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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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蘇綿綿知道這葡萄是酸的,隻不過她口味偏重,一向偏好辣與酸的食物,自然不覺得難吃。

    “那在嚐嚐這塊慕斯蛋糕,應該很美味的,”說話之際,蘇綿綿已經切下一小塊蛋糕入口。

    的確很美味。

    她又切下一塊送到付景言口中,“啊”的一聲逼著他張開嘴巴,將蛋糕送了進去。

    隻不過蛋糕在送進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唇邊,在唇瓣上留下一圈的奶油。

    蘇綿綿拿著紙巾湊近他時,正準備為他將唇上的奶油擦掉的時候,付景言直接就環著她的脖子貼近他的臉,隨後一吻上去。

    “別這樣,這裏人多,被看到不好...”蘇綿綿臉上發燙,立馬就瞥過臉去,眼神頻頻的往四周嫖去,生怕有人看到他們這過火的一幕。

    然而,付景言根本就不在乎,繼續搬正她的臉,如蜻蜓點水般柔柔的又淺吻了幾下,“我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嗯?”

    “可我在乎,”蘇綿綿顯然有些生氣了,眸光在驚詫之中從人群中望去,正好與一道熾熱的眼光相對,她清楚的看到,周婉婉怨妒的眼神,如一把鋒利的刀刃一樣,忍不住穿透她的皮膚。

    “能不能在公眾場合收斂一點,”蘇綿綿綿收回視線,氣鼓鼓的表情很是可愛。

    等到她再一次往那個角落看去的時候,周婉婉已經不見了蹤影。

    “你在看什麽?”見蘇綿綿不停的探著小腦袋瓜子,付景言好奇的問道,“有什麽人什麽東西,能比你老公更好看?嗯?”

    付景言故意將尾音拖得很長,很不滿的用雙手托住了她的下巴。

    繼而從最近的果盤裏摘下一顆葡萄,直接就塞進付景言的口中,“你給我閉嘴。”

    說話之際,自己的嘴巴也不停的動著。

    付景言根本就沒有聽進她的話,直接就將她攬入懷中,甚至加深了這個吻,“我不在乎。”

    “景言...”蘇綿綿又羞又惱,企圖再一次推開了她。

    不過,付景言絲毫沒有想要放開她的意思,雙手搭在她的頭頂上,將她嬌小的身子緊緊的包攏在懷裏。

    “害羞了?”付景言笑得狂傲,嘴角上揚的弧度,勾人無比。

    蘇綿綿頭皮發麻,長睫微顫之際,想要躲開他火熱的目光。

    這男人有著無盡的穀欠望,每一次都要折騰得她虛脫無力才肯罷休。

    就好比下午的時候,她在試穿禮服,這男人莫名其妙的又從身後攬住了她,將她推倒在床狠狠折磨一番。

    要不是言靳維的電話不停的打來,恐怕今夜這場宴會,他無心參加。

    有時候蘇綿綿都搞不懂他,平日裏一副冷漠無情,威凜的商業俊霸,為什麽到了床上又變成另一幅模樣。

    難道真如書上說的那樣,男人就是下半身動物,一般能成為教授的人內心都是禽獸。

    “在想什麽?”見蘇綿綿目光泛散,似在沉凝的樣子,付景言好奇的問。

    “我在想雪兒和張左南現在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蘇綿綿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期待的表情,“其實嘛,我覺得雪兒這種性格,配上張左南剛剛好。”

    “嗯?你為什麽對別人的事情這麽關心,那我呢?”付景言一臉醋味的表情,俊臉又逼近了幾分,“你怎麽不想想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麽事?”

    “你不會又想?”等到蘇綿綿領會到他話裏的意思時,付景言已經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就從側門悄悄的離開。

    言家私人別墅設計的恰到好處,他們所處的這個位置,正好有一個小小屏風遮擋,極點古典風格。

    所以他們剛才親密的那一幕,要是沒人注意觀察,一般是很難發現的。

    更何況付景言親密的時候,喜歡將蘇綿綿圈住懷中,背對著所有人慢慢的獨享,自然從背影上發現不了什麽端倪的。

    抱著蘇綿綿出了別墅後,正好穿過花園。

    蘇綿綿朦朧之中在一片薰衣草園裏,看到一座小木屋。

    而付景言正抱著她,慢慢的向小木屋逼近。

    “景言...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晚宴就要開始了。”蘇綿綿問。。

    “我想做什麽,你心裏應該清楚,”付景言笑得魅惑,修長的腳踹開了小木屋的門,帶著蘇綿綿進了小木屋。

    從外麵看,這座小木屋麵積很小,但進了裏麵,卻異常的寬廣。

    裏麵橫躺著一張席夢思,周圍有花架環繞,上麵放置著各種各樣的盆栽,芬香怡人。

    “這裏是?”

    未等蘇綿綿問出口,付景言就已經將蘇綿綿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來的路上我就在想,我們可以在這裏做,沒人會打攪到我們。”

    “付景言,你真是...”

    無恥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她的唇立馬就被封住。

    “唔...”蘇綿綿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隻能任由他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肆意在口中來回勾纏。

    難以呼吸之際,付景言突然鬆開了她,“寶貝兒,今天的你很漂亮,讓我很心動。”

    “我哪一天不漂亮?”對於這話,蘇綿綿非常的不滿意,撇過臉氣鼓鼓的說道。

    “對我來說,你每天都漂亮,但今天,更漂亮。”付景言溫柔款款的樣子,眸光滲水,似乎能滴出晶瑩的水珠來。

    “這還差不多,”蘇綿綿心裏一陣竊喜,不過還是警惕般的往床頭挪了幾步,“這裏是別人家的地盤,我們在這裏做這種事,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嗯?”付景言挑眉,打量的眼神直逼著她,“我就喜歡這樣的氣氛,有種偷情的感覺,但又很刺激。”

    “夠了!”蘇綿綿再一次捂住了耳朵,“你能不能收斂點,要做這種事,我們回家再說。”

    蘇綿綿真是要敗給這個男人了,動不動就把這種羞羞的事情掛在嘴臉。

    臉皮簡直厚的跟層牆似的。

    “不行,我等不及了。”付景言眼神迷離,俊臉壓低之際又輕輕的碰了下她的唇瓣。

    蘇綿綿又羞又惱,不敢正視他深情的眼睛,隻能垂眸遮蓋自己的羞愧之意。

    偏偏頭低得不是時候,她正好看見付景言修身的西褲下,那被撐高的,凹凸有致的弧度,讓她的臉‘唰’的一下全紅了。

    “晚宴就要開始了,我想我們該走了,”蘇綿綿掙脫開他慌亂的坐了起來,打算倉皇下床的時候,卻又被付景言被拉回懷裏。

    雖然說不止和他發生過一次關係,但每一次都會讓她很緊張,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初戀的時候暗戀一個男生一種,惴惴不安的心總是帶著慌亂的悸動。

    現在這個男人站在她麵前,即便什麽事情都不做,她也總是很緊張,甚至很欣喜很激動,更多的還是覺得滿滿的甜蜜。

    “我們什麽都還沒做,就這麽走了怎麽行。”付景言勾起她的下巴,逼著她雙眸與他相對,“再說,晚宴什麽的,沒有比我想要做的事情來得更重要。”

    說話之際,長睫微顫時,薄唇又逼近。

    然而,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不合時宜的推了進來。

    隻見言靳維拉著茉莉的手竄入,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床上親密的兩人,嘴巴驚訝的張得老大老大的。

    “你們?”言靳維就像發現什麽大陸似的,隨後痞裏痞氣的笑得淫邪,“你們繼續。”

    蘇綿綿羞得不知所措,急忙就推開了付景言,慌亂的跳下了床,“我餓了了,去會場吃點東西。”

    “言...靳...維...你來的可真是時候。”付景言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樣子,可見他現在對這破壞他好事的兩人,心裏有多麽的憎恨。

    “我不知道你們在這裏,要是知道的話,我也...”言靳維無奈的聳了聳肩。

    本來他將茉莉帶離會場的時候,兩人在薰衣草從裏拉拉扯扯了半天,言靳維不停說著些愛她之類的話,茉莉又不喜歡聽,到最後話題聊不下去。

    想來想去,言靳維隻好裝作軟弱狀,軟磨硬泡的帶著茉莉過來小木屋,誰知道會撞上付景言與蘇綿綿親密過火的一幕。

    “言靳維,你到底帶我來這做什麽?”茉莉顯然沒有什麽耐心了,執意要走。

    “我....”其實言靳維自己也不知道帶她來這樣做什麽,隻不過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和她獨處罷了。

    這座小木屋,承載了言靳維太多小時候的回憶。

    他想把自己的過去分享給心愛的女人知曉,可麵前的女人,明顯對他的一切不感興趣。

    “茉莉,要怎麽做,你才會愛上我?”言靳維語氣明顯的受傷,垂眸之際,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靳維,你就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的,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會喜歡你的。”茉莉輕歎一聲氣,無奈的苦笑著,“喜歡你的女人那麽多,你這又何苦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可我隻愛你!”言靳維激動的握緊了雙拳,抬眸之際,依稀可見明眸血絲浮現。

    “靳維...”茉莉深知他的性格,一旦認定一件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她並不打算繼續跟他爭執,轉身就想走。

    “晚宴就要開始了,言董事長一定在找你。”

    話語剛落,言靳維突然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肢,強勁而有力的大手搬正了她的身體,瘋狂的吻隨之落下。

    茉莉被這吻攪得措手不及,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反抗。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氣惱的推開了他,一巴掌隨之揮向了他。

    言靳維毫不忌憚,直接就閉上了眼睛,等待這一巴掌火辣辣的打在自己臉上。

    等了許久,仍然不見臉上的吃痛,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茉莉無奈的轉身,淺淺的說了一句,“回去吧。”

    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言靳維咬牙,一拳直接擊打在身後的牆上。

    他追求了她這麽多年,等了她這麽多年,甚至為了讓她能多看自己一眼,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花心大少。

    但現在,她還是這麽冷漠的對他,一點都不留下點情意。

    到底對她來說,究竟他有哪一點比不上付景言的。

    言靳維心裏很清楚,茉莉喜歡的男人是付景言,他更清楚的是,付景言葉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的機會,這隻不過是茉莉的一廂情願罷了。

    他不在乎茉莉是否會被其他男人給搶走,他在乎的是,為什麽他的努力,重來都得不到她的一絲感動。

    “茉莉,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傷心?”言靳維突然腦子裏閃過一種令人斐然所思的想法,而這種想法,他直接脫口而出,“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會發現我的好?”

    茉莉沉聲不說話。

    言靳維突然絕望的笑了起來,緊接著從桌子上的果盤裏取出一把小刀來,在腕上比劃著。

    “你瘋了嗎?”茉莉心裏一緊,大步上前奪過他手上的刀子,“就算你真的死了,也不值得別人同情,我更不會為你留下一滴眼淚,這全都是因為你活該!”

    “你他媽的如果愛我,就給我好好的活著,拿出點你男人的真本事來。”

    這句話,茉莉幾乎是帶吼的。

    她淒厲的看著它,將刀子直接扔出了窗外,“以其在這婆婆媽媽的怨天尤人,質問我為什麽不接受你,倒不如留點力氣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是不是隻要我強大了,你就會喜歡我了?”言靳維再一次像個小孩子似的,表情軟軟的,很是讓人心疼。

    茉莉心裏微微一顫,沉默了良久才張開薄唇說道,“如果你真到了那一天,我可以考慮你。”

    茉莉表情複雜,整個人已不像剛才那般口氣強硬,聲音倒是溫柔了不少。

    “我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你讓我去死,我也可以為了你去死。”

    “行了,別婆婆媽媽的在這肉麻不停,晚宴已經開始了,我們走吧。”

    茉莉語氣緩和了下來,目光落在言靳維身上時,稍刻又立馬又縮了回來,邁開大步離開了小木屋。

    “茉莉....等等我!”言靳維又恢複了以往的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跟著她的腳步快速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