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夜訪白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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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內堂,待眾人皆坐下之後。
小鹿子便向白楊問道:“白大人能否告訴小鹿,沈建峰來這裏都經曆了些什麽呢?”
白楊喝了口茶,笑了笑,命人拿上來了沈建峰之前所化的石墨之圖。
拿著這圖紙,白楊笑道:“建峰老弟真的是好才氣,不僅生的一顆仁義之心,且這智慧,怕是萬裏都挑不出來一個啊。”
說時,他便吩咐劉伯將手中的圖紙交與了小鹿手中。
小鹿子拿著這些沈建峰之前在白府之中的設計圖紙,不禁眼淚又掉了下來。但很快,她便擦幹了眼淚,向白楊問道:“白大人,我聽聞張岱大人說起過,這千芙本是大人推薦與其前去,但為什麽沈建峰失蹤後千芙也遲遲未歸呢?”
白楊笑道,“你問我,我又去問誰呢?”
雖白楊這一反問很有道理,但小鹿子隱約感覺白楊定是知道什麽的,“那敢問白大人,千芙姑娘為何會由白大人引薦而去。”
白楊回:“那沈建峰不也正是由我引薦而去嗎。”
好一句沈建峰也是由他引薦而去。白楊心機之深,語言之精妙,初出茅廬的小鹿子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但難道就此作罷?這白楊手中的線索,難道小鹿子就放棄了?
不。
小鹿子歎了口氣,然後轉頭又向白楊說到:“白大人,你且告訴我關於千芙的秘密,我便告訴你瘟疫的秘密。”
白楊好奇的問道,“哦,瘟疫還有秘密?”
小鹿子回到:“天大的秘密。”
白楊笑了笑,見這女子看著單純,講話淳樸,實則心思細膩,處理事情竟有如此城府。
白楊回到,“這個秘密,我不感興趣。”
但也就是這句回答,讓小鹿子認定了千芙的不簡單,當日要是多為留意千芙的一言一行,可能早已得到了線索。但也不一定,就像沈建峰說的,千芙不簡單,叫她不要靠近一樣。
她既早已知曉,其中的複雜,索性便向白楊說道:“白大人,所謂瘟疫不過是有些人的一場陰謀,且最先識破那場陰謀的估計就是千芙姑娘了。”
以上不過是小鹿子的推論,但聽到這裏的白楊還是忍不住一驚。
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瘟疫等於陰謀?聞所未聞,一場由瘟疫而起的陰謀,下手之人心思該是有多麽歹毒。他也不曾想過,自己好心推薦沈去幫助妙者,可能害了他。
白楊回到:“小鹿姑娘,千芙的來頭確實不小,隻知她的手下許可都喚她芙主子,唯她的命是從,所以白某未曾知曉其身世。”
聽到這裏,小鹿子大致知道這白楊的態度了。
就是說,千芙的來頭大到白楊都沒資格知道?
小鹿子問道:“那為何千芙會來於白大人府中,且白大人還為她推薦去了方搖城中呢?”
白楊回想了下,答道:“小鹿姑娘,白某本就好客,千芙於白某大婚之後所到,我們也僅一麵之緣,後她要去那方搖城中救人,還是她的屬下許可前來通知我。”
白楊所說的一麵之緣,究竟可信不可信?他會不調查一個人的身世,就替其辦事?小鹿子不信,但她也知道問下去,徒勞無功。
後白楊又對小鹿子說到:“小鹿姑娘,千芙姑娘雖盛氣淩人,但絕不是會殘害建峰那類小人,如若懷疑在千芙姑娘身上,還請作罷。”
這是白楊在暗示自己什麽,是說沈建峰的失蹤與千芙無關,還是在勸自己不要在追查此事?小鹿子不懂,這個偌大的和恢宏的白楊府邸,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她現在還是個渣渣,又有什麽資格知曉呢。
既然這裏行不通,小鹿子很快轉變了思維和白楊談起了這建軍一事。
小鹿子說道:“白大人,想必你也聽說了,小鹿最近準備在華村、籽村征地一事,白大人家大業大,還望成全小鹿子。”
白楊看了看小鹿子,這丫頭有思想,這要建軍隊還真是說要建就要建,行動力還蠻強,白楊還是挺欣賞她的。
別說兩個村莊的地,就是叫他給個二十個村莊,也不在話下。白楊是真的非常非常有錢。
白楊回到:“小鹿姑娘,就白某與建峰隻見的情誼,兩村莊送你又有何不可呢?”
小鹿子表示道謝,竟然拿要送給自己,又省下了不少錢~
後白楊便向小鹿子問起,“昔日建峰之才,白楊看在眼裏,很是欣賞,現今他失蹤了,而你又出現了,以後你也可以來我白府,為白某出謀劃策。”
小鹿子婉言謝絕了白楊的好意,她說到:“當日建峰定是為了尋我來找大人幫忙,現如今,小鹿的餘生之誌,隻為尋找建峰。”
聽到一個姑娘家家這麽執著,也這麽能幹,白楊的誇獎之詞脫口而出:“好骨氣,我欣賞。風二大俠為一豪傑,沒想到他的徒弟也是一身傲骨。”
小鹿子回到:“謝謝,白大人的誇獎。”
平日裏,白楊與人談話,尹子煦是從來一言不的,但她聽了這麽多,也深明當日為自己建造靈煦亭的建峰,是這小鹿的愛人,而這小鹿卻和碧血劍與楚生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尹子煦輕輕問道:“小鹿姑娘,能否告訴子煦,你為何就能拔開這碧血劍,為何你就想到要去建立軍隊呢?”
是啊,同為女子。尹子煦不解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為何那碧血劍卻眷顧那名不見經傳的小鹿子,為何那楚生還會允許外界傳言她是他的老相好。
小鹿子一回她天真的本性,告訴尹子煦到,“碧血劍是我無意中打開的,當時想了個歪主意,它就開了,至於建立軍隊,因為我想那樣我就能見到沈建峰了啊。”
尹子煦說道:“子煦真是羨慕你。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一樣。”
尹子煦說的話,句句貼心。
如果她變成她,她就可以睜開脫這一身的束縛,毫不猶豫的去愛楚生。可能那時的楚生,會真正的愛上她。
可當她變為他那皇宮中的囚籠之鳥時,注定了她會被他送往別去,繼續做她的囚籠之鳥。
在尹子煦心中,她自己無疑是個悲劇、深宮之中的她,等著她的愛人。而這府宅之中的她,已無她的愛人。
和楚生在一起三年,她未曾有過身孕。而今,在這白府半年時間,她便有了三個月身孕。所以,在她眼裏她注定是這囚籠之中的一個悲劇。
聽到尹子煦這麽說,白楊微笑著對她說道:“夫人,全天下人皆羨慕於你,若你喜歡浪跡天涯的生活,我便穿上那身素衣,陪你耕織於鄉野之間。”
尹子煦沉默著點點頭。
小鹿子看著兩人濃情蜜意的樣子,便不忍打擾了,“白大人,今日打擾至此,當時戲耍碧血劍,實屬情非得已,還望大人不要介意,現天色已晚,大人還是陪夫人好生休息吧,小鹿子準備告辭了。”
白楊說道:“好。劉伯明天記住安排地的事情,先行送小鹿出府吧。”
劉伯道了聲:“諾。”
在小鹿子隨著劉伯出了別院之後,她便對劉伯說道:“我和我師傅一樣,可以極快的飛出去,您不用送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待劉伯回了聲“諾”之後,小鹿子便用很快的度飛走了。
在飛到外麵的集市之後,她一手拿著他曾經畫下的圖紙,一手拿著碧血劍,便蹲在雪地之上稀裏嘩啦的哭了起來。
本是熱著的眼淚,被這冷空氣摧殘成了冰,她卻早已不覺得冷了。
如果可以,她願意,倒下去,睡於這雪地之上。
但是她不可以,往後的路上,要麽一往如前所向披靡。
要麽,死。
在小鹿子回到她的家之後,打開房門後,她聞到了奇異花與香果的味道。
她心想:這劉瘋瘋辦事的效率還是可以。
原來,在方搖城中竹筒子被盜事件後,小鹿子一直很是小心,若是叫人晚上用迷香取了性命,那才不值。於是,一大早她便叫劉瘋瘋去尋這兩味草藥。
據天蠶葉記載,奇異花喜陰,生於山間樹洞之中。而香果喜陽,多生於山間望天石的大樹之上。
而兩味藥草在一起便能助人神清氣爽,江湖之中任何迷煙也不能在達其效。
但其副作用便是,可能由於半夜裏的一點聲音就驚醒。
有了這,再也不用擔心夜裏被偷盜了。
不過話說,為什麽她師父師叔沒有交與她點穴之功?
而天蠶頁中卻有詳細的說明人體的穴位。
難道是要叫她自學成才?
這一次,小鹿子將沈建峰的手稿藏於了床之下。而將碧血劍放在了自己的枕邊。恐以後,這東西要長期攜帶了。
但真叫她取人性命,她下的去手嗎?
老實說,她真的無從下手。來了這麽久了,這江湖之中到處打打殺殺,她師傅是司空見慣。而她,卻與那血腥場麵素未謀麵,簡直就是失敗!
為什麽擁有了那殺人的碧血劍,還要來個救人的天蠶頁。是為了維持陰陽平衡麽?
小鹿子想的太多,索性蓋上被褥,開睡!
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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