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才不信他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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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我的心裏很混亂、糾結,我既想蘇湛年知道八年前的事,又害怕他知道以後的冷漠神情,再說八年前我和他的纏綿悱惻放在現在早就物是人非,更何況他現在對曾經壓根毫無所知,就隻有師兄給發的一張zhào piàn。

    但僅憑此zhào piàn又能證明什麽呢?

    我抿唇想從他的手中搶過手機,蘇湛年翻身把我狠狠的壓住,笑盈盈的問“怎麽?害怕有什麽把柄被我逮住就開始用搶的了?宋晚,你告訴我,我們兩人曾經是不是認識?為什麽你師兄的手機裏有我們的合照。”

    蘇湛年此刻對這張zhào piàn很感興趣,而我卻不曉得師兄究竟發了什麽zhào piàn讓蘇湛年看見,我突然很想告訴他、指責他忘了我的事,然後撲在他的懷裏好好的痛哭一次,發泄自己八年來心中所有的苦悶以及三年婚姻帶給我的一次又一次的絕望、悲楚。

    但,我不能!

    我的孩子因為他惹的兩朵爛桃花被做掉不說,而且陳饒現在還懷著他的孩子,再加上他下午還張口說著離婚的話!

    現在的我對他完全失去了信任,哪怕他現在說喜歡我,我都是不信的,我對蘇湛年這個善變的男人徹底的放棄了希望!

    我再也指望不上他!

    他說的任何話都是屁話!

    我瞪著他漆黑如墨的眸心,那雙眼是那麽的深邃漂亮,那睫毛又是那麽的細長濃密,我曾經有多迷戀此刻就有多厭惡。

    蘇湛年的腿壓著我下身的,他的那個炙熱還在裏麵,我痛苦的臉色望著他,我下意識的動了動,身體突然似被人大力的撕扯。

    我痛的死去活來,抱著蘇湛年的胳膊沒出息的哭道“蘇湛年,疼,我的下麵疼。”

    蘇湛年錯愕,趕緊從我的身體裏離開,然後抱著我繞過地上的那些衣服放在床上。

    我抓緊床單忍著身體裏的痛,蘇湛年找到公寓裏的醫藥箱,然後分開我的雙腿幫我止血,我羞澀、難堪但沒有精力再推開他。

    我下麵毫無預兆的崩血了,因為白天剛失去一個孩子,蘇湛年晚上強占我的下場。

    我喘息著,額頭上全都是汗水,在蘇湛年替我止血的時候,我撈過一旁的手機看了眼師兄發過來的zhào piàn,那瞬間我鬆了一口氣。

    師兄發的是集體照,裏麵不僅僅有我,還有我的父親以及那個階層的領導。

    那時是b市的政界聚首,我爸要帶上我去露臉,而蘇湛年做為我當時的男朋友自然也參加,聚會結束後大家一起拍了zhào piàn。

    我握緊手機望著跪在床上眼睛正盯著我下麵、手指觸摸我下麵一心一意為我止血的男人,他……其實是一個完美的qíng rén。

    隻是他所有的溫存都給了別人。

    我分開雙腿,目光呆滯的望著他,蘇湛年抬起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瞧了瞧我,“你放心,我學了幾年的醫,處理你這個不算難。”

    我曉得蘇湛年大學四年都是醫學專業的,隻是後麵放棄醫生的職業接手了家族事業,而且他很有魅力,會玩的東西也比較多,像彈鋼琴、油畫、書法這些都是得心應手的。

    公子哥會玩的東西他通通都會,公子哥不會玩的東西他也能玩的很溜!

    我虛弱的笑了笑說“你如果不碰我就不會有這事!傷我的分明是你,為嘛你總是能這麽的雲淡風輕呢?蘇湛年,你別在這假仁假義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寧願血崩直死也不願看見你在我麵前瞎晃悠,你讓人很心煩。”

    那時的蘇湛年最怕的就是我說戳他心窩的話,而那時我做的最好的事就是拿話傷他。

    蘇湛年抬手用了點力,我深呼吸一口氣抬頭瞪著他罵道“蘇湛年你有病是不是!”

    “宋晚,隨便你怎麽說我都無所謂。”頓了頓,他嗓音低沉道“先給我解釋那zhào piàn的事!”

    我“……”

    他估計看出我想糊弄他,他開口堵住我的後路說“我不是傻子,別試圖忽悠我。”

    我“……”

    我現在最好是保持沉默,因為蘇湛年是一個異常聰明的男人,我的解釋隻會讓他找到我話裏的lòu dòng,到時候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我沒有搭理他,偏過腦袋默默地看向窗外,蘇湛年替我清理了下麵,然後用被子為我遮住免得我受涼說“我記憶平時算是很好的,但卻怎麽不記得自己在這裏出現過?”

    他忘了有關於我的任何事,包括與我出現的任何地方,我爸說他是有選擇性失憶的。

    我疑惑,究竟是什麽導致他隻忘了我。

    他記得所有人、所有事,偏生忘了我、忘了我們的愛情,我執著八年,絕望一次又一次的顛覆了我,就在我打算放棄時

    那個沒有記憶的蘇湛年突然說喜歡我,而這時的他,心裏有自己愛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還懷著他的孩子。

    他終究把我當成了消遣!

    “我怎麽曉得?!那時的我跟著我爸去參加一個無聊的聚會,我怎麽曉得你會在那兒?”我沒好脾氣的說“蘇湛年,你別什麽事都問我,倘若有心的話,你……算了,不說了!”

    “你說。”

    蘇湛年下了床,我抬頭望過去看見他正微微的垂著腦袋望著散亂一地的衣服。

    我脾氣上來道“我不說!”

    蘇湛年歎息,忽而轉移話題問“你怎麽把我剛疊好的衣服給弄的這麽亂?你剛是不是覺得心裏委屈所以踢它們出氣了?”

    我咬唇,沒好意思承認。

    蘇湛年盤腿坐下又耐著性子的一件一件的替我疊著衣服,我低聲的說“你這人平時占有欲強,不容許自己的人被欺負,哪怕我那麽的不討你喜歡也容不得外人蹂躪!我知道你是在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我所以想要補償我,其實我挺意外的,至少你還曉得愧疚,哪怕我故意說話氣你,你都能忍著脾氣甚至低聲下氣的幫我在這兒疊衣服,但蘇湛年……你完全沒有必要的,沒有必要刻意的補償我。”

    聞言蘇湛年一邊疊衣服一邊,莫名的說了一句“宋晚,你對我的誤會一直都很深。”

    我愣,“什麽?”

    “我沒有刻意的補償你,我在這兒陪你是因為喜歡你。”他抿唇,疊好一件衣裙放在一旁說“在曉得你孩子掉了的那一刻我很生氣,生氣你懷孕竟然沒有告訴我,但生氣歸生氣,看見你那蒼白的臉色我就覺得心疼!我不曉得是哪兒出了問題,為嘛三年的婚姻我們夫妻倆落的兩兩不待見、爭鋒相對的下場。”

    蘇湛年的這個問題我也很想明白。

    我好笑的望著他說“你說這些有意思嗎?你記住蘇湛年,下午還要和我離婚去娶陳饒的是你,而且她肚子裏還有你的種,你現在說這些……壓根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現在說這些隻會拔撩我的心,而我和他再也回不到曾經,畢竟陳饒肚子裏真真切切的懷著他的種,而這是我宋晚的底線!

    哪怕再愛,我都不要出過軌的男人!

    蘇湛年沒有再說話,他丟下手中的衣裙離開了我的臥室,我躺在床上因為疼痛加疲憊,很快的就閉上了眼睛去睡覺。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清醒,清醒的那一刻我明白有很多事在等著我去解決!

    我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路過他疊的猶如小山堆似的衣服,我一腳踢上去然後打diàn huà給樓下物業讓他們幫忙替我捐了。

    他碰過的,我都不想再要!

    我剛打完diàn huà就接到邢瀟的diàn huà。

    他嗓音淡道“陳家的事被別人提前插手了。”

    我驚疑“誰?”

    “b市的蘇家連夜收購了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