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活著混日子和死亡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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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年來,一個人的生活,一個人在奔跑。

    一個人來麵對一切,麵對那些死亡和生命,麵對一切考驗,無名早就已經習慣了在奔跑中活下去。

    死亡或許很重要,或許無所謂……可是對生的向往卻是一樣的,他畢竟還是蒼生之一,隻不過比其他人多了一份淡然,或許是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樣子,曲城的路上盡管在黑夜之中也不乏來往之人,孤獨的背影卻始終孤獨。

    李元是李宗的第三子,自幼囂張跋扈,從來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對李彪也是頗為不待見,但此人向來喜武,所以很多人對他也是能遷就就遷就,生怕惹事上身。

    不過和李卻向來和得來,兩人都愛好習武,因此向來心心相惜,聽說了二哥李超前去捉拿凶手了,他的心裏就頗不寧靜,總感覺要出事,不過因為對李超的信任,想想也不會有人能把他怎麽樣,也就安心下來,這次聽說凶手就在前方,是以迫不及待的要前去與李超匯合,共同將凶手誅滅,因此風塵仆仆的出發了。

    行走了半夜,終於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到達了數年前的那個地方,隱隱的血腥味給了李元很不舒服的預感。當走近的時候,滿地的屍體已經讓李元大發雷霆。

    “二哥!”

    看到李超的頭lu靜靜的放在那堆不知是誰弄好的墳墓前邊的時候,李元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是誰!到底是誰!”

    盡管李元很是憤怒,可是沒有人可以回答他。

    “三公子節哀,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要不要將墳墓打開清理一遍,還是直接想前追殺凶手!為諸位主人報仇”

    身邊一個穿著黑衣服的高大的手下道。

    “留下五人清理現場,務必打開清點,五人將二哥送回家,其餘的人同我一起追殺奸賊!”。

    李元咬牙切齒的道。

    “諾!”

    五十人齊聲答道。

    曲城與靖城一般,是那樣的高大,城郭依舊那樣的雄偉!

    “曲城原來是這個樣子,與靖城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難道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急多想,無名與眾人一起走進了曲城,一名乞丐,如一滴江河之水,絲毫沒有人會注意到,或者眾生皆是如此吧!

    走在曲城的大街上,無名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多少年沒有走進人間,人間是否還是曾經的人間?無名心中暗想。隻見前方有立有一麵大旗,上書:“招兵”二字,有幾個像是乞丐一般的人正在排隊等候,看起來是要入伍。

    “李家實力不容小覷,還是先找個地方安身為妥!想必軍隊裏邊李家應該是不敢亂來,先去軍隊裏邊躲一躲!”。

    “下一個”

    隻見前方穿著軍服的女生模樣的人叫到。無名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看了一眼無名便輕聲道:

    “又是一個乞丐,今天怎麽那麽多乞丐!”

    “姓名”

    “無名”

    “無名?誰會沒有名字,快點別浪費時間,快說!”

    顯然今天十幾名乞丐,已經讓她有些不耐煩了。

    “我叫無名!”

    女軍官愣了一下,便把“無名”二字寫上。

    “籍貫”

    “曲城!”

    “曲城什麽時候有這麽個乞丐了?”

    “哎,這些天新來的乞丐很多,可能之前我們不認識”。

    旁邊傳來了小聲的議論聲,女軍官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幾個剛才登記過後的乞丐議論道。

    “好了,你過去和他們站在一起!”

    “下一個……”

    ……

    “這位小兄弟,你是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啊!”

    一位看起來很是機靈的年輕人熱情的對無名道。

    “不錯,剛來。”

    無名輕聲道。

    “哎,都是為了混口飯吃,都不容易啊,你這麽年輕就進軍隊。”

    “混口飯吃?”

    無名疑惑,進軍隊不該是為了建功立業嗎?什麽時候隻是為了混口飯吃了?

    “或許吧,大丈夫生於世間,如果混吃等死,那麽和死了又有何區別。”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一個滿臉肥胖的家夥道。來人鄙視的看了一眼兩位年輕人,便走了過去。

    “雪娜今天就到這裏吧,我看這些人也就是些烏合之眾,再多也是浪費國家資源。”

    說完看了一眼剛才招進的新人。鄙視之心,昭然若揭。

    “哼!有什麽好囂張的,到時候上戰場死的還不是我們這些蝦兵蟹將,他們這些軍隊裏邊的頭頭,還不是躲在帳篷裏邊,我是軍官,我也會這麽說!”

    剛才年輕的乞丐再次說道。無名不加評判,隻是輕語道。

    “死亡並不可怕。”

    “你說什麽?”

    年輕的乞丐好像是沒有聽的清楚。

    “我說死亡並不可怕,怕的是死亡到了都不會掙紮一下!一個男人當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否則和死了沒什麽區別。”。

    無名提高了聲音。這一下引來了眾多的目光,包括適才教訓他們的軍官。

    “說得好!好個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剛才的軍官走過來看著無名道,嚴肅的麵目上多少流露出些許讚賞。

    “大家都記住了,以後我不管你們是幹什麽的,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戰士,保家衛國是你們的天職!”

    軍官走過每一位剛才進入隊伍的人員。

    “還有沒有混日子的!有的話現在就出來,我不希望在我的隊伍裏邊出現沒有誌氣的軍人!”

    “如果沒有的話,你們就都記住我今天說的話,軍人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保家衛國!所以在戰場上你們必須拚殺,因為死亡的人不是敵人就是你們家人,就是我們的國人!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保家衛國,保家衛國!”

    聽完軍官的話,這些看起來落魄的乞丐也是聽得jī qíng澎湃。仿佛此刻他們已經是戰士一般。

    “好,我宣布從今天起你們就是軍人!”

    胖軍人終於臉上有了些許安慰。

    “保家衛國,保家衛國”

    就在讓軍官說完了之後,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人群之中傳過來。

    “老瘋子,你又來這裏幹什麽!”

    胖軍官好像是對此人很是熟悉。無名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滿頭灰發,穿著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軍服一般的衣服的老頭,在那裏對著胖軍官笑嗬嗬的。隻不過那身軍服看起來已經破爛不堪。聽到胖軍官的問話,他也不回答,隻是樂嗬嗬的笑著。

    “原來是老瘋子,這老瘋子怎麽還沒死?”

    剛才年輕的乞丐道。無名無語的瞅了一眼他,表現得很是鄙夷。

    “嘿,你小子什麽表情。我聽我爹說,他以前要飯的時候這老瘋子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我爹都死了十多年了,他還是這個樣子,真是活瘋了!”

    年輕人有些羨慕的道。

    “你爹要飯的時候!”

    旁邊一個看起來就15歲左右的孩子驚訝道。

    “臭小子,你這是什麽表情……”

    此男子此刻看到周圍無數人投來鄙視而驚訝的眼光時,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值得接著道:

    “這算什麽,我爺爺也是要飯的!”

    “咦!”

    眾人都被這個乞丐說暈了。

    “真沒見過能把自己祖傳要飯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的,你真行!”

    15歲的孩子道。

    “臭小子,你再說話小子我削你!”

    年輕乞丐氣的道。

    胖軍官也不再去管老瘋子,隻是對著他笑了一笑便回到了隊伍,招呼著新來的小兵回去了。

    終於在落日下沉之時,李元的隊伍到達了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