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眾英雄比武爭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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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堆和斯坦諾耶娃在馬上親吻的場麵被三族百姓看得清清楚楚,全場起立鼓掌歡呼,敲鑼打鼓,讚美他們的美好姻緣。
在大家的歡呼聲中第二名勇士射中兩箭被迫下場。第三名勇士射中一箭也被淘汰出局。阿列琴娜第八個出場比賽,她今天仍然騎著心愛的棗紅馬,穿著紅裙子,戴著紅帽子,腳上紅靴子,在遠處一看就象紅火碳一樣從天邊飛過來。全場立刻歡呼起來。她己經結婚了,嫁的是俄羅斯小夥基米奇,她來比賽代表那個民族?是代表俄羅斯還是代表維吾爾?三位族長互相爭論起來,都很有理。這時佛道子說:“依貧道看來,阿列琴娜今天不代表任何一個民族,隻當是表演好了。”三位族長一致同意佛道子的高見。
阿列琴娜選擇了離靶心一百二十丈遠的地方,用賽場規定的弓和箭,她兩腿一夾棗紅馬飛奔起來,阿列琴娜一縱身從馬上跳起來。雙腳站在馬鞍上,拈弓搭箭,隻聽‘’嗖“的一聲,箭中紅心,接下來在馬上一個翻身頭下腳上射出第二箭仍中心,跟著一個蹬裏藏身,在棗紅馬的肚子底下射出第三枝箭,鼓聲如雷,全場起立為她祝賀。
旺堆看到阿列琴娜的騎射本領如此高超,肯定俄羅斯的獵人出身的基米奇更加了得,哈薩克族當國王的希望沒有了。最後一個是俄羅斯小夥基米奇出場,他騎一匹黃馬,上身穿huáng sè對襟小襖,huáng sè褲子,褲腳下一雙黃布鞋,高高的鞋臉上繡著一對畫眉鳥,打扮得好看,人也長得帥氣。他自己帶來了鐵胎弓和雁翎箭。
在離靶心一百五十丈的地方黃驃馬騰空躍起,基米奇在馬上縱身一跳,雙腳踩在馬的前額上‘’嗖‘’的一箭,箭中紅心,黃驃馬前蹄剛落地上,基米奇在馬上一個倒仰‘’嗖“的射出第二枝箭,箭中紅心,全場歡呼聲震耳欲聾。這時,黃驃馬四蹄蹬開,基米奇忽然從馬上躍下,在空中一連三個前滾翻,再縱上馬背,背對靶心‘’嗖“的射出第三枝箭,箭頭正好紮在前兩枝箭的中間。這時,全場立刻高呼“國王萬歲,國王萬歲!”基米奇從馬背上跳下來向大家招手致意。
射箭有了結果,毫無疑義的是基米奇奪取了最後勝利。這場射箭比賽在歡樂的氣氛中結束了。
米哈伊利奇走上擂台宣布射箭比賽俄羅斯勇士基米奇取得勝利,全場再次歡呼起來,人們在歡樂的氣氛中離開賽場,等待明天再看更熱鬧的比賽。旺堆拉著斯坦諾耶娃的手,並肩跨進了族長家的院門,仆人把兩匹馬拉到後院放在一個槽頭上喂養。
旺堆直接把斯坦諾耶娃領進自己的臥室,告訴仆人們招待她要跟夫人一樣規格。爾後他來到客廳,幾天來佛道子師徒和兩位族長也住在這裏。仆人把食品端上桌麵,佛道子師徒的桌子上全是素席。他們一邊用飯一邊商議明天比武的事情怎樣安排。現在三個民族很快就要成一家人了,很多事也由難變容易了。
太陽露出圓圓的笑臉,蘭蘭的天空上點綴著幾朵白雲。擂台下麵的廣場上擠滿歡樂的人群。擂台四邊的柳樹上一群喜鵲“喳。渣,喳。”叫個不停,微風吹拂著柳絲輕輕地摸索姑娘的笑臉。新修的甬路上一對對年輕的戀人手拉著手,享受著夏日美好的時光。
擂台上,數十麵彩旗迎風飄揚,許多維吾爾,俄羅斯,哈薩克族的姑娘和小夥子們圍在一起跳舞。悠揚的舞曲飄蕩在原野上,讓人難以忘懷。
今天的擂台由哈薩克族長旺堆主持,他今天穿一件醬色蠶絲對襟大衣,醬色褲子,腳上一雙黑馬靴,頭戴禮帽,一派紳士風度。他走到擂台上,溫文而雅的宣布三條規則:
第一條,凡是上台比武打擂的勇士都要先報名,不是這三個民族的人謝絕報名比武。
第二條,比武時,點到為止,不許傷人,傷命,有違令者殺頭。
第三條,比武時,不許使用暗器,有用暗器傷人者殺頭。
旺堆宣布完規則,轉身走下擂台。
過一會,擂台上來了一位哈薩克族的年輕人,虎背熊腰,身高八尺有餘,頭如巴鬥,腰上係著三寸寬的牛皮板帶,光著膀子,肌肉一塊一塊,健壯的象一頭雄獅。他是尼謝馬達夫,格桑。是族長旺堆的侄子。也是哈薩克部落的摔跤能手。接著上來一位維族小夥子,一身淡蘭色的絲綢對襟開衫,頭戴蘭色瓜皮帽子。腳穿一雙布鞋,濃眉大眼,白嫩的皮膚上透出粉紅。他叫阿旺泰美,不但是維族的美男子,更是摔跤好手。今天場上的裁判是俄羅斯副族長擔任。
比武先比摔跤,三跤全勝等於勝一場比武。一聲鑼響,比賽開始,兩人一東一西,眼睛緊盯著對方,兩腳不停地移動,精神稍一不注意,被對方鑽了空子,自已就會失敗。看熱鬧的人比摔跤的人還要緊張。
突然,兩個人湊到一起,阿旺泰美左手抓住格桑的腰帶,右手掐住格桑左臂,左腳踩住對方靴尖,右腿插在格桑褲襠下,先往下一蹲,然後猛往上一抗,立刻把格桑四腳朝天舉起來。阿旺泰美左腳為軸在擂台上轉了五圈,把格桑推出一丈多遠,格桑倒在擂台上,阿旺泰美贏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