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得罪夢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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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鳳鳴聲從峰頂傳來,再次響起時已到小廣場處上空。
其中有些修士認得這是神女峰的聖靈紛紛退了開去;
有些修士卻是因為仰慕坐在聖靈之上的女修,怕自己的行為唐突佳人,急忙抽身飛退,擺出一副翩翩公子樣;
還有些曾經受過坐在聖靈之上女修的教訓,心中懼怕,紛紛退卻。
這樣下來,包圍藍劉的修士隻剩下數名了。
劉牛聞聲望去,隻見一隻鳳身雞頭的飛禽在斜上方緩緩的振著翅膀,那飛禽身上羽毛五顏六色,唯獨尾巴上幾根翎羽呈火紅色。
飛禽背上正坐著一位二八年華的少女,遠遠一瞧,隻覺得眉目如畫,唇紅鼻挺,一股靈氣撲麵而來,她身上著一件霓裳羽衣。
以這樣的方式入場,頓時令劉牛想起了天上仙女。
此刻,張狂早已不複剛才的狂傲之態,臉上堆滿了笑容,升騰上去,以他自以為最瀟灑的禮儀頷首道:“夢兮師妹!”
那名作夢兮的女修微蹙眉頭,微啟檀口道:“張師兄,此地發生了什麽事?宗主和幾位峰主命我前來查看。”
這聲音宛如黃鸝鳴柳,清脆動人。
“沒什麽大事,就是藍台師弟和他帶來的人口齒汙穢,惹了眾怒罷了!”張狂一言一語便將屎盆子扣在藍劉二人身上。
夢兮望向藍台和他身邊的年輕人,又環顧四周一遍,雖然此刻兩方已然分開,但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還是能感覺到。
劉牛有點佩服藍台,如此絕色的傾國佳人站在麵前,胖子卻擺出一副拽拽的樣子,仿佛對方隻是一個草人般。
不過,既然老大已經擺明了態度,做小弟的怎能不“同仇敵愾”?劉牛當即作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藍師兄是否要去辟天殿?”夢兮轉首望向藍台道。
“當然,否則來這鳥地方作甚?”藍台語不驚人死不休!
“靠,孫子,你說什麽……”
“你大爺的,再說一遍……”
“兄弟們,上去滅了這兩個砸碎……”
“死胖子,老娘非得抽你的筋剝你的皮不可……”
夢兮腦仁有點疼,為什麽每次見到這胖子總沒有好事,早知道應該讓無鋒師兄下來的。
她有點歉意的望向張狂,張狂哪還不知佳人的意思,大聲的咳嗽了兩聲,轉向廣場上眾位麵紅耳赤的修士,攤開雙手向下一壓,高聲道:“師父命夢兮師妹前來接引那兩個家夥,今天的帳大家先記在心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哼!”
“既然師父都這樣說了,我張風自當謹記,兄弟們,咱們讓這兩條狗先過去!”說話的是最先跳出來的少年,原來他是張狂的徒弟,怪不得如此張狂,劉牛暗自記住,“小子,誰跟誰算賬還不一定了!”
就這樣,藍劉二人大搖大擺的從冒火的包圍圈中越過,飛到聖靈身邊。
“謝謝師兄!”夢兮淡淡的對著張狂謝道。
張狂何時見過夢兮如此溫柔可人的一麵,登時色授魂飛,傻傻的笑著:“不客氣!”
三人朝峰頂飛去。
或是擔心身後兩人繼續弄出什麽幺蛾子,夢兮低語對聖靈喚道:“鳳兒,你慢飛點!”
劉牛像個好奇寶寶打量著鳳兒,問道:“大哥,這家夥不是妖族的麽?”
不知為何,這次藍台沒有擺出看白癡的眼神,興致大好的回道:“這家夥是火鳳與天雞的後代,火鳳一族自成一脈,並不算是妖族的勢力,所以這家夥也不屑於跟妖族為伍!咱們沅界山有了鳳兒,每天太陽升起,他會準時的報曉,這算是一件大功德呀!”
鳳兒似乎很不爽這兩個猥瑣的家夥談論自己,雙翅一振,登時將藍劉二人拋在身後。
三人很快到了沅界峰頂,隻見一座氣勢恢宏的金色寶殿屹立在最高處。
三人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小型廣場,廣場與大殿之間由數百級台階相連,無論是廣場還是石階皆是用一種銀光閃閃的物質打造而成。
站在這裏,劉牛能感受到周圍的天地靈氣極為濃鬱,如果在這裏修煉,能比平時快上數十倍!
“不知道我啥時候能成為一宗之主呀?”劉牛恬不知恥的在心底發問道。
他的右手情不自禁的朝鳳兒的翎羽摸去。
“嘎……”
一聲尖銳的鳳鳴聲響起。
鳳兒閃電般的竄出去好遠,登時令坐在其身上的夢兮栽了一個根頭,險險的從背上翻落下來,還好她反應迅速,一團綠氣憑空升起,將她托住!
這才俏臉通紅的飛回鳳兒身邊,嘰裏呱啦的說著什麽。
半晌後,夢兮怒目瞪視著劉牛,尖叫道:“你剛才做了什麽……”
劉牛頓時嚇了一大跳,藍台也是大為不解,幫腔道:“趕緊說呀!”
“我……我隻是情不自禁的摸了下鳳兒的翎羽”
“什麽?”藍台失聲道。
“流氓!”夢兮痛恨道,說完,頭也不回的朝大殿飛去。
“嘿……還以為你是摸了夢兮呢,不過摸鳳兒跟摸她差不多,哈哈!”藍台豎起個大拇指,低聲對著劉牛道。
“有這麽嚴重嗎?”劉牛苦著臉問道,說實話,要知道後果這麽嚴重,他才不會摸那幾根翎羽了。
“老弟,你有所不知,鳳兒是夢兮的伴身靈獸,兩者本命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由於鳳兒的血脈相當高級,修為需得到了錘丹期才能化形,她現在還差一個大境界。隻要一化形,翎羽部位相當於她的臀部……”藍台說到這裏,將自己的屁股翹了翹,嘿嘿笑道:“就是這兒,你說你摸哪兒不好,偏偏摸別人的羞處,哈哈!”
“啊……大哥的意思是說我摸了翎羽相當於摸了她們兩位的屁股?”劉牛慘兮兮的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唉,現在想想你進入沅界宗未必是件好事啊……”藍台不勝唏噓道。
實際上,劉牛覺得最悲慘的莫過於擔了流氓的罵名,而沒有占得實際便宜,想想看,就那幾根破翎羽,摸了一點手感也沒有,反而惹得一身騷,真是虧到家了。
“老弟,說老實話,我挺佩服你的,你幹了我想幹而未幹的事情,再問一句,你真的想進沅界宗麽?”藍台忽然拍著劉牛的肩膀道。
“廢話,不然我來這裏幹嘛呀?大哥真是多此一問!”劉牛不假思索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