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佛道子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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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瑛帶足盤纏路費,還帶了些鄉土特產,第二天一早啟程,三人直奔江南。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到了五月二十五日,揚州城裏的詹提督府裏大門懸燈,二門結彩,鼓樂齊鳴,賓朋如雲,來府裏送禮的賓客絡繹不絕。
詹府後花園的小會客廳裏坐著五個人,,中間主位是知府莊仁賢,左邊詹提督和副將宮占清,右手是金鈴太守苟誌義和鹽運使卜興嵐,五人正商議明日如何行動。
張珍帶著兩個家院騎馬,第四天中午來到茅山,到瑞雲觀裏打探,方知觀主瑞雲法師已於一個月前外出雲遊去了,現在何處不得而知,三人在觀裏用了素齋,上馬回揚州,二十日過了長江,上岸就是鎮江,三人騎馬來到街心,一位測字先生攔住了張珍的馬頭說:“貴公子興路匆匆,必有急事要辦,不如下馬我為你預測一字,指點迷津。”張珍並未下馬,
拉住測字先生的左手,在先生的手心裏寫了一個“霜”字。測字先生一見“霜”字,心裏先是一愣。心想現今五月盛夏,豈能有“霜”?張口說:"此字主公子家中女子婚姻之事,兩家不合,上天陰雨,說明男家倚仗權勢,逼女成婚。木目不成林,此婚不成,女方有險。可在二十五日晚戌時讓女子出南門外三裏,一土地廟躲避,可保無事,二老難免入獄,六月二十日出獄,萬事大吉矣!"說完把張珍拉下馬來,從袖中摸出了一道柬貼,遞給張珍說:“此柬貼帶回去交給xiǎo jiě,如此這般按貼辦事。”而後,又和張珍耳語了半天。張珍從馬鞍上的褥套裏拿出一大錠銀子交給測字先生,轉身上馬而去。這測字先生就是佛道子。而張珍在二十五日下午回到雙賢集關家。
張珍把一路經過向二老和兩個弟弟及mèi mèi肅霜說了一遍,又從衣袋裏拿出一個柬貼遞給mèi mèi,並告知應照此辦事。方可保平安。
二十六日剛到子時,詹卞來披紅戴花,率迎親的隊伍下船沿運河走小路,向雙賢集進發,陸路由副將宮占清率五百騎兵浩浩蕩蕩奔雙賢集而來。上午巳時,兩路人馬齊聚關家門前,這時的關家門前並無一人,大門開著,從門裏傳來多人痛哭之聲。門內右側的竹席上躺著一具屍體,二尺見方的黑布帕蓋著屍體的頭臉。副將宮占清立即進門查看,這時老管家張萬成,從裏邊走了出來,連忙施禮,家裏的長工拿過來一張竹椅,宮占清坐了下去。張萬成說:“將軍老爺在上,小人是關員外的管家,今天本來是xiǎo jiě的大喜之日,但因xiǎo jiě未中意詹府公子,關老員外夫婦勸了多日,xiǎo jiě隻是哭哭啼啼,鬧個不停。xiǎo jiě性格如此剛烈,不料昨日半夜偷偷地從hòu mén溜了出去。今天早晨發現在集市東邊樹林裏上吊身亡。屍體目前正停在大門西側,請將軍和公子驗看。“副將聽管家如此敘述,趕快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門外向詹卞來稟報,這“沾邊賴”聽說媳婦上吊而死,隨即列開嘴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嘴裏念到:“我的好媳婦,你怎麽就忍心扔下我走了那?我在花轎裏預備了五斤重的金耳環,十三斤重的金戒指,八斤的玉釵正想給你戴上。”詹卞來邊哭邊走到了停屍的竹席跟前,用手揭開蓋臉的黑布帕,低頭細看,少女粉白的皮膚、烏黑的頭發、端正的五官,確實招人喜愛。隻是脖子上的勒痕看的還是很清楚。
詹卞來蹲下去身子,和少女的屍體貼了會臉,又在女屍的唇邊親了一口。站起來往客廳走去。老夫人已哭的暈了過去,詹卞來一看,立即吩咐士兵把前日帶來的聘禮盡數拿走,順便把關家值錢的東西也拿走了不少。臨出門時又讓副將宮占清把關老員外綁上,用馬馱回提督府,扔到監獄中去。副將派了幾個士兵把xiǎo jiě的屍首草草掩埋,可憐的xiǎo jiě死後連一口棺材也沒撈著。詹卞來高興而來,敗興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