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顧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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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九州,冥冥之中有多少定數,可是世間誰又能說得清楚。不過許多人或許隻是在夢中偶然一現,心裏黯然驚訝:啊,原來我曾來過這裏!啊,原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不過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一切卻又都不一樣了。
夢,對於多數人來說,不過是個夢,因為那麽的不真實,那麽的容易忘記。不過請別忘了,盡管容易忘記,但它始終出現過,不曾是幻想,一切是那麽真實。
有時候會暗想:人間是否有一種東西,可以將我們的夢刻錄下來。讓我們孤寂的人生多一層色彩。
雖有千言萬語,仿佛多少年未曾相見的老友,可是在此刻居然不知如何開口。
是什麽把我們的口緊緊的封了起來,我們難道是為了守護人的什麽共同的秘密嗎?
此刻,紅衣女子嫣然一笑,一朵桃花一樣的笑容展現在無名的麵前,是那麽的美,是的,天下又怎麽會再有這樣的美呢?
“你呢?”
無名有些臉紅的低下了頭,似乎此刻他居然有些不自信了,這樣的美,他覺得看到了都是一種奢侈。
“我很好,你身上流血了?”
禾央看著從無名身上滴下的血液,她有些緊張。
無名可以看出來:她有些心疼!
“沒事,皮外傷。”
無名振作起來,展露出一絲笑容,酷白的牙齒配合上那有些緊張的臉,對於一個熱血少年來說,多少有些尷尬。
“來,我幫你包紮下!”
漆黑的夜空之中,紅衣女子向著無名跑去,盡管還有些距離,無名依然能夠感覺得到內心的激烈跳動的感覺。
整個黑夜之中,除了一紅、一白的兩個人影之外——一無所有!
她靜靜地幫他包紮好身上的傷口,此刻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得差不多了,整個一個光著身體的大男孩。
慢慢的他們聊起了天,他知道了她叫禾央,她知道了他叫金刀。
聊了很久,不過更多的是禾央在說,金刀在聽著,偶爾回答兩句。
快活的人話總是說不完,而有故事的人,言又如何可盡?
時間就這樣的過去,直到很久之後。
“mèi mèi!mèi mèi”
一棟古老的房間內,禾豐站在房間裏邊帶著哭泣的聲音呼喊著禾央,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禾豐的叫喊聲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她還是安靜的躺在那裏,帶著微微的笑容,她一如既往地那麽可愛。
“怎麽辦,父親!”
禾豐有些後悔了,後悔帶著mèi mèi出去,否則也不會闖出這麽大的禍。
“不要急,遇事要冷靜,我看禾央現在還很安全,應該沒有大礙。”
老頭雖然表麵看起來這麽放心,可是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因為禾央在他的心裏太重要了。可是他不能和禾豐一樣,他畢竟是父親。
“對了,雪啟,這不是都說圓定大師具有通天之能嗎?你準備下,我這就去拜訪他老人家,請他出山來給央兒看看!”。
老頭看著一個胖胖的男子說到,原來仔細一看,這位胖胖的男子就是軍營裏邊的胖軍官,名喚雪啟,正是雪娜的親哥哥,也就是禾豐與禾央的表哥。
“姨夫,這圓定大師已經數年不曾出山了,現在出走在外的都是他的弟子修善”。
雪啟對老頭回道。
“不過這修善大師深得圓定大師真傳,這些年一直在外,也是名滿曲、靖兩城,人稱修善為普度大師,我這就去準備下!”
“好的,那你快去吧!”
想到這裏,老頭甚是激動起來。
空洞的空間裏邊,自然隻有兩個人,在這裏並不會因為外麵有人呼叫你就會回到外邊,因為這就是兩個世界,終究是你是你,我是我。
這兩個平行的世界裏邊,正常情況下是永不交叉的,除非有人用了非正常手段。
據說這些非正常手段在某一個特定的時間裏邊是被禁止的,被視為歪理邪說,不過朔本清源的東西又怎麽能夠禁止呢?有根早晚都會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曲城,圓通寺。
“哦!按照施主這麽說來的話,貴xiǎo jiě是魂魄被奪走了。不過這也不倒是有多麽稀奇的事,隻不過這些年在曲城也是甚少發生。”
聽完雪啟的說了禾央的情形後,修善如是說。
“也好,我這就隨兩位施主前去一看究竟!”
“那老朽衛雲就多謝修善大師了!”。
原來禾央父親喚衛雲,看到修善大師如此的好說話,心裏莫名的感激。
不一會兒,修善等人來到了一棟名喚雪府的宅子。
“看著這位xiǎo jiě的樣子,她必然是被什麽東西禁錮起來了!不施法的話,她是出不來的。”
修善看到禾央後如此判定。
“那是何人居然敢禁錮吾女!”
禾雲有些氣憤。
“看樣子也不像有惡意,否則的話,xiǎo jiě也不會如此安然,想必xiǎo jiě也有些不舍的出來!”
“這,還有這等事?”
禾雲等人不解。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諸位靠邊站,待我施法一通便知!”
說完,待眾人往後一站,修善便用大拇指往自己的腦門心一按,隨後用同一個大拇指往禾央腦門心輕輕一按。
眾人隻見作完之後,隻見禾央腦門心金黃輕輕一閃,修善便不再說話。
而修善那裏則是另外一番模樣。
隻見虛空之中,兩個人影相對而坐,女的顯然就是適才床上躺著的禾央,另外一個人則有些模糊。
“咦?怎麽有些像他。”
修善有些驚愕,不過很快又釋然了。
“怎麽可能會是他,他應該早就往生了。”
一陣歎息後,修善緩緩的道。
“天道悠悠,地道幽幽,各有其道。”
念完這兩聲後,便大聲道:
“七魂歸一,六魄聚,禾央歸來!”
看得出來,修善也隻是小施功夫,並沒有大動幹戈。
“誰在叫我?”
虛空之中,禾央仿佛聽到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催促她,她不由自主的順著這道聲音走去,直到床上的禾央忽然睜開眼睛。
看著禾央慢慢走去,無名內心是拒絕的,可是他明白她終究不會屬於他,又何必強求,更何況他看到了他。
“你是誰?為何會禁錮禾央。”
修善還是很平靜,仿佛真正的得道高人一般,正在教化世間一切的惡。
“我是誰?我誰也不是。至於你說的禁錮禾央,其實用你們佛語來說的話說成一樁緣分更合適。”
無名不知為何居然有種想逃避對方的感覺。
“為何我覺得我們似曾相識?”
修善還是想要求個真相。
“相逢何必曾相識,有緣自會相見,出家人又何必在意細節。”
無名說出此話倒是令修善一呀,沒想到此人竟會說出這樣和佛家有關的話。
“我看施主慧根聰穎,如若隨我修佛,必有大成,如若施主願意,我願助施主一臂之力,以發揚光大我佛,亦助施主修成正果。”
“佛若與我有緣,佛便不是佛。我若與佛有緣,我便不再是我。大師就不必費心了,我倒是看大師是得道之人,必將慧慣天下,福澤人間,在下恭賀大師了!”
“施主,不敢,不敢,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叨擾施主了”。
修善說到此處,隻見對麵模糊的人影像是鞠了一躬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看著消失的人影,修善眉頭緊鎖,仿佛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場景一般。
“煞氣之重,不可與之,將來之禍患啊,阿尼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