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放過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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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認知裏,陳饒在他的心裏從不是外人,就拿陳饒用他當愛情的籌碼威脅我來看,陳饒心裏篤定蘇湛年是愛她的。
既然愛,怎麽能是外人。
蘇湛年真的搞笑,他頗有種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意味,我白了他一眼說“你和陳饒的破事我懶得多說什麽,但你要我在外rén miàn前和你裝恩愛夫妻,你起碼在陳饒的麵前給夠我尊重,算了,等於白說。”
在陳饒的心裏蘇湛年是不愛我的,是喜歡她的,所以我在她的麵前從一開始就是個失敗者,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麽尊嚴而言。
我煩躁的伸手把跑到前麵的頭發順到耳後,蘇湛年突然邁開長腿向我靠近一步,屬於男人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全部鑽入鼻孔,我一個沒壓住,轉過身子彎著腰吐了一地。
吐了以後我又幹嘔了一會,抬頭時瞧見蘇湛年的表情很微妙,我從手提包裏取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唇角,故意的惡心著他說“沒見我吐過?我記得我結婚的那天喝的一塌糊塗,你礙著我爸的麵又不敢不扶我,我張口就吐了你一身,你臉色瞬間鐵青扶著我的那雙手一直都在顫抖,蘇湛年,你當時其實是想丟開我的對嘛,隻是你礙於我爸的權勢……”
“宋晚!”
蘇湛年突然厲聲嗬斥我,他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一根煙點燃,猛的吸了兩口脾氣暴躁的說“雖然當年我是需要你爸的幫助,但……”
他猛的頓住,微微的火光在他的指甲明明亮亮,嫋嫋上升的煙霧遮住了他大半的輪廓,他吐了一口煙澀澀的說“三年的婚姻早已名存死亡,你跟個刺蝟似的和所有人戰鬥,包括身為你丈夫的蘇湛年,宋晚,難道三年的時間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他的眸心微微泛紅,此刻像被霧氣氤氳,越發的冷清,我冷笑問“我錯了什麽!”
我和他的婚姻沒有早已名存實亡一說,而是一直都是有名無實、爭鋒相對的狀態。
蘇湛年緘默,他摁掉煙頭丟在警局的台階上,用漆黑的皮鞋使勁的踩了踩,語氣涼涼的道“我蘇湛年不想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強迫,哪怕蘇家真的因為那條命案而破敗!宋晚,我娶你的時候想,雖然對你不至於深愛,但我會用蘇太太的規格對待你,兩人互相尊重、相互照應,但結婚後我才知道,宋晚從一開始就不是個金絲雀,我和她的婚姻無法做到平衡,漸漸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們成了現在這樣你爭我吵的狀態。”
蘇湛年從沒有給我解剖過他的心,這也是我第一次聽他說這樣的話,我麵色微微有些錯愕,心底發苦的問“蘇湛年,你後悔娶我就明說,你說這些有的沒的又幹嘛。”
他說的那些又如何?
我嫁給他的那一年是充滿無盡的憧憬的,我要的並不是相敬如賓,我要的是蘇湛年的愛,給我的愛,給他太太的愛。
但從一開始就是我期望太高,以至於後麵失望越大,從最開始想要他的愛妥協成,如果沒有愛那相敬如賓也是好的。
“我是後悔娶了你。”他說。
蘇湛年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傳來,我那句我也後悔嫁給了你怎麽也說不出口。
在回去的路上,蘇湛年又提到陳家的事,他讓我能在這個時候賣他們一個人情就賣了,別死扛著導致大家最後都下不了台。
他勸了我好一會兒,我都假裝聽不見,最後隻直白的問了一句,“你是為了陳饒?”
他默了默,語調冷清的解釋說“我欠陳饒一個情,因為當年做錯事的是我,我想借這次機會還給她,以後就兩不相欠了。”
他挽救她的家族就當是道歉,她就原諒他當年他娶別人的事,然後兩人心無芥蒂的重新開始,蘇湛年打的是這個主意嗎?!
我扯了扯嘴皮說“嗯。”
他不解的看向我,“嗯?”
“我答應放過陳家。”我語氣頓了頓,提醒他說“但你記住是你要求我這樣做的,而並不是我願意這樣做的,蘇湛年,別人欺負了我,我可以不報仇,隻是你一句話的事。”
“你這話,是我讓你平白的受了欺負?”
他還聽的出我的言外之意,我按耐下心裏的煩躁反問“那不然,你覺得我憑什麽放過陳家,蘇湛年,我給你這個麵子讓你去討好你的qíng rén,但你叮囑陳饒以後別犯我手上。”
我從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哪怕我沒權沒勢我的骨頭都是很硬的,蘇湛年曾經說過,這毛病是我從小嬌生慣養弄的。
他爸有時因為我的事批評他的時候,他也說,宋晚就不能慣她,以前是她爸慣,現在又輪到你了,她總得有一天要自己栽跟頭才知悔改。
蘇湛年詛咒我,總有一天要栽跟頭。
蘇湛年把我送到別墅門口,那個空蕩蕩的家門前,我打開車門下車,他緊跟下來忽而說“你弟弟的事,我會找個時間和他談談。”
我驚疑,“你和他談什麽?”
“他得明白他是一個男人,他必須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也必須清楚你是他的親姐。”
“不用了。”
我笑說“你會適得其反的。”
蘇湛年眯了眯眼,“是嗎?”
我沒有搭理他,進別墅後他又說“待會打扮打扮,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飯局。”
蘇湛年的聲音很低沉、磁性、xìng gǎn、魅惑人心,他的聲音比那些專業的配音師還動聽,這也是我曾經為什麽喜歡他的原因。
我忍下心裏的拔撩說“不去。”
蘇湛年沒有生氣,而是語氣微懶的說“宋晚,你從小就過慣了千金xiǎo jiě的生活,哪怕宋家落魄以後你也是光彩靚麗的一線明星,你從沒有體驗過掙錢的滋味,更沒有體驗過奉承別人的滋味,晚上跟我去長點見識。”
我沒有體驗過掙錢的滋味?!
我十八歲就提前進入檢察院實習,每天起早貪黑的跟著我爸的學生去收集證據,
即便是現在去檢察院調查,我的履曆都是一個三十歲的檢察官望塵莫及的。
好吧,說到底我是沾了我爸的光,當時隻要破解一個大案子就都會記上宋晚的名字。
蘇湛年的話勾引起我的興趣,我欣然的答應。
晚上我把自己的打扮的光鮮亮麗,踩著一雙恨天高跟在蘇湛年的身邊。
他第一次在心裏把我當做他的女伴,親自給我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我坐進去,蘇湛年坐上駕駛座突然誇了一句,“蘇太太很漂亮。”
“明星不缺顏值。”我無所謂的說了一句,想起一件事又說“我最近會擬離婚協議書。”
他臉色沉了沉說“今天不提這事。”
我訝異的瞧了他一眼,隨口道“你不是早就想和我離婚嗎?我最近到寺廟裏上了一炷香,拜了拜佛,靈台突然開光,打算成全你讓你跟你的阿饒雙宿雙飛,不過我提醒你,女人都是小氣的生物,嫉妒心很強,你別讓她知道你在外麵包養了那麽多qíng rén。”
他忽的無辜問“什麽qíng rén?”
“也對,那些頂多是你玩玩的女人,稱不上qíng rén。”我頓了頓,神秘的語氣問“蘇先生,你那活是不是很好,怎麽女人都喜歡巴著你,你看我這麽漂亮也沒什麽爛桃花啊,趕明兒離婚了我也去找幾個男人試一試。”
“你敢!”蘇湛年冷聲嗬斥我,他的一雙漆黑如墨的大眼睛瞪了瞪我,然後發動車子口氣不容置疑的批評我道“你張嘴胡說八道什麽,腦袋裏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頓了頓,他語氣忽的一轉,邪魅道“我活好不好難道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誰抓著我不放的,是誰一個勁的啃我的,是誰求著我再給她一次的,是誰騎在我身上愣死不下去的。”
那天晚上的事蘇湛年竟然如此的有印象,我睡他是一回事,但是他現在仔細的描述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再說想起他那雙大長腿,寬闊的胸膛,腹肌我就……忍不住的心蕩了。
他就在我的旁邊,可是我沒有壓倒他、上他的資格,我連最起碼的夫妻權利都沒有。
我深深地歎息一聲,語氣十分無力的說“說這些沒意思,都是過去的舊事了。”
“嗬,睡了就不認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