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惡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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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朝陽這邊想不出什麽方法來,但是他的三個姐姐,卻是鬼主意一個接著一個,沒個停歇。

    粱安月和周周剛出了小區,就有一輛車追上了周周的車,攔住了她們。

    “誰啊想要光天化日攔路搶劫啊?”周周是個風風火火的性格,膽量很大。此時雖然被人這麽突兀地攔住了車,卻是一點兒也不害怕,大開車門就要下去質問對方。

    坐在副駕駛上的粱安月卻拽住了周周,說道:“我知道車上的人是誰,不用搭理她,咱們走。”

    “誰啊?”周周關上了車門,很好奇。

    “景朝陽的三姐,我認得她的車。”

    周周氣得爆了cū kǒu:“……她想幹什麽啊?欺負人沒夠兒是吧?不和她一般計較就算了,她還來!”

    粱安月知道周周是真的關心她,已經在暗中調查害她的人,想要為她出口氣呢。為了不讓周周費力瞎折騰,就把景朝陽的姐姐們算計她的事情告訴了周周。周周聽了之後,擼起袖子就要找這三個惡毒的女人打架去,被她好一番勸說,這才打消了去報仇的念頭兒。但是此時,景朝陽她三姐居然主動送shàng mén來了。

    “走吧周周,我們沒必和她浪費時間。”粱安月催促道。

    周周狠狠地關上了車門,說道:“小月,這女人怎麽陰魂不散的?我看要不然你直接給景朝陽打diàn huà,讓他好好管管他這幾個姐姐,別總放她們出來禍害人!”

    說話間,景文玉已經下車走到了她們的車門前。

    粱安月不想計較景文玉是怎麽找到她家的。景家大小也算是個豪門,身為豪門的三xiǎo jiě,景文玉想要查到一個小門小戶的住址,應該不難。

    “梁xiǎo jiě,出來談談?”景文玉輕輕敲了敲車門,一臉和善的微笑。

    其實她的心裏,此時正叫苦不已呢!為什麽每次都要由她出麵?她已經受夠了自己這一副做惡人的嘴臉,但是沒辦法啊!

    原本是想要給粱安月打diàn huà的,但是一想上次一粱安月離開之時的態度,就知道粱安月一定不會再見她。與其送shàng mén去給人羞辱一番,還不如在她家門口兒慢慢兒等。今天晚上就是她的訂婚典禮,就不信她能一整天不出門。

    “小月,我去和她談!”周周說著,氣勢洶洶地就要拉開車門。

    粱安月拉住了周周,說道:“還是我去吧。反正這是在我家小區門前,又有你在,她也不敢做什麽。”

    周周這個暴脾氣,隻怕沒說上幾句話,就得往景文玉臉上招呼大嘴巴。今日的訂婚,對她而言,就是這件事情的終止。塵埃落定,一切請罷。她不希望在訂婚典禮之前再出任何亂子。

    她的名聲不要緊,可是爸爸媽媽,真的再也經不起驚嚇了。

    “我和你一起去。”

    在粱安月推開車門的時候,周周也推開了車門。

    粱安月點點頭。她知道自己不是景文玉的對手,有周周在,她的確放心一些。

    “梁xiǎo jiě,我想我要和你談的事情,不方便有你的朋友在場吧?其中的幹係,我想梁xiǎo jiě應該比我明白。”景文玉含笑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啊?做虧心事的又不是我們家小月,我們幹嘛要藏著掖著的?什麽其中幹係?其中有什麽幹係啊你倒是說說!我們不介意聽一聽。”周周故意做出一副痞裏痞氣的樣子,手搭在車門上說道。

    景文玉神色一變,隨即又是溫和地笑道:“梁xiǎo jiě,我來找你,真的沒有惡意,你別害怕。至於你的朋友……真的不方便在場。梁xiǎo jiě,我這是為你考慮。”

    粱安月不想讓周周被這三個惡毒的女人給注意上,因而道:“好吧……周周,你回車裏等我吧。”

    “可是……”

    “沒事的周周,你忘了我們剛才怎麽說的了?所以你就放心在車裏等我好了。”粱安月道。

    “好吧……那你別走太遠,別進她的車,就在外麵說吧。”周周道。

    聽到周周這麽說,景文玉原本若有所思的凝重表情這才舒緩了些,笑道:“小姑娘,你放心,大家都是文明人,我不會對你朋友怎麽樣的。”看來這隻是一個打腫臉充胖子的小姑娘而已,沒什麽真本事。

    周周冷哼一聲,關上車門進了車裏,懶得搭理景文玉。

    “梁xiǎo jiě,接一步說話?”景文玉笑道。

    粱安月點點頭,主動往景文玉的車前走。但卻是站在車門外,並不進去。對景文玉平靜道:“有什麽事,說吧。”

    景文玉收斂了笑容,臉色不太好看,問道:“梁xiǎo jiě,你把我們的事情和你朋友說了?”

    未免周周受到牽連,粱安月撒了個謊,諷刺著反問道:“景xiǎo jiě,我真擔心有一天你會因為做賊心虛,而把自己折磨成一個瘋子。你這麽整天疑神疑鬼的活著,不累嗎?”

    “可是我聽她的意思,明明是你和她說了什麽。”景文玉道。

    “沒有,我沒和她說”,粱安月道,“我不想讓她聽到這麽醜陋的事情。但是我之前是景朝陽的女朋友,現在又要嫁給喬司南,她多少也會追問一些。我總不能對我朋友說我是個水性楊花的人吧?我說了她也不信啊。我隻能說,景家不同意,出了事,他們更是堅決不能接納我了。”

    景文玉似信非信地點點頭,說道:“梁xiǎo jiě,我看你也是個挺要臉麵的人,希望你不要做祥林嫂,把自己的苦難到處說,說多了,也便成了笑話。”

    粱安月的拳頭緊握,說實話,此時她真的很想要給景文玉一個耳光。但是……正如景文玉所說,她是個要臉麵的人。所以她不能和這個已經被恐懼折磨得快要發瘋的人一般計較。

    她很清楚,景文玉之所以和她說這一番話,是因為景文玉害怕了。

    “景xiǎo jiě,你的做賊心虛,真讓人覺得可笑。”粱安月緩緩鬆開了緊握的拳頭,臉上隻是滿滿的嘲笑之意。

    這一次,不是粱安月憤怒了,而是換成了景文玉。

    但景文玉也是個很要臉麵的人,當然不能明擺著惱羞成怒。隻能暗自平複了一會兒,又微笑道:“好了梁xiǎo jiě,我看你好像是有事情要忙,我不多耽誤你時間。其實這一次來見你,主要是想要恭喜你。”

    “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希望你能直奔主題。”粱安月的語氣已經很冰冷強硬了。

    相比於看到景文玉做賊心虛地亂咬人,她更厭煩看到景文玉這偽善的客套。

    “好,梁xiǎo jiě可真是個痛快人哪,那我就隻說了”,景文玉道,“這一次我來找你,主要是想讓景xiǎo jiě幫我一個忙……當然,也是幫你自己。”

    可能是知道粱安月不願意聽她說話,景文玉並沒有賣關子的意思,緊接著便痛快道:“我希望梁xiǎo jiě在和喬少結婚後,能夠多關心一下喬少。如果他有什麽想要對付我們的打算,希望梁xiǎo jiě能看在我們為你們夫妻二人保存了那麽珍貴的shì pín記錄的份兒上,幫我們勸一勸喬少爺。看得出來,喬少爺挺喜歡你的。”

    粱安月一聲冷笑。這冷笑不是為了撐氣勢,而是真的發自內心。此時此刻,她隻覺得景家三姐妹很可憐。因為這件事,她們自己的生活此時已經麵目全非了吧?隻能每天提心吊膽的算計著如何善了。

    “景xiǎo jiě,我不會答應你的請求。至於喬司南到底會不會懲罰你們,隻能看你們的運氣了。”

    “梁xiǎo jiě,我想你提醒你一句,你別忘了……”

    “我當然沒忘”,粱安月道,“景xiǎo jiě覺得,我未婚夫身材不錯吧?說實話,我還挺想讓shì pín流出去的,這樣全市的女人們就都知道我老公有多能幹,都會羨慕我的吧?”

    粱安月一笑,很和氣地拍了拍景文玉的肩膀:“景xiǎo jiě,你們自求多福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周周的車旁走。

    景家三姐妹隻是膽小,但卻不是傻。shì pín是她們唯一的籌碼,她們得想方設法地把它當做救命的解藥,而不是把它當做催命的毒藥。就是拿到逼著她們讓她們放出來,她們都不可能放。

    忽然一輛車在她麵前急刹了車,是景朝陽的那輛白色雷克薩斯。此時這輛車裏,自然不是別人,而就是景朝!

    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裏,她最不想要見到的,就是景朝陽。

    粱安月真的有些後悔和周周出門了。

    “小月……三姐,你怎麽在這兒?”景朝陽滿是深情地叫了粱安月一聲,就叫住了正急著往自己車裏去、但還沒來得及躲進去的景文玉。

    “哦,我聽說梁xiǎo jiě和喬少爺要訂婚了,想著咱們好歹也相識一場,剛好在這兒碰到了梁xiǎo jiě,就和她說句祝福的話。”景文玉笑道。

    “三姐,你怎麽忽然路過這邊?”景朝陽又問。

    “我去一個xiǎo jiě妹家裏啊……不說了啊,她們還等著我打麻將呢!”景文玉很心虛。

    景朝陽闊步走到景文玉麵前,一把攔住了她。說道:“三姐,你別騙我了,我剛才拐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在說話,你們應該已經說了好一會兒了。你到底在和小月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