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縣令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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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泰生也沒想到花滿滿還記著自己,想的隻是可能花滿滿進京之後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還念著他過去做過的那些小事,便動用了關係將王泰生給調到京城來的。
做了一方縣令他到底也算是見過世麵,知道從地方縣令調到京城太守是怎樣的跨度,對花滿滿就更加感激不盡了。
這不,在限期之內,王泰生立馬收拾了家夥行李,帶著之前與他一起搬屍體的小妾一同上京,其餘人等皆是遣散不提,王泰生連夜趕路到了京城,還未到任期之時,便先在京城買了一座二進府邸暫且住下,日後再做別的打算。
話說回來,君洛城自得知了王泰生到了京城之後,便也合計著上前去跟人敲打敲打,表明自己的意思,讓他日後照看好花滿滿。
當然不是君洛城自己出麵,他挑了個麵生的屬下,為掩人耳目,易了容,這才去見王泰生。
易容那人名叫葉深,相貌端正,眉清目秀,驀然敲開王泰生院門的時候還叫他愣怔了一下。
王泰生自然是見過世麵的,知道這人身上的氣質便足夠讓他敬仰的了,想來也就是因為自己晉升這一事來找自己的。
沒有多說,王泰生將人請至屋內,叫下人上上茶,便道:“敢問這位小兄弟前來所為何事?”
葉深也不喝車,淡然道:“明人不說暗話,想來王太守也是知道的。”
他喚他王太守,但是現在王泰生的任期還沒到,知道這件事的人可不多。
王泰生頓了一下,才道:“知道是知道,隻是不知閣下……”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的主子將你調來京城,也不是什麽要求都沒有的。”
“但憑吩咐。”
“好說。”葉深頷首道:“花滿滿你可認識?”
“自然。”
“花滿滿是我主子所要庇護的人,但如今他不好出麵,便需要你來替他做成這件事,日後若是花滿滿有了麻煩,你能幫則幫,若是幫不了,此事也不需要你插手了,我們自會處理。”
王泰生先前的猜測被推翻,原來始作俑者並非花滿滿,不過這件事王泰生做的並不為難,而且還甘之如飴,誰叫他見過花滿滿的路數,知道這人有多厲害,心生崇拜呢?
這件事他自然答應下來,連忙點頭道:“好的,我會照做的。”
“如此便好,”葉深站起身,道:“這是我第一次見你,也是最後一次見你,日後有消息我會想辦法傳給你,我們見麵的事,也不許跟任何人說起。”
王泰生起身相送,道:“下官自然明白。”
葉深點頭,心道這是個明白事理的,想來主子也沒看走眼。
自葉深走後,王泰生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等一開始就來個明白點的,太守雖然官職低,卻也是個四通八達的位置,想要庇護花滿滿,就得讓人明白這人不能招惹。
等了幾日,縣令的任期到了,坊間都在想這王泰生是什麽來頭,空降太守之位,卻不想王泰生第一件事不是上任,而是備了重禮去李家拜訪花滿滿。
對於花滿滿來說,王泰生頂多算個入過眼的過客,沒想到這人到了京城,到了京城不說,還大張旗鼓的來拜見自己,擺出的態度可有待商榷的。
這一番禮重的,著實讓花滿滿不知道該怎麽收了。
李家給王泰生的待客之道自然上乘,王泰生見了花滿滿卻客氣的不行,這叫眾人的態度都曖昧了一些,先前對花滿滿有過齟齬的下人也都有些自危起來。
王泰生見到花滿滿便開始表明來意,道:“花小姐,本官調來京城,一想花小姐也在京城,便特來拜見了。”
這王泰生的輩分跟她父親有的一拚,還對花滿滿這麽恭敬,倒顯得花滿滿有些莫測了。
花滿滿還未說話,王泰生又道:“此番是我為您準備的禮物,區區小禮難入花小姐的眼,還望花小姐看在往日的麵上收下。”
這話一出,就是向來鎮定的李由都沒法鎮定了,禮品單子就在他手裏,就是在京城待過這麽多年,這麽氣派的達官貴人也隻是少數,還區區小禮,這位大人可真會謙虛。
而殊不知,這些都是為給王泰生充門麵夜深準備的。
花滿滿幹笑道:“好說。”
王泰生眉眼恭順,與她敘起舊來。
花滿滿不是會拖泥帶水的人,問道:“不知道大人此番到底所為何事?”
“實不相瞞,我今日上京是因為得了凋令,調到進程上任太守的。”
花滿滿驚訝道:“原諒如此,那就恭喜大人了。”
這也是沾了花滿滿的光,這個恭喜王泰生可受不住,避開話題道:“我想你來京中也沒有多久,雖說住在大戶之中,但……”
他壓低了聲音,才道:“大戶之中,齟齬尚且不少,你也明白,所以若是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花小姐您盡管提,隻有我能幫上忙的,也就是您一句話的事。”
花滿滿確實沒想到這人的目的卻是為此,她心中感激,卻搖頭道:“怎可?你被調入京城,本就是前途無量,我可不想當你的攔路石,況且我能有什麽需要,這世上能為難我的,我還確實沒見過幾個。”
王泰生就崇拜花滿滿這樣漫不經心睥睨天下的姿態,道:“是,您的本領我自然見識過。但也想請花小姐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這是我的誠心夙願,還望花小姐成全。”
花滿滿微微皺眉,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但後一想又懶得去想多,隻擺擺手道:“隨你吧。”
王泰生應了,喜不自勝。
花滿滿這樣想的,不管王泰生是真是假,對她都沒法造成威脅,花滿滿自然不在意這點小意思,所以就隨他去了。
不過這一番落在別人眼裏可就不一樣了。
李城自從聽說京城新調來的太令對花滿滿的態度恭敬有加,看花滿滿的樣子也就不一樣了。原先是滿不在乎不屑的,現在卻覺得這人有了倚仗,頗有些拉攏的意思,就是為了這個,花滿滿都難得過了幾天舒服日子。
就是這幾天裏,姚莘然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花滿滿沒有想到,這個王泰生來訪還有這番效應呢。
不過她向來不怎麽在意別人的態度,隻想著隨她去吧。
隻是她不知道,自從王泰生離開之後,新調來的官不知為何總也與花毅合不來,縱是他暗地裏怎麽去送銀兩珠寶的,對方都一概不收。
花毅本想難不成這還來了個清官?
但是後頭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新來的縣令是買來的官,買的人好死不死的就是花毅在當地的對頭。
所謂民不與官鬥,打聽清楚這個消息花毅就知道他住了二十年好好的宅子不能再住下去了。
既然是對頭,指不定將來還要怎麽為難他呢?
跟劉妍兒說了幾句,被枕頭風一吹,花毅就也想著也捐一個官,不必向商人那樣東奔西走四處逢迎,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拿自己的銀餉即可。
況且當官的油水怎麽著也讓人趨之若鶩,想來想去都是一件不會虧本的事情。
花毅隻覺得劉妍兒這個想法好,至於具體的事情還得循序漸進地辦。
不過又問起要捐哪裏的官,劉妍兒卻下意思地給他指了條路。
——京城。
花毅著實被劉妍兒這個想法給驚到了,畢竟那地方的官不是想捐就能捐,資本和機遇少了哪一樣都不一定能成,更何況這捐官的渠道也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