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我弄出來什麽事兒,你都會護著我的(4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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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身上流著二分之一葉斕的血,就算沒隨了自己的性情秉性,至少她母親的溫婉賢良,她應該隨了一些才對。

    可是,她對簡淼的殘忍,對自己母親的傷害,乃至對自己的尖銳相向,都讓他清楚的認知到,自己的這個女兒一點也不像自己,也不像葉斕。

    再放開捏緊的手指,他聲音縹緲。

    “我會找她給你討個公道的。”

    不管事情的起因是怪簡淼,還是簡溪的不對,在他看來,她們兩個人身為同父異母的親姐妹,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應該發生。

    雖然霍霆琛的事情是個意外,但簡溪已經擁有了霍霆琛,不管簡淼做事情再如何過分,她都不應該做出來這樣沒有人性的殘忍之事。

    簡淼不住的點頭,眼淚瓣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大有做戲成分在裏麵,恨不得自己的幾滴鱷魚眼淚,能博取自己父親的憐憫和同情,讓他和自己一樣,把簡溪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一樣對待。

    ……

    傷了簡淼的簡溪,看著自己柔白的雙手上有用鐵鉗拔下簡淼手指甲時迸濺的血跡,眼底沒有絲毫畏懼和恐慌不說,還格外的冷靜,冷靜到近乎冷漠,如一件冷兵器,不著絲毫情感。

    再看向因為疼痛而倒在地上悲鳴的簡淼,她扔掉了手裏夾著精致水晶甲片的鐵鉗,手指了過去,跟著,眯了眯一向粲然的烏眸。

    “你給我記住了,我不和你計較不代表我真怕了你,給你點教訓是讓你長長記性,你再敢傷害我身邊的人,簡淼,我要你的命!”

    簡溪這話雖然有威脅的成分在裏麵,但卻也是她能付諸於行動的話。

    外婆是她的軟肋,雖然婆孫二人現在因為霍霆琛的事情僵持不下,但就是這樣,也不代表她會任由自己的外婆被人欺負。

    誰找她外婆的麻煩,無疑是在她的心口上捅刀子!

    再把手收回來,她沒有再去看蓬頭垢麵,狼狽不堪的簡淼,是怎樣一副被自己弄到頹靡的樣子,她抬腳,往破舊倉庫的外麵走去。

    出了倉庫門,遠離了血腥之氣彌漫的空間,她抬頭看向灰暗、狀似要下雪的天空,長出了一口氣。

    會動手傷害簡淼,做出來拔她手指甲的事情,不在她的計劃之內。

    她找簡淼,是有想過就自己外婆被她弄到突發心髒病一事兒好好的教訓她一頓,不過她所設想的教訓,不過是甩她幾個耳光,讓她長記性。

    不想,事情的發展根本就不在她的計劃之內。

    她出言和簡淼理論,不想,重重吃了簡淼的一耳光,而後,簡淼手指著她,把難聽的話,疾風驟雨般衝著她大叫,還嘴賤的說“你媽那個騷/貨不要臉的和我媽搶我爸,你這個賤//逼和我搶霆琛,說到底,都是你那個老不死外婆的傑作,我看那個老不死的就是照著把你們培養成小三專業戶來的,其實那個老不死的也是做三的貨色吧?”

    簡淼一席話,成功激怒了本就怒火中燒的簡溪。

    氣不過簡淼說這麽難聽的話,還把自己去世的外公搬出來說是接盤俠,她手抓住簡淼的頭發,直接甩過去兩個大耳光。

    本以為自己打簡淼幾個耳光,踹她幾腳,她就能服軟消停,哪曾想,她竟然出言威脅簡溪,說要是給她活著的機會,她一定過去湘莊那邊掐死她外婆。

    一聽這話,簡溪盛怒,她扯著簡淼的頭發,從後麵一腳踩向她的腿彎,逼得簡淼“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

    在簡淼齜牙的哀嚎聲中,她沒有絲毫可憐她的意思,拖著她起不來身的身體,往外麵走。

    而後,找了麻繩捆綁住簡淼,殘忍如撒旦般把她載到就近的破舊倉庫,實施了冷酷的甩耳光、拔指甲、抓頭發、用腳踩嘴等一係列暴虐對待。

    想到自己剛剛沒有人性的做法,簡溪心裏挺不是滋味了,完全沒有在倉庫裏麵時冷然決絕的樣子。

    她很清楚自己的做法很過火,甚至失了理智一般不斷扭打簡淼,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所為,隻是,明知道自己這麽做是故意傷人,是要判刑蹲監牢的,她在簡淼的言語刺激下,還是做了。

    或許,隻有給簡淼一個無比深刻的教訓,讓她看到自己,想到自己對她所做的一切會害怕自己,才能一勞永逸、永絕後患,永遠不用擔心她再做出來喪盡天良,出手打自己外婆的事情!

    打從心底裏還是做不到真的殘忍,簡溪走出倉庫,在去路邊攔計程車的之前,叫住了一個陌生的路人,說讓她打電話給120,在倉庫裏有個傷者。

    坐在計程車,簡溪從包裏翻出來濕巾擦了擦有淡淡幹涸血跡的手指。

    邊擦著手指上的血,她和司機報了沈景霖的家庭住址。

    現在的簡溪,什麽事情都知道了。

    簡淼是導致自己外婆突發心髒病的主要原因不假,但在她之前,還有沈景霖不知死活的一席話做導火索,讓自己外婆的情緒受了感染,以至於簡淼來鬧得時候,老人直接突發心髒病。

    對沈景霖,簡溪雖然談不上當初的喜歡,但是至少,還是有某些感情存在的,這些感情無關愛情,僅僅是因為他當初真的對她很好,好到讓她覺得晦暗的童年生活和學生時代裏,真的有曙光照進來。

    隻是,她所念及有關沈景霖的好,在得知他插手自己和霍霆琛的感情無果之後,竟然把自己的事情和自己外婆說了,甚至還把自己說的那麽不堪以後,徹底殆盡。

    她可以接受沈景霖不想自己和霍霆琛在一起,但是他打電話給自己外婆,說一些有的、沒有的話,完全就是在枉做小人!

    對沈景霖,她自認為之前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但是她今天才認知到,其實他們之間還有很多話要說,而且必須說清楚!

    再拿出自己的手機看,見上麵有好些通未接來電,其中還有霍霆琛打給自己的電話,她略顯浮躁的心緒,難得平靜下來,連帶一雙無神的眸,也漾出一樣柔和的光。

    她能想象出霍霆琛找不到自己是怎樣一種焦灼的神情,或許他可能麵無表情,但她堅信,他一定會皺著眉頭,眼裏也一定會流露出不安和緊張……

    嘴角,不易察覺的勾出一抹笑。

    如果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人讓她萬劫不複,簡溪很肯定,這個人一定是霍霆琛。

    做不到對霍霆琛的來電視而不見,簡溪平複了一下心境,接了電話。

    電話裏有幾秒冗長的忙音,待電話被接通,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有些低沉,還有些沙啞的傳來。

    “你在哪呢?”

    他問得很直接,顯然,簡溪一直不接他的電話,他心裏是有擔憂的。

    明明是詢問的話,簡溪偏偏聽出來了關心。

    有一種人,不需要說什麽哄你開心的話,僅僅是隻言片語的詢問,就能把你哄得眉開眼笑。

    心裏湧動說不清的甜蜜,隻有和他在一起,即便是通電話,也如同晴天般湛藍,靜好如初。

    “聽說,你回帝都來了?”

    聽簡溪問,語調正常,隱約還有些俏皮,霍霆琛略煩的心緒,出乎意料的平靜下來,伴隨而至的,是濃濃地無奈。

    “怎麽一聲不響的就回來了?”

    “臨時有點事情要處理,來不及和你打招呼。”

    從簡溪的話語裏,霍霆琛很肯定,她應該已經和簡淼見過麵了,而且,她應該是占據上風那一個,把簡淼給鬥敗了。

    “那事情處理完了麽?”

    “還有一點兒,不過會很快!”

    “在哪裏,我去接你!”

    “不用了!”

    自己和沈景霖見麵,有些話要談,她清楚霍霆琛是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讓他知道自己和當初暗戀的對象見麵,指不定他心裏有多不舒服,避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有些善意的隱瞞,還是要做足。

    “你現在在哪裏?等我處理完事情,我過去找你。”

    霍霆琛沒有告訴簡溪自己在哪裏。

    “那你處理完事情給我打電話,我過去接你。”

    簡溪倒也沒有不給霍霆琛麵子,“好,等下我給你打電話。”

    怕霍霆琛對自己在做什麽事情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依舊有關心,她補充道:“時候也不早了,你要是餓了,就去吃飯,不用擔心我,我不是小孩子了,如果有什麽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反正……”

    簡溪咬了咬唇,“我要是弄出來點什麽事兒,你都會護著我的,不是嗎?”

    後麵的話,簡溪明顯有自己護著自己的小心思在,自己傷了簡淼的事情是衝動之舉,她清楚自己注定要為自己的衝動買單,而自己要麵臨的是法律的製裁,還是道德的批判、輿論的倒戈,她不清楚,不過她知道的是,自己免不了又要給霍霆琛添麻煩,讓他來幫自己處理自己惹出來的大窟窿。

    霍霆琛從簡溪的話裏已經嗅出來她應該是惹了事兒的訊息,不過依照這個小丫頭睚眥必報的個性,她不弄出來點兒事情,才不正常。

    “別把我想的那麽神,我在帝都還沒到隻手遮天的地步。”

    “你就算不能一手遮天,也足夠護著我的了,你都溺著我、縱然我這麽多次了,也就別差這一次了吧!”

    霍霆琛越發敢肯定簡溪又捅了婁子。

    “你又給我找了什麽麻煩?”

    對於自己傷了簡淼的事情,簡溪難以啟齒,畢竟,自己下手真的很重,等價於沒人性!

    “也沒有什麽麻煩,我不過就是打個比方,隨口一說,你別太在意我的話,我就是未雨綢繆一下。”

    雖然霍霆琛可能已經知道了自己找簡淼的事情,不過,簡淼要是不對外說自己傷了她的事情,也不向相關法律部門起訴自己,她倒是可以當沒事兒人一樣繼續生活。

    之所以會和霍霆琛提這麽一嘴,不過是為了打個預防針,免得簡淼再繼續興風作浪的時候,自己束手無策。

    “既然你懂得未雨綢繆,那做事情之前,自己就先掂量掂量該不該做。”

    簡溪忽視心裏的異樣,雲淡風輕,“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再掛斷和霍霆琛的電話,簡溪把目光看向窗外。

    望著車窗玻璃上,由於燈光射散印出自己略顯陌生的麵容時,她低垂下眉眼,眼底拂過淡淡的思量……

    ……

    司機把車停到沈景霖所住的住宅樓下,簡溪付款,而後下車。

    抬眼看了眼眼前高聳的住宅樓,她拿出手機,在和沈景霖碰見以後,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

    待電話被接通,她神色清冷,連帶語調都透著生硬。

    “下樓!我在樓下等你!”

    ……

    沈景霖再下樓的時候,在單元門門口,看到了穿著紅色短款棉襖和黑色鉛筆褲、矮靴的簡溪,正把巴掌大的小臉埋在圍巾裏,紮著清爽素雅的馬尾,站在昏黃不清的路燈燈柱下。

    對於簡溪會來找自己,可以說,沈景霖始料未及。

    畢竟,從他們再次相遇到現在,兩個人之間的交流,都一直很有局限性,常常都是不歡而散的狀態。

    簡溪察覺到有單元門門軸轉動的聲音,轉過頭看。

    隔著不遠處的距離,她看到了站在單元門門口的沈景霖,穿著黑色羽絨服和休閑褲,羽絨服裏,似乎是一件家居服。

    望著讓自己越發不熟悉的沈景霖,簡溪捏了捏手指,走上前去。

    瞧著簡溪向自己走來,沈景霖也下了台階。

    “怎麽這麽晚過來了?冷不冷?”

    天氣預報從昨天開始就在報導,說今天帝都會有大雪,不過天一直都是陰沉沉、霧蒙蒙的晦暗狀態,始終不見雪花飄落。

    簡溪沒有心情聽沈景霖和自己寒暄,麵容清冷的揚起下頜看沈景霖,然後問:“為什麽打電話給我外婆?你是不是應該和我好好解釋解釋?”

    “……”

    沈景霖有片刻的怔忪,他沒想到簡溪找自己,竟然是因為這件事兒。

    沒有否認,沈景霖點頭,“是,我是給外婆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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