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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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太陽已經爬山了半山坡,一抹斜光照耀著金鑾殿外,顯得蓬蓽生輝。
楚皇宮內的太監和宮女們已經起了個早,一大早起來采集花露水的小宮女已經向各個主子房間送去,皇宮上上下下已經被打掃了個幹淨,秋風起,也有不少太監拾著那不小心落下來的黃葉,一切的一切在眾人的忙碌中顯得生機蓬勃。
望角樓上的鍾聲已經敲起,有朝臣紛紛已至殿中。
來時的路上,他們是喜悅的,他們也願意將他們的喜悅與豐收的心情傳遞給他們的王。路上的你可以居於形態,也可以歡歌載舞;你可以一言不發,也可以暢所欲言。
因為沒有人規定你要怎麽活,皇宮雖可以禁錮一個人的靈魂,但隻有掙開了心靈的束縛,你活的才像你自己。
一名叫做雅頌的文官寫出了一首“醉人詞”嘲笑楚生皇宮朝臣進朝時一塵不變以拉攏、回避方式讓朝臣之間有莫名其妙的矛盾後,楚生便習思索根源之所地。
他想到能讓自己想要結果不變的則是讓他們一直在變。
那麽活著,則需要更多放鬆的形態。
但朝堂上乃是嚴肅之地,後來妙者便獻計,從進入皇宮下攆之後幾百餘米路,你可以看著書進入,哼著歌,手拉著手也不是不可,或是安排誰哪天負責一路唱歌前往大殿議事。
開始有不少大臣抗議,覺著這是讓大家笑話自己,放不下麵子。
誰知那楚生反問道:“是何人,竟在背後亂嚼舌根。這事你做了,我做了,難道誰會沒事打自己的臉笑話自己?況且朕說過,大家不必居於形態,那大家大可古板著臉一路走來啊,又有何不可?”
後群臣不敢說什麽。
先前雖有宮人在背後議論,楚生雖稀才有顆仁愛之心,但一個上過戰場殺敵,從一場殘酷的戰爭中活下來的王,他對待自己的皇宮也像對待自己軍中之人一樣,雖稱不上心狠手辣,但絕不心慈手軟。
於是便立下了背後嚼舌根之人,上至嬪妃,下至宮人。你若是覺得好笑,自己聽到了不該聽得,出去亂說,亂寫,那麽你的手,你的耳,你的眼睛,甚至你的舌頭,可能會脫離你自己。
當然以儆效尤的也有足足隻有十三人,後來宮人們也閉嘴了,深深明白了禍從口出的道理。
之後群臣習慣了,宮人也習慣了,每日清晨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喜悅的時候。
短短時間可以隨心所欲的放鬆自己,朝堂上才能暢所欲言。甚至退朝之後仍會有此現象。
群臣皆已至殿。看得出來,今天大家心情都不錯。是一天好的開始。
楚生已經坐在龍椅上坐的好好的,等著他的擁護者們。待大臣們行了叩拜之禮後,楚生已經準備好了頒布他的計劃。
楚生問道:“朕想問眾愛卿,對西邊邊界一帶瘟疫一事有何看法?”
妙者答:“微臣認為,此事是若急攻,秦樂隻會急退;若是放其縱之,我等隻要設好邊防,疫情隻會向秦樂家中去。”
伯仲卻和他持不同意見,道:“敢問先生如何確保,疫情隻往秦樂門前蔓延,而不沾我楚國邊?”
妙者才發現自己考慮不周,伯仲繼續說道:“那秦樂乃是卑鄙之人,若是他們強行從其他地方將病人帶入我們邊境之地呢?我們無法將偌大的森林包圍,將河水填滿,將山丘也布置防線,空氣是流通的,水也是流通的,連貨幣都是流通的,我們又如何保證,那疫情不會流通起來?”
群臣已經在大殿上爭論了起來,有大臣認為應該強攻,也有大臣認為加強邊界人民的防範意識,當然認為楚保存實力,靜待秦之變化的也不在少數。
但楚生並未聽到一個和劉信一樣的處理方式,可劉信的方法這不也就是自己現在心中的方法嗎。
楚生見著下麵爭論不休的場麵,他深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見。楚生道:“愛卿不必激動,昨日信先生告訴朕,疫情的救治已經刻不容緩,秦不為所動,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理。”
大家似乎都明了這楚生的心,就是說要去治療這場看上去與自己關係不大的瘟疫。可這豈不是又會錯過征秦的良機?這時群臣雖驚訝,但他們也深明君王的心,隻是這樣會有什麽結果,誰也不知。
妙者答到:“我服信先生是神算第一人,但在治國方針上,不見得他也是第一人,就算我們拿出再多的錢、國力物力去拉攏秦國邊界的人心,微臣隻怕這是個無底洞啊,望皇上三思。”
這時飛虎大將軍複議到:“陛下,妙者大人所言極是。現在秦國邊界不過一些老弱病殘,我們直接將其屠之,在將病弱之人聚集一地,一把火焚城之後再將其占之,不是更直接了當。”
這樣的虧,飛虎不是沒吃過,能夠反敗為勝的,在他眼裏隻有他誓死跟隨的楚生而已。當年要不是他救了他,而他卻將他置於危難之中,他想,他也不會在自己往後的人生中,時刻要求自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並對待敵人絕不心軟。
楚生深知,這飛虎就是急性子,昨夜裏和他談起那皇拓政權,他就激動得要死,吼著要去殺了那秦樂,把他的頭砍下來喂魚。他暗自笑道:他呀他,就是沉不住氣。雖說是智勇雙全吧,可有的時候,這牛脾氣不改,遲早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楚生對飛虎語重心長的說道:“愛卿,朕懂。任何戰爭無不是了結合了天時地利人和。現在絕對是我們收腹秦國邊界的最好的時機,地利我們也有了,可那秦國邊界能有多少兵?愛卿何以認為那就是人和?爆發的瘟疫隨時可能延續到我國,朕更希望的是收腹他們而不是趕盡殺絕。”
楚生對待這件事還是很堅定的,平時他雖會采納眾臣的意見,但這次他心意已決。
飛虎道:“陛下,成王敗寇乃帶兵打仗的王道,何必大費周章?”
對於楚生的看法,飛虎和他持著不同的看法,他更希望能聽到楚生直接答應自己,而不去曲折蜿蜒的走一遭。他還在細想著,昨夜裏楚生與自己暢談那他即將發起的“皇拓政權”,皇拓皇拓,顧名思義便是拓寬皇土,為何就成了去幫人家擦屁股了?
楚生道:“若你們已經將他們當做本國之人,還會收起你們的慈悲之心嗎?況且這天下,我楚生必然收之,在各位有生之年朕必然能讓你們看到天下一統的盛況。”
說道前麵的語句時,楚生故意將反問的語氣放的比較重,到後麵又是那樣的斬釘截鐵。
一個王的氣質在他,楚生的朝堂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眾臣來不及思考,都已經不假思索的跪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高喊了三聲之後,群臣才又紛紛站了起來。此時的他們對楚生無不既畏又敬。他是他們心中當之無愧的王。
他給了他們想法,給了他們富足,也給了他們理想和抱負。
這治理天下,在楚生眼裏,一步走錯就會滿盤皆輸。但楚生卻又不怕錯,因為即使自己錯了,也要對它扳正,最後讓它對。
楚生道:“今日不僅是為瘟疫之事,還是為了皇拓政權的成立。”
群臣似乎還不太明白,這來的太突然。
楚生繼續說道:“朕宣布,在今日,以朕為首,伯仲為左,飛虎為右的政權正式成立。望群臣攜之,與朕共謀天下。而瘟疫之事,便作為皇拓政權的第一步,此事交由妙者來處理。”
他明白他們,也深知他們也明白他,但他不是需要他們多理解自己,而是更多心地誠服的去支持辦到自己的決定,畢竟他隻是決策者,而實施者是他眼下的這群大臣。
多少年來的高枕無憂,也不無是他們的萬無一失換來的。
妙者道:“瘟疫之事,還請陛下給我三日時間,一探如何,在第三日定出方案。”
群臣附和道:“臣當盡心輔佐皇拓政權。”
瘟疫之事,便是楚生皇拓政權的第一步,而第二步,便是將南北戰場往東麵轉移,好好煞煞那群太守的銳氣,讓他們自己為他騰路。
現在仗是打不起來,那就打打心理戰,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這便是,楚生從劉信口中得知那天辰星現一事之上想到的法子。
無論如何,自己不會坐以待斃,他要做的便是,讓結局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