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張瑛誤闖臥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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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娥、錦雲允婚柳、柏兩位寨主,二位寨主十分高興。五人一直喝到雞鳴五鼓。丫鬟撤去宴席,兩位寨主回了前寨,二女在後寨北樓上和寶珠住在一起,家具、嫁妝已齊備。姐妹三人正在樓外的空地上切磋武藝。嘍卒來報:“啟稟山寨主,寨外一員小將,押著六輛馬車,車上裝著箱籠錦緞。二位寨主去淮安辦事尚未回來,報請三寨主定奪。”柳寶珠一聽有了買賣,正在手癢,也好向兩位嫂子顯示自己的手段。吩咐報事嘍囉速回前寨點齊五百嘍兵,備好三匹馬,寨門等候。柳寶珠、慧娥、錦雲三人穿戴妥當。來到寨門,放炮三聲,五百嘍囉衝下山去。當道擺開隊伍,攔住去路。姐妹三人,三匹馬來到陣前。寶珠穿青色戰袍,綠色頭盔,綠色鎧甲,胯下青棕馬。慧娥、錦雲並無鎧甲。慧娥huáng sè戰裙,頭束黃頭巾,騎黃驃馬。錦雲白色戰裙。騎一匹白馬甚是威風。三人往前看時,對麵六輛馬車一字排開,車上花花綠綠十分耀眼,車前一位騎馬的小將,正在當年,豆青色的戰袍,墨綠色的錦褲,坐下一匹黑馬,毛色光亮。手持一杆鐵杵,站在路旁。

    看見隊伍並不慌張,催馬來到近前大聲說;“爾等強盜,我們乃是經商之人,和你等素無來往,不曾得罪貴山頭領,今日為何截持於我。”“說得明白放你等回去,倘若不然,小爺我定不輕饒你。”柳寶珠見小將如此說並不答話,催馬向前,舉起托天釵分心就刺,對麵小將見鐵釵刺來,這才叫難者不會,會者不難,挺杵相遞,二人站在一處,二三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慧娥和錦雲在旁掠陣隻見二人釵來杵往,難分高低,錦雲忽對慧娥說:“姐姐,我看對麵的小將倒像是雙賢集上救我們的恩人?”慧娥也看出了究竟,二人剛要發話,寶珠的釵頭被鐵杵的鐵鉤勾住,兩個兵器纏繞在一起,小將猛拽杵杆,竟把寶珠帶下馬來,小將左手握杆,右手抓住寶珠勒絛,把寶珠麵朝上按在鞍橋上,小將順勢把左手的鐵杵和鐵釵往地上一扔,順勢想用雙手將寶珠治服,右手往寶珠前胸一按,隻覺得軟綿綿的肉團無法拉扯。"恩人放手!恩人放手!"小將聽得對麵有人招呼,抬頭一看,兩匹馬已來到附近,兩個女將已跳下馬來,小將把手一挑,寶珠也乘勢跳下馬來,顏麵通紅趕緊背過臉去。

    這小將並非別人,正是慧娥和錦雲的救命恩人雙賢集張家二公子張瑛,張瑛一見也立即下馬相見:“恩人在上,我二人給你叩頭了!”說完立即跪地叩頭。張瑛連忙伸手相攙:“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我去洛陽受自家一位長輩相托帶些貸款往揚州,央求我等押運,不想在此遇見,真乃緣分也!”這時,柳寶珠收拾了一下妝容,走了過來說:“這位公子既是兩位嫂子的救命恩人,就不需客套,請張公子山寨敘話,我等為你壓驚。”四人上馬,嘍囉趕著車輛往山寨而去,張瑛和慧娥並行車前,錦雲和寶珠並行車後,相隔三四十步遠近。錦雲故意挑逗說:“剛才在陣上,你被張公子仰麵朝天,按在馬鞍橋上,你們倆四目相對,看了半天,他還舍不得撒手,是不是看上你了,他還用手摸了你的胸,感覺如何?”這幾句話逗得一向爽朗的寶珠無言以對。

    錦雲見寶珠隻是傻笑並不爭辯又說:“前些時你為我們姐妹倆做媒,現在該輪到我倆給你做媒了,你願意嗎?”寶珠一時無法答複,索性用釵柄輕輕推了一下錦雲當做報複,說話之間來到聚義廳。

    柳寶珠、張瑛、慧娥、錦雲四人,賓主落座,嘍囉獻茶已畢。慧娥正在講述她離開雙賢集之後的經過,這時兩位寨主已從淮安返回。張瑛和兩位寨主重新見禮。柳季雄、柏叔韜一聽是兩個夫人的救命恩人,故而特別熱情,吩咐嘍兵立刻準備酒席,三男三女說笑自如,酒過三巡,慧娥站起來說:‘’我們六人在此相見,這是千裏有緣,張家哥哥偏偏在此時趕到山寨,令山寨蓬蓽生輝,幾日後既是我等婚慶之日,我姐妹上山時,寶珠做媒成全我們四人的婚事。在上山的路上,我聽說張二哥夫人亡故,這次我們姐妹倆作媒,把寶珠姐姐嫁給張二哥,正是郎才女貌,可可的一對,不知張二哥和寶珠姐姐同意否?”錦雲接過話頭說:“方才上山時,我已問過寶珠姐姐了,她同意這門婚了,現在就看張二哥的了。”張瑛聽到慧娥和錦雲為自己提親,轉過臉打量了一會寶珠站起來說:"張瑛得二位賢妹眷顧,初登寶山,兩位寨主盛情接待,我還未來得及感謝呢,又將賢妹許配與我,張某何德何能受此厚愛,張某萬分感謝。”說完一揖到地。大家哄堂大笑,錦雲命嘍卒從後寨把春香、冬梅喚來端茶倒水。

    大寨主柳季雄端起酒杯說:“如今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張家妹夫既已允婚,依我看咱們不如同日舉行婚禮,豈不熱鬧,我等去淮安時,在城裏請了算命先生說六人同時婚禮,我當時還不明白,現在果然如此,吉日是六月十九日,他說到時定來山寨討杯酒喝。”眾人一聽,皆大歡喜。春香、冬梅各斟了酒,滿滿的遞給張瑛和寶珠“我等現在就給姑奶奶和姑老爺道喜,請二位滿飲此杯,祝你們明年的今日我家姑奶奶一定給姑爺生一對帶“把”的娃。一番話逗得眾人哈哈大笑,二人接過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