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寧放親述身世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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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真是草原上夜晚風大還是怎樣,納蘭嫿第二天醒來,一連打了幾個噴嚏,連說話的聲音也是有些嘶啞,易珙楠給納蘭嫿緊了緊披風,眸中自責之色顯而易見,

    “昨夜怪我,好的不應言,壞的應了。【愛去△小↓說△網w  qu 】”“不怪你,這點不適我還能適應。又不是什麽嬌弱女子。”納蘭嫿淡笑道,“在我麵前,不能做一個小女子?”易珙楠低眸注視著這個女子,納蘭嫿麵色一紅,避過他溺人的神色,不再言語。

    這時候,子衿玥雅他們也醒了,隻是並沒有發現納蘭嫿的不適,一行人略做充饑後,又啟程上路,隻是一路上,易珙楠時不時將水囊遞給納蘭嫿,後麵的南楓拿馬鞭戳了戳北棱,“你覺不覺得老大和這人在一起後有女人味了?”北棱沒說話,若有所思的看著納蘭嫿與易珙楠的背影。

    “嗖嗖嗖”“哇,嚇死我了,老大。”這邊,納蘭嫿已經聽著南楓的聲音所在地甩了幾根銀針,“下次再嚼舌,信不信讓你裸奔?”納蘭嫿生育中透著絲絲涼意,南楓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臉黑了下來,他的上衣是衣不蔽體啊,老大再多一根銀針,他的褲子也是甭想要了,北棱隱忍著笑意,自動與南楓拉開一段距離,南楓看了看後麵的子衿一眼,發現子衿並沒有看她,這才稍稍發下心,落在最後換了一套衣服。

    “納蘭,他是男人啊,你…;…;”易珙楠還想說什麽,看到納蘭嫿一副要不你試試的樣子住口了,誰讓他喜歡這女人呢?

    又行了半日有餘,納蘭嫿等人這才到了雪猿山,看著麵前的山,底部綠樹成蔭,中間落葉繽紛,頂端白雪皚皚,這是怎樣的季節變化才能有的景象?“納蘭,這雪猿山,在北淩像是一個神秘而神聖的地方,在北淩有種特別久遠的傳說,說如果,有情人一起攀上這座山,那麽他們離天空最近,就會得到神帝的祝福。”蕭琪歡脫的講著,時不時偷瞄一眼北棱。“還有這麽美的說法?”納蘭嫿抬頭望了望高聳入雲的山,唏噓道。“好了,趁天色還早,大家進山吧,晚了,裏麵越發不安全。”易珙楠淡淡開口,納蘭嫿回過神來點點頭,一行人這才進山。

    進山走了大半個時辰,仍沒見有人煙,於是又向上爬,穿過了綠意盎然的樹林,仿若過度到秋意甚濃的時候,琨黃華葉衰,納蘭嫿臉上已有細汗,易珙楠掏出帕子,給納蘭嫿擦了擦,“我想很快就到了,你看。”易珙楠指了指地上的幹柴,納蘭嫿點點頭,幹柴是拿斧頭砍下的,看著斷裂的口子整齊劃一。幾人都是會武功的人,所以也並不覺得很累,又繼續走著,看著天色逐漸暗下來,易珙楠沉聲,“大家在走走,今晚務必找到落腳處,夜晚野獸出沒,不安全。”幾人精神一振,最終,在與白雪皚皚交界處,那一處茅屋才入了一行人的眼。

    南楓上前輕扣柴扉,伴著寒風撲麵而來,易珙楠把納蘭嫿往懷裏帶了帶,納蘭嫿掙脫不過,也便依了。“誰啊?”門裏傳來男子粗噶的聲音,連帶著,門也開了。看到門外站的一行人,“你們來這幹什麽?”一個中年男子語氣有些不善。“大叔,是這樣的,我們進山找一位牧人叫寧放,不知您可認識他?”納蘭嫿三分恭敬,七分淡然的開口,“我就是寧放,進來吧。”男子看了眼納蘭嫿以及身邊的易珙楠,眼中閃過讚許,看這樣子,納蘭傲那個老頭子都不知道自家丫頭有如此武功高強的男子護著吧,他之所以不問來人是誰就讓進屋,是因為她那張臉與那人極其相似。

    進屋後,寧放沏了一壺熱茶,悠悠開口,看著納蘭嫿,“找我何事啊?”“是這樣的,寧叔叔,我爹生前讓我可以找你,說是領略北淩風土人情。”納蘭嫿笑著開口,說出的話自己都不信,何況是寧放與易珙楠。“丫頭,你跟我來。”寧放淡淡開口,易珙楠站起身身上氣息冷冷清清,“怎麽?小子還不放心我?老夫想害你們,你們還能到得了這?”寧放冷哼,納蘭嫿笑笑對易珙楠等人說,“他不是壞人,放心吧。”易珙楠看著納蘭嫿隨寧放離開後又坐回原地,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麽。

    二人來到一個地窖中,納蘭嫿打量了一眼地窖,這裏麵滿是兵書詩畫,看著寧放這麽粗獷,竟也是個博識之人。“丫頭,坐吧。”寧放說完就地而坐,納蘭嫿也跟著坐下,絲毫不嫌地上的髒,寧放通過納蘭嫿這一細微動作,覺得她不是那種嬌柔千金,“你爹何時故去?”寧放緊鎖著眉頭問,“故去半年有餘。”納蘭嫿平靜的說,“那你可知,他為何要你找老夫?”“這個納蘭嫿不知。”納蘭嫿搖搖頭道。寧放掃了眼納蘭嫿脖子上的紅繩,“你那天鵝吊墜你爹可有和你說什麽?”納蘭嫿摸了摸,搖搖頭,“好吧,他不願意說,讓老夫來說吧。”納蘭嫿心中忐忑,卻也麵上平靜無常。

    寧放沉默良久,似乎在思量如何開口,“那天鵝吊墜是扶桑聖女信物,也就是說,你娘是上一屆扶桑的聖女,當年她私自外出,遇上征戰沙場的納蘭傲,一見傾心,二人結為夫妻,可惜,你娘她是聖女,扶桑人終要尋來,那時她已經身懷有孕,如果回到扶桑,她產下你,必須守護你到笄禮,然後進入琉璃島禁地老死,你爹不想與妻子孩子分離,為此,替她隱姓埋名,回京後,隻說你娘是他救的一個孤女,娶她過門,也並無人爭議。這些年,扶桑已經江山易主,一直在尋找聖女下落,以慰民心。”寧放撿重點告訴納蘭嫿,易珙楠挑挑眉,不言語,“那你是何人?”納蘭嫿平靜的看著寧放問,“我是聖教的下屬。”寧放淡然開口。“聖女對扶桑而言很重要?”納蘭嫿反問,“每一任聖女都有一支軍隊安紮在琉璃島,琉璃島也是曆屆聖女所居住之地,如今琉璃島已經被幕中郎控製,不知還有多少將領聽從聖女。”寧放歎息道,納蘭嫿看了眼寧放,“我想收回琉璃島。”“好,不愧是她的女兒,也有她的風範,不過,我不能隨你去。”寧放笑著開口,“為何?”“因為我去了,你收不回琉璃島,他們隻認強者。”寧放淡然說完率先出了地窖。

    強者麽?嗬嗬,這琉璃島她收定了,那是娘守護的地方,她怎麽會讓外人霸占?小時候,娘會經常和她說,有機會一定出海看看,看看海上日出半江瑟瑟半江紅,那是她小,不懂那是娘對她生長的地方的思念,那些年,娘為了爹爹甘願做那黃金籠中鳥,隻為了與爹爹在一起,這樣一個為了情所付出一切的女子令納蘭嫿心痛又心疼。

    “起來吧,地上冷。”不知何時易珙楠也已經下來,站在她的身後,“你說,一個人為另一個人付出所有值得嗎?”納蘭嫿清冷的嗓音帶著幾分迷茫,“沒有值不值得,隻有愛不愛。”易珙楠將納蘭嫿帶到自己溫暖的懷中,在納蘭嫿耳邊認真說道,好似要說進納蘭嫿的心裏。

    納蘭嫿依偎在易珙楠帶有淡淡青草香的懷中,莫名的多了分安心,也罷,就在他懷中多待會兒,他待她還是真心的吧。易珙楠看著懷中心情低落的女子,不由得擁的緊了些,她是那種明明一個人承受不了的人還要硬抗著,她是無雙公子風流倜儻,她是候府嫡女,是煙城帝都才女,可這些,在他看來,不過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如果可以,他想看到她真誠明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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