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夢想?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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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月淡淡一笑,話鋒一轉,詢問起了孔耀申的夢想。
“小時候想要當jǐng chá,破一些特別重要的案子,可以挽救很多無辜人的姓名,也算是做好事。”
孔耀申笑了笑,低下了頭。
梁安月要是不問,他還真忘了,小時候的自己竟也有過如此簡單幼稚的夢想。
“哈哈,沒想到你還想過當jǐng chá啊。”
梁安月轉過頭看向孔耀申,其實每個人都有故事,若是把酒言歡,恐怕誰都能說個三天三夜。
每個人的親情,友情,愛情,工作,經曆,坎坷。
都組成了一段段不同的人生,有的人生而高貴,從出生起他們就比旁人多了家庭的優勢,樣貌的優勢。
有的人生而卑微,渺小的和萬物終生相比毫無不同,若想成功隻能付出比旁人多千百倍的努力。
孔耀申是前者,梁安月,則是後者。
其實孔耀申和梁安月在一起的幾率微乎其微,因為他們的差距太大了,大到梁安月這麽有勇氣的女孩都會收回想要碰觸的手。
大到孔耀申這樣驕傲無謂的男子都要考慮再三。
以後的日子裏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他們隻能在此時此刻,互相依偎,取暖,享受著片刻的與世無爭,淡泊名利。
“梁安月,我……”
孔耀申居然欲言又止!這可是他之前絕不會做的事。
他這樣的男人,那般無謂,就好像太陽一樣,映的旁的都無了光,失了采。
“不必說,孔耀申,我們,不可能。”
梁安月一直以為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定會很心痛,可說了以後才發現,其實不過如此。
梁安月甚至在說完之後笑了笑,早在意料之中,不是嗎?
其實真的沒有多難過,隻覺得心髒中最重要的東西丟了,空空的,空的心髒都有些疼,這疼雖不透骨,但卻入了心腑。
“你沒試過,憑什麽說不可能?梁安月,難道我孔耀申還比不上你心裏對我們身份差距的恐懼?”
孔耀申本來也沒想這麽快表白心跡,但既然話已出口,他也沒什麽後悔的,隻覺得梁安月就這樣毫不猶豫的否認了他們倆,讓他很是氣惱,卻又,無能為力……
“嗬,你心裏都明白,我們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又何必勉強?”
梁安月苦笑,她終於明白什麽叫心痛的一抽一抽的,就好像有個名叫不舍的小人在心裏一直蹦蹦跳跳,疼的梁安月眼淚都止不住的往下掉。
“……”
孔耀申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就看著梁安月那樣無助的眼淚滑落,一滴一滴,止也止不住。
這樣強大驕傲的男人啊,此刻麵對梁安月的眼淚像個無助的孩子般呆呆傻傻的站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孔耀申,你到底喜歡我什麽?”
梁安月真的很好奇,孔耀申這樣的男人究竟為什麽會看上這麽普通的自己?
“……”
喜歡她什麽?這個問題恐怕孔耀申自己也無法回答,他其實在看到這個女孩第一眼的就覺得這女孩和別人有那麽一點不一樣。
她有種特別的味道,既不是無辜少女的那種不分好壞的良善,也不是隨波逐流的wěi zhuāng。
她介於兩者之間,有些懵懂,卻不會愚善;頗有些看破紅塵看穿一切的意思。
孔耀申也是在後來和梁安月的接觸中才覺得。
“謝謝你梁安月,謝謝你,在經曆了這個世界的種種不好後,依然心存感恩,依然是個善良的姑娘。”
遇到梁安月的那一刻起,孔耀申隻覺得,自己心裏的那個窟窿,終於,補上了……
心裏再沒有空落落的感覺。
梁安月看著這樣的孔耀申,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坦白講這樣的孔耀申無疑是所有女人都想嫁的類型,但他們,真的不可能……
孔耀申的背景太強大,強大到梁安月這麽堅強無謂的女子都沒有嚐試的勇氣。
這次談話無疾而終,看著這樣痛苦無奈的梁安月,孔耀申充滿了心疼,根本不敢在逼。
此後的二次表麵上看起來毫無所謂,跟以前一樣各幹各的互不幹涉。
和細心的人總會發現,哪裏,就是有哪裏不一樣了。
兩個人除了保持工作的正常溝通和交流,私底下幾乎是看見了都裝沒看見,好似刻意而為的疏離讓這群辦公室裏的無聊女人議論紛紛。
沒幾天就傳成了什麽“梁安月暗戀孔耀申,多次求愛被拒後終於心灰意冷,礙於有公司的合同在沒辦法離職,隻能這麽僵著。”
“孔耀申仗勢欺人,貪戀梁安月美色,多次對梁安月暗示潛規則,遭梁安月拒絕,後懷恨在心,礙於公司合同不好開除梁安月。”
各種各樣的傳聞紛紛入了孔耀申和梁安月的耳,孔耀申自是不在意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倆的事自己知道就好,與旁人有什麽幹係?在說這幫無聊的女人再怎麽傳也不敢在他麵前胡言亂語,所以孔耀申並不在意。
梁安月確是不同,好歹是個女孩,清清白白幹幹淨淨的,她就不明白了,她和孔耀申明明什麽也沒有,怎麽會被傳言說的如此不堪?
再者,就算真有什麽,也是他們兩個的事,和這群長舌婦有什麽關係,真是孔耀申安排的工作太輕鬆了吧,讓她們有時間在這裏八卦這些有的沒的。
雖然聽了還是會一頭黑線,但梁安月也是不願理會這些無聊的人的。
隻是,她不惹別人,卻總是有些不長眼的撞上來。
“嗬,*,聽說你求愛孔總不成,反被踹了?”
一濃妝豔抹的女人話語惡毒的說。
她是一家暴發戶的女兒,平日裏為非作歹慣,任何人都不看在眼裏。
這樣對梁安月,到不是因為她看上孔耀申了,而是因為她就是看不慣梁安月這個女人。
明明出生卑微,卻活的比誰都驕傲,如火似得明媚。
這樣的梁安月是她劉禹錫嫉妒的,憑什麽啊?憑什麽
她可以在這樣殘酷的孔氏活的順風順水,可以和她都隻能仰望的孔耀申傳出曖昧。
劉禹錫的父親雖然說是個暴發戶,但為人也是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的。
她劉禹錫這輩子見過最帥的男人就是她父親,可是。
她卻親眼看到過那般驕傲的父親為了一份足以決定劉氏生死的合同,而對孔耀申卑躬屈膝,畢恭畢敬。
劉禹錫是恨得。
很孔耀申出身尊貴,恨他一路順風順水,但她更恨得,是梁安月。
本質來講,梁安月比她的優勢還要少,可是卻命好的坐上了那個本該屬於自己的助理位子。
“嗬,*?”
梁安月所以然聽說了一些傳言,但還是剛剛聽到這麽過火的。
“當然,仗著自己長了張豔色無邊的臉,隨隨便便的勾搭男人,被拒絕後又死皮賴臉的留在孔氏不肯走,狗皮膏藥似的,真是惡心。”
劉禹錫說的好像她親眼看到過一樣,繪聲繪色,這可把梁安月氣的夠嗆。
“嗬嗬,你算是個什麽東西,我怎麽活跟你有關係?在這裏對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指手畫腳,評頭論足,當真是閑得慌。”
梁安月冷笑著反擊,傷心倒是沒有,畢竟梁安月也入社會有些時日,不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動氣,她隻覺得好笑,人的嫉妒心啊,竟是如此不堪。
縱使是打扮的青春靚麗的劉禹錫,也會有這種毫無頭緒的嫉妒。
“哼,我看你是做賊心虛,不敢承認吧?怎麽,做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反而不會說了?”
劉禹錫雙手交叉,滿滿都是鄙夷的說出這句話。
“心虛?別說我什麽都沒做用不著心虛,就算我真做了也沒有必要心虛,畢竟他未娶我未嫁,我們縱然有點什麽也是光明正大!”
本來梁安月是不打算理這種無聊的事兒的,但這個劉禹錫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任誰也忍不了,也難怪氣的梁安月反擊了。
“哈,這年頭啊,就是有些不要臉的女人,為了利益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明明是麻雀,卻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劉禹錫說著說著眼眶居然泛起了淚,看的梁安月一臉茫然。
“她不是在罵我嗎?她自己哭什麽……”
梁安月滿頭黑線,隻覺得應該還有什麽內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不過梁安月對這些也並不關心,再怎麽有內情也不能這麽侮辱自己吧?
“嗬嗬,真是好笑,能告訴我你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麽嗎?想我離開孔氏?”
梁安月麵上依然是一副冷笑不屑的樣子,看的劉禹錫一陣汗顏。
“這女人,不是該羞愧欲死嗎?不是該泣不成聲嗎?不知該可憐巴巴嗎?不是該……委屈嗎?”
怎麽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真是……日了狗了……
劉禹錫無語的眨了眨眼,把快要流出來的眼淚眨了回去?
開玩笑,梁安月一副毫不受影響的樣子不說,對她剛才的欲言又止和差點哭出來一點好奇也沒有,那她哭也是白哭了。
嗬嗬,這個劉禹錫擺明了有問題,真當她梁安月是隻有一張臉的傻白甜花**啊?
梁安月心裏的小人無語的扶額。
“哎,這年頭劉禹錫說的那種女孩是不是越來越多了梁安月不知道,但梁安月知道的是,傻孩子是越來越多了……”
“哼,我不跟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辯論!”
劉禹錫被梁安月頂的啞口無言,灰溜溜的走了。
梁安月在後麵很不厚道的笑了,這個女人……
但梁安月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麽容易,肯定是有人想要借這件事借題發揮,才惹了這麽一副鬧劇。
梁安月頭痛的揉了揉胃,哎,又沒準時吃飯,胃痛的要死。
“梁安月,孔總叫你去他辦公室。”
米洛依然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優雅笑容,從容的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但米洛剛剛可是親眼目睹了梁安月舌戰劉禹錫,頂的劉禹錫都沒詞了的精彩場麵。
外麵的傳言米洛和撒撒一清二楚,但他們兩個都堅信梁安月才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姑娘。
他們認識的那個梁安月,尊嚴大過天,除了家人就沒什麽比他們的自尊更重要了。
梁安月是個典型的要強女孩,從不輕易接受別人的幫助。
沒人敢憐憫和同情這樣驕傲強大的梁安月,他們真的不敢,梁安月這樣的女孩,倔強的要死,才不會為了那些俗事折腰。
“好,馬上去。”
這麽久以來的默契讓梁安月明白,米洛什麽都知道,想必撒撒也是一樣,但他們均對此事毫不過問,因為,她們信她!
梁安月淡然一笑,笑語嫣然,從容不迫的走向孔耀申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