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實戰中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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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陸匪一早進山,尋些普通山雞野兔打殺了,吸收其微弱的魂魄進入寶蓮燈,饑渴的王可為像一隻餓鬼,直接吞噬,本來虛幻的身形慢慢的凝實。



    陸匪打了三隻野雞,兩隻野兔吸收進寶蓮燈裏,一進去王可為就直接吞噬了它們的魂魄,周身一陣魂力翻滾之後,身形顯現出來,雖然依舊較微弱,但已經比之前強了好多。



    隻是陸匪發現,王可為的神誌好像變得錯亂,經常楞楞的失神,問問題也答非所問。



    提到鎮上劉正義家,就是劉狗子他爹那裏,賣了二兩銀子。



    “小匪,今天怎麽沒去武館啊,我們狗子可一早就去了,你不能懈怠啊。”胖乎乎的劉正義,一刀豁開野雞的肚子,清理腸胃,一邊弄著一邊問陸匪。



    “上午我進山了,這不,才弄來的野雞和兔子,下午我再去武館,”陸匪認真看著劉正義,慢慢清理出赤條條的野雞,扔進水桶裏。



    “行了,劉叔,我先走了,回頭打到野味再來”陸匪起身離開,劉正義沒聽到陸匪的說話,收拾完野雞抬頭一看,陸匪早就走遠了,看了一下背影,低頭繼續收拾兔子,這就是他劉正義的生活模式。



    陸匪攥著兩角銀子,循著味道又買了兩個餅子,拿著回家。



    下午陸匪準時到達武館,開門的還是二師兄,看到許小樂沒在院子裏,陸匪長舒一口氣,那個丫頭確實難纏。



    注意到陸匪的表情的二師兄,無聲的笑了一下。



    “陸匪啊,你的天賦很好,一個多月就通了動靜樁,劈拳,炮拳也打的不錯,今天再教你一式橫拳”二師兄帶著陸匪走到武館一角。



    “這橫拳,可攻可守,橫拳的勁力是抖勁之中的彈性力,如絞的牛筋突然鬆開。有滾崩之勢,所以應該說剛中有柔,柔中有剛,勁力亦虛亦實,崩發也不失含蓄”



    突然一彈手臂,如同鐵索橫江,擋在身前,手臂微微震顫,又如空中梟龍,不敢觸碰。



    “記住,從丹田發力,其氣要圓,其勁要和”。



    陸匪試著模仿,那股鐵索橫江的氣勢,這裏麵的訣竅是一個是彈勁兒,一個是抖勁兒。



    練武的人大多都有有一顆向武的心,充滿著侵略性,初始學習時隻願意學習攻擊的招式,所以善攻不善守,對於陸匪來說也是這樣,橫拳掌握起來比其它兩拳難很多。



    不斷琢磨著橫拳的已經,手上比劃著,但是怎麽都發不出那股抖勁兒來。



    二師兄看著在一旁矜持的等著陸匪來請教他。



    “狗子,你來,朝我打兩拳”久思無果的陸匪決定直接實驗。



    “啊”,一旁自己瞎比劃混時間的劉狗子,聽到聲音直接過來。



    “你說什麽,小匪?”劉狗子自己百無聊賴,好不容易聽到有事兒做。



    “你朝我打幾拳,來”陸匪站好馬步,等著劉狗子進攻。



    “湊,不能這樣吧,咱倆這麽打,傷了我咋辦”顯然劉狗子有顧慮。



    陸匪忍俊不禁,“快來吧,我不還手,我隻擋,你來進攻,你不會受傷的”



    “你真的啊,不能還手的哈”說完劉狗子準備動手,他學了這麽久拳還沒跟人打過架。總感覺學了拳不用他有點虧。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不外如是!



    掌握了就忍不住運用,“嘿”劉狗子輕喝一聲,一拳打過來,沒敢出全力,收了三四分。



    陸匪封閉住門戶,劉狗子一拳打在陸匪小臂上,拳勢頓時止住。



    狗子緊張的看著陸匪,生怕把他打痛了,再還手揍自己。



    陸匪細細感知了一下,練法有效,有力道朝自己打來,手臂自覺地格擋,格擋中有些肌肉條件性的反彈,隻是太微弱了,陸匪沒有把握住那股力道怎麽發出來的。



    “再來”,劉狗子放心下來打的起勁兒,一拳一拳不斷地攻擊陸匪,最後沒了章法,一通王八拳,大的酣暢淋漓。



    二師兄在一旁看著,說不出話來,本來他能給陸匪演示一下發力的竅門,甚至可以幫陸匪掌握這一式拳法的發力方法。但是他沒想到陸匪能用這樣的辦法來輔助自己。



    不得不說,這種辦法雖然有些危險,但確實是一種直觀有效的方法,要不了多久,再笨的人都會迫使自己盡快的掌握。



    劉狗子打了幾十拳,雖然打的高興了,但是力道卻越來越弱,太多無效的動作消耗了他的大量的體力。



    陸匪感悟中,感覺到劉狗子力道減輕,不由得皺眉,“你認真點,再給我打幾下炮拳。”



    劉狗子喘了幾口氣,擺好拳架子,“嘿”一式炮拳,當頭打出,霎時間劉狗子氣勢一變,從內而外的發出這一式一往無前的炮拳。



    陸匪心裏隱隱的高興,這一記拳,蘊含著精氣神,擋住了肯定能讓自己感悟到更多的東西。



    “砰”陸匪準確的擋住這一式拳法,真的那股炸勁兒,從拳骨上迸發到自己小臂上,引起自身的力道反彈,然後相消無形。



    “哈哈,再來再來,就是這樣”劉狗子哭喪著臉,一拳一拳的打著,他第一次覺得打人也是個力氣活。



    “不打了,不打了”,劉狗子渾身汗唧唧的,擺擺手直接放棄。”



    陸匪看了一下小臂,已經變得紅腫,雖然都是皮外傷,但也有些疼痛難忍,不過相對於學會橫拳的喜悅,這點傷就不值一提了。



    他已經摸到了那股反彈的勁兒,等這種反彈的勁兒完全掌握了,再轉換一下,就是抖勁兒,可以泄力,也可以進攻。



    那股興奮的勁兒下來了,陸匪才把注意力放到手臂上,真的是硬架別人的拳頭啊,待了一會就感小臂不再疼痛有些麻木。得趕緊處理了。



    看了看時間,陸匪直接告了個假,匆匆離開武館。



    李家大藥房,門已經半閉,也沒有了過往的行商,初冬最後的繁榮已經過去,唐掌櫃和李瑛傑也隨著大隊的行商回了高青縣,現在隻剩個小二在看店,“小二,我給拿點消腫止痛的藥”



    “陸小哥啊,給你這個蛇油膏吧,是從咱們大離**隊進來的,效果絕佳,以前軍中被打板子的軍漢都用這個,隔天就好,還不影響huó dòng。”



    “別吹了,你什麽德行我不知道,多少錢,好用就行。”跑了這幾步陸匪越發感覺小臂扉扉的疼,像是被開水燙了一樣。



    “隻要二兩銀子”,小二從後邊櫃台裏拿出一個小小的細頸的白瓷瓶,笑嗬嗬的說道。



    “黑心奸商,”陸匪看著小瓶子腹誹。



    陸匪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撩起袖子,露出紅腫的小臂,“小二哥費心,幫我抹點吧”



    “小事兒”,剛做完一單生意的小二很是高興,輕輕傾斜小瓶倒出一點金huáng sè半透明的粘稠液體,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小二雙手搓了幾下,抹在陸匪黝黑的小臂上。



    涼涼的,透過皮膚往肌肉裏鑽,很舒服,那陣陣的痛被壓下去不少。



    慢慢放下袖子,陸匪故意道“趕明兒再給你送錢來,今兒身上沒帶,可以吧?”



    “不妨事,不妨事,陸小哥怎麽會欠我們這點銀子,什麽時候路過順便帶過來就行”。說話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陸匪輕點頭,攥起小瓶,抬步回家。



    三日後,陸匪每天被打幾十上百拳,完全的掌握了橫拳的抖勁兒,還掌握了彈勁兒抖勁兒可以泄去力道,彈勁兒可反彈力道,。



    劉狗子打在陸匪胳膊上,拳肉接觸的一刹那,或彈,或泄,讓劉狗子打著打著就不再打。這拳頭比打在生鐵上還痛。



    陸匪發現了修煉拳術的一個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打架,在真正實戰中運用拳法,一整個冬天陸匪都在跟人打架中度過。



    甚至還去山中挑逗過冬眠的熊瞎子,惹了暴怒的熊瞎子追殺陸匪三十裏,搶過猛虎口中的獵物,大戰十幾招抵擋不住,像狗一樣被追的在山林裏亂竄,逃跑技能也是突飛猛進。



    拳法精進的同時也成了李家大藥房的常客,幾百兩銀子都買了傷藥,外敷內用的,幾乎每天都會去買一點。也正是因為這個才讓陸匪毫無忌憚的可以去戰鬥。



    這一日,陸匪帶著僅剩的一百兩銀子打算再次去臥龍山裏尋釁滋事。



    “李小哥,我這幾百兩銀子都花在這裏了,你也不給我便宜點,一小包金瘡藥要我五百文”陸匪進門熟門熟路的在櫃台後邊的藥匣子裏扒拉。



    “你上次買的十包金瘡藥的錢還沒給呢,我也不要了,這次你買什麽我都不給你便宜了”



    小二也非常鬱悶,入冬的這兩個月陸匪買了十幾包金瘡藥,還有些強力**,蛇油膏,補氣丸,雖然都算不上很珍貴的藥品,但是陸匪又不是開醫館的,也讓小二哥膽戰心驚。



    “那你再給我那三包金瘡藥,一瓶蛇油膏,陸匪看了一下背上的小包,呃~補氣丸再給我一瓶,別的先不要了”陸匪想了想點出幾種藥。



    “十五兩,一文都不能少,當場付錢,恕不賒欠”小二拿出幾個瓶瓶罐罐,護在身前,警惕的看著陸匪。



    “我陸匪是缺錢的人嗎?不就是十五兩,”說完陸匪肉疼的掏出一百兩銀票,哆哆嗦嗦的遞過去,“你說的,隻算這次的啊,以前的都一筆勾銷了。”



    找回的銀票陸匪揣進懷裏,買了七八張肉餅放進包袱裏,抬頭進山。



    前幾天剛下完大雪,這時候的臥龍山一片寂靜,山中白雪一片,不時有樹枝承受不住雪的力量折斷的聲音,撲簌簌的往下落雪。



    隻是陸匪剛學完了五式五行拳,準備進山操練一番,雖說安靜,但細細尋找下來也能找到冬眠的熊瞎子,大蟒蛇什麽的蹤跡。



    陸匪踏著厚厚的積雪,感到冷風,緊了緊身上的羊皮袍子,四周張望一番,目光精銳,確定一下放向繼續往臥龍山深處走。



    這些天陸匪打殺了不少野獸,半人高的白牙野豬,飛行迅速的金眼雕,還有半大猛虎,一窩野狼,野獸的屍體全都讓陸匪換了補藥和傷藥,武功更加精進。也使得陸匪身上帶了幾分煞氣,麵目更加凶惡。



    武館裏除了二師兄和劉狗子其他人對陸匪都是敬而遠之,許小樂不再搭理陸匪,許飛鴻見到陸飛就是一陣鄙夷。



    二師兄教完五行拳也偷偷的告訴陸匪,下一年武館就不讓陸匪再來了,想想也是,許正陽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陸匪全都得罪了。



    想著多學點東西的陸匪,不停地跟野獸搏鬥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進山十幾裏地還是白茫茫一片,這一片地界陸匪都走熟了,沒什麽強力的野獸能讓陸匪練手了。



    從早晨進山,陸匪不停的走了兩個時辰,估摸著有六七十裏的樣子,這時林中樹木更加茂密,樹下的積雪也少了很多,尋覓一會之後,確實找到了幾個兔子窩,但是一點用沒有。



    再次翻過一個山頭的時候,陸匪走進一個山穀,地形狹長,兩邊都是高高的岩石峭壁。



    陸匪發現越往裏走,氣溫就越高,兩邊崖壁也越逼仄,像是書裏說的那種一線天的地形,再次走了幾十步,兩邊崖壁合攏,隻剩一條容人側身可以過的狹窄縫隙。



    陸匪探頭探腦的看了一會,側身進去,一進入,氣溫陡然高了起來,兩邊走著走著再次寬敞起來,幾百步之後,赫然看見場中一個千米見方的溫泉湖。



    湖上麵還在升騰著氤氳霧氣,周圍空無一物,陸匪走近一看,岸邊湖底清澈見底,平整的湖底全是整齊的鵝軟石,近處看深度估計隻能沒到陸匪的小腿。



    陸匪仔細探查一會,發現這個小湖真的周圍什麽都沒有,歪頭想了一會,利索的脫掉鞋襪,褪去衣裳,踏進溫泉。



    “噝”,陸匪吸了一口氣,舒服啊,閉著眼睛出溜下去,渾身浸在水裏,溫泉估計四十多度,一進去舒緩了整個人的筋骨,一個冬天的緊張放佛在這一瞬間放鬆先來,通體舒泰。



    享受了一會的陸匪愜意的睜開眼睛,透過頭頂的霧氣陸匪發現崖壁上好像有棵小樹,根係深深地紮進石縫裏,在霧氣的遮掩下似霧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