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所有線索指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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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龔繼寒想

    哪怕鍾表什麽都不說,在這網絡信息的時代,無論他是調查jiān kòng,還是調查diàn huà信息,都有足夠多的蛛絲馬跡,接下來,他隻要稍加查探,就能找出嫌疑人和lè suǒ人!

    但也正因如此,他又有種隱隱不安,說不出具體,隻是覺得太順利了。

    而每次看到鍾表的臉,又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

    但是一時間又記不起來在哪看過,不由得拿出手機,按動拇指叫隊裏著重把鍾表的資料和重要信息整理出來……

    車後排,鍾表在龔繼寒說完那段“命換命”的話後,沉默了好半天。

    他低著頭,揪著自己的衣服,似在猶豫,幾度的張開嘴,似要說出什麽,可最終,隻是咽了咽唾沫,然後,推門下車。

    那時,外麵天空又飄來烏雲,擋住太陽光,叫鍾表的身形看上去有些暗。

    龔繼寒看他站在警車外,遲遲不關門的糾結樣子,扯了字條寫下自己的diàn huà,這才下車,給他做最後的心理談話

    “鍾師傅,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至於剛才說的家人的事,我已發送消息讓隊裏的人暫時不必去,免得激怒凶手,至於崔主任那,我早上就簽過保密協議,也會實施jiān kòng,你現在大可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回去上班,但你什麽時候想通了,就打我的diàn huà。”

    一上午的時間,龔繼寒已經得到太多有利消息,這些消息就是一根根藤,他打算先回去,把局裏的信息順藤摸瓜審查一遍,如果找不到偵查方向,再來用用心計叨擾這位鍾表師傅,做其他計劃,但就目前的信息來看,他覺得破案的話,已經足夠……隻是綁架略棘手。

    想著,寫好的diàn huà也已經遞過去。

    鍾表接過龔繼寒遞來的紙時,龔繼寒遊離的目光卻凝聚在他手上的老繭,那似乎是常年握斧頭和工具的繭,對於diàn biǎo師傅這種細致活不應該有,但也隻看了一眼,記在心裏,龔繼寒就退回車門邊

    “那……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上車,驅車離開。

    龔繼寒的餘光還看著後視鏡裏,那跛腳的身影越來越暗,是他所在的天空飄來幾朵烏雲,轉瞬還下起雨來。

    說起下雨,龔繼寒下意識想到莫歌,那個天氣預報神人,也不知他今日休假,在哪度假,略羨慕的同時,看著遠處紅綠燈,拿出警笛拍車窗頂,鳴著笛,闖過紅燈,車揚長而去了……

    一路劈裏啪啦的雷陣雨,到警局時逐漸小了下來。

    這次,沒誰有閑功夫再從窗戶口看龔繼寒。

    三樓二隊,一堆堆如山的信息資料、diàn huà記錄、網絡通訊等全堆桌上,一段段jiān kòng快速的在電腦上劃過,轟隆隆的雷聲下,眾人全神貫注的審查資料,誰也沒發現龔繼寒已經回來,他環顧四周一圈,衣服也顧不得換的拍拍巴掌

    “啪啪啪!”

    “信息進展如何!該出發帶人的去了沒有?有的匯報,沒有繼續工作!”

    龔繼寒說時,眾人有幾個抬頭,然後又低頭繼續工作,隻有小**的小女友喊一嗓子:“報告隊長,小**去了死者趙華家取證,指揮中心早就去找嫌疑人的路上,這會兒……快回來了。”

    龔繼寒點頭,看向走過來的大樟林,看著他手裏的材料,聽他道:“老龔,關於嫌疑人的重要信息我先摘出來了,你看下。”

    還是那句話,破案講究的分秒必爭,大樟林說的時候,重要資料已經遞到龔繼寒麵前,“按照作案嫌疑,我把汪凱放在最高嫌疑位置,因為鄭錢張兵李莊都有自己的家庭,又住在單元樓,在作案空間和時間上,沒有太大可能,小**稍後會去他們家,逐一做魯米諾反應,剩下具體的,jiān kòng組看完趙華的周遭記錄,我再進行匯報

    這兩份單獨的,一個是死者趙華的,一個是鍾表的。

    趙華他近一月內的diàn huà和網絡通訊記錄都在這裏,值得一提的是他五天前手機就關機了,可從diàn huà記錄上看,七天前最後幾通diàn huà,都是跟汪凱聯係,時間很短暫就掛斷,至於他家,小**剛才匯報說,他房內積灰程度看,很可能七天前就離開了報案人張國棟的房子,並且,我們也沒有在房內找到他的任何東西,指紋,腳印等,因為裏麵被打掃的幹幹淨淨,甚至打掃的人最後出來時,還清掃掉了自己的腳印……最後,鍾表和張國棟家,已派好人手秘密jiān kòng,沒有打草驚蛇。”

    龔繼寒一一聽時手中資料並未翻閱,他認真聽著大樟林的匯報。

    大樟林從開始辦案就跟著他,他相信他會把最重要的消息都綜合過來。甚至在多數時候,龔繼寒單憑大樟林的口頭消息,就能破獲案件

    “一個想要欠掉房租的人,不可能打掃,看來又是凶手的反偵查手段了。”

    龔繼寒說完,大樟林沒有答話,而是說起剩下的,“另外,有關於老龔你臨時發送的鍾表兒子被綁架消息,我已經仔細問過他的幼兒園老師,他兒子鍾小魚從一周前就沒有上學,並且走之前,是被一名陌生人帶走,叫做汪凱,老師記得很清楚,是鍾表親自跟她確認後,才放心讓小魚被汪凱接走。但這麽說的話,我們就隻要等汪凱嫌疑人被抓獲了就夠了。”

    大樟林說的時候,龔繼寒那種不安的感覺愈發旺盛,搖頭,他拿著資料準備走:“你繼續查,嫌疑人來了或者還有其他重要消息直接到辦公室,並且再著重查一下,張國棟有沒有兒子。”

    報案人賊喊捉賊的可能性,在刑事案件中占有很大比例。

    老子掩蓋兒子罪行的事不是沒有過,打掃的事讓龔繼寒愈發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尤其忽然間,所有案件的線索都“明確”指向汪凱,龔繼寒卻欣喜全無,反而有種陰謀感。

    雖然不管是從碎屍手段看,還是最後的拋屍地點,都離汪凱近距離,要不是那手機掉落,根本不會被發現……如此精密的計劃,可以說,凶手有超強的心理素質和絕對強的反偵察能力,他會這樣把自己暴露出來麽?

    不可能的!

    辦公室,龔繼寒叼煙看著小**發來的簡單調查,資料顯示龍騰的每一台機器都是專屬指紋操控,卻又恰好的,機器編號28724就是汪凱在操作,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設定給別人豈不是更好?設定給自己的話,是可以自己操控作案時間,但是這樣一來,他也完全暴露……

    這不像是龔繼寒心裏想象的凶手。

    破案多了,對於凶手的印象也就多了,什麽人是犯人什麽人不是犯人他一眼能拎得清楚,隻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當

    種種跡象和線索都指向一個人的時候,龔繼寒卻覺得事情並非是這般,尤其他反複看著汪凱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