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昔蹭的站起來：“我來喝水的。”

    “水喝完了，可以走的。”

    “……”這麽狠？歐陽昔撇了撇嘴，朝餘笙揮了揮手，“我先走了，下次再找你玩兒啊。”

    說著，她又對著慕寒川做了一個鬼臉之後，逃也是的離開的。

    餘笙太陽穴抽了抽，她和她哥哥的性格，還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慕寒川收回視線，皺眉看著她：“怎麽沒等我就回來了。”

    “你不是忙嗎，我又沒缺胳膊少腿，自己可以回來的。”

    慕寒川抿唇，他去醫院的時候見她不在，怕她又出什麽事了，幸好。他默了一瞬，才道：“歐陽昔說話不經大腦，她要是跟你說了什麽，你別在意。”

    “我覺得她挺有意思的。”

    一時間，四周安靜了下來。

    空氣中彌漫著詭異而尷尬的氣息。

    餘笙摸了摸鼻子：“那什麽，沒事的話，我先上樓了……”

    慕寒川淡淡開口：“我沒吃午飯。”

    “什麽？這時候都快三點了，你還沒吃午飯在做什麽？”

    “找你。”

    他的回答讓餘笙無言以對，甚至還有一些愧疚，轉身就進了廚房，想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就端了一碗雞蛋麵出來。

    她正要叫他吃飯的時候，卻看見他靠在沙發上，雙眸輕瞌，像是睡著了一樣。

    餘笙輕輕放下麵，輕手輕腳的走到他麵前，將沙發上的毛毯給他蓋上，他才昨天才從英國回來，連時差都沒來得及倒，就來醫院找她，還陪了她一整晚。

    不累才是奇怪。

    她昨晚怎麽就那麽矯情？方簡說的對，活在當下，他不喜歡她又如何，利用她又如何，但是她喜歡他啊。

    她找了他那麽多年，為什麽不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爸爸，如果我為自己活一次的話，你會生我的氣嗎，好多年了，我真的找了他好久，我不想放手。

    如果我的選擇是這樣，你會討厭我嗎？

    餘笙的鼻子有些酸，她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喜歡卻一直逃避，不敢直視自己的內心。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聽從一次自己內心的想法。

    慕寒川的眉頭隱隱皺起，像是睡的極其不安穩，餘笙伸出手，輕輕撫平他的眉，指尖停在他的側臉上。

    其實仔細看，他還是有小時候的影子的。

    隻是小時候的他，太過安靜沉默，而現在，他總是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又霸道又讓人恨得牙癢癢。

    餘笙正要站起身來的時候，她的手腕卻突然被握住，天旋地轉之間，她已經被人壓倒，躺在了沙發上。

    慕寒川垂眸，眼底的情緒如潭水一般幽深。當看到她眼眶裏閃爍的淚花時，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告訴我，你在想什麽。”

    她搖了搖頭，千言萬語梗在喉頭，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隻要你說出來，我都答應了。”他真的累了，即便她現在說她要離開，他也會答應。

    餘笙咬了咬了唇，望進他漆黑的眸子裏：“慕寒川，你到底喜歡我什麽？我又不漂亮，又沒錢，又沒本事，還總是給你惹麻煩。”

    慕寒川答：“我喜歡你不漂亮，沒錢，沒本事，還總是給我惹麻煩。”

    “……”她是來跟他說繞口令的嗎？

    慕寒川勾唇，再次開口：“你不漂亮就沒人覬覦，隻能乖乖待在我身邊你沒錢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養你，我掙的錢，全是你的你沒本事就隻能依靠我，離開我，你會活不下去至於你總是惹麻煩這點，我也很頭疼，不過我願意給你解決。”

    餘笙被他這教科書式的表白震驚了，這還是那樣冷言寡欲，不近人情的慕總裁嗎，她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她不由得撇了撇嘴：“這樣的話，你是不是跟餘然說過很多遍了？”

    “我隻跟你說過。”

    慕寒川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喜歡她什麽，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喜歡她的所有，她就是他的餘生。

    餘笙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問出了壓箱底的話：“你對餘然好，隻是因為她是當初你受傷的時候陪在你身邊的人嗎？”

    “歐陽決告訴你的？”

    “嗯。”餘笙似乎有些緊張，試探性的開口，“如果……如果她不是那個人，她對你來說，還重要嗎？”

    “為什麽這麽問？”

    餘笙斂眸：“沒，沒什麽，我就隨口問問。”

    她默了一瞬，正想要說他的麵已經涼了，重新去給他做一碗的時候，她這才發現自己外套已經被解開，而那隻作祟的手正在解她的襯衣niǔ kòu。

    餘笙驚慌的握住他的手：“你幹嘛？”

    慕寒川微微眯眸，眼底暗潮洶湧：“你說呢。”

    隨著話音落下的，是他滾燙的唇舌。

    餘笙腦子轟的一下炸響，四肢仿佛癱軟，無力招架。

    最後的最後，一絲涼風灌進窗戶吹了進來，餘笙猛地驚醒，反映過來，麵紅耳赤的開口：“別再客廳裏……”

    慕寒川低頭咬在她胸前，斜斜挑了挑嘴角：“好。”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人……

    被放在床上時，盡管餘笙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麽，可想起上次的情景，還是忍不住害怕，身子微微顫抖著。

    慕寒川感受到她的害怕，修長的手一寸一寸在她身上遊走，像是安撫，溫柔又纏綿。

    當他進入的時候，餘笙雖然還是感到了一絲不適，但比上次好了太多。

    整個屋子裏，氣息灼熱而曖昧

    ……

    與此同時，另一邊。

    餘然坐在沙發手，雙手微不可見的在顫抖著，手掌心裏全是細密的冷汗。

    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慕寒川竟然親自給他請了醫生回來。她喜歡他這種無微不至的關心，可這時候，卻是害怕到了極點。

    這個謊言如果被戳破的話，等待著她的，將是無邊無際的地獄深淵，她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餘xiǎo jiě，我需要再給你做一次檢查。”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旁邊走過來，昨天他已經給餘然做了一次初步檢查，但什麽都沒顯示出來，他今天必須再得做一個詳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