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失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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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失落之心

    荊天這幾天給荊母請安請的很勤,甚至有時候一天請兩次安。他對雲青羅太過思念,哪怕知道了她不是,卻還是情不自禁的去看她一眼。

    荊母畢竟是荊天的親生母親,對於自家兒子那些個小動作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天兒,又開始不安生了……”。

    所以,每一次,荊母都會錯開兩人會麵的時間,甚至時不時拉上唐婉兒,基本上把荊天管的死死的。

    “天兒啊,我可警告你,千萬不要打雲姑娘的主意,她可是你大哥的侍女,要是你敢胡來,我就不認你這個混賬兒子”。

    這一次,荊母可謂是苦口婆心了,她有些無奈的警告荊天,千萬不能一錯再錯,你的一念之差一時糊塗,會對陽兒,雲姑娘以及婉兒三人造成傷害。

    “呃,孩兒記住了”。

    荊天如同身中了驚天霹靂一般,霎時變得六神無主,七葷八素……,反正就是不能自已。

    怎麽……會這樣!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讓我遇到她,卻又跟我開了一個如此天大的玩笑?

    嗬,可笑,我真的好可笑,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荊天踉踉蹌蹌的回到閣樓內,閣樓內很安靜,可以說是落針可聞。

    這閣樓名叫“觀月樓”,正對著南方的秋月。它占地麵積並不大,也就如同平常的樓房一般,不過卻隻有兩層,荊天住在二樓,一室一廳。下一層麵是仆從的住所以及放置雜物的地方。

    荊天獨坐在觀月樓窗台前,一輪月,一壺酒,一孤影。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我欲直衝霄漢,

    奈何青羅忽現,

    相見心淩亂……。

    奈何奈何,再相見!

    天見可憐,我的命運為何如此多舛,相見倒是不如不見,最起碼心裏不曾留有思念。不見雖懷念,身在此處心在天,奈何忽如相見,卻是紅粉依舊,情分兩半。

    不知不覺,深更已是過子時,三壺酒下肚,荊天昏昏欲睡,直接撲倒在床,呼呼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今天,是初冬季節的第一天,一夜之間,冷意陡然翻倍,此刻若是潑出一杯冷水,不一會兒就會在地麵上結上一層薄薄的冰渣。

    十月初臨,帶來的是朵朵陰雲,午後的天色格外的陰沉,久久晴朗的天空,是時候下一場迎冬之雪了。

    “少爺,你可算是醒了”,纖兒早就立在一旁,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上來的。

    不過,如今他年紀也不小了,你說一個女子突然出現了你的臥室裏,這叫什麽事嗎?

    以前是年紀小,不懂事,找個仆從跟陪也就算了,現在我已經大了好吧,總得有點自己的空間不是。

    你說萬一我晚上那啥精來了,一大早被別人看見那咋辦,豈不是人格丟盡。那畫麵,想想都覺得可怕,這事鬧得,抽空得好好跟這個丫頭說道說道。

    你妹的,我起還是不起啊,“我說纖兒啊,你先去外麵等會兒”。

    “怎麽了少爺,不用纖兒跟你更衣了嗎?”,纖兒一愣一愣的問道,鵝蛋臉上寫滿了疑惑。

    疑惑你妹啊,老子才不讓你隨便看呢,老子可不是隨便的人,雖然有時候隨便起來不是人,但最起碼我的內心可是個正直善良的好人……嗯對,就是好人來著。

    “別鬧了,我也是老大不小了,有些事,自己做放便點……”。

    “哦,那少爺你自己更衣吧,我先下去了”。

    “嗯,你在下麵等我就行了,以後沒事不要隨便上來”。

    “哦哦,是,少爺,我下麵等你,那我先下去了”。

    荊天頓時一門黑線,要我我……這麽囉嗦,還有,什麽叫你下麵等我,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我……我是那樣的人麽。

    “少爺,你可算是下來了”。

    荊天不緊不慢的從樓梯上走下來,看著樓下桌上的飯菜,哎,還真是有點餓了呢。

    “怎麽了,看你火急火燎的樣子,有什麽事嗎?”。

    荊天剛剛坐下,拿起筷子,正準備大快朵頤一番,隨意瞥見身旁來回踱步的纖兒。

    “少爺,那個……二公子他出事了,婉兒姑娘已經前來通告兩次了,她叫你趕緊過去看看,聽說老夫人也被氣的不輕呢”。

    “我……你!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早說,還不趕緊走”。

    荊天一聽自家兄弟出事了,母親還被氣的不輕,瞬間變得毛躁起來,這……怎麽還有心思吃飯雲雲。

    他可是過誓言的,這一世,他不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至親之人。但凡是自己在乎的人,絕對不允許他們受到傷害,否則定然讓他們十倍奉還!

    他怒了,也不管什麽腿都不疼的,拚了命的往南閣樓走去,易筋挫骨之痛宛如針紮血肉,宛如群蟻蝕骨。

    他還是沒有撤去易筋挫骨的秘法,甚至是逐日加重,他希望自己早些成長起來,因為他很清楚隻有自身強大了,才能守護的住自己在意的東西。

    更何況,他明顯感覺的出來,如今距離血獄中境,可以說是近在咫尺,所以這些天,他絕對不可以鬆懈分毫。

    忍著劇痛,他來到二弟荊玄的閣樓內,荊母仍在床頭啜泣著,丈夫遲遲不曾蘇醒,她已經是心力交瘁,虛弱不堪了,此刻自己的兒子又被別人打成重傷,還是被自家荊宗中人打傷的,她怎能不氣?

    “母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荊天走到床前,看了看荊玄的傷勢,這傷的確有點重,臉部有嚴重的擦傷,前胸有一個深陷的掌印,尤其是左臂的經脈被人生生挑斷。

    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出手如此之狠,如此的……不留情麵。

    他又一次感到很失落,雖說昨天他也是很失落,簡直就是失魂落魄。但畢竟隻是兒女情長,原本相愛相守近萬年的兩個人,卻是身在人前不相識,這擱在誰身上受得了?

    第一次,是荊門遭難之時,對荊宗不搭救荊門的憤懣。而這一次,是對荊宗的冷血,好無人性可言的大失所望。

    豆萁本是同根生,奈何相煎何太急。荊宗之人的所做所為,直接讓荊天感到心寒。

    起初回歸荊宗,長老們曾經嚴格禁止爭名逐利,更不允許參與紛鬥,他們無非隻求一個安生立命之所,因為他們清楚荊門中人與荊宗中人的實力相差太大,他們在荊宗之中,真正的就如同庶民一般。

    可即便如此,該生的卻始終避免不了。

    荊天狠狠攥著拳頭,神色瞬間變得有些冷冽,這件事情,不可能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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