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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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知道我,但是我不認識這個人,應該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我就問,你是誰,三更半夜的來這裏做什麽。

    那個邋遢的男人也不管,直接撥開我闖進了我的家裏,剛一進門就大叫著:“老劉!老劉我來了!你人呢!老劉你快出來!”

    還好我周圍都沒有別人家在,不然這個男人這樣大喊大叫的,肯定會引來鄰居的不滿的。

    這個人看樣子不是來找我的,而是來找我爸的。我趕緊跟上去,“你別叫了,我爸死了。”那男人一雙眼睛睜大,“不可能!他怎麽會死?你怎麽做人兒子的?張口閉口咒自己爸死?”

    我聽了之後非常的生氣,“我不管你是誰,現在馬上給我出去,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要是不出去我就報警了!”

    男人忽然直勾勾的見著我,“你報警啊,你去報警啊!你個臭小子!不識好人心!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沒想到長大了那麽混賬!你爹知道嗎!”

    我氣的要死,這莫名其妙來的人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給我出去!你這個瘋子!”

    然而那個人完全不管我,而是大叫著“老劉!老劉!”肯定是沒有人會應答他的,我爸都死了多久了。

    “你快出去,我爸是真的死了,當時在後山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斷氣了。”我麵色難看的看著那個男人,“我沒有說謊,你以為我想我爸死嗎?”

    那個男人停了下來,那都快被頭發蓋住的眼睛死死的看著我,似乎是看我是不是有說謊。他眯著眼睛湊近了我一些,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我甚至能聞到這個人身上的餿臭味道。

    “他怎麽死的,你仔仔細細的跟我說。”

    我心說就是莫名其妙的沒了,匆忙教會我一些東西然後就沒了,沒人知道他是怎麽死的。我有些含糊不清的跟那個男人說,可是說完之後我又覺得不對。

    我為什麽要和這個陌生人說這些?他隨便問一下鎮上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我爹肯定就叫做老劉了,這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問這些做什麽?

    “我叫做張開,跟你爸很早就認識了。我還跟他合過棺,你個小沒良心的。我不信你爸死了,他那種人怎麽可能死?”

    男人抓了一把髒兮兮的頭發,“你爸墳在哪裏,我親自去看看。”

    親自去看看?能怎麽看?我頓時覺得不妙,“我告訴你,你別亂來!我親手給我爸打得棺材合起來的棺蓋,所有的棺材釘都是我給釘上的!你現在說要看難不成是要開棺材嗎!”

    這是對死人的大不敬,我怎麽會讓他胡作非為?!

    男人哼了一聲,“我和老劉的交情輪不到你指手畫腳,他肯定是沒死的。”說著張開就要走,我心中火了,剛才才被那詭異的紙人給弄傷,差點沒命。

    現在倒好,這莫名其妙的人是要開我爸的棺,我怎麽可能忍得住?我一把抓住了張開的手,沉聲說道:“你要是亂來我就讓你坐牢!”

    張開咧嘴一笑,帶著一種詭異的病態,“坐牢?你覺得我會怕?”說完張開一圈朝著我的鼻梁招呼了過來,我隻來得及往後退一點而已,但是這一拳頭不可避免!

    我覺得我的鼻子都要歪了,熱乎乎的鼻血流了出來!我趕緊的捂住自己的鼻子,嗡裏嗡氣的問他:“你要做什麽!”

    張開舔了舔嘴唇,一雙眼睛放著狠光,也不管我逃竄,抓住我就摁著狠狠的揍我,我竟然打不過你他,就是反抗我也撈不到什麽好處!

    張開一邊打我一邊還罵我是小雜種,罵我是畜生,反正下手很重,我被打得嗷嗷大叫,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邊的動靜太大了,我最近的那鄰居趕了過來,見我被打,頓時抄起手裏麵的了棍子大喝一聲:“呔!做什麽的!”

    那張開一個激靈,又瘋瘋癲癲的笑,隨後硬闖出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我被打得昏昏沉沉,腦袋好像是水豆腐一樣晃來晃去的。

    “劉棺,你咋樣了?”那人問我。我鄰居最近的也隔了挺遠的,住著一戶東北人,麵前的這個是個退伍軍人,七十多了但是身體還是很硬朗的。

    鎮裏鎮外都管他叫做鄭叔,對著人的時候都笑,看起來就是很和善的。我抱著自己的手,覺得有些使不上勁,聳拉著,疼的厲害。

    “沒事,這手好像有點問題。”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鄭叔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可能脫臼了,我送你到鎮醫院去。”

    我惶恐的點了點頭,出門的時候是鄭叔給我關上的門,我一瘸一拐的跟在鄭叔的後麵,疼的厲害。

    我爸在的時候,鄭叔就在這裏了。和我不一樣,我爸這個人十分的八麵玲瓏,很討人歡心,盡管我們做的是死人生意,但是不妨礙我爸的社交。

    我性格內斂一些,也不是那麽喜歡和別人打交道,但是他們知道我是劉棺,我爸的兒子也多少幫助我一些。

    我家本來住的就比較偏,沒有幾戶人家是比較靠近我們家的,這次也是鄭叔的耳朵靈,我估計要被張開打死了。

    “剛才那家夥是誰?你招惹人家了?”鄭叔問我,我趕緊搖頭,想要跟鄭叔說一下我家最近發生的奇怪的事情,但是又擔心鄭叔不信。

    要知道,我之前也是個無神論者的,我不相信鬼神,可是魏家莊的那事情,我又不安起來,要不是陳大哥我估計都沒了。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鹹腥的,特別的惡心,我呸呸的給吐了,“突然闖進來說要找我爸,一開始我看好像不是壞人,但是我說我爸死了,他就摁著我打。”

    鄭叔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想一些什麽,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之後,我才想起,當時我爸死了的時候,出殯抬棺材的,鄭叔也幫忙了。

    我看了一眼鄭叔,鄭叔似乎有感應似得,也回看了我一眼,“怎的,疼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