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人人口中的賤人(4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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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溪懂霍霆琛的話的意思。
有些話,由他去說,從某方麵來講,是對自己的保護。
就像曾經他母親去學校找自己,最後,還不是這個男人出麵解決了自己和他母親之間的誤會。
隻是,這件事兒,不是由她親口把話說明白,她心裏不安。
“還是我去說好一些,你去說,會讓伯母覺得我是在欲蓋彌彰!”
和她有關的事情,沒必要讓這個男人替自己出麵解決。
何況,這並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不至於讓她開不了這個口!
霍霆琛見簡溪眉眼澄澈,是堅定不移的果敢,沉吟片刻,他點頭默許。
“我陪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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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簡溪和霍霆琛的到訪,霍靜媛本來還喜氣洋洋,因為年詩瑤而抑鬱的心情好了不少,可是當聽到簡溪和她很鄭重的說“伯母,我有事情和您說!”,她臉部表情僵了一下。
和簡溪之間,霍靜媛自認為沒有必要這麽嚴肅,可是簡溪一本正經的模樣,讓她有說不上來的生疏感覺。
莫不是……這丫頭懷孕了吧?
乍想到這裏,霍靜媛有一種想要拍大腿的感覺。
如果這簡溪懷孕了,那就生下來啊,她這自家老伴兒著急抱孫子呢!
“怎麽了啊?小溪!有什麽事兒啊?”
霍靜媛沒覺得簡溪來找自己談話的話題有多沉重,還招呼粱嫂泡了一壺花果茶過來。
再過來霍家老宅,對簡溪而言,談不上有多忐忑,卻因為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要承擔的未知,心裏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在客廳的紅鬆木椅上坐下,她局促的不知道怎麽開口,抬頭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單人座椅裏的男人,收到他看過來的眼神後,才蠕動有些蒼白的唇,囁嚅出聲。
“伯母,其實我想和您說的是……我認識沈景霖!”
說完這話,自己心弦都顫了顫。
她終於要將這些事情都說出去了嗎?
不清楚自己要麵對的是霍靜媛的諒解,還是霍靜媛對自己鄙夷,亦或者嫌棄,手指甲都嵌到掌心的皮肉裏去了。
霍靜媛聽簡溪這麽說,一愣。
簡溪認識沈景霖,自己侄女之前在交往的那個男人?
不過簡溪說認識沈景霖,霍靜媛倒也沒有多想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不可知的關係的在,笑了笑。
“認識就認識唄,那男人和詩瑤之前交往,你通過我們家霆琛認識詩瑤,再認識他,和他認識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啊!”
“不是!”
簡溪搖頭。
說來,雖然很多話,在來的時候已經醞釀於心,可是當她真的想說出口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這麽的難以啟齒!
“他……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
“……”
簡溪又攪了攪自己的手指,暗籲了一口長氣後,她眉眼中肯而堅定的對視霍霆琛。
“他是我外婆鄰居家的孩子!”
簡溪聽到了自己心弦崩裂開的聲音。
那是一種把事情說出口後如釋重負,卻有因為自己會迎來不可曉的一切的茫然的感覺。
沈景霖既然有向鍾蓁承認他喜歡的女生是他老家鄰居家的孩子,拿她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自己所傳達的核心內容是什麽,簡溪堅信,大智若愚的霍靜媛,一定能反應過來。
果然,因為簡溪的話,霍靜媛臉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恍惚間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自己弟妹鍾蓁對自己說的話,自己到現在還記得。
她和自己說,她把沈景霖和那女人捉/奸在床,沈景霖主動承認他喜歡的女人不是和她上床的那個調酒師,而是他老家鄰居家的孩子。
簡溪現在跑來和自己說有關沈景霖,並承認沈景霖鄰居家的孩子就是她,這裏麵的關係是怎麽一回事兒,怕是邏輯思維正常的人,都能繞明白這關係網。
霍靜媛站起身,臉色不好。
“你……你說你是……”
她的手指都在顫抖。
所以,自己小兒子現在在交往的對象,其實是破壞自己侄女和沈景霖之間感情的罪魁禍首嗎?
也就是自己弟妹口裏罵的那個小/賤/人嗎?
霍靜媛的頭“嗡”的一下,隻感覺血壓直線飆高。
霍霆琛見自己母親突然頭暈了一下,趕忙起身扶住了她。
霍靜媛知道自己血壓飆高,反應倒也快,一把抓住了木椅的扶手。
轉頭去看自己兒子的時候,她問:“……這事兒,你知道嗎?”
霍霆琛點頭。
“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那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
“你上次去溪兒學校找她,把她逼回湘莊,我去找她那會兒就知道!”
那已經是近三個之前的事情了!
對霍靜媛沒有隱瞞,霍霆琛把自己那次在洛城的酒店碰到年詩瑤和沈景霖在一起的事情說了。
“既然你那會兒就知道,那你為什麽不阻攔?”
霍靜媛給了自己兒子一拳。
既然他那會兒就知道簡溪和沈景霖之間的事情,完全可以阻止年詩瑤悲劇的發生啊,何苦現在鬧的年家雞犬不寧,自己也跟著勞心傷神。
已經說不清楚自己這會兒心裏是什麽感覺了。
自認為自己找了個很稱心如意的兒媳,哪曾想,竟然惹出來這麽大的亂子?
一時間,霍靜媛想起來那些纏繞簡溪的流言蜚語。
之前,有麻友和自己說簡溪名聲在外,有很多見不得人的桃色新聞在。
起初她信,並為了霍家的名聲,去找過她。
不過自己兒子拿公司的事情要挾自己,她也就默認簡溪和自己兒子來往的事情了。
時間久了,她倒也覺得這丫頭討喜還伶俐,最關鍵的是和自己兒子的關係真就是好。
隻是,她沒有想到,知人知麵不知心,這自己認為這麽好的姑娘,竟然會插手別人的感情,成為年詩瑤和沈景霖分手的根因!
簡溪聽霍靜媛和霍霆琛對話,小手握緊成拳頭。
把這些事情道出,她有想過自己會麵對這樣的場景。
隻不過當這樣的場景真的呈現在自己麵前,她心裏是這麽的難受,而且難以接受。
心口,就像是突然被刀子劃開了一道傷口,未見鮮血淋漓,卻已經疼得她難以喘息……
淺淺的眼窩,有水霧升騰。
奪眶而出的感覺,不斷刺激她,讓她眼前的景象越發的模糊。
霍霆琛格外冷靜的聽自己母親控訴。
看到自己母親眼裏的哀其不幸,霍霆琛薄唇也抿成了一道弧線。
再去看簡溪,見她眼眶紅了起來,手指微蜷。
“事情和溪兒沒關係,全程都是沈景霖自己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那他怎麽說他喜歡的人是……如果事情和她沒關係,那他為什麽那麽說?”
簡溪哽咽著嗓子,她想開口說她之前喜歡過沈景霖,並想把一切事情都澄清,說開。
偏偏,不等她開口,霍霆琛先說了話。
“一個人因為得不到一個人,會想著毀了那個人,所以,有些話不見得他說的就是事實,由愛生恨的道理,媽,您應該明白不是嗎?”
霍靜媛:“……”
霍靜媛年輕的時候,和霍成耀在交往那會兒,因為有個男同學之前追求她,她沒同意,那男生倒對外宣稱她霍靜媛如何如何不堪,說什麽不喜歡他,不接受他的追求,還收下他給她買的東西!
霍靜媛那會兒沒有收過那男人任何東西,但是那個男人那麽說,外人就覺得有這件事兒的發生,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認為她霍靜媛和霍成耀在交往,卻吊著另一個男人不放!
想到曾經的自己,霍靜媛逐漸冷靜下來。
再坐回座椅裏,她看向簡溪,說:“事情是怎麽一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
簡溪有些不敢麵對霍靜媛,因為不清楚她現在是什麽情緒。
下意識,她抬起頭去看霍霆琛,收到霍霆琛對她點頭示意,她動了動嘴角,把事情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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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香樟園的路上,簡溪的情緒依舊不是很好,卻沒有再霍家老宅那會兒那麽壓抑。
把事情和霍靜媛說清楚,不過沒有提及自己曾經年少輕狂,喜歡過沈景霖的事情,隻是用平靜的語氣,把沈景霖向她袒露心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霍靜媛。
雖然霍靜媛沒有表態,也沒有對自己的坦誠回應什麽,隻是保持沉默態度,但簡溪覺得自己坦誠,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從某個角度來看,自己內心不至於那麽鬱結了。
至於霍靜媛沒有表態的態度,用霍霆琛的話來說,沒有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
簡溪摸不清霍靜媛到底是怎麽想的,不過應該是接納了自己對她坦誠的態度,至於她對自己的喜歡,不肯否認,一定會大打折扣。
“你放心,這事兒,不能對你有什麽影響,日久見人心!”
突然讓誰接受這件事都不現實,再怎麽說,也需要時間來消化或者回想。
霍霆琛倒也沒有擔心簡溪對霍靜媛坦誠以後,自己的父母親會對簡溪使用有色眼鏡。
相反,他堅信,自己母親找自己舅媽談話的時候,一定會偏幫簡溪。
雖然霍霆琛的想當然,很快就得到了證實,但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年詩瑤,卻發了瘋!
霍靜媛去年家,找到鍾蓁,把關於沈景霖和簡溪之間的事情,給她說了。
鍾蓁知道沈景霖喜歡的女人竟然是霍霆琛現在在交往的女友,自然是大吃一驚。
而且還想當然的說霍霆琛什麽眼光,怎麽能看上那種女人?
不過隨著霍靜媛的解釋,說那隻是沈景霖的一廂情願,和簡溪沒有任何關係,鍾蓁的臉色才有所好轉。
霍靜媛雖然看起來是個沒有什麽心機的老太太,但為人其實很圓滑。
早年在職場中的曆練,早就有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兒。
自己兒子喜歡的女孩子,自己怎麽也得護著,這以後自己抱孫子,還得指著簡溪,所以她就算再怎麽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兒,也得接受,並且還得讓鍾蓁,讓整個年家的人釋懷!
有霍靜媛前來做說客,鍾蓁再怎麽心裏有埋怨,也不可能表現出來。
自己外甥要娶的女人,她這個做舅媽的,再不高興,也不能甩臉色,何況,還是沈景霖一廂情願的喜歡簡溪,這簡溪眼裏隻有自己外甥,壓根就沒有他沈景霖的存在。
如果說兩個人非要有關係,也無非是兩個人曾經是鄰居的關係,彼此可能存在好感!
鍾蓁正打算釋懷這件事兒,讓這件事兒就這麽過去。
不想,年詩瑤趕巧把兩個人的對話聽了進去!
“你們……你們說沈景霖喜歡的女人是簡溪嗎?”
年詩瑤的臉色很白,因為這段時間的折騰,再加上不吃飯,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再也不複之前光鮮靚麗,高高在上的年家大小姐的形象!
忽的,她突然反應過來某些事兒。
每次自己和沈景霖在一起時,隻要碰到簡溪,沈景霖的眼神和情緒就不對勁兒。
甚至自己有時候提及到自己表哥,順帶說了簡溪幾句不是,他就黑下臉。
起初,她倒沒有怎麽在意,也沒有多想,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敢情這沈景霖和簡溪之間,早就有了自己不知道的奸/情!
霍靜媛和鍾蓁每一下想到年詩瑤會偷/聽她們兩個人談話,回頭看到臉色蒼白的年詩瑤的時候,兩個人神情一愣。
“詩瑤?”
霍靜媛怔了怔,她把她們兩個人剛剛的談話,都聽了進去嗎?
有些不敢往深處去想,唯恐自己所想,會得到證實!
年詩瑤眼眶紅了一圈,她捏緊手指,眼裏有恨!
“簡溪那個賤/人破壞了我的感情是嗎?”
她衝沙發裏坐著的兩個婦人大喊!
對簡溪,她本來就沒有好感,猶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無比膈應那個該甩自己表哥耳光的女人。
要不是看在她後來死纏爛打纏上自己表哥,她才不屑於和那種女人認識來往!
不想,這賤/人說到底就是個賤/人,跑/騷竟然都跑到自己這裏來了,勾/引什麽樣的男人不好,偏偏來勾/引自己的男人,這不是逼她撕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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