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殷玉瑾是宋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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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底萬分錯愕,蘇湛年怎麽突然問殷玉瑾是誰?!殷玉瑾……我也是昨天才知曉的!他又是從哪兒曉得的殷玉瑾的名字?

    我掩飾住心裏的緊張,故作不解的問“殷玉瑾是誰?你怎麽突然問我這個?”

    “蘇太太,你在演戲。”

    “嗯?”

    蘇湛年臉色頓時陰沉,他嗓音冷冷不容置疑的說“你是個很優秀的演員,所以當你撒謊亦或者掩飾什麽的時候我的確看不出來,但你不可能沒聽過殷玉瑾這個名字。”

    頓了頓,他嗓音低低沉沉道“宋晚,你還是會對我撒謊,對我有所保留!你打心底都沒有相信我,都沒有相信你眼前的這個丈夫!”

    蘇湛年是生氣了,他的嗓音裏猶如裹著寒冰鋒刃,我閉了閉眼承認說“我聽過。”

    他覺得我對他有所保留,那他對我呢?!

    我敢打賭,他一定對我藏著許多事,而那些事他絕對沒有想過要告訴我!

    他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更何況我連殷玉瑾是誰我都還不曉得我怎麽告訴他,難不成說我還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我問他,“你怎麽曉得這個名字?”

    蘇湛年給我解釋,他說他昨天早上突然想起趙莫水說過我要讓她保護一個人,蘇湛年好奇的去看了看,發現那個人自己認識!

    是,蘇湛年認識沈叔叔!

    我警惕的問他,“你們怎麽認識?”

    雖然沈叔叔是我爸的助理,雖然三年前我們宋家還屹立不倒,但我敢肯定在他失憶後蘇湛年和沈叔叔絕對沒有打過任何的照麵。

    聞言蘇湛年斜睥我一眼,解釋說“很久以前有過業務上的來往,沒有太大的印象。”

    他頓了一會兒疑惑的說“就感覺他很熟悉我似的,他叮囑我說一定要對你好!”

    八年前的蘇湛年和沈叔叔因為我的關係經常見麵,的確算的上是很熟的狀態。

    我試探性的問“他向你提起殷玉瑾?!”

    蘇湛年沒有否認,他向我描述那個場景,他說沈叔叔並不是特意向他提起的,而是在昏昏迷迷的狀態下無意識的脫口而出說“晚晚,你一定要去找殷玉瑾,他是你的寶貝兒。”

    蘇湛年把住我的手腕,嗓音輕佻的問“寶貝兒?蘇太太,你的寶貝兒不是我嗎?”

    “嗯,我的寶貝兒是你。”我推著蘇湛年的身子起身笑說“你趕緊去公司上班吧。”

    “殷玉瑾是……”

    我推著他離開砰的一聲關shàng mén躲過他這個問題,我伸手握著脖子上的項鏈心底一陣困惑,沈叔叔口中的殷玉瑾究竟是誰?!

    他和我爸怎麽都說他是寶貝兒?!

    他們既然這樣說,那說明殷玉瑾真的是一個特別重要的人,他或許存在過我以前的記憶中,而那份記憶十分的珍貴!

    殷……我突然恍然大悟,殷是我爸的字輩,殷玉瑾這個名字從一開始就是我們宋家的。

    殷玉瑾是宋家的人?!

    我現在對殷玉瑾還是特別的模糊,他到底多大、長什麽樣、什麽性格我都一臉懵逼,什麽印象都沒有,我想起齊微生……我趕緊用手機給齊微生編輯了一條短信。

    我祈求、奢望他能給我解答。

    在我還在等齊微生的短信時我收到蘇湛年的短信,他說“蘇太太仔細想想,等晚上我下班的時候再給我講講殷玉瑾是誰。”

    我他媽曉得殷玉瑾是誰?!

    我現在感覺快崩潰,自己什麽都還沒有理清的時候,現在卻有人逼問我這些破事!

    我直接回複“不曉得。”

    他回複“嗯?”

    我想象著蘇湛年在我麵前不屑挑眉嗯的模樣,這個字一定程度上代表著威脅。

    我閉了閉眼回複道“蘇湛年,我到現在都還很糟心,你問我殷玉瑾是誰……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我很不想提這個話題。”

    此刻我不曉得,我在這裏給自己埋了一顆定時炸彈,等未來的某一天時機到的時候就會引爆,那個時候蘇湛年對我再也沒有信任,他打心底就不會再相信我說的任何話!

    蘇湛年沒有再回我消息,我等了大概五分鍾等到齊微生的短信,他說“不認識。”

    齊微生說不認識,他是我爸身邊的人都不認識,那除開沈叔叔以外又還有誰認識?!

    我突然覺得我有必要去一趟美國,等報複完齊微希以後我定要飛一趟美國。

    美國……那兒藏著很多秘密。

    淋了雨我頭痛欲裂,索性把手機關機倒頭睡覺,直到晚上十點鍾才迷迷糊糊的清醒。

    清醒的那一刻鼻子堵塞的嚴重,我揉了揉發現自己竟然感冒了,我身子疲憊的起身,然後出門在廚房的冰箱裏看了眼。

    除了中午剩的那個水果蛋糕沒什麽能吃的東西,我抱出來吃了大半,但剛吃飽就跑到廁所裏吐了個幹淨,我艱難的起身回到臥室繼續睡覺,迷迷糊糊之中我很想念蘇湛年。

    他是生氣了麽?!

    大半夜怎麽能不回家呢?

    再次醒來時我不曉得是什麽時間,我抬起手看了眼腕表發現已經淩晨三點鍾了。

    我放下手腕的那一刻又猛的抬起,什麽時候輸上液了?雖然疑惑,但一瞬間便明白是誰做的了,畢竟隻有他才曉得公寓的密碼。

    我躺在床上心裏覺得甜蜜,突然想起一件八年前的事,那時我跟隨劉隊去出任務受了一身的傷回家,他看到心痛但沒有責怪我,而是把我摁在床邊不言不語的給我清理傷口。

    那時的我曉得蘇湛年生氣的表現一般都是沉默,我那時還好脾氣的解釋說“湛年,我沒事的!我就是從車上被人給推了下來而已,你看劉隊他還中了槍子呢,還得做手術,做完手術還得在床上躺個大半個月!”

    蘇湛年沒搭理我,而是細心的給我清理傷口,我又忍不住寂寞問“湛年,你高中畢業填誌願的時候為什麽要選擇學醫啊?”

    他還是沒有搭理我。

    我又叨叨的問“那為什麽你現在又放棄學醫了呢?湛年,我覺得你做蘇家的董事長沒什麽好的,其實救死扶傷才神聖!這樣我還可以對外人說,我是幫人解決冤情的檢察官,而我的男人是從死神手中搶人的外科醫生!”

    肉下一痛,我下意識的啊了一聲,蘇湛年抬起頭冷冷的瞧著我問“你受了傷很有本事是吧?宋晚,你現在是犯了錯誤的人,連起碼的認錯意識都沒有,一直在這叨叨叨的!”

    他那時的語氣很冷,我曉得他是生氣了,我趕緊撒嬌的討好他說“小哥哥,我疼。”

    蘇湛年歎息,他起身扶住我的腦袋落了一個吻在我的額頭上,雖然冰涼如初,但嗓音卻柔柔的問道“宋晚小檢察官,你還疼嗎?”

    那時的蘇湛年給了我極致的溫柔,更用他專業的知識一心一意的保護著我!

    我愛那時溫柔的蘇湛年,我惦記那年眼裏心裏隻有我的蘇湛年,我從不敢相信這樣的他對我隻是……利用,倘若是真的,那他蘇湛年比我會演戲,更比我適合做演員。

    旁人不知我和他的相處,但我曉得,那點點溫柔體貼愛戀又怎麽會作假呢?

    我從心裏否認,否認我爸說的那句話,哪怕時常回蕩在我的心中,我都迫不及待的否認,我不想我的愛情成為一場笑話!

    我不想我的堅守成了空虛!

    我心裏好難過啊,真的真的很難過,像被剜了心髒的那種,血淋淋的模糊成一團,難過的要命,痛的要命,自相矛盾的要命!

    想到曾經的點點滴滴,我忍不住心裏的悲戚莫名的留下眼淚,剛開始是無聲的哭,到最後索性嚎啕大哭,眼淚鼻涕流的到處都是,我用被子擦了擦,接著又繼續哭!

    我那時哭是因為想著公寓裏沒人,但幾分鍾以後蘇湛年打開我臥室的門看見我這幅鬼樣子的時候,他笑意呤呤的問“哭什麽?”

    我錯愕,“你還沒走?”

    我趕緊用被子擦拭了眼淚和鼻涕,蘇湛年特別嫌棄的斜了我一眼,語氣涼涼道“我倘若走了就見不到如此傷心的蘇太太了。”

    我聽出諷刺的意思,正想還嘴的時候蘇湛年突然走過來落了一個吻在我的額頭上,語調特別柔和的問“蘇太太,你在難過什麽?”

    那一刻,我心底所有的浮躁、煩悶、恐懼等所有負麵情緒都通通消失,我抱住蘇湛年的脖子翻身把他壓在床上狠狠的一大口親在他薄涼的唇上,又哭又笑道“我想你。”

    蘇湛年見我這樣他笑的一臉春風,我不想克製自己的情緒,我伸手扯他的衣服,他忙伸手阻止我說“別太粗魯,你還在輸液。”

    我抽掉針管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蘇湛年把我擦過鼻涕的被子扔在地上,然後翻身壓住我,雙手枕在我的腦後溫柔的吻我。

    吻著吻著因為感冒鼻涕忍不住的流了出來,蘇湛年愣了一愣隨後抽過一旁的紙巾給我擦拭,然後再也不肯吻我的唇瓣。

    我曉得他嫌棄,但我的熱情沒有絲毫的衰退,我抱著他的脖子開始啃他,用自己會的所有姿勢和他玩鬧,鬧的他一次又一次的克製不住的要我,那夜我的心得到了滿足。

    八年的時間,難得的滿足。

    我想無論以後有多少風浪,想起今天晚上那個落在額頭上重疊的吻,我想,他永遠都是那個縱容我、寵溺我的蘇湛年。

    我愛他,不知自我。

    因為身體虛弱,鬧了幾個小時以後我實在沒力氣了,蘇湛年攔腰抱著我起身去浴室泡了一個熱水澡,然後重新給我輸液。

    家裏有個學醫的男人就是不一樣,至少會照顧人,會克製你的病情走向惡劣。

    蘇湛年給我輸了液問“晚上吃的蛋糕?”

    “嗯,都吐了。”我說。

    蘇湛年握著我的手心,他輕輕的把玩著我的手指,解釋說“感冒了吃太油膩的東西容易吐,而且我下午叮囑過你要泡一個熱水澡,你是不是又沒有聽進去話直接睡了?”

    我那時不以為然沒上心。

    蘇湛年伸手拍了拍我的臉頰提醒說“泡個熱水澡再睡覺,身上暖暖和和的就不會感冒。宋晚,你總是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蘇湛年此刻身上就腰間兜了一條浴巾,我伸手扯過去,蘇湛年看見連忙伸手握住我的手,嗓音不輕不重的道“不許碰。”

    他鬆開我起身去了外麵,頃刻就端了一碗稀粥進來,我驚喜的問“你什麽時候做的?”

    “一直熬在鍋裏的。”他想了想又說“剛聽見你的狼嚎就曉得你醒了,原本想叫你起身喝點稀粥,但你卻情緒激動的把我壓在床上,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饑渴難耐的蘇太太。”

    我嗤笑“胡說八道!”

    他坐在我的床邊親自喂我吃粥,等吃了小半碗的時候,他才關懷的問我

    “蘇太太,你剛在難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