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皎月鮮花誰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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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金雞打鳴之時,納蘭嫿洗涑完出門下樓,玥雅子衿等人已經點好早餐,等她,而臨桌南宮熤也優雅的吃著飯,坐在他身側的梓藜時不時給南宮熤夾小菜,餘光掃見一身男裝的納蘭嫿時,眼中有三分挑釁七分得意,納蘭嫿輕嗤,她在宣告主權嗎?她和他可是沒關係的。收回目光徑直坐下,專心吃早餐,“公子,算算時日,我們還需多少時日到達北淩?”子衿問納蘭嫿,“到達北淩京都還需半月,怎麽?吃不消了?”納蘭嫿打趣,“倒也不是,隻是我們到了北淩從什麽地方找起?”“先到京都,先找蕭琪,看她有線索沒。”納蘭嫿心裏也很迷茫,畢竟他們知道的線索太少,而北淩這個國家又大,著實無從找起。“嗯,也隻能這樣了。”
納蘭嫿等六人吃完早飯,結了帳,出了驛站,策馬而去,南宮熤聽見馬蹄聲遠去,起身,“南宮,你吃好了?”梓藜輕聲問,“嗯。昨夜獨孤和衛南風已經追上我們,今天讓他給你再把把脈。”南宮熤轉身淡淡的說。“我沒事了。”“讓他看看,本王也放心。”南宮熤剛說完,獨孤蕪伸著懶腰從樓上下來,“熤王,我這剛醒來,還沒喝口湯,你就要我幹活?”南宮熤墨眸一掃獨孤蕪,隻是冷冷的看著獨孤蕪,在這令人發冷的氣場下,獨孤蕪拜下陣來,朝梓藜說,“伸手。”“有勞鬼醫。”梓藜低頭一羞,獨孤蕪最受不了這種嬌嬌柔柔的女子,真不知他怎麽一直愛護她,當年那恩情他要還到何時?脈象表麵正常,但總會漏半拍,有暗機浮動。獨孤蕪手隔著手絹得出結論,這女子寒毒不減反增,但又不見複發,她不簡單。
“咳,你這寒毒之症,不複發就好,複發必死。【愛去△小↓說△網w qu 】”獨孤蕪說完看看南宮熤微皺的眉頭,是心疼她,真是,他是一葉障目,唉,聽說,納蘭嫿那女人也去北淩,正好可以讓他看看本心。“可有解決之法?”“有是有,不過和沒有是一樣。”獨孤蕪起身喝了口粥,“說明白。”南宮熤語氣中那一絲冷氣讓獨孤蕪後背一涼。“就是需要一種奇怪的內功心法逼出來,不過,那功法已經失傳了。”獨孤蕪撇撇嘴說,“還有其他法子麽?”獨孤蕪沒回答,攤了攤手,表示沒有,“南宮,沒事,現在有你陪著我就好了。”梓藜套住南宮熤的胳膊柔柔的說,獨孤蕪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出發吧。”南宮熤看似不經意的伸出被梓藜套著的胳膊說道,“早能了。”獨孤蕪小聲嘟囔。就這樣,南宮熤帶著他昔日的精兵銀冀軍出發。
路上,“南風啊,納蘭嫿他們走多久了?”獨孤蕪小聲問道,“一盞茶吧,怎麽啦?”“沒事,說不定還能再遇上呢。”獨孤蕪心中打著小算盤。“獨孤,你別做死,王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衛南風拿馬鞭捅捅獨孤蕪提醒到。“行啦,我知道了。”看獨孤蕪並不領情的樣子,衛南風搖搖頭,他作死,那他就看好戲了。
果不其然,接近午時在半路樹林,獨孤蕪的眼睛人,他看到納蘭嫿了。故意放慢馬的行走速度,靠近馬車,“王爺呀,在前麵歇會兒如何?”“好。”馬車中傳來南宮熤的聲音,他不知道獨孤蕪打的主意,也不知前麵有納蘭嫿,否則,他是不會停的吧。這邊,納蘭嫿也再次看到南宮熤的隊伍,這冷麵是要跟她去哪,在哪都能遇得見。“公子,是熤王的軍隊。”玥雅跑過來說,“我知道,我們走吧。”納蘭嫿不想與他碰麵就說,“公子,馬還沒歇好呢,再跑會死的。”一旁的綠萍開口說,納蘭嫿看著不遠處吃草的幾匹馬,歎了口氣,不走,隻能這樣了。“那在歇會兒吧。”納蘭嫿淡淡開口,極力掩飾掉南宮熤那隊人馬的存在感。
“嗨,你這女人,這次看起來不是那麽醜了。”獨孤蕪跳下馬悠哉悠哉走到納蘭嫿前說,“你是誰?認識你麽?”納蘭嫿靠在樹上冷冷開口,這女人,和那家夥一樣,動不動冷死人。“你忘了?那次你從王府出去還碰到我呢,還有那次你中了…;…;嗷”話還沒說完,就被納蘭嫿賞了一根銀針,獨孤蕪摸索著拔出小腿的銀針,不滿道,“你這女人,心也太狠了。”“是你話太多。”納蘭嫿冷漠的說,她不想讓子衿她們知道她上次媚藥之事。“我…;…;”獨孤蕪要反駁,可看到納蘭嫿帶有警告的眼神沒出息的住嘴了,他鬼醫還是第一次啊,都怪這女子和那人一樣!獨孤蕪為自己找著借口。下了馬車的南宮熤看到被納蘭嫿收拾的獨孤蕪吃癟,嘴角上揚。“南宮,喝口水吧。”梓藜恰到好處的出現在南宮熤身邊說。“你先喝吧,本王還不渴。”南宮熤回頭淡淡的說。梓藜垂下眸子,眼神一派殺意,南宮對納蘭嫿是動心了?她搶了她的位子,她是走了,j可南宮根本沒有娶她為正妃的打算,還有幾次居然去她住過的院子,她不死,他就有可能離開她。
納蘭嫿看見南宮熤看向這邊,飛上濃密大樹擋住身形。這時,獨孤蕪卻隱去身形,無人知曉他哪裏去了。“外麵風大,你回馬車吧。”南宮熤對梓藜說,梓藜抬眸,眼中滿是嬌柔,仿佛那殺意不曾有過。看著梓藜進了馬車,南宮熤正欲轉身,看到納蘭嫿從樹上無意識的掉下,南宮熤忽的不見人影,再見時懷裏抱著納蘭嫿,隻見她嘴唇微黑小腿有黑血冒出,玥雅子衿這才發現納蘭嫿受傷,忙圍過來,這時南宮熤將有血周圍的布撕開,赫然是蛇咬過。正要俯身吸出毒,“啊~”馬車傳出梓藜的聲音,南宮熤將納蘭嫿交給玥雅,“把她的毒吸出來。”說完飛身向馬車而去,裏麵梓藜也是同樣被一條墨綠蛇所咬,昏迷不醒,“獨孤蕪…;…;”不見獨孤蕪,這家夥又死哪去了,“衛南風”也不見回應,南宮熤隻能自己動手,將梓藜的毒吸出,直到血變為紅色之時,用酒漱漱口,此時的南宮熤看著懷裏的梓藜,心裏卻有些擔心外麵的納蘭嫿。
另一棵稠密大樹上,獨孤蕪捂著衛南風的嘴,“唉,他還是選擇先救了梓藜,他怎麽這麽笨,你說是吧?”“唔唔唔唔…;…;”衛南風瞪著獨孤蕪,“噢,忘鬆你口了。”獨孤放開在衛南風嘴上的手抱歉到。“解穴道。”衛南風咬牙切齒。這獨孤蕪有病,他正站著看戲,二話不說,點了他穴道就帶到這裏,王叫他都回答不成。“等等在。別急。你說我放毒蛇明顯就是讓他有個選擇,他倒好,還是沒看清誰重要,如果不出意外,咬梓藜那條毒蛇已經死了,她身上的毒可比毒蛇毒多了,即使王不救她,她也死不了,以毒攻毒嘛。”獨孤蕪邊說邊歎氣。“你放毒蛇?萬一納蘭嫿真有事呢?”衛南風想掐死這個瘋子,“安啦,那隻是一種帶有麻痹人的毒而已,不致命。”獨孤蕪說完順手解開衛南風穴道,“沒的看了,走吧,不然,他改發飆了。”兩人從樹上躍下,走近,“王,找我們何事?”獨孤蕪看了眼死透的毒蛇超衛南風使使眼色,我說的沒錯吧?然後裝作不知情問,“看看梓藜如何了?”南宮熤冷冷的說,“噢,好好好。”獨孤蕪裝模作樣的把了下脈,這女人醒了怎麽還裝昏迷,真是,“無大礙,與她體內的相克,被吞了。很快就醒。”“好。”南宮熤語氣緩和,正欲下車看看納蘭嫿,梓藜悠悠轉醒,“南宮,我怕,還有蛇。”南宮熤停下動作,坐回馬車。一旁的獨孤蕪吒舌,好演技,可他能說什麽?當事人看不透,這皎月與鮮花他都不知道要什麽,“王,你覺得皎月與鮮花哪個好?”獨孤蕪冒出一句,不待南宮熤回答,“我覺得鮮花好,可以聞一聞,心曠神怡,月亮再好,也摸不到夠不著啊。唉,我去看看,那個女人怎樣了。”說完搖頭晃腦的下車。而南宮熤臉上無異樣,“南宮,我冷。”梓藜再次適時的開口,南宮熤伸手取過披風蓋在梓藜身上,“你先休息,本王不走。”梓藜這才閉上眼睛。
“讓開,讓我看看。”獨孤蕪推開圍在納蘭嫿身邊的人,看到玥雅已經將毒吸出,血也是正常的紅,獨孤蕪在傷口灑了點白色粉末,納蘭嫿也睜開眼睛,“小姐,你怎麽會被蛇咬?嚇死玥雅了。”玥雅眼淚汪汪,“這不沒事了嗎?別擔心了。”納蘭嫿說完,對獨孤蕪說,“謝了。”獨孤蕪好似下了一大跳一樣,“別,你這謝字我可不敢收,還是那家夥接住的你,不然你都摔死了。”說完還指了指馬車。納蘭嫿不語,獨孤蕪也識趣的留下藥交代完離去。
納蘭嫿垂眸,他接住了她?可她不想感謝他呢。
另一邊,衛南風看著納蘭嫿身邊的玥雅勾唇,這丫頭還是那麽能哭啊。“喂,別看了,王讓我們今晚陪他過招。”獨孤蕪拍了拍衛南風肩膀苦著臉,早知道就不幫他試真心了,這下好了。“獨孤,你…;…;”衛南風氣極,說不出話來。看來今晚他們要掛彩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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