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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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錦壓製住心中的怒意,正欲拒絕,但是轉念一想,眼底恢複一片清明,嘴角微彎了彎,“那就麻煩沈先生了。”
能近距離接觸到沈淩天也不是什麽壞事。
有些事情,要想取證,必須取得沈淩天的信任才行。
畢竟,她的仇人不止沈淩天一個,還有呂煙。
如果能讓這兩人反目成仇,狗咬狗……
那她這fù chóu大計也能完成的順利點。
戲也會更好看些。
“不麻煩,”沈淩天偏過頭,笑的很溫柔,已經看不到先前的恐懼之色,“剛好有些事情想請教下楚xiǎo jiě,應該是我麻煩楚xiǎo jiě才對。”
楚錦笑而不語。
微淡的弧度中有著遮掩不住的淡漠疏離。
王業很欣賞沈淩天的為人,此刻拍了拍沈淩天的肩膀道,“淩天,那就辛苦你了,一定要將楚xiǎo jiě安全的送到家。”
沈淩天點點頭,“辛苦談不上,畢竟是我有求於楚xiǎo jiě,您放心王大哥,我一定將楚xiǎo jiě平安的送到家。”
沈淩天特地強調了自己是有求於楚錦,要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況,主動要求送一個單身女子回家,動機可就不純了。
但是有求於人就不一樣了。
畢竟,楚錦是真的有些本事的。
有求於她的人應該不在少數。
王業不疑有他。
他甚至都沒往別的方向想過,很放心的道,“行,那淩天,你路上開車注意些。”
“好的,王大哥,記得替我向王老問好,我就先回去了。”語落開始轉身離去。
楚錦轉身跟上。
兩人出了王家別墅的大門,沈淩天的車就停在門邊上。
是那輛奔馳。
這是前世,沈淩天生日的時候,她送給他的。
這車,沈淩天已經開了三年了,如今,歲月已經在這輛奔馳上留下了些足跡,一般的年輕權貴一年會更換好幾輛車子。
但是,沈淩天不會。
他一向以假麵目示人。
這輛車就是他製造熱點的最好的工具。
沈淩天很聰明,他不會放過任何一絲一毫可以利用她的機會。
他一直在位自己這長情之人的稱號加分。
以不恥的行為,踩著她這已逝之人的熱度上位。
楚錦站在車前,眸底有些許遮掩不住恨意在翻滾著。
好在夜色濃重,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這樣看上去,她仍舊是一位靜謐美好的少女。
沈淩天解了車鎖,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做出了了個請的手勢,一派紳士風度,“楚xiǎo jiě,上車吧。”
嘴角的那抹弧度很溫柔,如春風一般。
可落到楚錦眼裏,怎麽看,便怎麽刺眼,前世的自己,不就是被他這副假麵孔所欺騙了嗎?
楚錦微微頷首,抑製住心頭的恨意,傾身坐到了副駕駛座內。
上了車,沈淩天係好安全帶,這才問道,“楚xiǎo jiě住哪?”
“宛城墅。”楚錦雖是說著話的,可眼睛卻一直盯在車前的一些擺件上。
一瞬間,一些殘酷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這是某動漫的手辦,當年的自己很喜歡這些,便買來送沈淩天了。
年歲已久,手辦的上的漆皮已經有些許的掉落。
沒想到沈淩天還保存著。
不得不說,沈淩天真的wěi zhuāng的很好,若不是自己前世經曆過那些,恐怕他連自己都要蒙騙過去了。
宛城墅?
沈淩天心下一驚,宛城墅可是京城有名的富人區。
從那裏走出來的人非富即貴。
難怪她會對他拋出的橄欖枝置之不理。
可是,看她的穿著打扮,又不像個名媛千金,而且,哪家的名媛千金會在外麵拋頭露麵做這種事?
上流社會的人,都是講究臉麵的。
雖心有疑惑,但沈淩天麵上卻未顯露出一分一毫,他手握方向盤目不斜視的看著遠方,專心致誌的開車。
不在言語,
在他看來,女人,不宜追的太緊。
尤其是楚錦這種自命不凡的女人,要做到若即若離。
把握好分寸,適度拿捏。
王家的別墅跟宛城墅離的很近,隻十分鍾不到的時間,便到了目的地。
楚錦下車,抬眸致謝,“多謝沈先生了。”
沈淩天微笑道,“能為楚xiǎo jiě效勞,沈某樂意之至。”
聲線悅耳,讓人如沐春風。
楚錦挑眉,語調淡淡,“不管怎樣,都要謝謝沈先生。”
“楚xiǎo jiě太客氣了,”沈淩天下車,將車門關上,目光溫柔的看她,“如果楚xiǎo jiě真的要謝的話,不如約個時間,請沈某人吃個飯?”
楚錦嘴角彎彎,掩飾住惡心感,緩緩的道,“好啊,有時間一定請沈先生吃飯,到時候還請沈先生一定賞光才是。”
“一定一定。”沈淩天笑著道。
他雖是笑著的,但眼底卻一點笑意也沒有,更多卻是占有與傲慢。
一種對物品的占有。
一種目中無人的倨傲。
“夜色深了,楚xiǎo jiě快回家吧,一會家裏人該著急了,晚安。”沈淩天接著道。
楚錦勾唇,反問道,“沈先生還不回去嗎?”
“等親眼看到你進門了,我在回去,我答應了王大哥要將你安全送到家的。”沈淩天溫和的道。
他表現的這般體貼,笑的這般溫暖。
絲毫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喪妻才兩個月的男人。
楚錦雖然惡心,卻非常從容的麵對,微笑道,“晚安。”語落,轉身離開。
“對了,”走了幾步,楚錦突然頓住腳步,偏過頭,朝著沈淩天道,“忘記提醒沈先生了,最近您五行犯煞,建議不要南行。”
聲音夠淡,也夠清越。
一字一頓的落入沈淩天的耳中。
沈淩天倚在車門前,看著那漸漸隱在黑暗中的纖細背影,嘴角露出緩緩露出一抹弧度。
直至完全看不到楚錦的背影了,沈淩天才驅車離開。
驅離的轎車帶起一片飛揚的灰塵。
還沒等這灰塵完全落下,原本早已離去的女孩兒卻從黑暗中一步一步的走出來。
她看著那絕塵而去的奔馳,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整個人宛如站在冰天雪地裏一般。
冷的徹骨。
沈淩天,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前世的記憶裏,沈淩天這幾天會有一個合作案在南方,因為合作資金重大,他會親自前往洽談。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三天後下午的飛機。
三天後的機場,將會出現一場bào luàn,有非法分子將會持刀在候機室行凶。
而沈淩天則因為車輛拋錨,躲避了這場bào luàn,最終取消了南行。
既然沈淩天始終都會避過這場災難,那還不如通過自己的嘴巴來告訴他,能提升他對自己的信任度,又能減輕他對自己的防範。
何樂而不為?
於此同時,城市的另一個角落。
顧蓉華結束了自己一天的課程,正坐在房間裏的化妝鏡前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由於懷孕的緣故,鏡子的那張臉有些許的浮腫,還有淡淡的祛斑。
她雖在擦拭著頭發,但是思緒早已飄向了遠方。
想起下午在逸夫樓的樓頂上發生的那一幕,她的心還是狂跳不已的,差一點,她就釀成了個大錯,還好,她將楚錦的話聽進去了。
否則,這一生,她都會在寢食難安中度過。
現在,她總算明白了那句,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言廢人的真正含義。
正在這時,丈夫吳明望推門而入,吳明望直接拿過了顧蓉華手上的毛巾,十分寵溺的道,“老婆,我來給你擦頭發吧。”
顧蓉華收回思緒,扭過頭,笑道,“明望,你回來了,對了,正好我有事跟你說。”
“什麽事啊?”吳明望的十指不斷的在顧蓉華的發間穿梭著。
顧蓉華在心中斟酌著用詞,淡淡的道,“前幾天我和媽遇到了個占卜的高人,她很厲害!金口神算,幫了我很大的忙,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謝謝她好不好?”
吳明望笑笑,“咱們可都是黨的接班人,要相信科學,你什麽時候也變得跟咱媽一樣了,相信那些有的沒的,信ta你還不如信你老公我,今天我還接群眾舉報的diàn huà,現在那些騙子真的是太猖狂了,你都不知道那些當事人被騙的有多慘,現在我們局正在嚴厲打擊這些騙子,杜絕街頭行騙現象,作為jǐng chá家屬,你可不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要做好帶頭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