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佛道子再遊芭蕉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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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君佛祖口中吐出的九個火球名叫九轉烈火丹。乃是天地混沌之時,灶君佛祖借上天丙火之氣鍛煉而成,並非人間之火可比。灶君佛祖性如烈火,哪由得佛道子撒野,盛怒之下把九顆烈火丹全數吐出,火雲洞裏頓時變成一片火海,烈焰宮外火焰衝天,一直燒到南天門。就在此時燃燈道人從此經過,站在雲端之上,一望便知灶君佛祖正和佛道子賭氣。不由得哈哈大笑從袖中取出一顆半紅半綠的火龍果來,順手往烈火裏一扔,不多時,烈焰竟被火龍果吸收幹淨。燃燈老道按落雲頭,來到火雲洞前高聲叫道:“灶君老兒虧你佛祖名號,還和小輩們如此較真。羞也不羞。”
灶君佛祖一見眼前的老道,卻是再熟不過的海外散仙,燃燈道人,這才收了法象,現出真身。三人一見也急忙跪倒,不敢抬頭。燃燈道人從台階上拾起拂塵,抖了抖,順手遞給佛道子說:“你這娃娃,就是用這玩物惹惱了灶君佛祖,卻也該罰,你等可知道這火雲洞並非是凡人能進的來的。因為佛道子手裏拿著玉拂塵,偏巧現在是丙子日丙子時,水火既濟也是湊巧,把鎖頭打開。隻有一個時辰供你們玩耍,誰知你們不懂規矩,玩的過了頭,激怒了灶君佛祖,才有剛才的事情發生。”
就在眾人說話之時,火靈聖祖也來到了近前,火靈聖祖把佛道子紅雲紅煙引見給燃燈道人和灶君佛祖,三人叩頭敬禮說:“我等愚鈍,違反師父法令,誤入火雲洞中,激怒了灶君佛祖,發生了火燒仙路的大禍,請各位仙長按罪處罰。”燃燈道人笑了笑說:“還處罰什麽?你們能認罪就可以了,站起來吧!”佛道子和兩個師弟仍然跪在地上,不敢站起來,原因是灶君佛祖還沒有發話。這時,灶君佛祖指著佛道子說:“你是哪裏來的頑童,進我的火雲洞,不但不給送禮,還拿出這個破拂塵來和我對敵,若不是燃燈老兒為你講情,今天非活剮與你。”佛道子急忙感謝說;“謝謝灶君佛祖的寬容,不剮之恩,永世不忘。”火靈聖祖看見二仙赦免了佛道子的罪過,也就坡下驢向燃燈道人賣了一個人情,隨手接過佛道子遞過來的香茶,又分別恭恭敬敬送到燃燈道人和灶君佛祖麵前笑著說:“多謝二位仙師赦免小徒冒犯之罪,請二位仙長品嚐我的香茶,算作我的賠罪。”燃燈道人和灶君佛祖端起香茶一飲而盡。事情到此才算了結。燃燈道人站起來走到佛道子身邊,湊到佛道子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佛道子連連點頭稱是。燃燈道人轉身向二位火門大仙告辭,駕雲而去。過些時日佛道子‘紅雲‘紅煙三人練功完畢,又到芭蕉園裏去玩,過了彩虹橋徒步上山,山半腰桃花盛開,香氣襲人。綠竹翠影之中一處樓台,燦爛輝煌。走上亭台,紅木廊柱雄偉挺拔,亭子是八角形上有一匾,卻是篆書“浴翠亭”三字,紅木漆柱上有一副對聯寫的是:
庭前翠竹千年綠,嶺上桃花萬載開。
三人在亭子的石階上坐下,各施法術。紅雲向空中一伸手就有一個桃子,落在他手心上,紅煙也照樣向空中伸出手去,張開五指手裏並不是桃子,而是一顆半生半熟的黃杏。佛道子更不示弱,摘下頭上的汗巾,往空中一拋,半空中立刻出現一朵蓮花,蓮花上托著一隻果盤,盤中盛著三樣果品,兩桃兩杏三個李子,果盤輕輕地落在桌子上,蓮花無影無蹤了,但鼻子裏還能聞到蓮子的馨香。紅雲紅煙看了拍掌大笑說:“還是師兄的法術高強。”三人各拿了一個水果,一邊吃著站起來沿路下山。
三人邊走邊聊,轉瞬間來到山腳下,佛道子忽然感到一陣心血來潮,抬頭一看甬路邊站著一個似人非人,似鳥非鳥的怪物,不等佛道子走到跟前,那怪物騰空而起,十個尖細的腳趾像鉗子一樣,抓住佛道子的肩膀,從嘴裏噴出一股藍色的水泡,這水泡奇腥無比,聞到後立刻昏迷。怪物拎著佛道子極快的飛走了,紅煙紅雲倒在地上睡著了。等到佛道子蘇醒的時候,眼前卻是天柱山的擎天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