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川上安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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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果然有許多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對川上安的態度也不再帶著敵意,畢竟得知事情真相後,他們並不覺得川上安的所作所為有何不妥,更沒有任何過分之處,若是換做他們,恐怕手段會更加果斷和殘忍,說一句死有餘辜都是輕的。
然而,有人表情輕鬆萬分,卻有人表情凝重之極,宛如天塌下來了一般。
因為,正是他們帶動場麵的節奏,導致原本隻是略有混亂的場麵,變成了一場大慌亂,若是在兩大組織對敵的時候,如此行為極有可能導致滿全軍敗,甚至說的不好聽一點,這種行為就是一名令人憎恨的叛徒。
對於叛徒,任何一個勢力都無法容忍,欲除之而後快,他們心中怎能保持淡定?
川上安將眾人的反應全部收入眼底,心中泛起了一抹冷笑,他知道自己手下有人跟關山會有染,卻沒想到會有這麽多,竟然超過了兩掌之數,若是仍由他們繼續存在組織裏,將來說不定會造成難以彌補得遺憾和悔恨。
與其如此,不如提前扼製,讓這種情況永遠不能發生。
所以,川上安不僅沒有痛恨嶽曉風,反而還相當的感激他,因為嶽曉風的突然出現,讓這群人意外的暴露了身份,也讓他找到了合適的時機,一個可以將這種隱患徹底根除的機會,若非嶽曉風動手殺了他的人,他甚至還會感激三分。
“事實正如你們想的那般,我殺了這幾人皆已經暗中投靠關山會,叛出了整個山田組,所以他們死有餘辜!”川上安冷漠的聲音響徹全場,旋即他對自己的另一名親信點了點頭,示意他打開早已經準備好的,在大熒幕亮起來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因為,大熒幕上顯示的東西,正是川上安收集了的叛變證據,那一幕幕簡直刺痛了他們的眼睛。
“沒想到,天天待在我們身邊的人,竟然早已經投靠了關山會,還裝成與我們一樣忠誠,虧得我們還將他們當成同伴,這樣的人就是死有餘辜!”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果然是人心難測,還好川上大人提前發現了,否則他日定然是大禍,悔之晚矣啊!”
“是我們誤會了川上大人,實在心裏有愧,還望川上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等計較,今後我們必定以川上大人馬首是瞻!”
……
一時間,眾人紛紛表達自己的態度,川上安的名望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川上安難得的露出了會神的笑容,隻見他在眾人身上掃過,旋即繼續說道:“根據我的調查,還有不少人跟關山會接觸頻繁,我在此給你們一個警告,若是不加以收斂,被我掌握了十足的證據,那麽等待你們的便是這個下場!”
本以為叛徒已經被除盡,可川上安一番話讓所有人一驚,而從這語氣來聽,貌似還有不少人存在很大的嫌疑,這如何了得?
於是,立即便有人站了出來,朗朗說道:“川上大人,叛徒人人得而誅之,屬下願意配合大人,將這些潛在的叛徒揪出來,定要嚴肅處理!”
“不錯,有句話說先國後家,國強則家強,同樣的道理,先組織後自身,組織昌盛才能讓大家昂首挺胸的活著,所以絕不容許叛徒的存在。”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叛徒必須清除!”
人人都在呼籲清除叛徒,讓不少人臉色都黑了下來,可偏偏還不敢聲張,甚至連一點異樣都不敢表露出來,甚至還要裝作跟他們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表達自己的態度。
川上安欣慰的看著大家,真誠的笑道:“感謝大家,我相信隻要大家這般團結無畏,關山會一定會被我們拿下,到時候大家就都是功臣,總部一定會給予嘉獎!”
將全場人的熱血調動起來,川上安心中滿意的笑了,付出了幾人的性命,卻換來這樣的結果,也算是死得其所,九泉之下也可以瞑了。
川上安重新坐回到首座,他的目光中泛著極寒的冷氣,沉聲道:“關山會欺人太甚,竟然出動中忍來襲殺我們的兄弟,這筆血債必須血償,我山田組絕不會輕易罷休!”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
眾人怒聲喝道,大有川上安一聲令下,他們就殺上關山會的架勢,但是川上安卻擺了擺手,凝重而鄭重的說道:“血債血償是必須的,兄弟們也不會白死,但我們需要時間準備,決計不能冒然動手。”
川上安又做出了一些安排,這才結束了這場會議。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會議室,在川上安身邊才顯露出一名老者,目光中帶著欣慰之意,說道:“少主又進步了,此次之後,他們應該會死心塌地的位少主辦事了!”
“木朗爺爺,我在乎的不是這些。”川上安搖了搖頭,有些失落道。
聞言,川上木朗瞬間明白了川上安的意思,挑了挑眉頭道:“少主可是在想,shā rén的那位青年?”
川上安輕微的點了點頭,臉色有些凝重,似乎在思索什麽,良久才開口說道:“我之前出手阻他,卻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如果他的目標是我,恐怕我隻有慘敗,甚至連保命都難以做到!”
“少主,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到生命之危!”川上木朗鄭重的說道。
對此,川上安隻是無言的搖了搖頭,川上木朗乃是中忍巔峰實力,哪怕是一般的上忍出手,也能拖延時間讓自己逃跑,所以他倒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隻是……他的心裏有些嫉妒啊。
明明他的年齡與嶽曉風相差不大,憑什麽他不如嶽曉風?他不知道嶽曉風是什麽身份,但他可是堂堂川上家族的少主,又是山田組的一分部掌權人,至少也是赫赫有名之輩啊!
這無奈的感覺,令川上安有些抓狂,可是卻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川上木朗默默的看著,心裏也是歎了一口氣,他如何不知道川上安的心思?可是,這玩意除了後天可變因素之外,還有先天性因素在內,即便川上安天賦再好,可也不乏存在天賦比他更好的,指不定人家比你還更勤奮呢?
川上木朗突然發現,在這個話題上他沒有發言的地方,最終憋出一句話:“少主,其實你們之間並沒有比較的必要!”
聞言,川上安眉頭輕微一挑,竟然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表情似乎有些痛楚,他聲音低沉卻又期待的從嘴裏傳出:“木朗爺爺,其實你也不用安慰我,他的實力……應該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吧?”
說到這個點上,川上木朗也不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緩緩的點了點頭,語氣再沒了那種輕鬆感,說道:“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此子的實力要比我強大!”
一向鎮定的川上安聽到此話,也被嚇了一大跳,他斜著眼睛望著川上木朗,眼睛裏充滿了質疑的味道,顯然是在說:“你可別騙我,您老已經是中忍巔峰了,比您還強大的人至少也是上忍啊!”
川上木朗滿臉苦笑:“少主,這不是我挖苦你,也不是貶低我自己,而是事實如此!”
川上安嘴角抽了抽,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上忍級別的忍者他不是沒見過,但那時山田組的上忍,不是他川上家的上忍,甚至連川上家有沒有上忍,他都還不敢確定。
由此可見,上忍級別的忍者何其之少!
想到這裏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裏的疑惑,或許當時他們沒有考慮到,但回頭把思緒仔細一擼,所有的疑惑點便全部出來了。
川上木朗認真的看著川上安,凝聲道:“少主我覺得此子不是關山會的人!”
川上安沒有理會他,隻是自顧的在心裏推敲著,想要把所有方麵都關聯起來,川上木朗露出擔憂的神色,十分害怕川上安中了別人的陰謀,當即又道:“少主,恐怕是有人想坐山觀虎鬥,待我們與關山會兩敗俱傷,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聞言,川上安眼中精芒閃現,嘴裏一直喃喃自語道:“漁翁之利,漁翁之利……哈哈,我明白了!”
川上木朗翻了個白眼,卻是十分好奇的看向川上安,後者滿腹自信,旋即說道:“既然他們想坐收漁翁之利,那咱們就滿足他們,我倒要看看是他們怎麽坐收漁翁之利,木朗爺爺,你隻需如此……”
將自己的計劃一口氣講完,川上安神色飛揚,宛如做成了某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一般,川上木朗也是滿臉讚賞,旋即點頭說道:“少主放心,這事我立即著手去辦,隻是你的安慰……”
說道此處,川上木朗略有猶豫,他呆在川上安身邊就是負責他的安危,可此計劃的實施,他必然需要離開幾天,他實在是擔心川上安的安全,萬一川上安有個什麽閃失,他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