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棺材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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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們便集體去了西邊,由陳師傅一路觀查著鬼的腳印,一路尋找著那詐屍的方位。
最後,來到了宴家溏。
這宴家溏可不是一個尋常之地,這就是宴雪秋家以前住的地方。記得上回,外婆讓我們到這裏來燒香,結果,香斷了,胡向陽就是在這裏中的招。
一來到這個地方,我就忍不住有點心有餘悸。
舅公的臉色,也是很淩重,而且也警惕了起來。
我心說,這詐屍,為什麽別的地方不去,卻偏偏跑到了宴家溏來,她是要幹什麽?
陳師傅走在前麵,到是看起來一臉輕鬆的樣子,他直接來到了那個破碉樓門口往裏麵望,而其他的人都不敢走近。
陳師傅往裏麵望了一眼,回過頭來對舅公招了招手。
我和舅公趕緊走過去,跟陳師傅一起,站在那碉樓門口往裏望,這時,我們才看見那碉樓裏麵供奉著許多牌位。這些牌位是憑空出現的,以前都沒有的。
而那詐屍正在給那些牌位擦灰塵,這些牌位上,都寫著宴家先人的名字。
這詐屍怎麽會幫宴家先人打掃牌位?
我和舅公正在迷惑時,陳師傅壓低聲音說道:“看到了沒,那詐屍在給牌位擦灰塵,這說明什麽?這說明她當了宴雪秋的奴隸,所以,宴雪秋派她來這裏看守祖宗牌位。”
我和舅公同時一愣,真的是這樣麽?宴雪秋難道果真收了這詐屍當奴隸?這到也是說得通的,否則這詐屍也不可能跑來這裏幫宴家先人打掃衛生。
陳師傅說:“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們吧?你們得相信我說的話,我是不會害你們的。”
我和舅公都沒有說話,而是對陳師傅這個人依就感到迷茫。他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他究竟是有問題還是沒問題。如果說他沒問題,那胡老太婆在死之前,喊著“陳師傅饒命”,這又作何解釋?還有葉佳清說他三個月前就已經死了,難道葉佳清說了謊?
不過,管他有問題還是沒問題,也不是這個時候要考慮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這隻詐屍給收服了,否則,就讓她流落在外,村裏誰還敢出門。
舅公迷茫地看了陳師傅一眼,說:“陳師傅,你看現在該怎麽辦呢?”
陳師傅說:“你不是要把這詐屍抓回去嗎?那就抓嘍。”
舅公疑狐地看著他,說:“你可是說了,她現在是宴雪秋的奴隸,抓了她,難道不怕惹怒宴雪秋?”
陳師傅說:“那就要看是誰抓她了,別人不敢碰,難道我陳某也不敢碰?等著,我這就把這詐屍給降服嘍。”
陳師傅說著便朝那詐屍走了過去。
那詐屍抬頭看了一眼陳師傅,居然就像是認識陳師傅似的,並沒有攻擊陳師傅。
我和舅公心裏迷惑,這詐屍為何在陳師傅麵前會這麽乖?莫非這裏麵又有什麽蹊蹺?
我和舅公正心中疑慮時,便隻見陳師傅對著那詐屍詐屍念起了咒語。
咒語一念,那詐屍突然就像觸電一樣的抽搐了起來,一邊抽搐,一邊從嘴裏吐出黑煙來。
舅公一邊仔細地觀查著陳師傅施法,一邊在心裏頭迷惑,這陳師傅使用的法術,是他看不明白的,也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他學習道法幾十年,卻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方法去降服一隻詐屍,他使用的究竟是什麽法術?而那咒語,舅公也不知道陳師傅是念的些什麽咒語,他念得太小聲了,聽不見,可從那口形上來判斷,那咒語仿佛也並非是普通的道家咒語。
陳師傅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以前,他的道法可是還不如舅公修練得好的,莫非他果真得到了某位高人的指點?
舅公正在迷惑之時,陳師傅的咒語已經練習完了,而那詐屍嘴裏的黑煙也完全都吐完了,緊跟著,那詐屍便倒在了地上。
陳師傅喊道:“沒事了,她現在不過就是一具撲通的屍體,大家不用害怕,過來把她抬回去吧!”
幾個中年男子過來把胡大媽的屍體抬了出去。
舅公從迷惑中回過神來,客套地向陳師傅拱了拱手,說:“陳師傅的法術果然不簡單,這麽輕易就收服了這隻詐屍。”
陳師傅甩了甩手中的拂塵,有些得意地說了一聲:“小意思!”
舅公揮手喊了一聲:“回去吧!”大家便抬著胡大媽的屍體回去了。
回去之後,重新把胡大媽的屍體裝回了棺材裏,然後準備明天就出殯,把他們一家三口一起給埋了。
陳師傅也很積極的幫忙大家一起處理一些後事,他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麽不對勁,顯得很正常。
我說:“舅公,咱們先前是不是錯怪這陳師傅了?”
舅公搖搖頭說:“不好說,現在還不敢急著下定論,咱們再暗中再觀察他一陣子再說。”
我點點頭說:“嗯。”
第二天,胡家一家三口出殯。卻又出了狀況。
出殯的時候,那三口棺材怎麽抬都抬不起來。
一開始還以為人手少了,於是又加了幾個人上去抬,可還是抬不起來。這就太詭異了,一口棺材的份量也沒有多少吧,怎麽會這麽多人去抬都抬不起來呢?
舅公迷惑地盯著棺材看了一陣之後,似乎發現了其中的蹊蹺,於是,命人找了一隻黑公雞來。
一人把黑公雞遞了上去,舅公抱過黑公雞,在黑公雞的雞冠上掐了一下,掐出血來,舅公便抱著那雞,用雞冠在棺上畫了一道符咒,三口棺材都畫了,然後又念了幾句咒語。
咒語念完之後,這才吩咐道:“好了,可以抬了。”
眾人重新抬棺材,這一下,棺材終於能抬動了。
我低聲問舅公:“舅公,剛才是怎麽回事?”
舅公沒說話,隻是臉色顯得有些不太好看,仿佛心中已經有數了。
這時,陳師傅走了過來,笑容滿麵地對舅公拱了拱手,說:“三爺道法果然不簡單啦!”
舅公也客氣地對陳師傅拱了拱手說:“哪裏哪裏!陳師傅,請!”
於是,大家上山。
村民們抬著棺材在前麵走,舅公和陳師傅等人走在後麵,我就跟在舅公身邊。
走到鬆樹林的時候,鬆樹林裏出現了許多濃霧。平常,我們那個地方是很少有霧的,更何況是這個季節,霧就更少了,而現在,這鬆樹林憑空的出現在了這麽多霧,很顯然是不太正常。
舅公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忙對前麵抬棺材的人喊道:“停一下,停一下!”
抬棺材的人趕緊把棺材放在地上,等候舅公的指示。
舅公走上前,往那鬆樹林裏張望了張望,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嘀咕了一聲,“看來,是有人要故意刁難於我。”
我忙問道:“舅公,不會有什麽事吧?”
舅公冷哼一聲,說:“就這點技倆,還難不倒我。”說著,便吩咐人再去抱三隻黑公雞來。
很快,黑公雞送來了。
舅公往那三隻黑公雞的腿上三分係上三根紅線,再從黑公雞身上分別拔了一根軟羽毛粘在棺材上,然後又抱著黑公雞,在棺材前麵鞠了三個躬。
這才把那三隻黑公雞放在地上,然後對它們說道:“去吧!”
那三隻黑公雞就像突然聽得懂人話了似的,居然十分乖巧的按照舅公的指示迅速的跑進了鬆林裏。
舅公的手上拉著這一頭的紅線,紅線很長,舅公放著長線,讓那三隻黑公雞一直跑到頭了,才將那三隻黑公雞拉了回來。
公雞被拉回來後,大家不由大吃一驚。
因為那三隻黑公雞的身上,都粘上了一層厚厚的鱗,那鱗就跟魚鱗似的,三隻黑公雞的毛上全都粘上了那種類似於魚鱗似的東西。
我說:“舅公,那是什麽東西?”
舅公沒說話,而是把公雞腳上的紅線解了下來,然後吩咐人,把這三隻公雞拿去燒了。
燒那三隻公雞的時候,那三隻公雞發出了奇怪的怪叫聲,根本就不是公雞在慘叫,更像是怪物在慘叫。
這時,我見陳師傅的臉色有點不太自然,雖然臉上還帶著微笑,可表情卻顯得有點怪。
而舅公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仿佛心裏帶著一股怒氣。
“繼續上山!”舅公揮手大喊了一聲。
那些人繼續抬著棺材上山。
陳師傅帶著複雜的笑容走過來,又對舅公恭維道:“都說三爺道法超群,今日,陳某算是開了眼界。”
舅公也客套地說:“陳師傅過獎了,在下隻不過也是在量力而行,幸好那作亂的東西,伎倆算不得高超,否則在下恐怕也沒本事應付了。”
陳師傅不太自然地笑笑,說:“三爺還是小心為妙,說不定後麵還會出狀況呢,三爺可要小心應付呀。”陳師傅說著,拍了拍舅公的肩膀,然後大笑了兩聲,走到前麵去了。
舅公臉色不太好看,看著陳師傅的背影,似乎還有一些敵意。
我雖然不明白其中的蹊蹺,可從他們倆剛才的對話中可以聽出來,好像語言中有點huǒ yào味。
舅公也沒再多說什麽,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就到了墳地。
棺穴之前就已經吩咐一波人來挖好了,三個棺穴都已經挖好了,並排在一起。
舅公讓抬棺的人,把棺材停放下來,念了一陣咒語,又舞跳了一陣之後,這才命令:“下棺!”
眾人將棺材下放到棺穴裏。
三口棺材都下放到棺穴裏了之後,舅公又踏在棺材上,一邊念著咒語,一邊往棺穴裏拋撒大米,咒語我一個字也沒聽懂,也沒記住,就隻記住了最後那個字:“嘿!”
舅公在吼那個“嘿”的時候,便會往棺材上重重地跺一腳,同時撒一把大米,這樣,便是施法結束了,就可以蓋土了。
可就在舅公吩咐蓋土的時候。
那三口棺材的棺材蓋突然就被撞開了,棺材裏的三個屍體都坐了起來,胡向陽,胡老爹,還有胡大媽,都從那棺材裏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