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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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當司馬逸昊聽見梁安月的回應時,他看著梁安月的時候,一瞬間就有些不敢相信起來。

    直到他看見女子一臉不耐煩的看著他,大有他如果再不說,她就走人時,他這才忙開口了。

    “我想帶你去你一個地方,不要問是什麽地方,因為我也說不出來,你去了就知道了。

    你願意和我去嗎?”

    司馬逸昊小心的說著,眼睛就一直看著梁安月。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擔心著。所以這會兒,他看著梁安月的時候,眼神就是真正的小心翼翼了。

    而梁安月似乎感覺到他的小心,於是看了他一眼,才道:“好!”

    說完,她也不說話,隻是直接回了房。

    司馬逸昊見她這樣,就再度歎息了一聲。

    十分鍾後,梁安月再次出來,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隻見她徑直走到司馬逸昊麵前,就道:“好了,我們走吧!”

    司馬逸昊正想著梁安月是不是不想今天去呢。

    他現在可不敢再發脾氣了,因為他發現,原來他發脾氣的後果,根本就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故而當他聽到梁安月的話時,有那麽一瞬間,他差點沒哭……

    他於是看著梁安月,就又道:“我現在帶你去,不過我要先打個diàn huà,你能等我一下嗎?”

    梁安月看著他,想了半天,才點頭道:“好,快點吧!”

    說完,她當真不再催,隻是靜靜的坐在了沙發上……

    不久,司馬逸昊便帶著她出發了。

    對於自己要去的地方,梁安月並不擔心,她知道,現在已經沒什麽可以讓她在乎了……

    隻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去的,居然是一個別墅一樣的地方。

    本來她還以為這是司馬逸昊帶她回家,要介紹她給他父母呢。

    如果真是這樣,她也沒有什麽好感動的,畢竟她左右已經認了命。

    而且死過一次後,她才發現,原來死也沒什麽可怕,所以就這樣吧……

    故當她被司馬逸昊帶著走進去,卻發現客廳沒什麽人,隻有開門的傭人在請她和司馬逸昊坐下後,對司馬逸昊說去請老爺出來的時候,她才疑惑了……

    司馬逸昊帶她這裏是幹什麽?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就聽司馬逸昊道:“一會你可能會看到一個看到你尖叫的人。

    這就是你現在這張臉的主人的父母了。

    她們自從失去女兒後,就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裏,是完全失去了生活的信心。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我於心不忍,於是常來看她們,可是卻發現,她們根本不願意看到我。

    因為如果不是我,雪逸不會死。

    所以,我會把你的臉整成趙雪逸的樣子,一方麵是上天注定你的臉回不到以前的樣子,給了我機會與靈感,二來,我也不是一味的自私。

    我早就想過,要讓你代替趙雪逸,陪著她們。

    不知道你能答應我嗎?”

    說完,司馬逸昊擔心的看著梁安月。

    他知道自己這樣說很過分,可是問題是現在除了梁安月,已經沒人能幫他了……

    梁安月聽了,就驚訝了起來。

    事實上,她就想過,司馬逸昊帶自己來這樣的地方,無非就是見他的父母,再不就是給她換個新住處之類。

    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她會聽到這樣的故事。

    這會兒,當她看到司馬逸昊一臉痛苦自責的看著自己時,她突然明白了他心裏的傷……

    定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不像趙雪逸,明白他造成的傷害永遠回不來,所以他發脾氣,他表麵上是在怪自己,其實他是在怪他自己?

    是這樣嗎?

    她想到這,心裏就是一動,可隨後,她又笑了。

    他就算在怪自己,那又怎麽樣?

    他傷害了她是事實,不管他再情有可原也好,這個就是事實,是改變不了的!

    所以她何必給他找借口呢?

    她想著,就輕笑一聲,卻是沒有回答。

    而司馬逸昊看著梁安月這樣子,心裏就忐忑了。

    可還沒等他有機會開口呢,就聽一個聲音道:“你又來幹什麽?”

    這話一出,包括梁安月在內,兩人就都循聲看了過去。

    梁安月就看見一個年約五十多歲,卻是一頭白發的老年男子走了出來。

    他一看見司馬逸昊,就臉露不滿,很顯然,剛才她聽到的話,就是這人說的。

    而這人,就是趙雪逸的父親?

    她正想著呢,老年男人已經快步走了過來。

    他本是不滿的看著司馬逸昊的,等他發現司馬逸昊旁邊還有一個女人的時候,他順便也瞪了過去,可是在看清對方的長相時,卻呆住了……

    “逸……逸兒?”

    男人叫著趙雪逸的小名,就看著梁安月,一臉的不可置信。

    很顯然,在看見梁安月的時候,男子是一眼把梁安月當成了他的女兒了……

    而這聲音一出,梁安月就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她可以對司馬逸昊無情,可是對一個和她無怨無仇的老人,她無情不起來。

    可是她又不知道怎麽做,所以她隻能看著司馬逸昊,就等著他來幫助自己了。

    司馬逸昊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他於是忙就起身,就看著趙父(那人自然是趙雪逸的父親)道:“趙叔,我今天來,是有事和你商量的。

    你先別趕我走,聽我說好嗎?

    我今天來,真的是有事來和你們說的!”

    趙父原本很不耐煩看見司馬逸昊,可是這會兒,當他看見梁安月的時候,他的情緒竟平靜了下來。

    他的神色也變得傷感起來,很顯然,他想起自己逝去的女兒,也明白,眼前這人不過是長得像自己的女兒罷了……

    他於是歎息一聲,才看著司馬逸昊道:“算了,你有事就說吧!”

    說完,他又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梁安月一眼後,就又是一聲歎息從他嘴裏發出來。

    梁安月無助的看著司馬逸昊,就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自是有些無助。

    所以這會兒,她除了靠著司馬逸昊外,她就什麽也做不了了……

    而這一切,就落在靜靜看著梁安月的趙父眼裏。

    他雖然早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可能是自己的女兒,可是當他看到這個和自己女兒一樣臉的女人也靠在司馬逸昊身邊的時候,他還是無法淡定……

    如果不是這個臭小子,自己的女兒還是好好的!

    他想著,就重重的哼了一聲,卻是沒有發作。

    看得出來,他都是因為梁安月才忍下來了……

    梁安月無助的看著司馬逸昊,而司馬逸昊呢,就看著趙父,他把趙父的行為都看在眼裏,他就歎息了一聲,才道:“我聽說伯母現在已經病倒在床上,一直沒有起來?”

    聽到這話,臉色本來就不太好的趙父臉色更為難看。

    他看了司馬逸昊一眼,才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說完,又是看了梁安月一眼後,才又壓抑下自己就要發作的怒火。

    司馬逸昊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餘怒未消,於是道:“趙叔。

    我知道一直以來因為雪逸的關係你很恨我。

    可是這次你真的聽我說好嗎?

    我就是因為擔心伯母,所以一直在想辦法。

    你看見我身邊的女孩了吧。

    她的臉因為一場意外被毀了,因為醫生說她即使是整容,也不可能回到過去的容貌了。

    所以我就想著給她整成了現在的樣子,因為她本身也很像雪逸,所以就……

    而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伯母。

    我知道伯母因為雪逸的事情一直很傷心,所以想讓梁安月代雪逸去安慰一下伯母。

    哪怕是讓伯母把梁安月當成雪逸,也沒事啊。

    隻要伯母好起來就行了。

    可是這事還要伯父你答應,所以伯父你看……”

    說到這裏,他看著趙父,就有些糾結。

    畢竟他是這麽想,可是趙父會不會同意,他卻是不知道的啊……

    而趙父聽了他的話,卻是直接看向了梁安月。

    隻聽他道:“這位姑娘,不知道怎麽稱呼呢?”

    梁安月正安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對於司馬逸昊的話,她因為之前因為已經聽過,所以並沒有什麽太大想法。

    故而這會兒,突然聽見趙父在和自己說話時,她就愣了一下,才強笑道:“我姓安,你叫我小月就好!”

    說完,她勉強笑了一下、

    而趙父聽了,就點點頭道:“好,小月。

    我和這小子(說話間,他就指了指司馬逸昊,而司馬逸昊聽了,就苦笑一聲,接著就看著梁安月)說的話,相信你也聽見了。

    那你能告訴我,你願意嗎?”

    梁安月沒想到趙父和自己說話居然是為了問自己的意見,當下有些感動了。

    她於是忙道:“我自然是願意的。

    其實司馬先生他就是因為我願意,才帶我過來的啊!”

    說完,她不自在的看了司馬逸昊一眼。

    而司馬逸昊看著她,就直直點頭。

    他原本就是希望梁安月這麽說的,現在聽到她這麽說,他自然是很高興的。

    而趙父聽了這話,就看了司馬逸昊一眼後,這才點頭道:“好,既然你是心甘情願的。那麽就跟我來吧。

    隻是去之前,我要先和你說好。

    我妻子現在處於很虛弱的狀態。

    這幾天,她因為傷心,是粒米未進,現在都是靠打點滴來維持著生命。

    所以這種情況下,她是不能受剌激的。

    所以希望你如果可能的話,盡量聽從她的話,不要和她吵,好嗎?

    我知道這樣說可能有點過分。

    可是我現在也沒有辦法了。

    畢竟我老婆她……”

    他說著,就差點沒老淚縱橫,還是他意識到不對,及時忍住了,這才沒有失態。

    可是梁安月看著他這個樣子,卻是十分了然。

    她忙就道:“是,伯父你放心吧。

    我知道輕重的。

    而且我既然來了,就做好一切的心理準備了,你就放心吧!”

    聽見梁安月這麽說,趙父點了點頭,就帶著梁安月離開了。

    而梁安月離開的時候,就看了司馬逸昊一眼,見對方對她點點頭,她這才離開。

    現在她已經來不及想太多,隻能一切見招拆招了。

    她也想明白了,她現在做的一切,就當是還司馬逸昊對她的恩典吧。

    不過等到她陪完了回去的時候,她可是要和司馬逸昊說清楚的。

    畢竟如果他繼續用這些來要協她不能離開的話,對她可真的不公平。

    畢竟她現在也真的累了……

    之後梁安月陪著趙父一起去了房間後,梁安月就看見一個年約五十,卻是一頭華發的女子正睡在床上。

    從她手腕邊打的點滴和她憔悴的樣子來看,她這樣已經不久了,因為梁安月已經看見,房裏有好幾個打完的點滴**正放著呢,想是打完了沒來得及收拾,就這麽放著吧……

    趙父一直在看著梁安月,見梁安月看向那點滴** ,他就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