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鐵羅漢嚴懲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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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順帝末年,有一股東洋倭寇,打著和我沿海通商為借口,騷擾、搶奪、屠殺我沿海漁民。在山東和江蘇交界的一個小集鎮——石臼鎮。人口不足八千,多數以捕魚為生,集鎮上有一個岸信株市會社,社長叫安倍四郎,dī jià強行收買鮮魚、蝦、蟹。然後再高價賣到內地。賺取利潤,會社開設商行、武館,豢養了一群擅長跆拳道的rì běn浪人。光天化日之下搶劫財物,甚至shā rén,當地百姓多次到縣衙門告狀。縣官以朝廷不派兵圍剿為借口。縱容倭寇更加肆無忌憚。逐漸向內地擴充勢力。莒縣、嵐山、臨沂、連雲港等的都很快成為倭寇的勢力範圍。還過來十餘艘大船,倭兵幾千人,對我國沿海居民進行破壞huó dòng。平島、達山島成了倭寇的大本營和中轉站。把在我國搶來的金銀財寶儲存在此,有機會就轉運回國。

    連雲港是淮河的入海口,也是江蘇北部的交通要道。設有碼頭十餘座,街市比較繁華,街心東南角的二層小樓裏住著蘇北有名的東勝鏢局。斜對角相對的一處四合院內就開設了一家裕仁跆拳道館。館裏養了三、五十個rì běn浪人。這些人身穿和服,腰裏挎著戰刀,穿著拖鞋,頭頂大沿帽,經常耀武揚威的出現在連雲港的大街上,無人敢惹。

    中秋節前,東勝標鏢局的標頭鐵羅漢張子強,一行四十餘人壓著十二輛標車,出了鏢局大門向西而去。車上裝著泰州縣丞采辦的金銀首飾和絲綢彩緞,準備秘密運往京師送給王爺的壽禮。

    鏢車一路向北,鏢頭張子強發現有兩三個人跟蹤而來。第三天傍晚,標車離莒南還有五、六十裏,道路兩旁丘陵起伏,行人也漸漸稀少,路越來越窄,且高低不平。樹木逐漸增多且稠密。鏢車過了一條小河,鏢頭張子強吩咐混江龍李超,跳澗虎張偉,前頭開路,賽元霸丁猛,快槍將孫萬長斷後,自己居中調度,鏢頭各自領命行事。

    鏢車沿路前行三裏左右,一聲梆子響,從林中呼啦一下竄出一百多人,都穿黑色衣褲,麵蒙黑紗,都是長柄長刃的快刀,也不搭話,逢人便砍,李超,趙偉立即迎戰,李超拔出寶劍,趙偉揮起鋼鞭,所有護鏢人員各執兵仞,混戰在一起。鏢車停在路旁。跳澗虎張偉的鋼鞭揮舞起來,簡直是進入無人之境,打中必死,碰著見傷,隻幾個回合黑衣人一夥已有二、三十人躺倒地上,有的腦漿外溢、有的折胳膊斷腿,混江龍李超寶劍到處人頭落地。總鏢師張子強在馬上看見黑衣人的雖然死傷四五十人,但銳氣不減,仍然拚命激戰,不覺性起急忙催馬來到近前,搶動月牙鏟,照準黑衣人一頓猛砍,黑衣人的刀片哪裏抵擋得了大鐵鏟,轉眼之間,又死傷了四五十人。

    黑衣人的頭領一看自己死傷慘重。吹了一聲口哨,個個敏捷的竄進樹林裏逃跑。跳澗虎趙偉一見敵人逃跑,鋼鞭一甩把吹口哨的頭領的長刀擊飛,順勢一腳踢倒在地,用右腳踏住前胸,正彎腰想要去扯對方的麵紗。正在這時,另一個黑衣人一刀刺中這個頭領的咽喉,瞬間斃命,黑衣人都逃走了,鏢師張子強吩咐大家四處查看。鏢局的人死了六個,傷了九個,黑衣人死了七十四人,帶傷的活人一個沒有,混江龍李超脫掉黑衣人的衣服發現這些都是東洋人。

    鏢師張子強和大家把東洋人的屍體埋在了樹林邊的土坑裏,把鏢局被刺死和受傷的人放在車上,這時,在樹林邊支起帳篷,把馬喂了草料,一夜無事,第二天早起,按原路返回,幸虧鏢車未被劫走,但也出了人命無法交差。

    這些黑衣人果然是東洋倭寇,都是連雲港裏裕仁跆拳道館的。主事田中龜夫和株市會社的安倍四郎早有勾結,他們秘密的探查到泰州縣丞吳大發tān wū了不少錢財,都存在他的嶽父東郭治財家得地下室裏。東郭家裏養著上百個dì pǐ無賴、家丁、走狗也有幾十號人。安倍四郎買通了東郭治財的管家,探知吳家的秘聞:吳大發的連襟在京城做官,名叫連兆長,任工部侍郎之職,經常出入粘王府,深得粘王信任,前年這位連侍郎又把自己的mèi mèi連美容送給粘王做了小妾,連美容不但人長得漂亮,又會賣弄風情,深受寵愛,去年秋天,連美容又為粘王爺生了個兒子,被順帝封為側妃。粘王今年九月三日六十大壽,故而吳大發想趁此機會送點禮,好再升官。這才讓他嶽父秘密聘請東勝鏢局的標師押標,就連所走的路線和出發的時間都探的一清二楚。所以才網絡了二百多rì běn浪人埋伏在樹林之中,隻是沒想到,東勝標局的標師武功這般了得。死傷如此嚴重。

    田中龜夫帶著殘兵敗將,連夜逃回連雲港和安倍四郎商議善後事宜。

    第三天半夜三更,跳澗虎趙偉敲響東勝鏢局的hòu mén。守門的鏢師夜戰八方翟亮聽見是趙偉叫門,不禁一愣,走到門後大聲說:“你個跳澗虎,不是和羅漢上廟去燒香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趙偉說:“快開門,給點兒亮。”hòu mén大開,鏢車從hòu mén依次進入院裏。鐵羅漢率領鏢師們到會客廳去見鏢局的總鏢頭鎮東方鄧輝,他年輕時曾在嵩山少林寺出家,後因貪酒觸犯寺規,被方丈趕出寺院,在兵營裏當個千總,恃才傲物頂撞都尉,被打五十軍棍,逃出軍營,上山落草為寇,結交了眾多英雄。鄧輝行俠仗義,熱情好客,武功又好,得到徐州晉文聰老員外的資助,來連雲港開設東勝鏢局,自此名聲遠揚。

    會客廳裏,鄧輝居中就坐,鐵羅漢率領眾鏢師跪在地上,一五一拾得匯報押鏢的過程。死了六人,都是雇來的車把式,傷了九人,兩個是鏢師,其餘七人是鏢局裏的夥計。鄧輝聽完張子強的講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鐵羅漢身邊用手把張子強扶起來說:“眾位兄弟辛苦了,事出偶然,你們處理的很得當,不然的話,說不定會有多麽嚴重。大家都快坐下吧!”接著又吩咐鏢師巧算盤計德卿,處理善後事宜,死者多給喪葬和養老費用。讓廚房做飯,眾鏢師和兄弟們餓了一天。盡快用餐,大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