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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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景言,有你這麽自戀的嗎?”

    蘇綿綿真是要被這個男人給打敗了,在別rén miàn前就是一副高傲不可一世,冷漠的千年大冰山。偏偏在她麵前,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痞裏痞氣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小liú máng。

    不過對於他這個liú máng,她一點都不討厭,甚至是打從身心的著迷。

    不過,倘若她在付景言麵前表露自己心裏的想法,一定又是被他瘋狂欺榨。

    想想剛才在車裏那般瘋狂,蘇綿綿臉熱得厲害,轉移視線看向別處。

    拍完整套婚紗後,已經下午三點了。

    付景言接了個diàn huà,溫柔的眸光忽然變得犀利了起來,“綿綿,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晚上可能會很晚回來…”

    “發生什麽事了?”蘇綿綿不安的問。

    “公司的事情,我會解決的,”付景言安慰著她說,“待會你整理下,我讓靳維過來接你回家。”

    “如果你一個人在家裏無聊,就讓你的好姐妹唐雪兒過來陪陪你吧…”

    “景言,為什麽這麽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蘇綿綿揪著他的襯衫,眸子裏盡是擔憂之色。

    “放心,沒什麽事,在家乖乖等我。”付景言將她擁在懷裏,溫柔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深吻。

    轉身之際,他顯得有些著急的跑了起來,微風拂起他的碎發,手機從口袋裏掉落了下來,落在滿地飄落的枯葉上。

    十月的夜來得比較早,微風卷起她的裙擺時,蘇綿綿有些微涼的顫了顫身體。

    言靳維來接她的時候,已經過了五點了。

    下車時,言靳維拿出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關切的說道,“軟綿綿,上車吧。”

    “景言呢?”蘇綿綿憂心的問道,“他去哪裏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言靳維語頓,眸光黯然一淡,神情看起來有些慌張,但還是故作以往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無所謂的笑了笑,“放心,沒什麽事,隻是公司發生了點事情,景言處理好就會回來找你的。”

    “是嗎?”蘇綿綿顯然不信,目光灼灼的對上言靳維的眼睛,“你沒騙我?”

    “軟綿綿,我哪敢騙你,這要是被景言知道了,豈不是要扒了我的皮,”言靳維無奈的聳了聳肩,為她打開了車門。

    蘇綿綿上車後,有些不安的給付景言打了幾通diàn huà,但diàn huà一直是通的,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透過後視鏡,言靳維清楚的看到蘇綿綿憂心的神情,原本那副嬉皮笑臉的摸樣,很快就被層層陰暗之色所取代。

    剛才付景言給他打diàn huà的時候,並沒有說明發生了什麽。不過從他說話的聲音中可以聽得出來,他一定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付景言做事從來穩當不露聲色,今日卻是慌張失去了平時的鎮定,言靳維隱隱約約中感覺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便讓人暗中調查了下。

    豈料到,竟然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

    悅景風華工地裏,漆黑的夜籠罩著整片天,微風凜凜呼嘯襲來的冷風卷打在付景言的身上,竟然他有些慌亂的打了個寒戰。

    在一處微弱的燈光下,圍著一群人。

    警鈴聲劃破了夜的沉寂,周圍全用警界線劃了開來,四周可聽見一陣陣女人的嚎叫聲。

    付景言拖著沉重如鐵的雙腿向人群走進,撥開人群,依稀之中看到老人家跪下的地麵上,躺著一具披上白布的屍體。

    付景言想著上前安慰下家屬,跪倒在地的老人家突然瘋了一樣的撲向了他,“你們這些慘無人道的開發商,我兒子就是你們害死的,你們償命來。”

    付景言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任由老人家對他又打又錘。

    老人打累了,又癱坐在地,滿臉全是淚跡,口中仍然不停的囔囔道,“還命來…”

    這時,一個帶著安全帽的男人向付景言走了過來,這人便是悅景風華的負責人齊悅群。

    “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付景言猩紅著一雙眸子,憤怒的扯住了齊悅群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我讓你們務必要規範好安全事宜,現在出了人命,你如何向我解釋。”

    “付總,我們一直都按照您的要求來做事,但老李的死,純屬意外。”齊悅秦無奈的說道,“老李是自己摔下來的,當時我們就在場。”

    “不管這是不是意外,我們都難以逃脫責任。”付景言語氣緩和了過來,無力的鬆開了齊悅秦的手。

    他想著上前看看老李,卻被jǐng chá給攔住了,“你就是付景言?”

    “我是!”付景言沙啞著聲音說道。

    “我們懷疑你們的工地不符合安全規範,請跟我們上jǐng chá局一趟。”jǐng chá將示出證件,目光瞅了屍體一樣,“這人是從二十樓摔下來的,死相很慘,我勸你還是不看的好。”

    說話之際,兩個jǐng chá走了過來,為付景言拷上shǒu kào,帶著他上了車。

    言靳維送蘇綿綿回到別墅後,按照付景言的交代,給唐雪兒打了個diàn huà。唐雪兒來了後,言靳維才放心的離開了。

    蘇綿綿手中仍然握著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打著付景言的diàn huà,不過diàn huà仍然無人接聽。

    “雪兒,你說景言會不會出事了?”蘇綿綿著急的聲音都啞了,“他走的時候很匆忙,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綿綿,你別多想了,付景言是什麽人,這世上哪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唐雪兒安慰著他說,“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麽,依照付氏集團的勢力,他也不會有事的。”

    唐雪兒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言靳維給她打diàn huà的時候,她就已經在來別墅的路上。

    “雪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蘇綿綿惶恐不安的問,揪著唐雪兒的手喃喃道,“告訴我,我想知道景言現在在哪裏,為什麽連我的diàn huà都不接。”

    以往,隻要是她打過去的diàn huà,付景言都會第一時間接聽她的diàn huà,即便很忙抽不開身來,他都會和她聊上幾句話。

    可是今晚,他遲遲不接diàn huà,這讓蘇綿綿的心揪緊得厲害,甚至慌得不著邊際,整個人飄飄渺渺中,總有預感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