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麽看？”劉牛在腦海中問道。

    “尚不可確定，看看屍首吧！”五彩石的器靈回道。

    梅冉又惱火了，這家夥居然不回答自己！

    而且，他居然還能神遊天外！

    在記憶裏，任何一個同齡異性在自己身邊，注意力無不集中在自己身上！難道……人家變醜了麽？

    梅冉從不對任何異性假以顏色，但是此刻，她想眼前的男人注意她！

    可是……梅冉竟然發現自己對眼前的男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老古屍體現在何處？”劉牛若有所思的問道。

    “呃……什麽？”失神的梅冉，壓根沒聽清楚。

    劉牛翻了一個白眼，繼續道：“我想去看看老古！”

    “偶，好……稍等一會會……我先打個電話”梅冉快速撥通一個號碼……

    出發前，二人抽空吃了個早點，自從成為五彩石的傳人後，劉牛再也沒吃過這等“人間美味”了！

    所以，他很嗨皮的吃了十人份的，至於眼前美女流露出赤裸裸的鄙視，當然視而不見咯，待到買單的時候，劉牛更是老神吊吊的率先走向汽車，留下嘴巴可以塞下大鵝蛋的梅冉來付賬！

    在去醫學院研究所的路上，梅冉徹底從仙女下降到凡塵！

    “姓劉的，你是餓死鬼投胎麽？”

    “姓劉的，你怎麽沒被撐死？”

    “姓劉的，以後不要對人說認識我！”

    “姓劉的，你的存在增大了全國人民脫貧的難度！”

    “姓劉的，你的臉皮怎麽那麽厚？”

    “……”

    “嘎吱”

    汽車終於到了研究所的門口，隻見門衛處站著一個警察，對著門衛室裏大爺點了下頭，研究所的大門才緩緩打開。

    劉牛輕點油門，駛向研究所正門廣場上的停車坪。

    “梅組長……”剛才那個警察跑了過來，說道“局長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梅冉狠狠的瞪了劉牛一眼，轉過頭去，如沐春風的說道：“早啊，王警官，您前麵帶路。”

    王姓警官頓時受寵若驚，這還是昨天那位冷若冰霜的人兒麽？

    “嗬嗬……早……早呀，梅組長，……我來幫你開門”王姓警官皮笑肉不笑的獻起了殷情。

    二人下了車，梅冉有意無意瞥向劉牛，充滿了示威味道“本小姐的魅力還是很足的！看見麽，想巴結我的人大有人在！”

    劉牛跟在後麵，左顧右盼，仿佛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又是將這美女氣得牙癢癢。

    三樓停屍間。

    王姓警官推開了大門，便看見古教授的屍體停放在正中間。

    劉牛搶先走向前去，幾個人正圍在古教授身旁，輕聲議論著什麽。

    劉牛仔細一瞧。

    老古麵容極度蒼白，不著一點血色，皮膚完全塌陷下去，仿佛是餓死的一般。

    手臂上的肌肉完全萎縮，如果沒人告知的話，僅從外表，根本無法跟老古聯係在一起。

    劉牛揭開罩在身上的白布。

    軀幹上的表皮有點浮腫，肌肉組織也保存的完好，老古的胸口上開了一刀，應該是法醫檢查時做的。

    劉牛掰開了肉皮。

    胸腔內的器官並無不妥。

    劉牛又仔細查看了下身，除了腳部以外，其他身體組織像是退化了一般，無機的覆蓋在骨頭上。

    老古死的太慘了！

    “古老人很好！”

    劉牛抬頭一看，說話的是個五十上下，身著夾克衫的長者。

    長者的眉毛特濃，眼睛亮亮的，額頭寬廣，鼻正嘴寬，表情很肅穆。

    “是啊，他是我店裏的常客。”劉牛不勝唏噓道。

    “神刀劉的店主，果然名不虛傳，你做的衣服，深受群眾好評呀！”那長者說道。

    “混口飯吃，”過了一夜，要是自己的底細還沒被查清楚的話，那警局全成了吃幹飯的啦。

    “你要是混口飯吃的，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叫花子？據我所知，你那賣的紅內and褲，就要298元。”那長者似笑非笑盯著劉牛道。

    “……”劉牛有點想哭，錢雖然賺了，但不是進的自己口袋呀。

    長者見劉牛不答，以為他默認了。

    “什麽紅內and褲……298元，這不是搶錢嗎？難道上海物價局不管嗎？”梅冉絲毫不放過打擊劉牛的機會。

    “梅組長，昨天襲擊你們的人，可有什麽特別之處嗎？”那長者話鋒一轉，問道。

    “陳局，暫時看不出來，對方人手頗多，身手……估計一般，裝備倒是挺精良的！”梅冉有點臉熱，自個昨晚可沒跟敵人交過手，隻是看劉牛對付他們蠻輕鬆的，是以不想墮了自己的名頭，直接說敵人身手一般了，殊不知，那幫人各個都是好手，不然就不會一個照麵便將市局的幾個骨幹收拾了。

    這話說出，輪到陳局長尷尬了，暗想，回去得好好敲打那幾個小子，雖然國安局的名頭響，但就這麽被比下去，還是特窩囊。

    “咳……小劉，對於古老的意外，你怎麽看？”陳局幹咳一聲，轉向劉牛道。

    “古老的死法……”

    “像是被靈異類東西吸掉了精氣！”這話一說完，房間內除了梅冉和陳局外，餘者或嗤之以鼻，或笑其天真。

    劉牛早就知道這等詭異之說，會被別人鄙視，見此情況，也不氣惱。

    梅冉先前見識過這家夥一雙祿爪的能耐，不然怎能“飛”過那四米空間，還有後續發生的事情，無不透露著古怪。

    所以，聽他冒出驚人之言，並沒有太多驚訝。

    至於陳局，身處高位許久，經曆事情之多，也不是一幫年輕人可比的，鬼神之說雖然沒有親見，但聽至交好友說過幾起，所以對劉牛之言，也不奇怪。

    “你能否說具體點？”陳局打斷眾人的喧鬧，問道。

    “我想去現場看看”劉牛道。

    ……

    車上。

    梅冉問道：“你有多大把握？”

    “六成吧！看完了現場，就清楚了！”這是器靈告訴他的！

    一行人，數輛車，不一會兒便來到交大特聘教授別墅區。

    劉牛下了車，四下遠眺。

    這片別墅區不大，處於交大西北角，圍牆之外就是熱鬧的徐家匯。

    車道旁有一小片闊葉林，闊葉林中有小徑，石桌石凳。

    學校的保安在旁介紹道，為了照顧老教授們，學校不提倡學生來這裏玩，所以平時很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