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雪地裏開出的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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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晌午時候了,楚生是餓了,但是這小鹿子,倒是吃的飽飽的,嘴巴都給辣腫了,顯然她已經力不從心了。她轉過頭嘴巴雖腫的老大,還是對楚生笑著說到,嘿,餓了沒?
在楚生回答,還真餓了時。小鹿子便把一株自己還未嚐過的草藥遞給了楚生,說到,來,你嚐嚐。
楚生遲疑的接過了草藥,在看看小鹿子那腫大的嘴巴,遲遲不敢往嘴裏放,但又看著她那無辜的兩隻的眼睛傻傻的盯著自己,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心想,女人,都是用來疼的。
於是他一下子,將那藥放進了自己的嘴裏,嚼了嚼。
辣,辣的他,生無可戀。
天哪,天下竟有如此奇辣之物。礙於麵子,楚生還是沒有立即從雪地上給蹦起來,而是喊了句,水......
小鹿子彎下了身子,隨手就給他抓起了一把雪,給放到了楚生的嘴裏。隻見他掙紮著要吃不吃那雪的樣子,極為好笑,總算給自己出了口惡氣,小鹿子暗自偷笑。叫你笑我,哈哈哈。
總算沒那麽辣了,楚生故作鎮定的說了句,好吃。
聽到這句話,小鹿子又遞到他麵前另外一株草藥,她說到,哦,是嗎,好吃你就多吃點咯。
楚生隻得兩眼無神的望著她,她說什麽就是吧,看她能折磨自己到哪裏去。於是他接過了那株草藥就往自己嘴裏塞。
小鹿子心想著這還不錯,就繼續帶著他一路嚐那草藥了,然後每每等他嚐過那草藥後,便仔細看著他的反應。
每每嚐過那草藥之後,楚生總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但是他忍了,畢竟自己是男子漢,還是堂堂天子,怎可讓一小女子看輕了自己。
一天下來,倆人也累的夠嗆,這山是越走越高,離那最高峰,似乎也是越來越近了。夜晚又要到了,楚生便決定帶這小鹿子去見見自己的師傅。
當他和她說起,自己師傅特厲害,可以給她引薦引薦的時候。原以為她會驚奇的說,好呀好呀。
誰知道,她隻是冷冷的說了句,今天比較累了,我還是搬幾塊石頭上山,在弄點木材,把晚上先渡過去了再說吧,這黑黑的,咱又不是夜貓子,可是啥都看不見的。
楚生這才現,原來這女孩子,怕黑。這種沒點光亮就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子,總算有點相似於自己後宮的女子了。
臨走前,小鹿子這才想起還沒問過這男子的名字,他也算的上是幫了自己一天,互相認識下總是好的。於是她問到,對了,我叫劉思鹿,你叫什麽名字呀。
楚生便回答她到,劉思鹿你好,我叫阿生,你叫我阿生就好了。
小鹿子很滿意的點點了頭,轉過身想到還得去置辦石頭和木材,又快的飛走了。
楚生也隻得暗自搖頭,朝尊者的昆侖洞墟給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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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昆侖山上,出現了久違的星空,顆顆星辰很是耀眼。
楚生像平日裏一樣,坐於他師傅的左側,打著坐。
這時,尊者雖閉著眼,卻突然說到,明日清晨,你將那女子帶於這無涯洞中。
楚生恭敬的回答了句,遵命,師傅。
次日清晨。
還是昨日那樣美好的一個清晨。小鹿子伸了伸懶腰,昨晚睡的還好。嘴巴服用了自己特製的“好好藥”,也已經恢複了正常。
在她準備再次上山時,耳邊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原來是阿生啊。
“劉鹿鹿,我師傅說今日將你帶於無涯洞中。走吧。”
“哦。”小鹿子還沒準備好,便被這楚生給馱了起來,直直的往那昆侖洞墟中飛了去。
在小鹿子見到那尊者時,眼睛就沒在離開過。這可是世間難得一見的世外高人啊,這白偏偏,胡須長長的,鶴童顏說的不就是如此嗎?
小鹿子感覺自己跟見到了神似得,不自覺兩隻腿就他跪下了,給他叩拜行了三個大禮之後,她才緩過神來,剛剛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如此不由自主的?
而且,這腿,怎麽起不來......恰似被那地給吸住了似的。
小鹿子靜靜的跪在了尊者的右手邊上,楚生則靜靜的跪在了他的左側。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到,你可知,這昆侖最高峰,寒氣逼人。
小鹿子答道,不知。
尊者又問到,那你可知,這昆侖最高峰上,如若運其武功,便會被反噬而死。
小鹿子答道,不知。
最後尊者笑著說到,那你可知,若是內力低下之人上去,便會被氣流壓強而死。
小鹿子答道,不知。
聽到了小鹿子的三個不知,尊者慢慢的說到,你且低下頭。
小鹿子便輕輕的低下了頭,尊者便將手在其頭上輕輕敲了三下。
之後,尊者又說到,你可以走了。
楚生便帶著小鹿子輕輕的走出了這昆侖洞墟之中。然後他給她指了西麵的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劉鹿鹿,你看,那便是昆侖最高之山。”
之後,楚生便被尊者喚著回去了。
出來的一路,小鹿子都在思考著,剛剛那位老者的言外之意是什麽。那三句不知,難道就是在告訴自己,那昆侖最高峰,上麵寒氣逼人,而內力高強之人才能在上麵受其氣壓,但若在其運功,便會被反噬而死?
若上麵還能生長草藥,豈不是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都能存活?小鹿子是越想越有靈感,感覺那昆侖山最高的山脈上,應該就有她所需之藥。
記得曾經孫悟空的師傅菩提祖師就在他頭上,敲了三下,意在他半夜時來尋自己,教他七十二變化之術。
而今這位神一樣的老者,在自己頭上也輕輕的敲了三下,言下之意又是什麽呢?反正她敢確定他不是叫她半夜去尋他,但肯定是對自己有所啟的。
管它的,先上了那山,其他的,之後再想。
小鹿子一路便往著那昆侖最高山上飛著。還沒等她飛到三分之一高度,便被很強大的內力給下了下去。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反噬,用功力越深,可能傷得就會越重吧。
小鹿子已躺在了山下的雪地之上。她很快的便爬了起來,準備自己一步一步的爬上去。
為了讓自己的手更又抓力,她摘下了手套放在自己的口袋裏,是的,平時爬的是那斷天涯,這次爬的便是這雪山。
這雪確實很冷,但她吃了昨日放進口袋裏辣嘴巴的草藥,也不覺得冷了。然後她跟跟打了雞血似得,一個勁往上爬著。
當她爬到半空的時候,她又被一陣從左側而來的冷空氣直接給吹了下來,任憑她如何努力的去抓住那雪,越努力,那雪似乎就散的越快,和她一起簌簌的就摔了下來。
有了上次的經驗,當她再次爬時,碧血劍也派上了用場,在半空以上時,她將劍鞘深深的拽入了那雪山的石頭之上,奈何,由於用力過猛,卻迎來了局部雪崩。
這次掉下來,她被那雪花覆蓋得嚴嚴實實,手上的疼痛便慢慢覺察不到了。她隻有她的目標,那最高峰。平時那斷天涯都爬慣了,自己又怎會輸給這雪山。
如果這裏有繩子就好了,但四周望去,除非自己現在跑去那很遠的村莊裏,那樣來來回回又不知道多久了。
相信自己,你可以。她總這樣對自己說。
所以她又爬起來了。即使這個時候的她嘴巴已經腫得很大很大,那手上的血漬越來越多,但是,自己不是越爬越高了嗎。這次,就是這次,一定可以爬上去的。
也不知道,來來回回試了多少次,她終於爬上了那雪山之頂。
黃昏時分。金色的餘暉映著這些山脈,形成了金色的海洋。
在自己身旁,開著一朵非常美麗的白色蓮花。在放眼放下去,遠處竟有幾座山形成的蓮花狀,那由山天然形成的蓮花,真是美麗極了。
那蓮花中央,似乎還有個人在向著自己招手。
細看,那人竟是沈建峰。
眼前不知覺形成了一條通往那人麵前的大道,招著手的沈建峰,正對她說著,小鹿,我在這裏。
當她在細看的時候,她的家人都出現在了他的身旁,他穿著新郎的服裝,拿著捧花,在等著自己。
此刻的她,感覺無比的幸福。那正是,自己做夢都在想著的事兒。終於要實現了嗎?於是小鹿子暈乎乎的便隨著那條大道往他走去。
奈何,她又再一次摔下了昆侖上之下。這一次,在她沒有任何防範意識的情況下,她摔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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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最高峰下躺著那近似生命垂危的女子,而抬頭望去,那最高峰卻正盛著一朵漂亮的白色蓮花。
夜晚慢慢降臨,寒冷的黑暗籠罩著整個昆侖之巔。
夜深了,小鹿子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當看著那天空中布滿的星辰,她才意識到,難道剛才的一切,隻是假象嗎?
但她不是一個那麽輕易就放棄的人,對嗎?
如果放棄了,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至少對她而言,是如此。
起來啊,起來啊。隻有起來了,至少才可以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
她終於,掙紮著,痛苦的再次爬了起來,那從她口中吐了一抹的鮮血,染紅了那純白色的地麵。
上麵不能運用內力,那下麵可以吧。於是她拖著受傷的身體,自個為自個療起了傷來。
休息得差不多了。
但一想到上麵竟有如此強烈的磁場,下次一定不能在被她自己心魔所驅使了。
不過,她確定了剛才所見之花,一定是真實的。
想想她的命還算真的是挺硬的,她在心中無比感謝著她師傅師叔對她的栽培,這屢戰屢敗屢起來的的精神,他們也是給她貫徹得夠透徹的。
這一次,她抱著對那花兒勢在必得的心,再一次踏上了那爬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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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再次爬上山頂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趁著星光,走近了那花,用鼻子聞了聞,真香。
此刻,她的腦袋好痛,似要爆炸。
她努力的讓自己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眼前浮現的一幕無不是,當年,當年沈建峰不理自己,跟著公主走的那一幕。無不是自己傷心得離親人而獨自去國外求學的一幕。無不是,她縱身一躍,入了那海洋的鏡頭。
一時間的她,心如死灰。
耳邊一萬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要運功殺了他,殺了他,他就在你麵前,一切就結束了。
腦袋好痛好痛,但是她還是遲遲下不去手,因為她舍不得啊,旁邊的聲音怎麽說,她都下不去手啊。漸漸的,她便昏睡過去了。
夢裏麵,雖耳邊還是那殺了他的聲音,但是她卻想起來了,他們不是才和好嗎,自己為什麽要殺他...
她不僅想起那位老者在自己腦袋上敲三下的畫麵。
頓了頓。
她終於睜開了眼睛。耳邊還是那源源不斷越來越淒厲的聲音,但她好像明白了。
如果自己猜的不錯,老者對自己提示的,不過這是三劫罷了。
三劫。
第一劫。便是爬那昆侖山時所遭受的苦難。
第二劫。便是那昆侖山上的磁場了。
那白蓮花所散出來的香,可以勾人思維,莫非就是這第三劫。
想到這些,小鹿子明白了尊者為什麽會敲三下了。原來是她那三個磕頭,他便還了她三個敲頭。所以,渡了她的第三劫。
她右手一用力,狠狠的摘下了那朵白色蓮花,她暗自對自己點了點頭,便又昏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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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斜陽籠罩大地。
忽而能感覺到那溫暖的氣息,小鹿子似乎感覺,她身旁的雪都是軟軟的,像棉花似得給她溫暖。
原來是做夢啊。
在這雪山之上實在缺氧得難受,她已經醒來了。當她見到自己已經被裹在了這圈圈白雲之上,蒼白的嘴角掠過一絲幹澀的微笑。
她身上的傷痕都算不得什麽了,因為她右手上緊緊拽著的白蓮花,還在。
細看,原來它隻有五片花瓣。
她雙眼柔和的望著這白色蓮花,不知不覺流下了熱淚。心想著,這便是能解救那眾人瘟疫的草藥吧,總是也不虛此行了。
漸漸的,她已經從雪山之巔上爬了起來,順著她的眼光望下去。
昨日,她看到的那蓮花狀的白色山脈竟是真實存在的。
小鹿子不禁感歎,那景色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所以,自己必須好好的和那昨日老者道謝。
這雖新傷未好,手握著白蓮花怕是不妥,小鹿子將其與碧血劍也好好的包在了一起。
包好之後的她,緩緩將其背上。站在雪山之崖,看著下方的眾山萬物,她不顧一切的索性縱身一躍。
小鹿子這時才感覺,然後雪山之上的重力加度竟如此寒澈入骨。所以她,微笑著,盡量讓自己保持下墜的姿勢。
見著與那底端越來越近,而自己越來越沉,她感覺已經可以使用內力了,她便開始習著從丹田運氣。
當她感覺到渾身的氣流越來越強烈的時候,雖此刻的她頭朝著地,但很快,她一個筋鬥,就已經平穩的橫在了高空之上。
小鹿子心中暗自慶幸,可算是脫離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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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歸來的的她,又揮了那蹦蹦跳跳的本能,橫衝直撞的就往那昆侖洞墟而去了。重點是,她還一點彎路沒走的,走到了尊者的麵前。
昨夜,尊者便已經將楚生喚回楚國了。楚生心中雖放不下這個大大咧咧的姑娘,但尊師的話,不得不聽。
見到那神一樣的老者,小鹿子很禮貌的就給他跪下了。她心中對他的欽佩之情在第一眼見他之後就有的,而這次事件,讓她認定了,此人就是在世間以神的存在。
“大師,請受我一拜。”小鹿子很正式的給尊者磕了三個響頭,行了那叩拜之禮。
“這花,一千年一開。且隻開一朵。上麵一共五片花瓣,你且先用這竹筒來保存。想來你知道其蘊含的內力之深厚,那花瓣隻需與清泉之水裹於竹筒之中,便可解毒。”說時,尊者便指了指早已放置小鹿子跟前的竹筒子。
小鹿子將這花收合之後便塞進竹筒子裏了。她看著如此普通之花,實在想不出它竟有如此能耐。“大師,是否一片便可解毒。”
尊者點點頭。
“那大師,我帶走一片即可。”小鹿子心想此物如此珍貴,自己鐵然不能全給拿走了。
“當你摘下那花瓣時,花上其他花瓣不過三日之內便死。”尊者答道。
“那白蓮花瓣遇竹筒與清水,便不再是增加其內力的絕佳物品了。好了。我也與你說的太多,其他的,也需你自己去悟。萬事講究一個緣,但也遵循因果關係。”尊者說後便側了側身子躺下了,便安靜的睡著了。
小鹿子仔細瞅了瞅他,見他真的睡熟了,才敢起身。
雖不知最後大師說的,萬事講究一個緣,但也遵循因果關係是說的什麽,但肯定也是在和自己暗示什麽。
出來的路上,小鹿子就在想,是不是暗示自己要吃一片呢,還是在加兩片呢?但很快,她又否定了剛剛想的,倒是應該想想怎麽快點回落水城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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