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滑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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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川說蘇湛年正在外麵停車,我想了想拿著手提包離開說:“替我結個賬,下次我請你。”

    我離開酒吧後就在繁華的街道瞎溜達,直到楊桐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去機場接他。

    我當時疑惑的問:“接你幹嘛?!”

    “你不是讓劉瑟給你接個三級片嘛?他問我要不要演男主角,我一聽是你就答應了!”

    什麽三級片?!

    “別胡說八道,機場等著我!”

    掛了楊桐的電話後我給劉瑟打電話詢問這件事,他笑著解釋說:“我前幾天幫你接了一個現代的動作片,裏麵是有床戲的,我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問了問楊桐,他願意接這部戲!”

    我是有過讓劉瑟幫我接那方麵的電影,但我和楊桐的床戲……想到這我心裏就後悔了!

    我跟誰有床戲,我也不想跟他啊!

    我開車去機場接楊桐,一進機場就看見他身姿挺拔的站在那兒,那一刻我分清了他和段亦臻,一個坦蕩蕩的活著明處,另一個陰翳的藏在暗處,他們兩個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

    我還沒走近楊桐就瞧見了我,他拖著他的行李箱過來塞我手上,然後猛的將我抱住!

    他笑著打趣我說:“你前兩天給我打的那個電話就像在交代遺囑似的,害我一直瞎擔心!”

    我笑了笑沒好氣的說:“我這不是鬥不過她嘛,鬥不過的人肯定讓你小子出手啊!”

    楊桐放開我,伸手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腦袋,“誰是小子?!我警告你,我好歹是個成年男人,有正常的性.欲功能,別把我當小孩!”

    “說你小子又不是說你小孩!”

    聽見我嘀咕,楊桐好奇問:“瞎說什麽?”

    “沒什麽,我送你去酒店吧。”我說。

    楊桐斜眼問:“你覺得我在北京沒房子?!”

    我不和他鬥嘴,我問:“你家在哪兒?”

    楊桐在導航上輸入地址,然後說道:“那部《絕密零七》是個大投資,由段家和蘇家共同投資的,原本就是一個國際的飆車片,因為是國際上的要投向海外,所以裏麵的某些片段很開放。”

    我提醒他說:“那不是三級片。”

    “你應該知道的,除了最後一步,其餘的撫摸以及接吻都得來真的。”楊桐頓了頓,笑說:“反正就是演戲,我們都是為藝術所奉獻。不過又讓你老牛吃嫩草,你也沒什麽好吃虧的!”

    我翻了個白眼說:“我知道。”

    我隻是不太願意和楊桐對戲!!

    把楊桐送回公寓後我就去了醫院,但在醫院裏我剛巧遇到了蘇湛年以及他的爺爺。

    蘇湛年的祖父結婚早,他爺爺結婚也早,他爸爸結婚更早,所以到了蘇湛年這一輩他們四代同堂不說,掌權的始終還是那一位,蘇湛年的爺爺在這一輩子永遠都生活在了他祖父的手下,我聽邢瀟說過,蘇湛年的祖父從不肯舍得放權。

    即便到了蘇湛年這一代都是把蘇家緊緊的握在自己手中的,我聽蘇湛年的意思是他貌似想奪他祖父的權,嗬,爭來爭去都是窩裏鬥。

    我沒有走近,而是坐在走廊上等著他們離開,蘇湛年望了望我說:“一起進去陪陪孩子吧。”

    孩子最近情況挺不錯的,所以醫生昨天開始就把她從無菌室轉到了vip病房,我搖了搖頭笑說:“你們去吧,反正我有的是時間陪她。”

    我現在挺惡心蘇湛年的,因為他是謝怡然的老公,一想到這我內心就泛惡,連話都懶得跟他說,就像他是什麽髒東西似的避之不及!

    蘇湛年沒有再說什麽,而是陪他爺爺進了病房,在他們進了病房以後我就離開了醫院。

    在算著他們走了後我就回到了醫院,我陪孩子待了一個小時就去了昨天那個酒吧。

    不出意外,黎川在的。

    我過去吧台要了一杯酒說:“我今天請你。”

    黎川笑了笑,解釋說:“好,不過我在執行任務,任務期間不能喝酒,可以換成冰水。”

    我喝著酒問:“執行什麽任務?”

    “這裏的酒吧老板有問題,我和湛年每天晚上都會在這兒待一會兒。”黎川頓了頓,告知我說:“是一起髒物交易,我們盯了很久了。”

    髒物……好比禁物。

    比如毒……什麽之類的。

    我喝了一杯酒打算離開,黎川攔著我問:“走這麽早?湛年送他爺爺回家後就會過來了。”

    我擺了擺手說:“我過來就為還你一杯酒。”

    離開酒吧後我點燃一支煙順著空曠的巷子走著,走到心情煩躁打算離開時我的麵前出現了七八個壯漢,看這個樣子我是遇見了麻煩。

    我從不怕的就是麵前這種場景,倘若以前還有什麽顧慮,那麽現在就是真正的破罐子破摔,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也無所謂的,反正我也沒有多麽想活的念頭,很多事情也就順其自然了!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問題,但關傾說我有精神病啊,我有努力的克製自己,但每個月有好幾周我都在想死亡的問題,我是真的想死的,我在想如果那天……在蘇湛年婚禮上的那天我沒有暈倒而是當著他的麵從樓下跳下去以後又會怎樣?

    不過怎樣都和我沒關係了。

    一切的事塵歸塵土歸土。

    我是打不過七八個壯漢的,但我有槍,這把槍是段亦臻給我的,他說:“寧願犯罪也要保命!”

    他說:“記住,我隻在意你的死活。”

    混亂中有人踢到了我下巴,我伸手捂住嘴巴嚐到了一絲血腥,我抿了抿唇瓣摸出槍打了兩槍,有人應聲而倒,我警告道:“誰想死就來!”

    一瞬間他們恐懼的逃跑,我蹲坐在地上疲憊的笑了笑,然後又拿出煙抽了幾支,在一包快完的時候蘇湛年和黎川找到了這裏。

    他總是出現的不及時。

    好在現在從沒有對他有過期盼!!

    我起身笑說:“我是自衛而殺的人,倘若你們要問我為什麽有槍,是從他們手中搶的。”

    我繞過蘇湛年想離開,在經過他的時候他卻突然拉住我的手臂,顫抖著嗓音問:“受傷了麽?”

    我從他的手掌裏抽出自己的手臂,連話都懶得跟他說,直接離開了這兒,說真的,我真的很不願再和蘇湛年打交道,但又因為謝怡然心裏一直堵著一口氣,有時候想想真想和她同歸於盡!

    但這樣又太不劃算!!

    她不配姑奶奶給她賠命!

    我走過巷子想回到酒吧去開自己的車,但那個男人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我走一步他就走一步,我走兩步他就走兩步,我忍了忍轉過身微笑著說:“蘇先生,你這樣跟著我又是什麽意思?!”

    他眼眸閃了閃,藏在夜色中的眉目更顯得冷清,我聽見他淡淡的嗓音提醒說:“你的唇角有血。”

    聞言我舔了舔唇,問:“這樣呢?”

    血腥味真難聞。

    他抿了抿唇沉默,我笑著提醒說:“別再跟著我,畢竟現在你是有婦之夫,得潔身自好才行!”

    他突然哽咽的喊我,“晚晚……”

    “打住,我們就此別過。”

    ……

    接下來的兩個月日子過的很是平靜,平靜到什麽地步?我除了宅在家裏就隻剩下楊桐作伴,他帶我去酒吧胡鬧又帶我去盤旋公路飆車,因為這個我們被警局抓了幾次,每次都是楊桐擺平的,而這兩個月我再也沒有見過蘇湛年,直到段時笙的手術那天,我才在醫院裏見到了他。

    在等時笙的過程中我身體一直不舒服,每次都有想吐的感覺,應該說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想吐,我坐在馬桶上的時候大概猜到了緣由。

    畢竟我的月經都停了兩個月了!

    時笙的手術結束以後我估計也想做一個手術,因為我再也不想替他生孩子,而且醫生以前說過,依我的身體狀況,再懷孕的話孩子恐怕也不健康,我已經生了兩個不健康的早產兒,我沒精力再去承受另外一個,最好的法子就是打掉!

    段時笙的手術做的很成功,我坐在走廊上看見蘇湛年的眼眶難得泛紅,孩子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他立即上前吻了吻孩子的額頭。

    我起身離開,沒發現有抹視線正望著我的背影,我開車去了附近的一家醫院打胎。

    醫生說孩子也就兩個月大,打了可惜,而且按照我的身體,以後基本沒有懷孕的可能。

    我說:“打了吧。”

    我的身體再也無法承受懷孕,留著的話也不能確定能不能生下他,滑胎的可能性很大。

    再說我已經為他糟心的生兩個孩子流了一個孩子了,我再也不想對第四個……

    我這輩子懷過四次孕,兩個早產兒,兩個胎死腹中,在醫生給我做手術的過程中我的心情很平靜,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眼角的淚水從何而來,我心裏悲苦,可悲苦又究竟從哪兒來呢?!

    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因為這個讓自己糟心,手術結束後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裏麵空蕩蕩的。

    護士扶著我出手術室,剛打開門我就看見僵硬在門口的蘇湛年,我想他應該知道我做了什麽手術,我笑了笑坦蕩蕩的說:“恭喜你又失去一個孩子,兩年的時間裏我為你懷過三次孕,這就是你以前做.愛不習慣戴套給我惹來的麻煩!”

    我臉色估計很蒼白,精神也很疲憊,我想繞過他離開,他卻突然把我打橫抱起來往病房裏走,在那一瞬間我所有壓抑的惡心全盤奔潰。

    因為他的接近,我吐了他一身!

    蘇湛年沒有丟開我,反而是把我緊緊的摟在懷裏,他把我送到病房後去了洗手間清理自己,我眯了眯眼起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幾分鍾後我收到他的一條短信,“晚晚,我知道你討厭我,但你身體差就別跟自己過不去!你這樣我會以為你是故意的,故意在我麵前胡鬧好讓我心疼,但晚晚……我現在有了自己的妻子。”

    雖然他的話字字誅心但我沒有回複,麵對這種自戀的人我連搭理的心情都沒有。

    後麵的幾天我沒有再見到蘇湛年,而我和楊桐的電影已經開拍,我在劇組不會覺得無聊,每天和楊桐鬥鬥嘴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段時笙手術過後我再也沒有去見過她,隻要她健健康康的我心裏就放心了,聽說蘇湛年每天下班後都會去醫院陪孩子,一陪就是幾個小時,有時候還會住在醫院,聽說他想把孩子帶回蘇家,但段家那邊不放人,我提醒過段亦臻,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讓他別把孩子放給蘇湛年。

    我是永遠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姓蘇。

    這輩子,下輩子他們蘇家也別妄想!!

    說到段亦臻,我貌似好幾個月都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聯係上過他了,他貌似是真的消失了!

    一點音信都沒有!

    我在劇組待了一個星期卻莫名其妙的暈倒了,楊桐把我送到了醫院,我醒後聽見他不成器的說:“你剛滑了胎幹嘛不多休息幾天就工作?晚晚姐,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心疼的?!”

    這話貌似蘇湛年也說過。

    楊桐見我沉默,又說:“你就是作。”

    “抱歉,我以為自己身體挺好的。”

    楊桐默了默,問:“你前夫的孩子?”

    我笑說:“嗯,給謝怡然戴了綠帽子。”

    楊桐歎息說:“你想報複謝怡然你有很多種法子,不一定是給她戴綠帽子,比如……”

    我打斷他問:“比如什麽?你瞧瞧我現在,沒權沒勢的就一個女明星的光環,怎麽報複她?!”

    “謝怡然的本家知道麽?做藥品生意的那個!”楊桐頓了頓,說:“我聽劉瑟說你手底下有很多家藥品公司?掌握著這個世界上最頂端的藥品科技,既然如此,你怎麽不想著用這個對付她家族?!她的家族一旦落魄,就跟當年的陳饒一樣沒權沒勢沒家族依仗,到時她就隻剩下一個蘇湛年!”

    楊桐怎麽什麽事都知道?!

    我詫異問:“你怎麽知道的?!”

    “劉瑟給我說的。”楊桐笑了笑,說:“晚晚姐,你並不是沒有能力,你隻是懶得去利用!你要相信,你擁有的資源足夠打敗謝怡然!”

    “楊桐,她擁有的一個蘇湛年就已經讓我潰不成軍了,我氣的並不僅僅是她,更多的是蘇湛年的選擇,是那個男人從沒有做對選擇!”

    “晚晚姐,你是想報仇的,你要點燃你心中的火焰狠狠地燃燒他們,懟死他們狗男女!”

    我笑了笑,說:“好。”

    “有個事給你說,晚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