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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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不知不覺中,通天教那如雷鳴般的鍾聲,已經響了起來。
一聲聲敲得教中人兒是心花怒放!喜氣洋洋!
路癡的妝容已經化好,而她的衣物也已佩戴整齊,望著鏡中的自己,她不忍問道:“你們說,我這是像待出嫁的新娘嗎?”
很快,便有蒙著麵的女教徒低著頭,輕輕回道:“可不是嘛。上使大人!您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
如今自己莫名有了個虛位,也不知道這女教徒口中之話,是真話還是假話,路癡見著那個紅唇濃眉的自己,輕輕笑了笑道:“我還挺像是個嫁給了通天教的女子。”
聽上使這一般說,幾個女教徒連忙跪下,道:“上使大人,還請恕罪!小的不知此話竟會惹得大人不高興。”
看了看她們,路癡仿佛看了幾日前還在那唯風閣中的自己。
“我沒有不高興,你們起來吧!”
聽她這般說,各個女教徒才相互望了一望,起了身繼續為她清理著那衣物間一絲一毫的灰塵。
很快,便有新的教徒欲來敲門,見著那跪在門口的二公子,不禁臉色一沉,連忙說道:“二公子,你怎麽在這裏啊!”
但朝芽卻麵如死灰,隻是呆呆的跪在那裏。此刻,其他教徒也連忙勸說著這隻顧跪下的朝芽。
聽著門外紛紛擾擾的聲音,路癡才一路上前,開了那門。呈現在她麵前的,不僅僅是那群喊著讓朝芽起來的人,微茫的燭火光中,更是有一樽極其雍榮華貴的腳踏椅子。
很快,她便明白。
這是他們來接自己了,接自己走上那個通天教的一個高峰,走上一個牛逼的製高點。
見著路癡之時,朝芽連忙爬了起來,恭敬的對她說道:“我的神啊!歡迎上坐!”
路癡瞅了瞅他,看瞅了瞅這通天教,這朝芽簡直就是她處於通天教中,一個偌大的bug,是的,毫不客氣的說,是bug。
莫名其妙的傷害自己,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當成神,還莫名其妙的一直要跟著她!
什麽鬼跟什麽鬼!沒完沒了了。
是的,當路癡坐上椅子時,朝芽便興奮了充當轎夫,從而抬起了她。
按理說,現在她的地位,似乎是比他高,但是這教主的兒子,給自己抬椅子,怕是有些不妥吧!
路癡喊道:“朝芽,你過去!”
“不!開走!”
在朝芽一聲命令後,這教徒也不敢違背,畢竟他殺起人來,都不帶眨眼的。
很快,一群人便隨著那身著金黃色的上使大人往那通天閣走去了。
路癡心中卻又暗自竊喜了起來,這是不是接近了通天閣,就會接近這通天教中各種機密呢。
但很快,她的美好願景便被那出現在她眼前的一男一女打破了!
鬼青妹已經攔在了眾教徒前麵,大喊了句:“喲嗬!這上使大人,長得還真不賴!”
“你們找死嗎!”朝芽一聲怒吼,丟下了手中的椅子,便拔出了腰間的劍朝鬼妹青砍了去,“新劍!總算是開封了!”
“喲,這誰啊!脾氣大得還挺可愛!”
鬼妹青給他一頓嘲笑,便快的朝他身後飛了去。
朝芽非常氣憤,追著那鬼妹青靈活的身子,罵道:“可不可愛,你說了不算!”
“我哩個乖乖,你還挺厲害!”說時,鬼妹青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領,活生生就抓出了一把岩石散往那朝芽身上灑了去。
朝芽瞬間明白此間有詐,立馬用內力封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後還是一個勁兒的追著那鬼妹青。
塌磨晃動了晃動了腦袋,見著那暈過去的一群人,道:“這小可愛交給我了,你趕緊帶著那什麽死走!”
鬼妹青索性拍了拍手中的灰,用嘴巴輕輕吹了一吹,道:“這還不錯!那我先行一步!”
說時,鬼妹青已經扶起了那個看得目瞪口呆的路癡,她雖然吃驚她怎麽沒昏過去,但一想,興趣是憋氣兒了。
小鹿子有些掙紮,大喊:“你們什麽人!”
是啊,今天可是她人生中重要的日子,距離那登上教中通天的寶座,也就一步之遙。
半途殺出個程咬金,是什麽鬼跟什麽鬼!
但她這話剛落,岩石散便侵蝕了她的心脈,然後的然後,便是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朝芽見此情況,原本想要去拖住那扛起了路癡的女子,但眼前這個男子卻一直糾纏著他。
奈何這人武藝也不差,兩個人竟持續糾纏著。
很快,鬼妹青和路癡的影子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留著兩個男子依舊在一群教徒睡的正香的時候,打得是不依不饒。
很快,塌磨心中估算了下時辰,見著四麵八方也快來人了,便和朝芽開心的說了句:“再見!”
然後,就一溜煙的飛走了!
諸葛朝芽的武功算不上好,但畢竟他沒人給錢,這塌磨見事兒成了,自然不會和他糾纏太多。
很快,便有些許教徒跑了過來。
此刻的朝芽心情已經糟糕透了,他一下子坐下了地上,大聲的喊到:“給我追!給我追!”
“他們帶走了我的神!”
單憑區區教徒,又如何能追到這逃生慣了的鬼妹青與塌磨二人呢。
通天教中動靜兒越來越大,當朝忌聽到路癡被擄後,更是傷透了神。
但他唯一想到的,是盡快向他的父親匯報,畢竟他應該有找到這個女子的線索。
當然,這樣他也必然向他坦白這銀殘針一事。
焦灼之際,祭祀幽祭已經慌張的跑了過來。
隻見那幽祭激動的說道:“大公子!今夜我將開壇作法,勢必找到上使大人!”
此刻的朝忌,如獲救民稻草一般,忙問道:“快說來聽聽!”
“大公子,那女子若真是所屬天辰星,那麽如果她死了,那天辰星必然殞落!”
“那依幽祭大人所言,究竟是判讀上使大人的生死,還是真正找到那失蹤了的她呢。”
幽祭一下子被問住了。
這開壇做法,頂多能知道現在天辰星是否還在秦國,是不是已經殞落,要說在哪裏,他還真的沒辦法知道。
但是,堂堂一國祭祀,怎可服輸。
就算是打腫臉充胖子,也得稟告。
“大公子,隻有先確定了生死,才能知曉這天辰星的方位,相信教主大人也會和我同理!”
聽到這裏,朝芽有些按捺不住了。
走到幽祭麵前,他一下子就將他推在了地上,道:“若是今夜裏,你找不到我的神!我便將你變作鬼!”
幽祭這時才明白,這牛逼吹大了。但他也毫不心虛的說道:“好好好,二公子,沒問題。咱現今就去那祭壇之上,開壇做法!”
朝芽這才邪惡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魔西和凝衣也趕到了。
魔西淩厲的眼光先是掃視了一遍現場,繼而問道:“上使失蹤,非同小可,百隔、善儀,你倆立馬安排人手去徹查此事!”
聽到這裏,兩人很快便回道:“遵命!”
而凝衣也是不甘示弱,輕許一笑便說道:“秦方、路由,你們也帶人去查,必須查個水落石出,這竟有人公然敢在我通天教中犯上作亂,為非作歹,我凝衣必然讓他去喂了那血蟲!”
“遵命!”
秦方和路由很快便帶著教徒往後走了!
凝衣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對魔西說道:“我的左使姐姐,你看,這一天天都生的什麽事兒!莫不是昨日夜裏那風二回來報複了,所以再次擄走了咱的上使大人!”
朝芽惡狠狠的盯了凝衣一眼,道:“我說右使大人,你在放屁!今日我可見過那風二!而夜間來者是兩人!一男一女!一陰一陽!你可懂!”
凝衣這才注意到了這落了耳的朝芽來,索性他便笑了笑,道:“二公子這是將人看清了!卻一個人都不曾留下!真是可惜這身武藝!”
麵對凝衣的嘲笑,朝芽也忍不住一笑:“那你可知,來者為誰?”
“誰?”凝衣不以為然。
“鬼妹青!”
朝芽故意將這三個字說得很大聲,生怕他們聽不見似得。
“哼,你們兩個,左右二使,上使失蹤,第一時間,你們不關心她的去向及生死,倒是關心能不能抓住那幕後的歹徒,我看這凶手,是你們買來的吧!是害怕,我心中的神搶走了你們那不可一世的地位嗎?哈哈哈哈!我的神!你們連給她抬腳的資格都沒有!哈哈哈!”
說完,朝芽已經狠狠的笑了起來。
朝芽說得有道理,畢竟那江湖中的鬼妹青和塌磨是拿錢辦事。錢到位了,才殺人!不到位,他們連多餘的一點岩石散都舍不得。
魔西笑了笑,她開始懷疑這朝芽的真瘋假瘋,便對朝忌說道:“此事,還是早些報告教主得好,這朝芽說話都已經語無倫次了,而你再看看這教中,一團糟!”
凝衣也點頭道:“魔西姐姐說得有道理,大公子,這事兒,怕是要教主親自來解決了。”
“那是自然。”朝忌點頭,道:“幽祭,你且帶著眾人先行做法,而我先去與父親商議此事,魔西、凝衣,路癡的尋找就交在二位手中了。”
“好!”
很快,幾路人便各司其職的幹起了自己的活兒來。
這個城中原本寧靜的夜晚,卻被通天教中那一團團聖火,點得通亮。
不少地方,卻開始了燒殺搶奪。
無力的官府,索性為虎作倀!
一時間,失蹤了個上使,倒像是那通天教,丟了它的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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