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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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到了防城。

    陳晴告訴小鹿子今天已經到中秋節了,晚上會有很多人放花燈,遊湖,賞詩的等等。她們找了個客棧住下,小孩子們也特別開心,馬飛和陳晴去街上買了一些做花燈的材料回來教孩子們做。

    小鹿子枕著腦袋在窗戶上,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都很開心。

    每逢佳節倍思親,誰說不想家,那都是假的。但很快她就被帶入了馬飛他們的節奏中。

    今晚,大家好好玩。

    晚飯之後,一雙雙稚嫩的小手拿著不同顏色的花燈往防城河邊走去。

    小鹿子也製作好了自己的花燈,是蓮形的,她在中央放了一張紅色的小紙條,上麵寫著沈建峰三個字。

    是陳晴告訴她的,隻要在上麵寫上自己思念的人的名字,有一天花神娘娘就會把你的思念帶到那個人的夢中,讓他記起你。

    小鹿子,你這麽執著,他會感受到嗎?

    花燈散去意猶盡,苦等佳人未曾至。

    往年陳晴都會些張簡的名字,但是這次沒有,她看中的是遠方的太陽,而不是曾經的情誼。

    一群人開心的放完了花燈,馬飛和陳晴便帶著一群小不點到處玩去了,而小鹿子卻一個人呆坐在河邊,她什麽也不想做,隻想呆呆的,讓時光從身邊靜靜的溜走,往生之年她唯一想留住的,不過隻有他而已。

    明亮而又圓圓的月亮很快被烏雲淹沒了身形,展眼望過去,是漆黑的天接迎著五彩斑斕的湖麵。

    說來就來的暴雨,打濕了你的臉,你的鞋,你竟還無知覺,竟還如此呆坐著,傻傻望著那湖麵。

    旁人都已經散去,或者找地方避雨去了,可小鹿子就是不動,她就眼睜睜的看著雨慢慢打濕那些漂浮在湖麵上的花燈,一個一個接連被雨滅掉。

    “小姐,這是一位大人托我送給你的傘,下雨了,快早些回去吧。”

    這時從小鹿子的身邊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個男子拿著一把傘遞給了她。

    小鹿子問道:“大人送我的?誰啊?謝謝。”

    小鹿子雖不知是誰送的,但仍還是很感謝。放眼四周望去,除了眼前這個撐著傘男子在漆黑的夜色中好像也看不到別人。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著實心疼你一個姑娘家在這淋著雨吧。”男子笑著說到,便轉身準備離開。

    走時他還不忙提醒道:“雨越來越大了,早些回吧。”

    小鹿子打開了這把粉絲的雨傘,才現自己已經全身都濕透了。但是送傘給自己的會是誰呢,還這麽有情調的送了可愛的粉色,卻又不露麵,單單隻是個路人關心問候自己嗎?

    天是比較黑了,再不回等下馬飛可能要出來尋找自己了。

    本來一路上還是思索著到底誰送了把傘給自己,但很快因為一回去馬飛已經買好了一堆宵夜,而看到淋濕的自己,陳晴也催著小鹿子去洗了個熱水澡把衣服換了,小鹿子很快就忘了這事兒了。

    那麽送傘的人會是誰呢?是萍水相逢的路人麽?還是不曾遠去的故人?

    千裏之外的方搖城中。

    眾人忙了一天,但瘟疫之事太過蹊蹺。太多法子用了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而且眾人似乎都有了一丁點瘟疫之症的微弱症狀。

    很顯然,沈建峰所尋找的小鹿子並沒有來這裏,他還是感到比較欣慰。

    到了晚上的時候,許可在千芙的指示下便邀來沈建峰共同飲酒。

    十五的月兒,又亮又圓。三人坐在涼亭之中共同賞月。

    看著沈建峰連飲了幾杯,許可連問道:“建峰兄,你好像很愛喝酒。”

    當然,沈建峰愛不愛喝酒與他並無關係。他隻是看出來了那飲酒之人,端著那酒杯,似乎那酒裏都將他的心事裝的滿滿的。

    沈建峰笑道:“酒這個東西,是個好東西。”

    許可問道:“哦?何出此言。”

    聽他一說,這酒這麽好,許可便忍不住的飲了兩口,隻覺苦苦的、辣辣的,直叫他一個勁兒的往外吐著舌頭。

    見著那許可逗樂的樣子,千芙難得一笑。那淺散的月光落在她絕美的臉上,她像極了那用美玉所雕刻出來的人兒。還有她那指間月光下若隱若現的紅色寶石,似那夜間出來欣賞月兒的精靈,熠熠閃光。

    隻見千芙說了句:“沈建峰,說,你為什麽會來這地方。”

    千芙說話不像許可那樣生動有趣,她不會直接表達自己的情感,所以她的語氣顯得很直接,也很淩厲。

    沈建峰麵對這千芙突如其來的問題,他不想回答,也不想知道千芙要想要個什麽樣的答案。所以他隻是笑著喝了杯酒,並未答之。

    見千芙眼角眉梢有些不高興,許可連忙笑著問道:“建峰兄,你倒是說下嘛,有啥心事,說來兄弟我給你建議建議。”

    沈建峰又是一笑,道:“哪能有什麽心事。要說心事,是哪裏都是事。”

    千芙對沈建峰這句話很是不開心,認為他說話簡直是不可理喻。好心好意的問他,他竟然還一本正經的調揩了起來。

    千芙竟然莫名討厭他那副淡然自若的樣子,討厭他以為那樣就能完美的偽裝自己的不如意。

    想到不如意,千芙想這沈建峰本就是心胸淡然之人,又是什麽事藏進了他的心裏呢?莫不是他心中有人了。

    沈建峰又是何等聰明之人,自然看出來了這千芙對自己有些意思。但那女子,不是他所能沾染的,他心中隱隱告訴他自己,早日拒絕她為好。

    千芙表示不滿,便起身走了。許可便追了去,走之前還向沈建峰沒好氣說道:“建峰兄,你看你又把芙主子惹生氣了。”

    沈建峰才沒有介意那麽多,而是一個人喝著酒兒,想著那個人兒。

    想到女孩子都會為情所傷,他又忍不住想到了小鹿子。

    在他眼裏,劉思鹿這個孩子,她是個會把真正的眼淚藏進骨子裏的人。

    真正最該哭的時候,她是不會哭的。你很難看到她不堅強的樣子,所以你不知道真正在她傷心的時候如何去關心她。

    而是她會為了一點點小事,而感動涕零,哭成一副熊樣子。

    她愛笑、愛鬧,但她從來不會去真的去計較。

    他想,這大概就是這麽多年來,他對她念念不忘的原因吧。

    如果沒有那一切,可能他們已經在一起。

    不知怎麽的,他眼角的淚不知不覺的就掉了下來,他帶著笑,趁著月色,飲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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