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章 我可以跟在你身後 像影子追著光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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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秦重樓大規模的洗腦術法以及靈武局的後勤人員的工作之下,這一場舊日神祇降臨的災難被完美的阻止了,學生們還是老樣子,完全不知道他們剛剛從死亡線那裏被人拉回來,由此可見無知是福,而那個上吊的女屍也被查到了凶手,正是那個邪神信徒,雖然女屍無法入輪回,可是那邪神信徒也沒有好下場,如果除卻這些瑕疵的話,那麽這一場事件可以稱得上是圓滿結束了。

    而秦銳和秦重樓卻依然沒有離開,主要是,秦銳並未打算離開,因為對於他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

    “哥們,你要做什麽?”秦重樓看著掃碼的秦銳問著,“而且你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麽?”

    “哎呀,手裏既然有權利,那麽就要拿出來用一用啊,幹嘛不拿出來用啊?真是的,況且全球變暖已經不可阻止了啊,虱子多了不愁債多了不癢,我這麽一點溫室氣體也隻是加快一點全球變暖的進度而已嘛,更何況,真要發生了災難,高個子的不會來阻止麽?安心吧安心吧。”秦銳敷衍著秦重樓著,然後繼續的掃碼付錢。

    “偶爾也是需要任性一下的啊。”秦銳淡淡的笑了笑,笑容十分的陽光,而這個時候,秦銳哼了一首歌。

    ···它同我一樣欠你一句告別這雨太冽可傘太窄我和你思念太寬光纜過短相逢偏長擁擠不夠並肩我的野火燎成荒原沒有幸與你同燃自此世界多廣多遠再沒有詞形容你我之間···

    ···這場暗戀無人赴約我卻想倒去十年去我錯過你那十年教你像我這樣一往無前···

    這場愛戀無人赴約剩我與自己成全不敢抱歉不敢再見卻也妥協上最後的煙點滅昨寄給燒向灰燼的信箋

    ——可那已經是我們的永遠。

    “這場暗戀,無人赴約,剩我與自己成全。”秦銳淡淡的笑了,“這首歌叫做《無人赴約的暗戀》,這首歌是《對你而言》的填詞翻唱,是劍三睡前故事《無人赴約》裏的歌曲。”

    “嗯,沒看過,我也沒玩過劍三。”秦重樓道。

    “這不重要,這個故事裏的主角,是一個叫做慕阿箏的大叔和一個叫做善善的姑娘,大叔覺得自己年紀大了,不能耽誤人家姑娘,於是便沒有和姑娘在一起,可是姑娘卻沒有這麽想,故事開始很甜,大叔幫著姑娘教訓渣男和婊,然後大叔和姑娘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很甜,可是前麵有多甜,後麵就有多虐。”秦銳的臉上漸漸的沒有了笑容。

    “嗯。”秦重樓並未插話,隻是做一個聽眾。

    “可是最後,慕阿箏黑了善善的電腦,清除了他們所有的回憶,可是慕阿箏呢,他卻還留著善善留給他的那一本《盜號筆記》,故事的後來,慕阿箏結婚了,新娘不是善善,善善也談了新的男朋友,自此兩個人便再無交集。”秦銳苦笑了一下道,“我依然記得故事裏的一句話,善善問慕阿箏茶不苦麽?而慕阿箏在善善睡著了以後了一句喜歡才苦。”

    “喜歡一個人很苦啊,很辛苦,可是你就是放不下。”秦銳頓了頓,接了下一句話。

    “那你現在呢?”秦重樓問著秦銳。

    “放不下,可我必須要放下,可是在這臨近尾聲的一刻,我想任性一把。”秦銳揚起了手中的那些東西,笑了笑道,“其實,我早就該知道,我也早就該放下的,我們這種人的命運,就是不要和任何在意的人扯上關係,因為我們所會帶來的命運,對於在意的人們來,是苦難。”

    “陰陽先生之中,有一位名叫崔左飛的陰陽先生,他和三名女性有糾纏,其中一個因為一些原因離他而去,再見之時,卻已無緣分,另一個,為其ài rén而死,陪伴在他身邊的那個,也不能安然的和他在一起,他的故事啊在七點上有連載,叫《我當陰陽先生的那些年》回去看看就知道了。”秦銳道,“所以啊,這個故事是我們的前車之鑒,哪怕未來不會出現這些悲劇,可我們還是很害怕。”

    “命運的悲喜劇啊。”秦重樓總結著。

    “可以這麽,若是不懂分寸,那麽喜劇會變成悲劇。”秦銳著,“所以啊,有些事情,不放手也要強迫自己去放手啊。”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秦重樓點了點頭,“那麽你準備什麽時候和她做一次告別?”

    “你自己看也知道啊,當然是今晚上了啊。”秦銳對著秦重樓道。

    “嘁!”秦重樓笑了笑,“走出來了?”

    “誰知道呢?”秦銳自嘲的笑了笑,“或許走出來了吧。”

    “是啊,誰知道呢。”秦重樓看著秦銳道,“走吧,該去布置布置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快要入冬的秋,色總是晚的那麽的快,操場上被秦重樓布置下了無數的傳音法陣,還有一地的孔明燈,以及圍觀著的男男女女。

    孔明燈上還寫著很多很多的話,然後,秦銳拿起了話筒,也點開了那一首秦銳最近經常在聽的歌的伴奏。

    “如果你是海上的煙火

    我是浪花的泡沫

    某一刻你的光照亮了我

    如果你是遙遠的星河

    耀眼得讓人想哭

    我是追逐著你的眼眸

    總在孤單時候眺望夜空。”

    男孩溫柔的歌聲響徹了整個操場,傳遞到了校園的每個角落,這樣一來,不管她在哪裏,都能夠聽到秦銳在唱歌。

    影由光而生,光卻為影而在。

    秦銳依然記得中學時有個問題問著,什麽時候的影子最長?

    是早晨太陽升起時,也是每黃昏日落時。

    可是對於現在的他來,這個問題有了一個新的dá àn。

    是早晨朝陽升起之時,亦是黃昏日落之時。

    還有···我望著你背影的時候。

    “我可以跟在你身後,像影子追著光夢遊。”

    在秦銳唱起了這一句以後,秦重樓便以法力點燃了操場上所擺放著的那些孔明燈,而後以法力將托舉而起,光芒著涼了孔明燈,每一個孔明燈上都寫著一句話,這是第一批的孔明燈。

    “無事獻殷勤,非常喜歡你。”“舉頭望明月,低頭親親你。”“啞巴吃黃連,有點喜歡你。”“我有一個超能力,超喜歡你。”“我的一生隻有三件重要的事情,我愛你,愛你,你。”“你知道麽?有三個人喜歡你,分別是,我呀我呀我呀。”···

    無數的人在驚訝的叫著,震撼於此舉的壯大,以及這個男孩的浪漫···是啊,可是這一場浪漫,卻並不會有多大的效果,就好像飛蛾撲向火一樣,明知道會死,可還是忍不住去觸摸那光與熱。

    也好像他,明知道不可能有什麽結果,可是卻還是想要去觸碰那光芒,就好像他所唱的《追光者》一般,他追逐著光,可是卻永遠無法觸碰到那一束的光芒,隻因為他是影子,影子隻有光存在的時候才會存在,而且影子也永遠無法觸碰到那一束光芒。

    可能他絞盡腦汁,又從絡上搜刮了無數的情話,都被記載在了這些孔明燈之上,而這些孔明燈,也將隨著氣流飛到不知名的地方,落在不知名的人手中,孔明燈最終的歸宿,和他感情的歸宿是一樣的。

    這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和他所放出的孔明燈的歸宿是一樣的,所落之地非良地,所至之人非佳人,一切,都不是對的,卻又是對的。

    可能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不完滿結局,其實都是是最圓滿的結局,無關乎對錯,無關乎時間,無關乎在人生之中出場的順序,一切的一切都隻關乎那不知命運為何的姻緣際會···

    “我可以等在這路口

    不管你會不會經過

    每當我為你抬起頭

    連眼淚都覺得自由

    有的愛像陽光傾落邊擁有邊失去著。”

    溫柔的聲音接著響起,而後等待著間奏的結束,而後他了一句話。

    “真希望能夠陪你走遍每一個春夏秋冬的人是我。”

    秦重樓本來正在看著滿飛散著的孔明燈,可是聽到了秦銳的話以後,他的心髒猛然的跳動了一下,實際上,在場的所有人都猛然的愣住了。

    有的人哭了,有的人淚眼朦朧,有的rén miàn容複雜,有的人眼神複雜,可是無一例外,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有著一份不的觸動。

    “如果你是夏夜的螢火

    孩子們為你唱歌

    那麽我是想要畫你的手

    你看我多麽渺一個我

    因為你有夢可做

    也許你不會為我停留

    那就讓我站在你的背後。”

    “我可以跟在你身後,像影子追著光夢遊。”

    緊接著的,是第二批孔明燈,和第一批一樣,這一批孔明燈也寫著很多的話,隻是,這些話卻並不如第一批那麽的甜。

    “祝你們幸福是假的,祝你幸福才是真的。”“我不想知道你的婚禮日期,可我終究還是會知道你的婚禮日期。”“我依然記得那一下午的《我的歌聲裏》”···

    他明白,她所有的幸福都與自己無關,可是他還是隻想祝福她,笑著祝福···

    “我可以等在這路口

    不管你會不會經過

    每當我為你抬起頭

    連眼淚都覺得自由

    有的愛像大雨滂沱卻依然相信彩虹。”

    短短十幾秒的間奏中,他再一次的話了。

    “可是影子終究無法觸摸到光芒,但是我可以跟在你身後,像影子追著光夢遊。”

    間奏結束,男孩又一次唱了起來。

    “我可以跟在你身後,像影子追著光夢遊。”

    這一次,最後一批孔明燈也飛了起來,這一批的孔明燈上所寫的字,全都是一樣的。

    “愛慕你,心悅你,喜歡你。”

    “我可以等在這路口

    不管你會不會經過

    每當我為你抬起頭

    連眼淚都覺得自由

    有的愛像大雨滂沱卻依然相信彩虹。”

    最終,追光者結束了他的追光之旅,而那些終將飄落在未知之地和未知之人手中的孔明燈也全都放飛了出去。

    “浮世萬千,吾愛有三,日月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男孩最後完了這一句話,便放下了話筒,離開了操場,最終離開了校園,離開了五壺···

    “並不是每個故事,都有完美的結局···

    有的時候,不完美的結局,恰恰是最完美的結局···”

    塵往居中,名為《追光者》的節目也錄製完畢了,配上《追光者》後,秦重樓便上傳了。

    在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封信。

    信上寫著一句話。

    “那確實是酒,隻是它忘了自己是酒罷了。”

    秦重樓笑了笑,鄭重的收好了信件。

    “放下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