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製符和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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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器符陣四大外道,餘浩在修煉之初,都有接觸。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畢竟修煉不止是提升修為那麽簡單。
特別是謝長清師徒這樣的散修,是沒有足夠的修煉資源,來支持自身高效率而又不間斷的修行的。
所以,他們需要有一技之長來保障自己獲得充足的修煉資源。
對於修士而言,首選自然是丹器二道,再次為符道,最次為陣道。這自然是根據,精通之後的收獲和修習到精通的難度,綜合評價出來的。
但是作為散修,其實首選的是符道。
這是因為,其餘三道皆須投入大量的資源,才能有所收獲。而符道對資源的需求就要小很多。
符籙繪製所須之符紙,常用草木之漿製作或者取自妖獸的獸皮,取材範圍頗廣。而繪製所用之墨,大多是妖獸鮮血混合其他材料製作出來的符墨。
這對比其他三大外道的花費就少了很多。
不過符籙之道也沒有那麽簡單。
關鍵就在於符紙上的符文,這種文字具有特殊的力量,在書寫它們時會有變幻的阻力影響。
這導致修士製符時極容易出錯,而製符過程中一旦有失誤,符籙輕則威力大減,重則直接成為廢符。
……
餘浩回到他的竹屋後就準備繪製風刃符。
風刃符是一階低等符籙,繪製它時成符率要達到三成才能夠收支平衡。
在餘浩已掌握的四種符籙中,風刃符和水環符的成符率是最高的,都有四成多,其他兩種符籙的成符率都是接近四成的樣子。
通過長時間的練習,餘浩已經極其熟悉風刃符的繪製了。他甚至隱隱有所預感,用不了多長時間,風刃符的成符率還可以再上一個檔次。
竹屋內,餘浩先取出一張符紙擺在書桌上,那是一張長有六寸寬兩寸的huáng sè符紙。接著,他又拿出了一支筆杆散發著玉質光澤的符筆。
調配好符墨後,餘浩卻沒有立刻動手繪製,反倒閉上了雙眼,似在回憶著什麽。
片刻後,餘浩的雙目突然睜開。
隻見他右手一動,符筆就蘸上了血紅的符墨,開始在符紙上書寫起來,而阻力也隨之而來。
與此同時,餘浩也開始向符筆輸入法力用來平衡阻力,那符筆的筆杆也就亮起了靈光。
隨著餘浩的書寫,筆杆上閃爍的光芒也隨之變化,亮暗不定,仿佛是一種奇特的律動。
半刻鍾後,隨著最後一筆的落下,符筆的光芒也完全地暗了下來。而原本空白的符紙上,則多出了幾條血色的靈紋,和十幾枚被靈紋包圍著的血色符文。
那些靈紋和符文正一起散發著淡淡的光暈。(靈紋是符文的變種,也具有特殊的力量,用處十分廣泛)
餘浩深吐出一口氣,放下符筆,打量了一眼麵前的符籙後,他微微點了點頭心中略感滿意。
‘這次製符不是自己速度最快的一次,但是整個過程十分地順暢,結束時相較以前也感覺輕鬆了一些,若能這樣保持下去,成符率肯定可以提升。’餘浩默默思量著。
休息了一會後,餘浩又拿出了一張新的符紙來練習製符術,時間就在那閃爍不停的靈光中悄然走過。
待到中午十一時,餘浩的額頭上已經微微見汗,而書桌上已有十張餘浩所製的符籙。
其中四張表麵有淡淡的靈光籠罩,還有三張表麵也不時地亮起微弱的光芒,最後剩下的三張則完全沒有任何的靈光。
餘浩看著桌麵上的符籙,心裏很是滿意,這回製符時他有四次下筆極其順暢,結果那四張符籙都繪製成功了。
看了一眼放在房間一角的座鍾,發現時間不早了,餘浩也不耽擱,馬上將藏在懷中的儲物袋拿了出來。
餘浩先把四張繪製好的風刃符收入袋中,接著又把那三張大概隻有正常符籙三至五成威力的次品風刃符也收了起來,至於剩下的那三張廢符則被餘浩隨手丟進了竹簍裏。
片刻後,當餘浩背著幽水劍打開房門時,謝長清已經在小院中等他了,餘浩見狀連忙上前見禮。
“走吧。”謝長清點點頭也不多說,徑直往院外走去,餘浩則連忙跟上。
待兩人都走出小院後,謝長清取出了一個陣盤,隻見他運起法力,右手對著陣盤輕輕一點,小院的四周便突然泛起了一片白霧……
片刻後,白霧消散,餘浩放眼望去,哪裏還有什麽小院,目之所及卻是一片和周圍相差無幾的竹林。
突然,餘浩的眼瞳亮起了一道靈光,卻是用上了靈瞳術。但即便如此,餘浩也看不透那片竹林,隻是覺得竹林有些虛幻不似真物。
每次幻陣啟動時,餘浩都會暗自驚歎:這就是陣法的力量,如此的神奇,如此的令人著迷!
事實上,餘浩真正想要學習的是陣道,雖然他在符道上有不錯的天賦。
但人生如此,有很多事情看似有好幾個選擇,其實,是沒得選的。
想到這,餘浩目光一黯,右手往懷中的錦囊摸去。
待觸碰到玉鱗後,他長吸口氣不再多想,緊跟著謝長清向山下走去。
……
師徒二人的目的地是濱海鎮趙家,他們並非是一般的凡俗世家而是煉體士家族。
煉體士也被稱為體修,他們的修煉方式是:運用天地元氣淬體,使自身越來越強大,以此來延年益壽和掌握強大的力量。
不過選擇這種道路的一般是沒有靈根天賦的凡人,因為同境界的煉體士和法修相比,無論是實力還是壽元都差了一個檔次。
順帶一提,煉體士體內也是有法力的,隻不過對比法修的法力則要少一些。
同時,沒有靈根的煉體士在低階時無法外放魂識,這導致煉體士大多隻能近身攻擊,當然這是相對於法修而言的“近身攻擊”。
……
謝長清與趙家有著協議,定期chū shòu符籙給他們,用來換取丹藥治療自身。可惜他身上的傷勢已經成了痼疾,丹藥之力隻能延其性命,無法治愈其身。
按照約定又到了謝長清每月與趙家交易的日子,所以謝長清才會帶著餘浩下山前往趙家。
每次去趙家時,謝長清都會逗留幾天。因為山上的日子比較清苦,每次下山謝長清都有意讓餘浩多玩會,算是勞逸結合。
謝長清師徒竹屋所在的那座小山峰,距離濱海鎮不過四、五裏路,再加上二人都是修煉之人,腳程甚快,不過一刻鍾的功夫就到了小鎮外。
師徒二人進入小鎮後,便徑直往小鎮上最大的府邸趙府走去。
片刻間,二人就到了趙府大門外,在離大門尚有三丈遠時謝長清就屈指一彈,門環即叩門而響。
至於大門外站著的四個趙府家丁,卻絲毫沒有上來過問的意思,反而都打稽見禮,十分尊重。
片晌,吱呀聲傳來,大門打開一條縫,門內仆役一見是謝長清師徒馬上就把大門打開了,然後打稽見禮。
謝長清顯然早已習慣,點點頭也不說話徑直往門內走去,一個仆役見狀連忙上來引路。就這樣,謝長清師徒直往趙府大廳走去。
師徒二人到了大廳一看,那裏已經備了一桌的菜肴,趙家家主趙武早已恭候多時。
趙武一見到謝長清,他那富態的臉龐瞬間就掛滿了笑容,更是連忙抱拳見禮,道:“謝兄,趙某可已等候多時了,等會兒定要多喝幾杯!”
“一定一定。”謝長清從善如流,然後對餘浩說道:“還不上來見過你趙世叔。”
“餘浩見過世叔。”餘浩也是十分乖巧,連忙上來拱手見禮。
“不錯,不錯,餘浩賢侄,世叔我每次見到你,都會覺得你的氣息比以往更深厚幾分,以後賢侄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趙武仔細打量了一眼餘浩,然後滿口稱讚。
“謝世叔誇獎,望您早日突破,直入那築基之境!”餘浩回讚道。
“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
一番寒暄後氣氛更是融洽,主客三人在談話中依次入座,客氣幾句之後便開始動箸。
然後,大家便一邊享受著精致的菜肴,一邊說些修煉界的趣事。
當然主要是謝長清和趙武在說話,餘浩旁聽,隻有二人談到餘浩時,餘浩才會應和兩聲。
觥籌交錯間便過去了兩刻鍾,餘浩覺得他肚子裏再也添不下一粒米了。
靜坐了一會後,餘浩向趙武和謝長清二人說道:“兩位大人慢用,小子已經吃飽了,就不打攏兩位大人了。”
客氣幾句之後,餘浩便離席而去。
待到走出大廳,餘浩悄然鬆了口氣,他雖然在趙家這樣恭恭敬敬地談話、吃飯已經有許多次了,但仍會覺得有些不自在。
餘浩看了眼侍立在大廳門外的仆役,覺得有點眼熟,好像是叫阿福來著,便揮揮手叫他過來。
“阿福,你家趙xiǎo jiě在哪?帶我去見她。”餘浩先仔細地瞧了那仆役一眼,好像是在確認自己有沒有認錯人,然後向他說道。
‘阿福’先是臉上一怔,接著便泛起了討好的笑容。但是他心裏卻暗道:你才叫阿福咧,我是阿貴好麽。
不過這句話阿貴卻是不敢說出口的,反倒是一邊在前方引路,一邊說道:“餘公子,趙xiǎo jiě現在應該在內宅,您不方便去找她,小的先引您去偏廳稍等片刻,一會兒趙xiǎo jiě便來找您。”
餘浩點點頭,便隨著‘阿福’往偏廳走去。
待餘浩在偏廳裏落座後,侍女則連忙上茶,之後所有的仆役都退出了偏廳。
隻餘下餘浩一人和那飄散的嫋嫋茶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