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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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姨,麻煩你幫我拿下行李,謝謝!”許毅對著護工笑了笑,抱著楊芷玥進了家門。
    安定劑的藥效還沒有過,醫生也說過楊芷玥要在藥效過後才能醒來。生怕她接受不了突然而來的新環境,許毅一直守候在她身邊,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楊芷玥睡得很不安穩,好看的眉頭一直緊緊鎖著,不知道在做什麽噩夢,渾身時不時的發顫。
    許毅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就這樣與他一同躺了下去,緊緊的抱住她的嬌軀,口中輕聲喃喃,“別怕,我在這裏。”
    似乎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懷抱,楊芷玥即刻顯得平穩了不少,隻是口中卻仍然不停的喃著一個模糊不清的名字。
    許毅湊近她唇邊仔細一聽,依稀之中聽見了一個名字。
    那個人,她都落魄成了這個模樣,仍然還對他念念不忘。
    “芷玥,我在你心中難道占不上分毫位置嗎?”許毅痛苦道,聲音此刻顯得有些許的沙啞。
    處在夢靨中的女人,時而瘋狂發笑,時而尖聲厲叫,正如護工所說的那樣,楊芷玥的情緒時好時壞,想要徹底恢複的話,是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的。
    也不知道是哭久了叫啞了,楊芷玥原本就沒有血色的唇此刻微微的覺得有些幹涸,許毅取來了一杯溫水,用棉簽在上麵不停的潤濕才好了些。
    迷迷糊糊之中過了一個多小時,楊芷玥終於在藥效過後中醒來。麵對這突如而來的陌生環境,她果然一時無法接受,對著許毅不停的嚎叫著。
    血腥的雙眸呆楞無光,甚至透著恐懼與惶恐,她尖叫著的同時,拿著床上的枕頭瘋了似的扔向了許毅。
    陳姨聞聲而來,她急中生智的抱住了楊芷玥,如在撫順著金毛一般的順著楊芷玥的話,口中唱著不知什麽調子,情緒很激動的楊芷玥竟然就平靜了下來,甚至還聽話的抬眸看了看陳姨,對她微微笑了笑。
    陳姨以前並不是專門做護工的,她隻是一個保姆,專門負責主人家的生活起居罷了。
    隻是為何對於楊芷玥這等病狀會如此的熟悉,確實讓人覺得稀奇。
    安撫好楊芷玥後,陳姨將煮好的麵線一口一口的喂她吃完,又哄著她睡著之後,這才隨著許毅出去。
    “許先生有什麽話就說吧,”陳姨率先開口。
    許毅頓了頓,示意陳姨坐在自己麵前,“您以前有照顧過精神病人的經驗?”
    陳姨心知許毅會問這個問題,淡笑了笑道,“許先生可能不知道,我的女兒曾經也是個精神病人...”
    聞聲,許毅愣了愣,臉上帶過幾縷的歉意,“不好意思,我...”
    “沒關係的,”陳姨和藹一笑,“許先生不知情,不用自責。”
    許毅眼鏡下的那雙黑眸犀利而深邃,雙手交插在一起,若有所思的在陳姨身上看了很久,良久後才悠悠開口道,“那您女兒現在呢?”
    “她...”陳姨這會兒顯得有些悲傷,情緒不似剛才那麽穩定,話語中都帶著微微許的顫音,“她已經不在了...”
    許毅深知自己又觸到陳姨的傷心事,隻能尷尬的安慰著她,“陳姨還請節哀,這對於您的女兒來說或許是一個解脫。”
    本來還想問她女兒為何想不開,陳姨卻自己自言自語了起來。
    “我那個傻女兒,就是太傻了才會走上這條路,”陳姨似在哀歎又似在自責,“到底還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沒有逼她嫁給那男人的話,她也會落到這等下場。”
    許毅靜靜的聽著,時不時說出幾句安慰的話,“感情這種事情,一向都是你情我願,過於強求的話,確實會讓自己過於心累。”
    想想楊芷玥還不是如此,要不是因為付景言,她又怎麽會從一個高傲的女人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當年的楊芷玥,多麽優秀的一個女人,再看看她現在,還能與當年那風光無限的她相比嗎?
    許毅不得不承認,感情就是毒藥,不僅楊芷玥深受其毒無法自拔,就連他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
    “許先生說得對,感情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隻可惜我那個傻女兒,最後還是想不開了,”陳姨惋歎一聲,“我一看到楊小姐,就覺得她跟我的女兒那麽的相似,都是苦命人呐。”
    “陳姨,既然你知道芷玥的情況,我希望你盡全心去照顧她,”許毅突然抬眸很凝重的看著她,“我不想看到,她也走上那一步。”
    “許先生放心,我會照顧好楊小姐的,”陳姨道。
    許毅自然放心陳姨,當初將她請過來也是見她做事細心,現在得知她的情況,更相信她能真心的照顧楊芷玥。
    畢竟——她的女兒也是有同等的遭遇,自然能將心比心的去對待她。
    .......
    蘇綿綿今天並沒有去付氏,而是早早的就去接萌萌回家了。
    難得的是,今天付景言也回來得較早,蘇綿綿前腳剛進家門的時候,他後腳也跟著進來了。
    “爸爸工作忙完了?”小萌萌俏皮的問道,上來就拉住了爸爸的手。
    付景言溫柔的目光從蘇綿綿身上收回,寵溺的捏了捏萌萌的小臉蛋瓜子,“爸爸在忙也得回來看看你和媽媽,對不對?”
    “對。”小萌萌回答得倒是及時。
    蘇綿綿笑了笑,為付景言接過西裝放在衣架上,廚房裏的李阿姨聞聲出來,濕漉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和藹的臉掛著笑意,“喲,景言回來了,先休息一下準備吃飯了。”
    付景言雖然有些日子沒回家吃飯了,但是為了滿足蘇綿綿的營養,她總是會將菜色稍微做多了些,畢竟萌萌在長身體,蘇綿綿現在又正值容易餓的時候。
    “李阿姨,真是辛苦你了!”付景言尊敬的朝她淺笑,一手牽著一個女人就朝著餐廳裏走去。
    飯菜全部上完之後,一頓飯吃得很安靜,誰也沒有談及公司的事情,隻是付景言那雙溫情的眸子始終落在蘇綿綿那張俏麗的臉上,仿佛這樣看著他也就能吃飽了似的。
    “對了,我們是不是該準備去產檢了?”飯吃到一半,付景言突然很認真的看著蘇綿綿。
    她眼神遲疑了下,“今天已經去了。”
    “怎麽不叫我一起去?”男人略帶責怪之意的說。
    “你工作忙,我不想打攪你,再說產檢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蘇綿綿端起湯碗起來喝湯,後又將碗放下道,“以前懷萌萌的時候,我也是一個人這樣子過來的。”
    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付景言暖眸一刹那間黯淡了下來。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蘇綿綿在心裏既憂心又愧疚,想著解釋的時候,男人突然抬眸很認真的看著他,“這一次不會了,以後產檢,我次次都陪你去...”
    蘇綿綿心裏是感動的,雖然擔心他誤了工作,但也知道男人的性格是不容許拒絕的,隻能嗯了聲答應。
    飯後,兩人上了樓,剛進房間時,付景言便迫不及待的從身後抱住了她,甚至在她耳鬢旁廝磨了磨,“告訴我,今天的產檢結果如何?”
    “一切都很好,”蘇綿綿道,隻字不提彩超報告的事情。
    “我們的寶寶一定會很健康的出生的,”付景言溫聲細語,那有些低啞的聲音帶著男人磁性的魅力,淡淡吐出幾句話來,蘇綿綿都覺得自己都有些微微沉醉。
    她一向如此,喜歡和男人這樣耳鬢廝磨的感覺,雖然沒有之前的激情,但這樣平靜的相擁著,遠遠都讓她覺得很幸福。
    在外奔波了一天,蘇綿綿已經覺得有些困意了,加上孕期帶來的不適感,差一點就這樣靠在男人懷裏睡著了。
    “我去洗個澡!”感覺睡意侵襲而來時,蘇綿綿從男人懷中抽離。
    男人放開了她,在她進沐浴間的時候一直守候在外麵,聽著嘩啦啦的水聲,聞著那從裏麵飄出來的淡淡香氣,隻覺得心情無比的舒暢。
    良久,蘇綿綿在裏麵探了探頭,有些羞澀的神情掛在臉上,“那個...幫我把睡衣拿過來下。”
    付景言笑了笑,起身為她拿衣服去了,隻是大手在翻著衣櫥的時候,卻不小心碰到裏麵的一個文件夾。
    抱著好奇的心,付景言拆起來看了看,卻發現這些都是蘇綿綿從懷孕後的產檢報告。
    以前付景言都沒去注意這些,隻是心裏很好奇寶寶的發育情況,這便拿起來一張張的看。
    那份彩超報告正好被壓在最裏麵,付景言在看到報告上的結果時,沉冷的表情隨即掛在臉上。
    “睡衣拿來了嗎?”蘇綿綿在沐浴間等了許久不見付景言送衣服過來,又打開了一條縫探了探頭,目光落在付景言手上拿著的報告時,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景言,我...”蘇綿綿慌慌張張的拿條浴巾裹在身上,因為肚子大的原因,浴巾有些裹不住,隻能勉強的遮住隱蔽部位。
    “如果我沒有發現,你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付景言似乎很生氣,那緊拽著報告的手有些許的顫抖。
    “我本來是想找個機會跟你說的,隻是——”蘇綿綿不知道如何解釋,她之所以沒將這件事告訴付景言,隻是不想讓他擔心罷了。
    “你想說怕我擔心?”男人將報告扔在了桌子上,步步將蘇綿綿逼近,“可你知道嗎?你不告訴我,隻會讓我覺得我是一個不負責的丈夫,不負責任的爸爸。”
    蘇綿綿覺得自己好像是錯了,可又覺得心裏委屈,倔強的就在床上坐了下來,拿起報告在他麵前晃了晃,“是,我是怕你擔心,可當年我也是這麽一個人挺過來的,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說負責任之類的話嗎?”
    蘇綿綿隻覺得心裏很是委屈,想想懷萌萌那個時候,她可比現在慘多了。
    雖然知道付景言是在心疼她,可當他拿著報告質疑自己的時候,她所有的委屈也跟著爆發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付景言大步過來將她攬入懷中,為自己剛才的語氣而愧疚不已,“你對我太重要的,我害怕——”
    “害怕什麽?醫生說過大不了剖腹產唄,”蘇綿綿說的無所謂,其實心裏比任何人都來得害怕,甚至一想到要在自己肚子上開一道口子,心裏就覺得毛毛的。
    “我心疼!”男人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答應我,以後產檢讓我陪你去。”
    “好,”蘇綿綿點了點頭,回應似的又在他薄唇上輕點了幾下。
    隻是這麽一吻就能撩起他心裏的火,的確是因為蘇綿綿太過於誘人了。
    因為懷孕而豐韻的嬌軀,那露在外麵若隱若現的粉紅色的嬌嫩肌膚,簡直是赤裸裸的誘惑。
    付景言吞了口唾液,硬生生將骨子裏的衝動給壓下,隨即便拿來了睡衣披在她身上,顧名思義天氣冷,擔心她著涼。
    反倒是在做完這一切後,有些著急的就去衝了個冷水澡。
    蘇綿綿看著都覺得好笑,換上睡衣後就躺床上了。現在的她身體已經有些沉重了,躺著似乎比坐著還來得舒服些,隻是仰躺就覺得特別的不舒服,孩子也會動得特別的厲害。
    醫生說過左側臥對於胎盤上去會有好處,蘇綿綿一向習慣右側臥,突然要改變睡姿,倒是有些不習慣。
    不過,她還是照著做了,畢竟她也不想自己以後留下一條蜈蚣式的刀疤,太醜了。
    想著孩子未來的長相,蘇綿綿漸漸的在幻想中睡沉了過去,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溫潤的感覺在自己唇上蔓延,一雙強勁而有力的大手將她緊攬入了懷裏。她覺得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小腦袋瓜子不停的往付景言懷裏鑽了鑽。
    夜,是那麽的寧靜,那麽的美好,美好到讓人奢侈的希望,這一切永遠都不要醒來。
    .......
    靜謐的夜空下,滿天繁星照耀,月光投射進落地窗照耀在對飲的兩人身上。
    茉莉和言靳維舉杯相碰,溫情的四眸火熱相對,香醇的紅酒在杯中搖曳,酒香味蔓延在四周,讓人不飲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