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黃河水漫洛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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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末年,官僚地主橫征暴斂,民怨沸騰,全國各地農民起義此起彼伏,為維持統治,政府在戰略要地加派重兵防守,河南洛陽地處中原腹地,華夏建都於此,政府在洛陽城西設一軍營,駐軍二十餘萬。順帝派他的弟弟關中王查合爾擔任鎮守使。察合爾把自己的家眷帶到洛陽。他有一個兒子叫烏拉腦爾,力大性憨,膀大腰圓,經常帶著軍營的親兵衛隊在洛陽城裏惹是生非,搶男霸女,無人敢擋。
這一天,他率領軍隊出了軍營向正東而去,一氣跑了四十餘裏,來到洛陽北門以外,一座叢林之中掩映著一座廟宇,眾人來到廟宇外滾鞍下馬。石階很陡而且又很長。軍士們把馬拴在樹上,沿石階往上走,彎彎區區大約有三四裏路。到山門之前,大門是圓的,門上三字篆字“河神府”,元軍很少認識漢字,不知何意。推門而入,正殿前,雖說設有香爐,卻無人進香。烏拉腦耳邁步進了正殿,香籠裏一個供奉著一位像京劇裏七品縣令模樣的泥胎塑像,騎著一隻老黿,下麵也有一張供桌和功德箱。烏拉腦耳問跟從的軍士:“這是什麽所在?”軍士中有知道的連忙上前說:“啟稟王子,這是“河神廟”供奉它可保佑黎明平安,黃河不發大水。王子抬頭仔細看這河神,跟自己的長相到有七分相似。心想漢人真是壞透了,為何把自己放在這裏受冷落?”不由分說,先是把老黿的頭擰了下去,拋在一邊,又站在供桌上把河神的紗帽翅折了下來,抬腿一腳把朔像踢倒,上去又踹了一腳,河神爺斷為兩截,轉身把供桌踢翻,吩咐軍士把廟中所供的鼇、鱉、黿、龜的頭一個不剩的盡數用刀砍掉。之後帶著軍士揚長而去。
這座河神廟隻離黃河五裏路,河神掌管黃河一切事物。烏拉腦耳大鬧河神廟之際,河神並不在府裏,河神領著子孫們外出遊玩,隔了一天才回來,進來一看自己的法像被毀。兒孫們頭顱遍地,供器全無,不由得怒從兩肋起,惡自膽邊升,掐指一算,知是元軍大營的軍士來此破壞,心想:爾等仗勢毀了我的府宅和聖像,真是罪大惡極。找來紙筆,立即書寫一道表章,上達玉皇。
表中寫道:上天淩霄寶殿玉皇大帝陛下聖壽無疆,小神東勝神州主管洛陽黃河水府之神鼇天慶叩拜。昨辰甲子,元朝順帝駐洛陽兵隊統領察合爾親王之子烏拉腦耳無故毀我府宅,砸碎聖像,褻瀆神聖,罪該萬死,請旨定奪。
洛陽城黃河水府鼇天慶叩上
然後將表文焚化,當有巡查神將此表文代交守衛南天門晁天王。晁天王接過表文看了一遍,不敢隱瞞,立即來到淩霄寶殿。玉皇大帝正在議事。殿頭官啟報,晁天王有表文上奏,玉皇命晁天王上殿奏本。晁天王把洛陽水府神君鼇天青本章承上,玉皇看了一遍說:“眾神聽旨,東勝神州元朝氣數將盡,元營將官砸了洛陽水府,褻瀆聖靈,其罪大矣,此事該如何處置為妥?”
玉皇說完,眾神仙低頭不語。約有半盞茶之時,太白金星出班奏曰:“元朝雖然氣數將盡,惹得天怒人怨,如若黃河泛濫,百萬黎民的性命休矣,眾神當有妥當之法讓河水隻淹元軍不傷百姓?”太上老君說:“現在佛道子正在洛陽附近,令他就近傳旨,鼇天慶隻淹元軍,不傷百姓。他乃北極星君弟子善於倒水之法。讓他去一定勝任。”玉皇一聽,滿心歡喜立刻傳旨佛道子監察黃河水患,一麵又下令黃河水神可懲戒元軍,表文下達,鼇天慶接旨,知玉皇準許報仇,不待看完全文,即刻傳令蝦兵蟹將,魚鱉等一齊發水。這才是:元軍將士齊赴死,兩岸黎民盡遭殃。
天還沒亮,就聽到黃河裏轟隆隆,轟隆隆,雷聲大作。狂風夾著暴雨傾瀉如注。浪尖上魚鱉爭舞,蟹跳蝦飛,南北兩岸的黃河大堤下方,無數的魚蟹在挖洞。水麵猛漲,頓飯之間已有十餘裏潰堤決壩,河堤附近的房屋,轉眼之間化為烏有。元軍大營裏的軍士還未起床,一陣巨浪三五丈高,營帳軍糧順水漂去二十萬人無一幸免。
佛道子一見,知道鼇天慶的禍惹大了,急忙駕水遁尋找,不多時發現黃河水神。佛道子急將玉皇的法旨拿出來,強調法旨上隻淹元軍,不可傷及百姓。現已潰堤十裏,淹死數十萬人,玉帝降罪如何處置。河神廟的水軍都已派出,再收回將令為時已晚,佛道子急中生智,急忙將玄冰玉拂塵取出,放入水中,念動咒語,雷雨頓息,各路蝦兵蟹將,調轉浪頭,向水府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