第二十八章 寄詞之情情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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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地沿著原路返回後,納蘭嫿掏出心法和鞭法,仔細看著這些東西,心裏暗暗下定決心日後她要學這套鞭法,它與自己所會的那一套有著不同的威力,懂鞭法的人翻開書粗略的看看就知道,不愧是人人搶奪的秘籍。待她離開王府,江湖的日子不會如此安逸,她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好身邊的人不受傷害。
第二天,陽光大好,黃鳥隱於樹,其鳴喈喈,納蘭嫿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推開窗子,深吸一口清晨微濕的空氣,轉身走到書案前鋪開宣紙,玥雅看到納蘭嫿準備揮毫,放下手中的燕窩粥,走過來細細的磨墨,納蘭嫿凝氣沉思,狼毫在墨中輕沾,繼而龍飛鳳舞。
“風纏過客,夜不成寐,大漠敦煌,問,金戈鐵馬何時休?庶民笑顏何時現?將軍百戰身百殘,隱居田園已是夢,夢醒夢碎人亦去,空把青絲換白發。故居哀哀,管弦嘔啞。一曲國風,幾多鮮血?鐵甲流淚誰人拭,濁酒欲解何人愁?”子衿恰走進來看到納蘭嫿所寫,輕聲問:“王妃是在思念候爺?”納蘭嫿並未回答,隻是執筆的手輕顫。玥雅怕納蘭嫿傷神,趕緊說:“王妃,今天王爺賞了好多補品和首飾,你先把燕窩粥喝了帶你去看怎麽樣?”如今玥雅和子衿都改了稱呼,納蘭嫿知道在這多事的王府,如果玥雅她們還叫她小姐,會讓那群女人有機可乘來找玥雅她們麻煩。玥雅拉著納蘭嫿走到桌前,用勺子輕輕舀了舀推向納蘭嫿,納蘭嫿知道她們的心思,也笑著坐下,喝起了粥。“玥雅,待會兒把紫鳶帶上我們去院裏坐坐,就在那棵銀杏樹下。”納蘭嫿喝了一口說道。玥雅笑著應下,子衿看到現如今的納蘭嫿,心疼萬分,明明難過卻要裝作很好,怎能不令她心疼。
喝完粥,納蘭嫿和玥雅子衿出了院子裏。“子衿,你在這坐下,都坐下,好久都不彈了,今日這麽好的天我給你們談一曲《佩蘭》如何?”納蘭嫿邊撥弄琴弦邊說。“好啊好啊,這紫鳶可比那天姬夫人的七彩琴好多了,玥雅喜歡聽。”玥雅提到七彩琴,納蘭嫿想起她需要為那琴續弦,便撫平了琴弦的震動,對子衿說:“你去把裏屋琴抱出來。”子衿點頭起身離去,“玥雅,綠萍呢?”納蘭嫿才想起這幾天沒見綠萍扭頭問玥雅,“她啊?她在下人房裏,我們一般不會用她來你身邊。”玥雅很自然的納蘭嫿說到。“噢,以後讓她來我身邊伺候,不然她怎麽和她幕後的人聯係?”納蘭嫿略帶打趣的說,既然綠萍沒有隨二夫人離去,那麽她就不會是二夫人的人,這幕後之人另有其人,她倒是很期待,是誰讓她隱藏的如此之深,目的何在。玥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時子衿也從房內出來,手上抱著那把七彩琴,納蘭嫿接過來放在膝上,仔細看著琴弦,“子衿,你去王府的馬廄裏,剪一把馬尾,要哪種品種優良的。【文學樓】”“嗯,好。”子衿應聲而退。“玥雅,你去屋裏拿染料,就平時作畫的染料。”玥雅正在吃,拍了拍手放下她心愛的點心,戀戀不舍離去。“放下吧,你出來了點心還在。”納蘭嫿無奈的說,玥雅這才一溜煙跑進屋內,納蘭嫿笑了笑,戲謔的想到這麽貪吃以後誰能養得起呀,不過沒關係,有她呢,她不會嫌她能吃的。
少頃,子衿和玥雅都回到納蘭嫿身邊,納蘭嫿看著子衿手中的馬尾,從中抽了二十一根粗細均勻的,分成七撚,一撚三根,納蘭嫿用手將馬尾撮成一股,玥雅和子衿紛紛照做,片刻,就將琴弦做好,納蘭嫿將它們固定在琴槽裏,用手試了試鬆緊後,滿意的勾起一抹笑,又用顏料將其染了七彩,玥雅看著這嶄新的琴弦和比以往更好看的色彩不禁誇讚納蘭嫿,子衿也佩服納蘭嫿。
“王妃今日有如此好興致?”淡淡的嗓音從苑前傳來。“奴婢參見王爺。”玥雅子衿齊齊下跪,南宮熤抬抬手讓起退下,納蘭嫿起身微微一福:“納蘭嫿參見王爺。”“嗯,坐。”南宮熤惜字如金。“王爺來此有事?”“沒事本王就不可以來?本王看看你把璿兒的琴修好沒。”南宮熤掃了眼琴說,“好了,既然王爺今日來了就給妹妹送去吧。”“你讓本王去送?”“是啊,這樣可以讓王爺更受姬夫人崇拜啊,可以讓你們的感情更加如膠似漆啊。”“聽王妃這醋意濃濃的話,是在怪本王那日偏袒了姬夫人?”南宮熠將好看的唇角勾起,”“王爺誤會了吧,我本沒有吃醋,這是為王爺博美人一笑。”納蘭嫿絲毫沒有感情上的波動,她深知,像南宮熠這種人是不會輕易把自己的真心托付給誰,他對那些府上的夫人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又怎會對她上心。恰巧納蘭嫿也是一個不會輕易將自己一顆真心付給他人的人,所以他與她之間始終隔著一座山。興許隻有他心目中那魂牽夢縈的女子才是他真情所在,那麽納蘭嫿能做的就是不要與他有任何感情上的糾葛,“放肆,本王需要博一個妾的笑,也就除了”剩下的話飄散在空中,納蘭嫿沒聽到,也不願聽,她一直知道在他心裏有一個女子,所以他喜歡誰,願意博誰回眸一笑與她都無關,三月之期很快就會過去,她可以快意江湖,從此王府庭院深深,他願等誰為誰心傷,都與她無關。這時南宮熠看到了地上納蘭嫿用剩的馬尾,眼危險的眯起,問:“王妃可否告知本王,著馬尾從何而來?”“馬廄。”納蘭嫿不以為然的回答。忽然,她停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子衿該不會是把這冰塊兒的馬的尾剪了吧?略微有點尷尬,也對,她要品種優良的馬匹,以皇上對他的不喜來看,估計這府上也就跟隨他征戰的馬是最好的。“馬廄?你把本王的汗血寶馬尾剪了!”南宮熠語氣冰到極點,臉色也沉了下來,“王爺不是讓我修麽,那麽這所用材料當然用王府的了。”納蘭嫿理所當然地說。“你這女人,哼!”南宮熠竟被說的有點無話可接,恰巧風吹過,納蘭嫿在窗前寫的宣紙被吹了出來,打著旋兒落在南宮熤腳旁,修長的手拿起看了看,“鐵甲流淚誰人拭,濁酒欲解何人愁?”看到最後兩句南宮熤眼中閃過溫暖之色,不過被宣紙遮擋,看來這女人和那些隻會用奢靡華麗的字眼構成詞的文人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放下手中的宣紙,南宮熤就這樣坐著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納蘭嫿也坐下,並沒有說話,也不會向他解釋這詞的內涵,勾手彈一曲《佩蘭》,琴音叮咚,似幽似蘭,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卻令人回腸蕩氣,汩汩韻味,似傾訴,似呢喃,音色又如一泓泉水,清清泠泠,南宮熤不禁閉上眼睛享受著這愜意優美的旋律緊皺的眉也逐漸放鬆,原本心中的怒氣也漸漸被撫平。
暖暖的光打在他們身上,淺淺的色澤,像一幅精心繪製的畫,讓人看著舒服,唯美之至。不過納蘭嫿撫琴並不是為他,更不是為了取悅他,隻是她不想辜負美好時光,她隻為自己撫,她崇尚自由,不會帶有任何目的性去撫她的紫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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