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佛道子初現雙賢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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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道子在空中飄飄蕩蕩,忽然,天空中烏雲蔽日,閃電和雷鳴過後,瓢潑大雨傾盆如注。佛道子借著水遁,向下觀看,下麵是一座集鎮,人口稠密,街道寬闊。城西有一座土地廟,佛道子收了遁光,來到土地廟前,剛抬腳邁進門檻,土地爺已跪在麵前,口中念念有詞:“不知上仙駕到,小神迎接來遲,望上仙恕罪。”佛道子伸手把土地爺扶起來說:“我本不是什麽上仙,隻是跟神仙學道而已,不必客氣。”說完和土地爺一起來到內室,土地爺捧出香茶招待佛道子,佛道子問:“貴地何名?規製什麽州府管轄?”土地回答說:“此地名叫雙賢集,歸揚州府管轄。”佛道子說:“此地必有賢人!明天我一定要拜訪。”土地老一聽,佛道子如此說,不由兩眼落淚,長歎一聲道:“可惜賢人已經仙逝了!後人還在獄中。”佛道子說:“確是為何?”土地老回答說:“此事說來話長,仙長明日到集市上一訪便知。”

    雙賢集,在揚州城東北,約有五六十裏,離泰州的路程和揚州幾乎相差不多。集上人口近萬。西邊離古運河隻有三裏之遙,有一個不大的碼頭,經營鹽、鐵、絲綢的運輸,雖然集市不大,倒也挺繁華。這日上午巳時前後,集市的街道上忽然鑼聲響亮,四匹對子馬,前麵開路,兩隊衙役,穿紅掛皂,手舉”回避、肅靜‘’令牌。十分威武,隊伍後麵是一頂八抬大轎,大轎後麵有三頂小轎,小轎後麵有兩隊百餘人的護兵。街市上占道經營的買賣鋪戶,急忙躲閃避讓,兩旁圍觀看熱鬧的人擁擠不堪。

    騎著對子馬的兵痞揮舞馬鞭,不管三七二十一,見人就打,眼看來到街心的十字路口,衝在前麵的兵痞,正用馬鞭抽打百姓,一個兵痞的鞭子,揚起來還沒有落下,麵前不知何時突然顯出一個光頭和尚,這和尚手中的拂塵一甩,四個兵痞紛紛從馬上到落到地上,臉朝天,背朝地,四腳亂蹬,就是站不起來。後麵的衙役見了,衝上前來,舉起棍棒,朝光頭和尚打來,和尚並不躲閃用手一指,這些棍棒非常準確的打在兵痞的身上,四個兵士被打的嗷嗷直叫。這時,那頂大轎來到近前,聽到吵鬧,落轎停穩,從裏麵爬出來一個頭戴烏紗帽身著官服的人。大聲吆喝說:“你們這些混蛋,怎麽自己人打起來了。”不管這官怎麽大聲吆喝都無濟於事,不但衙役們打成一團,還有幾個衙役跑過來搶了那官的紗帽和官服,還有兩個衙役用鎖鏈把官綁了起來,這時,後隊的護兵跑到近前,厲聲喝止,一場鬧劇才告暫停,再往街心看去,哪裏還有光頭和尚的蹤影?

    這官是元朝末年仁宗皇帝的按察使,名叫敖列台。是仁宗皇帝愛妃的侄兒,出身蒙古,卻沒有蒙古人的剽悍,反而更萎縮,身高剛有五尺掛零,三角眼,鬥雞眉,鼻頭很高,鼻梁塌陷,一張喇叭嘴,顴骨很高,右眼下有一顆黑痣,大如銅錢,痣上稀稀疏疏的長了幾根長毛,看年紀也就四十出頭。後麵三頂小轎裏坐著的是他的妻子和兩個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