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殺人術!當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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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殺人術!當殺人!
孫祿堂死了,或者叫消失了更合適。
無論對於李客州還是孫祿堂,亦或者兩人相交的內家拳,48小時都太短了,短到孫祿堂沒有更多的時間將一生的拳術傾囊相授,李客州亦來不及從這位宗師身上學到更多的精要,最終這個早已死去接近一個世紀的老人以生命,向他傳授了最能打下根基的方法。
“拳散,形亂,神不定,待你將全身的力量紮成一股,你的拳,就不散了,型,我沒有時間教你了,但切記,拳型,不重要,練拳,練得從來都不是拳,是人!師從萬物,虎型,是拳,鶴型是拳,高山流水皆是拳,人,也是拳!人齊了,神就定了,一股勢也就成了。。。”
孫祿堂消失的那一刻,依舊以微弱的聲音,向李客州訴說著他的拳意,最終在那恍若蚊蠅的呐呢聲裏,這個燃燒起了生命的老人,很快就像樹葉一樣,以最燦爛的金色,消失在了李客州麵前。
眼神有些恍惚的看著孫祿堂消失的位置,李客州心頭不由沉甸甸的,手掌輕輕從綁在背後的白蠟杆大槍上摸過,孫祿堂鼓蕩氣血揮舞大槍的景象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久久讓李客州回味,慢慢的握緊了槍杆,李客州眼神不再飄忽。
“孫大師,你一生都渴望突破到‘化’這個境界,你的夢想,我幫你完成了!”這個因為屬性突破了地球人類極限的男人,雙膝跪地,平平端著槍,一如十年前對人發誓要練出一身好武藝一般堅定!
他錘了下胸口,一字一頓的道。
他拿起槍,眼神從槍尖上緩緩往後滑,最終猛地起身,嘭的一聲,大槍揮動!如銀蛇狂舞!對於練了10年拳的李客州來說,這套槍法,並不是一件難事,華夏武術,都是絲縷相連的,隻是孫祿堂當著他的麵使了一遍,他現在施展開來,就已經有模有樣了。
“殺人術!當殺人!”
“殺人術!當殺人!”
“殺人術!當殺人!”
一聲聲的低吼聲裏,李客州全身肌肉抽動,腳下步伐亂踩,手裏的長槍按照孫祿堂教給自己的方式不斷揮舞,並且就像是催眠一樣的在這小小的空間裏自語道。
李客州眉頭漸漸皺了起來,而且隨著他槍勢的舞動,眉頭也越皺越緊,槍樁的姿態,可謂和剛剛孫祿堂的動作無一二置,但偏偏孫祿堂舞槍的那一股逼人的氣勢,卻怎麽也發揮不出來。
“呼!”
“呼!”
大槍在空氣裏呼嘯而過,甚至因為李客州遠遠超過孫祿堂的力量而將空氣抽打的尖嘯不已,連綿的破風聲中,李客州臉上的肉都不由的抽抽起來。
“不對,不對,不對!”他低低的吼出聲。
“不是這樣!”孫祿堂舞動的槍和他舞動的槍簡直是雲泥之別,甚至在他腦海中將自己和孫祿堂的姿態兩下應證,都能感覺到兩者間巨大的差距,。
“殺人術!當殺人!”李客州大聲的咆哮,越揮舞,越是沒有孫祿堂那種令人沉迷其中的姿態,越揮舞,心中就越急。
“艸!”猛地一收槍,巨大的慣性下,槍杆子倒抽回來,直挺挺的拍在了李客州腦門上,瞬間鼓起一個紫青紫青,油亮的大包,但也正是這一下,李客州雙眼猛地一亮。
“我真是個蠢材!”狠狠一拍腦門,剛好拍在被槍杆子抽出來的青包上,疼的李客州齜牙咧嘴,原地狠狠跺了幾下腳。
“殺人術!當殺人,我自己都在嘴裏念。。。”腦門上讓人疼的想撞牆的疼痛褪去後,李客州慢慢的閉上眼睛,一點一點的開始回憶。
黃昏後的樹林。。。
滿地的狼屍。。。
高大的忍者。。。
苦無。。。
血。。。
一種淡淡的苦丁香的氣味仿佛再次在嘴裏醞開,鼻腔裏好像再次充斥著那淡淡的血腥味,身上也開始隱隱作痛,但內心。。。那一道刀光!
李客州陡然睜開了眼睛,手中長槍如狂龍一般卷出!那逼人的寒光,那透骨的殺意,那凶煞的氣息!
那是,殺戮了同類才有的凶殘!
趁著腦海中記憶還處於最鮮明的時候,再次回憶著孫祿堂的姿勢,慢慢的舞起了長槍,漸漸的,槍勢依舊散亂,卻多了一抹狠辣,動作依舊僵硬,卻令人不寒而栗,滿是橫肉的臉上,凶氣暴漲。
殺人之術!當抱殺人之心!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李客州一遍一遍的施展著孫祿堂教給自己的槍樁,這套槍樁若是真的上陣搏殺,肯定不如軍旅戰陣廝殺之法,甚至幾乎武術界所有的槍法都要比這套槍法好,但這套槍法,卻是孫祿堂這位天下第一用一輩子的時間總結出來最適合練勁的槍法!
就這麽短短幾個小時,李客州就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進步,假如說之前自己那自以為強大的力量是一大蓬棉花的話,現在的力量就是在這蓬棉花裏加水,不斷的加強著質量,而自己那自以為明勁巔峰的實力,也在著一次次的揮槍中,飛快的進步著。
這種實力飛速提高的感覺,是比任何刺激都來的痛快和享受的快感,和這種實力飆升的感覺相比,什麽手掌大權,左擁右抱,都遠遠不及自身充實的百分之一。
“嘭!”李客州正練勁練的如癡如醉之際,手裏猛地一輕,大槍憑空消失,而身體卻依舊照著慣性舞動,一個不慎下,直接用錯了力,拳頭帶著自己往前一衝,差點沒直接撲倒在地上。
茫然的看著空蕩蕩的手心,李客州一時有點發懵,半張著最抬起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又回到了‘掠奪者廣場’上,48小時的教學時間,竟然依舊過去了。。。
“唔。。。”李客州搖搖頭,頭上的汗水就像是剛剛洗過頭一樣,隨著他腦袋的擺動往外甩,而身上,用汗出如漿來形容,都不能形容,完全就是剛從水裏撈上來的樣子,順著身體的肌**壑,一道道汗水像是小河一樣往下淌,李客州隨手摸了一把汗津津的脖子,不禁有些懷疑,若不是自己的體力屬性已經高的離譜,這麽個出汗程度,怕是要脫水了。
一念及此,肚子裏頓時像是雷鳴一樣響了起來,饑腸轆轆不說,嘴裏也幹的發苦。
“要趕緊找個吃東西的地方。。。”咽了一口口水,李客州邁開兩條有些發軟的腿,向著不遠處的一間‘因果掠奪之門’開設的酒館跑去。。
他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