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公主的衣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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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說劉氏皇子無能,所以劉全獨獨寵愛自己的大女兒劉真。

    這劉真是賢皇後在世時為她生下的唯一一個女兒,今年也是二十有四。

    在她十六歲時便下嫁給了自己的青梅竹馬,宰相大人的二兒子賀賢。

    一個天之驕子,一個文武雙全。

    在外人看來這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對。

    多年光陰,但公主並未給賀家誕下一名子嗣。原本恩愛的夫妻,賀賢早已對她心生芥蒂。

    劉真向來愛美,她宮中向來珍寶無數,在她嫁入賀家後,陪嫁品足足能堆滿一所房子。但劉氏年年敗仗,國庫緊張,又哪裏來那麽多經費夠她劉真瀟灑的呢?

    所以她貪,貪得無厭的貪。

    劉真出行,向來專有執碧紗宮扇的宮女在其左右,羽扇皆是從那雲南之地的孔雀身上活生生給拔下來做的,而手柄處一一鑲嵌著顆顆藍色寶石。

    禦林軍中挑選出來的十四名精英,在前麵為其開路,個個手持那終南山孝玉二掌門經五年時間,為其打造出來的紫玉劍,紫玉劍的名貴之處便是那劍柄純粹是由一塊塊上好的玉石頭打製而成。

    鸞輿鳳駕之間,坐著一位身著華麗的名貴婦人。她的出行排場比那劉氏當今的皇後還大,自是引來了宮中些許人的口舌。

    她很聰明的從下臣那裏覓寶,得貴重之物再去討好她的父親和皇宮內眾嬪妃。

    消耗越來越大,金子也不是橫空出世的。每每公主下問時,那些下臣在去搜刮那民脂民膏,獻給他們尊敬的公主以固其位。

    古今女子向來愛美,公主更是將其揮了極致。

    嫁入相府之後,她更是恐容顏老去,將相府擴大了一倍,找了專門的大夫、道士為她研製那抵抗歲月的容顏丹。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公主的衣櫥更是美不勝收,世間流其“美”名。

    偌大的劉氏皇宮之中。因獻不出不死藥的劉亭已經被禁足七日,現終於得以有機會麵見自己的父王。

    “劉真,你血口噴人。”

    劉亭實在不懂,為何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一定要事事針對自己。

    “二哥,我沒有。這一切當交由父皇定奪。”劉真在劉全麵前永遠是乖巧的女兒形象,誰知道這乖巧的麵孔下麵又藏了多少陰暗的笑容呢。

    原來這二皇子劉亭本去他父皇那兒告狀,以證自己的清白,卻被那劉真反咬了一口。兩人雙雙跪在地上,爭論得不死不休。

    那劉真為何又會如此呢?

    這個還要由三年前的戈沙之戰說起,也就是那場戰爭,劉真公主的駙馬爺不知去哪兒,從此音訊全無。

    劉亭和賀賢兩人兵分兩路逃回長安,奈何那賀賢的兵就遇上了埋伏,而劉亭則安然回了。從此劉真對劉亭便是各種不爽,認為賀賢的遇險,他劉亭占了主要的責任。

    平時在宮殿內對他冷眼相對就算了,後竟對他沒事找事希望他的父皇冷漠他,不再重用。但畢竟兄妹一場,無所根由,若是無端端生起了是非,怕父王會責怪自己。

    不幸遇險的賀賢,流落於山野之間,被一行走於江湖的女子救起。

    兩人雙雙在那時看對了眼,對著藍天碧血白雲拜了天地,行了夫妻之禮。賀賢便決意不在回去。

    公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直並未放棄尋找賀賢的念頭,對下屬也是宣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劉全問道:“皇兒,你告訴朕,此次是你三下西域,說要為朕尋那不死藥,既你回宮,說你已尋到,為何現在又遲遲不肯交與我?”

    劉亭答道:“父皇,世間哪兒來不死之藥,當初也是劉真設了計,讓孩兒誤信。自去西域路程,兒臣一路顛簸才有命回宮,又怎敢騙父皇。”

    聽劉亭這樣一說,劉震不快不慢的說到:“父皇,尋那不死藥,是二哥自告奮勇去的,二來已尋到此藥也是他親口告知父皇,兒臣又如何設計陷害二哥呢?”

    轉過頭來,劉全淩厲的對劉亭道:“皇兒,你說,藥,你藏到哪裏去了?”

    劉全恭敬的回道:“那藥我請了三次,後來那西域大師給了我一盒子,叫我回宮之後打開,長生不老藥便在其中。”

    劉亭說的很是誠懇,但他又怎麽會明白,他父皇在乎的是長生,而不是你多老實,多麽忠於他。

    “父皇請看。”

    說時,劉亭便從袖口裏掏出了一個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盒子是又那紅木所製成,拿出來時還存在陣陣異香。

    劉亭繼續說到:“劉真定已早知其中玄妙,才會在父皇你麵前如此支持孩兒去尋此藥。”

    劉亭跪在地上,雙手捧著盒子,放於自己胸前準備呈於他父皇。劉全接過了盒子,慢慢將其打開,現裏麵有個錦囊。

    打開錦囊後,劉全現裏麵放著一張字條,字條上寫著,“問世間長生之道,信念不死自不亡。”

    看完之後,劉全一怒之下便將盒子扔到了地上,隻聽見盒子“啪”的一聲便被踩碎的聲音。

    劉全怒斥道:“你拿這個盒子來忽悠朕,竟還扯到你妹妹身上,不覺的甚是搞笑。朕要的是長生不老藥,不是你這寧不見經傳的破盒子。”

    顯然劉全已經動怒,若不是這劉亭幾次告訴自己已尋得長生不死之藥,自己便寢食難安的想著那藥恐也不會如此動怒。

    奈何最後呈至自己手中的,竟成了一紙條,“來人,將這劉亭帶回他王府麵壁思過。亭王府繼續不允許任何人進出,一隻蒼蠅也別給我飛出來,但僅限三日,若在不交出不死藥,傳朕禦令,欺君之罪,誅其亭王府上下。”

    說時禦林軍已進入宮殿,準備押走這劉亭。

    劉亭苦苦的說道:“父王!...那劉真如此陷害於我,你怎就不知...”

    他還沒說完,劉全一個手勢,那禁軍便將一路掙紮著的劉亭給帶出了宮殿。

    劉亭不懂,自己眼中的父皇,還是從小愛護著那個父皇嗎,自己心疼的那個妹妹,還是小時那個口齒伶俐聰明溫柔的妹妹嗎?

    為什麽自己如此衷心換來的是欺君之罪?

    看到那劉亭一臉傷情的樣子,劉真大喜,這愚蠢的劉亭又怎會是自己的對手,自己早就去尋那不死藥,奈何竟收到如此字條。便將此風聲放給了她的二哥劉亭,如此才上演了今天的這場好戲。

    這一天,她已經等了好久。

    事後,劉真便向劉全獻上了,近日來天竺的極品蘭花,隻見那花盛開得正是時候。

    劉全向劉真問到,現在是不是很多百姓真的生活的挺苦。

    一個從未體味過民間疾苦的皇帝,竟問出如此百姓是否真的苦的問題。

    劉真也是很灑脫的回答到,父皇,那百姓苦,也是命,由得他去了。

    聽後劉全點點頭,對這個答案甚是滿意。

    劉真繼續說道,父皇,生在皇家,我們是天命,我們本就該用世間最好最名貴的東西,那窮人叫他窮去,難道因為他窮,我們就該把我們的錢分一半給他們嗎?

    劉全隨口而出的是“自然不能。”

    劉真道:“父皇,我們都那麽忙,哪裏有時間去體會那二哥說的人間疾苦呢,難道我們體會了,他們就甜了?”

    “眼下皇拓政權步步緊逼,國庫緊張,真兒你平時收斂點,外人麵前做做樣子也是可以的。”劉全的擔心也不是沒有的,畢竟他不想更多都像吳功那樣不服,找個地方就自立為王了。

    劉全繼續說道,表示他對那皇拓政權也很是憂心,道:“楚生那邊我也很是擔心,那個隻懂打仗的莽夫,妻妾成群就算了,難不成還想霸占這全天下的女子?”

    劉全有時還是很不明白這楚生要幹嘛,幹嘛逆天而行,有這麽大個國家,理應活的開心快樂,打仗不是徒增煩惱嗎?

    當然劉全眼中的順天而行便是,順應自己天生就有的皇位,過著皇帝該有的榮華富貴。

    看著劉全,劉真上前給他揉了揉肩可,乖乖的說到:“父皇,咱祖宗的基業在,江湖也亂,打仗自叫那將軍去打,離我們遠著呢。那楚生又何足為懼,打了那麽多年,他不過奪了我們十餘座城池,以他這度,再打二十年都靠不攏我們的邊。且那楚生要滅那秦樂,哪裏顧得上我們,我們在他打秦樂時,不如與秦樂裏應外合,夾住那楚生的尾巴,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見劉全點了點頭,劉真便獻計到,父皇,我們與那吳功本來就是一家,把八妹、小妹分別嫁給那亂臣賊子王和那土匪頭子,不就親上加親了。

    劉全思索了片刻之後,認為劉真還是最懂他的。點了點頭,許了。

    之後兩人便繼續商議起了,駐顏與長生之術,劉全還稱近日來總是夢到劉真的皇爺爺,告訴自己這長生指日可待。

    有劉全這樣的父親,才有了劉真這樣的女兒,也難怪眾多子女中,劉全最是疼愛這劉真的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賀賢,哪裏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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