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他的另一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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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璽丟給我的槍還在我臥室裏擺放著,原本是想交給齊微生的,但他說這是別人給我的讓我好好的收著,而且有槍也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我那時說過,“國內不允許私帶槍支。”

    齊微生笑,說:“檢察院委托你保管。”

    我翻了個身背對著蘇湛年問:“誰的?”

    “是楊天承那邊的,槍支特殊所以比較好查,我打電話詢問過他這把槍的去處,他說在年初的時候他把這張槍交給了他一個保鏢,但保鏢兩個月後因和人搏鬥不小心把這把槍掉在了海裏。”

    我肯定的說:“這是借口。”

    哲璽不可能就是那個保鏢,因為那些人稱呼他為少爺,而那把槍也不可能掉落在海裏,因為它就在我的臥室裏,但哲璽究竟是什麽人?!

    他既認識楊桐又和楊天承有牽扯。

    我記得他說過他和楊桐認識……

    我曾經一度把他認成楊桐,因為無論是語態還是行為他們兩個人都有神一般的相似,但肚子上的“梧桐”紋身可以把他們兩個人徹底的辨清。

    哲璽比起楊桐,更為的陰晴不定。

    哲璽和楊天承一定有關係,隻是具體什麽關係我也不知道,莫不是楊天承的私生子?!

    就在我十分困惑的時候,齊微生忽而開口說:“晚兒,你那天說的哲璽這個名字我有查過,b市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很有可能用的是假名。”

    我知道蘇湛年正在偷聽我們的對話,但是我毫無避諱的說:“你幫我查一下楊天承在外麵有沒有私生子,我很懷疑哲璽就是他的私生子!”

    聞言齊微生笑了笑,我問他笑什麽,他解釋說:“倒沒什麽,隻是很少見你對一件事認真。”

    我下意識反問:“我什麽時候不認真了?”

    聽筒那邊的齊微生頓了一會兒,感懷的說:“以前你做事都是敷衍了事的,每次都要我沉著臉,你才肯用那麽一點點的心。不過好在你還算聽話,至少在養你長大的過程中並沒有讓我感到那麽的艱難,甚至……讓我習慣了你的任性。”

    曾經的種種湧上心頭,我難受的埋在沙發裏,語氣輕輕的祈求道:“別說了,齊哥哥。”

    “晚兒,我沒有其他的意思。”他那邊忽而沉默,許久才惆悵的問:“你要和我解約合同嗎?”

    “娛樂圈的事很複雜,觀眾對我喪失所有耐性,我現在隻要一拍戲肯定會讓你賠的,齊哥哥,現在解約還來得及,再說我也打算息影。”

    聽完我解釋,他擔憂的問:“那你有錢用嗎?”

    齊微生擔憂我沒有錢用,我正欲想說話,他嗓音溫潤的又道:“你喜歡穿精致漂亮的衣服,喜歡花最貴的錢買最好的化妝品,更喜歡開最炫的跑車,但現在你失去了經濟來源你的生活怎麽辦?”

    齊微生知道我和蘇湛年斷絕聯係了,所以也不可能再用他的錢,我翻身看了眼一直沉默聽著我們對話的男人,他眸心淡淡的瞧著我。

    我轉回身說:“有錢有有錢的活法,沒錢有沒錢的活法,再說我現在是被關傾養著的。”

    齊微生是認識關傾的,也知道我和關傾從小不對盤,天天打架的事,聞言他細心的叮囑說:“關傾一直都和你不對盤,你別總和他起爭執,你脾氣硬就算了,他脾氣也硬,你們兩個碰一塊兒那就是鋼撞鐵,不打一架是不罷休的。”

    我笑了笑,說:“話雖這樣,但關傾對我還算是不錯的,再加上他現在又是我的未婚夫,他會知道疼我的,再說他爸可不允許他欺負我。”

    這次齊微生沉默了許久,沉默到我以為他那邊掛斷了電話,他才略涼的說:“那我祝福你們。”

    我笑道:“齊哥哥,謝謝你的祝福。”

    掛了電話後我突然覺得情緒低落,蘇湛年的聲音響在一側說:“齊微生是認識關傾的?”

    我坦誠說:“嗯,關傾是我從小的死黨,我以前在齊微生麵前天天念叨那小子欺負我的事。”

    蘇湛年忽而問:“他愛你嗎?”

    “你問的是關傾嗎?”我搖搖頭,故意說:“他愛不愛我並不重要,隻要他願意養我。”

    蘇湛年眸心一沉,冷笑著問:“所以哪怕他在外麵玩別的女人你都可以忍讓?晚兒,能養得起你的不僅僅是他,我同樣也能養得起你。”

    我用毛毯裹住自己說:“但我不願意讓你養。”

    窗外的雨聲挺大的,蘇湛年聞言沉默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流很低,我想起身回臥室時,蘇湛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塞進他的懷裏,耳邊是他炙熱的呼吸,下麵又被他頂著,我臉紅了紅又沉了沉,我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從他的身上掙紮下來。

    我趴在地上厲聲道:“別動手動腳!”

    蘇湛年從沙發上下來坐在地上眼睛與我平視,“你總覺得自己委屈,但你可曾知道我的委屈?”

    他的眼眸深處是毫無壓製的波濤洶湧,我驚了一驚趕緊後退,他伸手拉住我的腿肚子說:“八年前,哦,現在應該說九年前,九年前我和你的父親一起出事的那天,我撞破了他的秘密,撞破了他殺人、洗錢、經營地下黑市的秘密!你的父親,曾經你以為的那個清廉的父親,其實是政界的一顆毒瘤,而我……我又是臨時受命調查他的人。”

    我恐懼的問:“你調查他?”

    他說:“我回到b市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上麵給了我任務,讓我調查宋江省貪汙殺人的罪證。”

    “你究竟是什麽身份?那我們第一次的相遇在你的算計之中?那個失手殺的人也隻是算計?”

    “錯了,那次失手殺的人本就是我的正當防衛,我們的相遇也是意料之外。”他頓住,忽而鬆了一口氣說:“我是中央直係管轄的,說好聽點就是中央的人,說難聽點就是情報收集者。”

    蘇湛年解釋說,他是退伍的軍官,在美國留學時中央突然找到他,想讓他加入一個秘密組織。

    而那個組織重在收集情報。

    蘇湛年加入這個情報組織以前提過條件,他進這個組織隻有一個條件,就是可以拒絕任務。

    遇到他不願調查的案子他是可以選擇放棄,而他答應接受我爸的事沒什麽特殊的原因,隻是他剛好打算回b市經營兩年集團的事,而組織給的任務又恰巧在b市,而他遇見我真的是意外。

    他說,他那時壓根就不知道我是他調查對象的女兒,倘若他知道他壓根就不會去沾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