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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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夏芒昂身而立,正踩在夜叉尊的頭頂!
“放肆!”
沙澤盯著夏芒,麵色陰沉下來,磐血沙族信奉五大尊,經常跪伏,頂禮叩拜,今日夜叉尊卻被夏芒踩在了腳下,這讓他惱怒異常。
“滾下來!”
沙澤怒喝,滿頭發絲如劍立,根根刺空,顯然他被激怒了,恐怖的氣勢洶湧而出,覆壓夏芒。
他想故技重施,以氣勢壓服夏芒!
“哧!”
夏芒目射雷芒,背後一麵殘旗崩空而現,它微微展動,浩蕩出一股神異之力,恰好抵住了沙澤!
夏字殘旗現!
這麵殘旗很古怪,遇強則強,可惜時靈時不靈,夏芒並不能完全掌控它,借其禦敵,也隻是下下策,除非生死關頭,等閑夏芒也不願意動用。
這沙澤太厲害,很可能已臻至了超凡境的巔峰,他遠遠無法與之匹敵,無奈之下,才擎出了夏字殘旗。
幸好這殘旗似乎也感受到夏芒陷入了危境,自主展動浩蕩開來,抵住了沙澤的氣勢威壓!
“這麵旗幟可比那黑火和該死的心髒靠譜多了!”夏芒心底自語,那兩個家夥太不靠譜,現在都不受自己控製了,太被動!
“一麵殘破的旗幟?”
沙澤驟驚,他修為高絕,跟隨上一代漠王也見過大世麵,很清楚這麵殘旗不簡單,很可能是一件禁寶!
禁寶,那可是大神通者才能掌控、禦使的器物!
“損壞的禁寶……”
沙澤麵色變幻,突然,他動了,探出一隻大手,淩空覆壓而下,橫擊夏芒。
“裁決!”
夏芒麵色冷峻,他手持斬天鑰,當空劈出,一股雄渾的力量洶湧祭出,怒擊沙澤!
這股力量充滿了壓迫感,有種不容置疑的大氣勢,威武霸道,絕世強悍!
雄渾,威嚴,氣魄驚世!
言出法隨,宛若帝諭橫空,這就是“裁決”!
夏芒借助荒墟天地墓的“天律”領悟而出的劍法!
“嗯?”
沙澤身形一滯,旋即麵色就變了,這“裁決”之力竟能影響到他,讓他精神意誌出現裂縫,都有些動搖了。
“吼!”
就在這時,夏芒揮動斬天鑰,當空劈下,突然,一道銀影從斬天鑰飛出,倏忽漲大,那竟是一頭異獸,氣魄雄渾,無比懾人。
竟是那頭銀麒麟!
“不滅龍靈?你怎麽在斬天鑰裏?”夏芒愕然,不滅龍靈應該在浮屠殿的手裏才對啊。
“吼!”
銀麒麟暴怒,嘶吼咆哮,它貌似並非自願,很暴躁與不甘,但依舊衝向了沙澤。
“不滅龍靈!”
蝶衣女子沉靜的美眸裏,掠過一縷驚世的光,她豁然出手,五指纖纖,淩空抓住,直擊銀麒麟!
銀麒麟對上沙澤,夏芒騰出手來,迎擊蝶衣女子!
蝶衣女子手段超絕,竟能力壓夏芒,兩人交手不過數招,夏芒就落於下風,若非依仗斬天鑰,恐怕他已然敗了。
“八部浮屠,世間輪!”
夏芒大喝,眸子漆黑如墨,滿頭亂發飛揚,宛若魔臨,他指掌急劇變幻,八麵古碑浮現,世間輪浮出了古碑,化作一道深紫色流光,似魔月擊天,衝向蝶衣女子。
“這是……人靈lún pán!”
蝶衣女子美目微凝,似有些吃驚,她凝神,連忙祭出絕學,迎擊世間輪。
“走!”
夏芒抬手劈飛衝來的漠世玄,旋即踏上一麵古碑,招呼銀麒麟一聲,便破空而去。
“吼——”
銀麒麟衝擊沙澤,將其震飛,怒吼一聲,便化作一道銀光,緊隨著夏芒的逃離的方向衝去。
“追!”
沙澤大喝,追了上去,漠世玄緊隨其後。
蝶衣女子不語,片刻後,她從原地消失,同時一隻生有五色羽翼的蝴蝶憑空而現,如夢幻般的蝶翼翩躚,飛舞而去。
……
此時,夏芒正踏著古碑穿梭。
這座地下城很是破敗,殘垣斷壁,幾乎變成了廢墟,但內部空間卻無限大,而且甬道極多,這些甬道彼此交叉著,九曲十八彎,宛若一座浩大的迷宮。
夏芒腳踏古碑,在一條條甬道裏穿行,他瞥向身側的銀麒麟,好奇道:“你怎麽又回來了?”
當初,銀麒麟分明是連通人靈石一起,被浮屠殿的殿主莫滄浪給強占了,現在它居然從斬天鑰中出現,這著實怪異。
“難道……它舍不得斬天鑰,又主動回歸?”夏芒麵色有些古怪。
銀麒麟低吼,望向斬天鑰,巨眼中有憤怒,但更多的是不甘與忌憚。
夏芒心神微動,詢問道:“是斬天鑰迫你歸來?”
銀麒麟憤怒點頭,它乃是大地龍靈,怎麽也算是神聖之屬了,靈智極高,不遜於萬族生靈,但不知是何緣故,總是不能開口說話。
要知道,這銀麒麟是大地龍靈,堪稱天生的“神靈”靈性本高絕,應該能說話才對。
夏芒拔出斬天鑰,橫於身前,認真打量,目光閃爍,“你靈性殘缺,近乎半毀,難道想懾服,或是吞噬不滅龍靈,恢複往昔的真靈不成?”
他盯著斬天鑰,神色變幻,自言自語道:“還真是邪兵……”
銀麒麟嘶吼,巨眼中布滿了忌憚與驚懼。
嗖!
古碑如閃電,穿過一重重甬道,最後竟進入了一處極大的洞窟,這洞窟四周岩壁虛幻,好似無數道巨大的洞口構建而成,湧出魔霧,且伴有鬼唳魔音,甚至要妖嘯等,當真是悚人至極。
那些洞口就是一條條甬道的入口!
也就是說,隻要進入這些甬道內,最後都能通入這座洞窟!
洞窟內,上方有懸石低掛,嶙峋萬狀,尖銳如神矛,下方竟是一汪湖泊,湖水呈墨綠色,清澈無波,沒有一絲的漣漪。
宛若平鏡!
夏芒目光一凝。
所謂無風不起浪,但這座洞窟連通著無數甬道,魔霧吹拂,隱約間甚至能聽到“嗚嗚”之音,這湖水竟平如鏡,當真詭異。
事有反常必為妖!
夏芒身形震顫,瞳孔猛地收縮,但他忌憚的並非這魔窟與平湖,而是平湖上的那一道修長身影!
這洞窟內有人,而且還是一個女子,她正立於平湖上,白裙飄飄,踏水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