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雕琢心事誰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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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沐暖陽住處,“呼,累死了,這人看著挺精瘦的,真重!”南楓將沐暖陽扔到床上,甩甩酸了的手臂嫌棄道,“好了,別說了,老大還不知怎麽樣了,熤王曾經可是戰神,從他手底離開實屬不易。”北棱頗有擔憂。“老大可是他以前的王妃,一日夫妻百日恩,他還真會為難老大?”南楓有些不相信。“他今日當眾攔下老大,昔日怒休老大,就足以說明他不是那種溫情男子。”北棱瞥了眼南楓淡淡的說。

    床上的沐暖陽嘟囔一聲,坐起身來,眼睛微眯,“這是哪?”“南楓,你去用內力給他逼酒,我出去看看老大回來沒。”北棱伸手點住沐暖陽的穴,扭頭和南楓說,“好,你去吧。這交給我。”北棱出了房門後,南楓將沐暖陽身子扶正,“今天你差點害死我們,老大出什麽意外,我第一個找你算賬。”嘴上說著,可手裏沒停下,雙掌貼在沐暖陽背上,緩緩將內力輸入。不到一盞茶,沐暖陽頭上出了汗滴,身上酒氣也消散不少,南楓又運功逼了會兒,收回內力,解開沐暖陽的穴。下了床坐在椅子上,盯著沐暖陽。“南楓,你怎麽在這?”沐暖陽睜開星眸,完全沒有醉態,“喝多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和那秋容姑娘可真是郎情妾意,隻是苦了我們這些人,為了救你,命差點撂在翠玉坊。”南楓想想納蘭嫿還沒回來,不知受傷與否,就生氣的說。“其他人呢?”沐暖陽揉揉不斷快跳的太陽穴,問南楓。“北棱到外麵等老大了,老大還沒回來。我是因為給你逼出酒才留下。”南楓依舊沒給沐暖陽好語氣。“多謝了。”“先別謝我,如果老大出了什麽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我回來了,南楓。”南楓話音剛落,納蘭嫿踏著夜色而來。“老大,你沒事吧?”南楓聽到納蘭嫿的聲音從椅子上站起來,緊張的問。“我沒事啊。別擔心了。”納蘭嫿笑著拍拍南楓的肩說,“沒事就好。沐暖陽,老大沒事,就放過你。”對納蘭嫿說完還不忘瞪著沐暖陽說。“好了,南楓,北棱,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問暖陽。”納蘭嫿失笑,這南楓自從知道她是女子後,生怕她受傷。“嗯,有事叫我們。”北棱拉著南楓出去關上門。

    南楓北棱離去後,沐暖陽眼神一直看向窗外,“發生什麽事了?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納蘭嫿率先打破沉默問,“我…;…;”沐暖陽張口欲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難道告訴她他騙她,沒失憶,隻是為了熤王身邊那人?“沒事,你說吧,我會盡可能幫你。”納蘭嫿走近沐暖陽,“我騙了你,當日我在官道劫你隻是為了梓藜。我想把你這個王妃殺掉,她就可以坐上王妃之位。但後來我發現你就是當時南宮熤的王妃,所以帶你來了這裏。”沐暖陽說完閉上眼睛。納蘭嫿聽後呆了,她沒想到她救的男子原來也是傾慕梓藜的人,也對,他怎麽可以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子當側妃。“那你為了她就要殺掉一個無辜的人?”納蘭嫿語氣冷漠的問,“對不起,我…;…;”沐暖陽說不下去。“你處心積慮接近我,隻是為了她?我還把你當兄弟,當知己,你這樣真的對的起我。”納蘭嫿笑著說。“納蘭,我,上次來這你也看到我受傷了吧?”沐暖陽換了個換題引出他想說的說,“嗯,是扶桑的兵器所傷。”“我被扶桑人所傷之後,又得知那日你與熤王,梓藜會進宮,所以去劫你,當時,隻為了她能夠看我一眼。”沐暖陽苦笑了下,又說,“可她並沒有正視我,眼裏有的隻是南宮熤,那一刻,我死心了,也許一直是我的執念,這並不是感情。這些日子酗酒也是在告別。”沐暖陽平淡的說完看著納蘭嫿。“你告訴我這些又有何用?我不怪你有殺我的動機,那時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可我不能忍受你騙我。”納蘭嫿看著沐暖陽帶有血絲的眼說。“納蘭,對不起。”沐暖陽愧疚的說。“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原諒你了。”納蘭嫿歎了口氣,接著又說,“過些日子我們要啟程到北淩,你與我一起可好?”“納蘭,我估計去不成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我要離開南辰了,讓南楓北棱同行可好?”沐暖陽遺憾的說,納蘭嫿知道既然他隱瞞了她為何接近她,如今事情已經完了,他的確想離開了。“好。再見依舊當你兄弟,知己。”納蘭嫿豪爽一笑。沐暖陽也跟著笑了笑。他該走了,可心裏竟有些眷戀與她在一起的日子,不過,日後,他會以另一個身份去見她。

    “扶桑人為何傷你?”納蘭嫿想到這個問題問道,“扶桑在四年前內亂,皇帝皇後被殺,太子下落不明,篡位者是皇帝的部下幕中郎。幕中郎上任後,不斷騷擾鄰國,軍隊商旅他們都要劫走,殺光,搶光,燒光。我是商旅之時被劫。”

    沐暖陽最後還是選擇騙納蘭嫿說他是商旅,這也就能應證初次救他衣料華貴,受內傷,再次見麵劫她之時她發現他身上被扶桑兵器所傷痕跡。“這扶桑近年的確囂張不少,他國政變我倒不知,四年前,我鮮少出府。你劫我那次別他們所傷又是為何?”納蘭嫿這才了然,但想起她救他是受的內傷,而那次是外傷。“我找他們報仇。”“噢,這樣啊,現在傷口如何?”納蘭嫿掃了眼沐暖陽的上身問,“都已無大礙了。”納蘭嫿聽後放心不少,隻是她沒發現沐暖陽的眸光暗了暗,這次選擇騙她是因為他的身份在南辰公開,南辰皇帝定會派不盡的暗衛前來抓他,他也不是不信她,隻因身份特殊。

    “我明天一早離開,今夜很抱歉,陷你於危難之間。”沐暖陽澀澀開口,“這麽快?”納蘭嫿訝異,沐暖陽沉默一會兒,“那你多多保重,別在喝那麽多酒。”納蘭嫿真摯的關心道。“嗯,你也多保重。”沐暖陽抬眸與納蘭嫿正好對視,他的眼好似撞進一汪池水中,有什麽在他心裏悄然改變。“暖,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納蘭嫿扭頭問,“當然。”沐暖陽笑著說。“暖?”“嗯”“暖,今日我先回去了,出來太久了,怕我的婢女擔心。明日一早我來送你。”納蘭嫿起身說,“你先回去吧,明日也別來相送,我們還會再見的。”沐暖陽看著納蘭嫿說,其實,他怕他會不想離開,他不得承認,麵前這個女子與眾不同。“好吧,願君一路順風。”納蘭嫿說完,開了門揚長而去。入夜的風吹進屋內,吹散沐暖陽的酒氣,他看著納蘭嫿的身影與這夜融為一體。

    出了院子,南楓北棱正靠著一邊的大樹,見納蘭嫿出來,站直身子,“你們兩個先回賭坊吧。啟程到北淩的日子不變。”“是,老大。”納蘭嫿笑笑踏風而去。“嘖嘖~老大這輕功絕了。”南楓一臉崇拜,“那是,不然怎麽是老大?走了。”北棱說完徑直走向賭坊,南楓跟在後邊也向賭坊走去。

    納蘭嫿剛回西華秀夜的宅子,就看到西華秀夜在屋頂躺著,明豔的紅袍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納蘭嫿躍上屋頂,“怎麽有這閑情雅致?”“不負好景啊。”西華秀夜說完還提起壇子喝了口酒,喝完遞給納蘭嫿,“敢不敢喝?”“怎不敢?”納蘭嫿接過也喝了一大口,在西華秀夜身邊坐下,看著這張妖孽的臉問,“你到底是什麽人?”“我?落魄之人。哈哈…;…;”西華秀夜說完笑了起來,納蘭嫿也勾唇一笑,他笑聲裏好像多了分苦楚。二人沒在說話,就一人一口酒喝完一壇,納蘭嫿看著天際的幾顆明星,明日沐暖陽也要離開了,她身邊的人總是在減少,她與沐暖陽沒有太多言語交流,可是他好像懂她,他騙她接近她的目的,可她似乎並沒有那麽生氣了,他要離開,她竟也有不舍。她想讓他陪她去北淩尋淺月,那樣她也許不會擔心路途凶險,她是真的當他為知己。

    身側的西華秀夜,心中又是一陣糾結,事情已經步入他的計劃,可他又有些不忍將這個單純的女子牽扯其中,如若不牽扯,他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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