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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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安月不想輸,下意識地抓著慕言的手,可是手指根本沒有任何的力氣,慕言比他清醒一點,卻也好不到哪裏去,心有靈犀一般地猜測到她想要做什麽,卻也隻能攏了攏手指。

    慕言皺著眉很不想聽到那個海綿寶寶在自己耳朵邊叫囂,可是舌頭不能動他也隻能和梁安月一起聽著。

    他們兩個的模樣大大地取悅了海綿寶寶,他的笑聲更加地猖狂,仿佛遇到了世界上最讓他愉快的事情。

    “放心放心,這種藥物對你們是沒有後遺症的,我可是準備了很多有意思的遊戲呢,花了那麽多的腦細胞我一定要一個一個地都和你們玩一遍,還要慢慢地玩,現在有後遺症了影響遊戲效果。”

    這根本可惡至極,現在他想要對他們做什麽的話,他們兩個還真的無力反抗,慕言的心中產生了恐慌的感覺,誰知道這個人說不碰梁安月是不是真話。

    他的腦中剛閃出這些,門就開了,一個戴著防毒miàn jù的男人走了進來,手中拎著一個xiāng zǐ,黑色的xiāng zǐ看上去有一些年代了,上麵沾染著深紅色的汙漬,很容易讓人想到某些不好的東西。

    梁安月想要轉動著眼珠去看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麽,可惜這都成為了一個很困難的動作,過了好久才能移動一點點的視線,可是她剛移動這個男人就已經走了過來,直接很粗暴地把他們強行分開,把梁安月推到了一邊,滾到了床頭。

    梁安月無法抗拒地被滾成了一個趴著的姿勢,而頭正對著慕言,她看到戴著防毒miàn jù的男人用同樣粗暴的手法抓住慕言把他仰天擺好,然後就把手中的xiāng zǐ放了下來,撥弄了一下上麵的密碼扣,打開了xiāng zǐ。

    xiāng zǐ裏麵都是一些泛著金屬光澤的東西,梁安月的瞳孔緊縮了起來,這個場景不是以前電視裏看到的虐待的場景嗎?這個男人是想要對慕言做什麽?在他身上施加各種刑罰嗎?

    梁安月想要上前去救他,可是怎麽可能有力氣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拿起一把類似於手術刀的東西,對著慕言劃了過去。

    他們生活的環境怎麽可能接觸到這種黑暗血腥的東西,梁安月眼睜睜地看著戴著防毒miàn jù的男人劃開了慕言的手臂,鮮血就這麽流了出來。

    淚水從梁安月的眼眶洶湧而出,她滿心的恐慌和憎恨,心想這個海綿寶寶和防毒miàn jù男人怎麽那麽地變態。

    慕言當然疼得不行,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這種藥物不知道有沒有把痛覺神經變得更加敏銳的作用,他覺得這種傷比想象中的疼痛好幾倍,如果不是中了藥物的話他肯定能夠痛到叫起來。

    梁安月腦袋底下的床單已經濡濕了一大片,海綿寶寶看到他們的模樣,沒有笑,似乎不太滿意。

    “我好像用錯東西了,這樣雖然能夠把你們折磨個痛快,卻沒法聽到你們悲慘的叫聲,實在沒有意思。”海綿寶寶對戴著防毒miàn jù的男人下達了命令,“放開他們,等他們身上的藥性退了再換一種藥物。”

    戴著防毒miàn jù的男人立刻聽命,收起工具就離開了這裏,海綿寶寶也從電視屏幕中離開,似乎真的打算等待他們藥效退下去。

    雖然沒有得到太悲慘的折磨,梁安月卻依舊嚇死了,慕言手臂上的鮮血一直在流,流得袖子和床單都是一片的紅色,不過總算在梁安月覺得他再流下來要危險了的時候,血止住了。

    肌無力的藥物效果很強,持續了好久才漸漸地緩解,梁安月一能夠移動身體就朝著慕言挪過去,這個姿勢讓她手臂和腿都麻痹了,可是為了慕言她咬緊了牙關忍耐,強行地逼迫自己上去查看他的傷勢。

    慕言的體力畢竟比梁安月好很多,他看到梁安月勉強自己,立刻也努力地直起身來去扶梁安月,完全不顧自己這個動作把傷口掙開了,把梁安月抱在懷裏。

    梁安月的眼淚又嘩啦啦地流了下來,伸手去捂他的傷口,卻又怕感染什麽的就脫下外套裏麵的衣服,用衣服去紮緊止血。

    低頭看著她忙碌的模樣,明明手臂還有點綿軟地不聽使喚,卻堅定地把他的安危放在第一,“梁安月,我沒事。”慕言安慰她說,梁安月隻是哭,說不出話來。

    包紮好之後慕言摟著梁安月,梁安月靠在他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此時此刻隻有這個才能夠讓她平靜下來,深刻地體會到他還活著,好好地活著。

    “你說他們是誰?”梁安月的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為什麽這麽對待我們,還用這麽變態的手法……”

    慕言的眉頭皺了皺,想了半天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別害怕,賈管家一定已經知道我們失蹤的事情了,他一定能帶人找到這裏來的。”慕言安慰梁安月說,“我們要堅信這一點。”

    梁安月點了點頭,現在她不想這樣做也隻能這麽做,遇到這種情況她要堅強,害怕和畏縮很容易降低存活下來的幾率。

    “慕言……”梁安月想了想,斟酌著又問了一個問題,“你說那個海綿寶寶說的關於你mèi mèi的話是真的嗎?”

    說到這一點,慕言的眼神微微地暗沉了一下,仔細分析了一會。

    “我覺得假的成分比較多,那個人不是想要我承受巨大的痛苦嗎?對我來說慕潔活得好好的並且不想和我見麵才是最痛苦的事情,他也許是故意這麽刺激我的,而且慕潔不是這樣會隨便躲著我的人。”慕言推測說,“不過我的確要承認,他說的話讓我心裏很難受。”

    聽到他難受,梁安月心髒一疼,下意識地把他抱得更緊。

    “沒關係,有我在呢。”梁安月用力地抱著他說,“如果……我是說萬一,萬一出現意外的話,就算下地獄我也要陪著你一起去。”

    這次輪到慕言心疼了,他那麽愛梁安月,當然不想她遭受到任何的痛苦,就算他得不到一個好的結果,他還是希望梁安月能夠好好地,健康地活著。

    可是梁安月堅定的眼神讓他的心又很溫暖。

    “嗯……別擔心,我一定帶你出去。”慕言又安慰了一句,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抬起眼睛觀察這座監牢的四周,隻是除了之前看到的那些東西,他完全沒有發現別的能夠讓他逃出去的地方。

    視線定格在大門上,看來還是要從大門下手,撬kāi suǒ的話他們就有機會逃跑,逃跑的時候也許能夠用椅子當做防衛的wǔ qì。

    不管這種方法成功率高不高,這是他們唯一能抓住的逃脫方式了。

    梁安月察覺到了他的想法,追隨著他的視線一起看向了大門,她的臉色更加蒼白,這扇門就像是一張恐怖的大嘴一樣,不知道緊閉的後麵有著的是更大的危險還是光明的自由。

    他們的動作也許被海綿寶寶看到了,他再次出現在了電視的屏幕上,依舊用那種帶著張狂笑意的調子嘲諷他們。

    “哎呀呀,看樣子你們的情況挺不錯的啊,看到你們這麽精神就更好了,你們這麽相親相愛的樣子讓我想到了一個新的遊戲,我決定和你們玩玩我的新構思。”海綿寶寶的聲音充滿了極端的惡意,“我就看不得你們兩個這副深情的樣子,我們來玩捉迷藏吧,一會我讓人開門把你們帶出去,你們兩個隨便怎麽逃跑,限時三個小時,三個小時我的那些人沒有抓到你們的話就放你們離開,如果三個小時內被我們找到的話那就……嗬嗬嗬嗬……”

    慕言的目光微微一閃,這種遊戲哪裏叫捉迷藏啊,根本就是獵殺遊戲吧,而且他口中的三小時時限的可信度追知道有多高。

    隻是,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他們必須遵循他定下的規則,而且能夠離開這裏也總比繼續留在這個很難逃出去的房間裏來得好。

    梁安月看到慕言堅毅的側臉,心中也有了勇氣,她也知道沒有任何的退路。

    “好,我們就玩這個遊戲。”梁安月開口說,想了想她試探著說出一些提議,“那個,就讓我們兩個赤手空拳地就這麽躲嗎?一般玩遊戲不是還會有道具什麽的嗎?”

    麵對梁安月“聰明”的提議,海綿寶寶又難聽地笑了起來,不過也倒是從她的提議之中想到了新的樂趣。

    “你說得有道理,的確可以tí gòng一些道具給你們,你讓我想想……嗯……”海綿寶寶低頭思考著,一隻手托著下巴做出沉思的動作來,接著迅速地揚起手打了個響指,“那好,我給你們一輛車,我把車鑰匙放在車上,遊戲嘛也會有地圖,我會把車所在的地方標記出來,你們膽子大的話就去那個地方開車逃跑吧。”

    這明顯是陷阱,萬一那些人埋伏在車子的周圍他們豈不是會當場被抓到?梁安月和慕言皺起眉頭,交換了一個謹慎又擔憂的眼神,默契地選擇了同意海綿寶寶的安排。

    他們一同意,就有四個壯漢走了進來,抓起他們給他們又蒙上了眼罩,梁安月和慕言都沒有掙紮,他們兩個根本掙脫不開,而且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吃虧的是梁安月,慕言不敢冒險。

    他們感覺自己走在一條長長的走廊上,過一會又拐來拐去的,在他們完全失去對路線和方向的辨別之後,眼罩的縫隙裏傳來了光,這是陽光,他們迅速判斷出自己已經到了外麵。

    壯漢們又帶著他們兩個走了一段路,接著把他們狠狠地一推,扔下他們轉身走了,梁安月差點被推得摔倒在地,發出了一聲尖叫,慕言迅速尋著聲音扶住了她,免去了她倒在地上的狼狽命運。

    “梁安月,你沒事吧?”慕言扯下眼罩,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著梁安月說,梁安月隻是有點被嚇到,既然沒摔倒就沒事,對著慕言搖了搖頭,還笑了笑。

    “我沒有關係,你的手臂沒事吧?”梁安月更加關心他的傷口,慕言也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就快速地開始打量周圍的情況。

    這裏與其說是樹林更像是一大片用樹木組成的迷宮,這可以從修剪得方方正正的樹枝和蜿蜒曲折的道路上可以看出來。

    接著他們就在附近的樹枝上看到一份掛著的地圖,慕言立刻取下地圖,打開開始研究。

    地圖上有著詳細的迷宮地圖,不過很多地方都被故意地裁剪掉了,造成了很多破損,這些破損的地方都是很曖昧的地點,完全讓他們弄不清楚那些地方究竟是不是死胡同。

    可是,地圖上的確標出了一個大大的紅點,紅點邊上還貼著一張車輛的貼紙,可是卻在迷宮的出口處。

    梁安月看到地圖就很生氣,這算是什麽嘛,擺明就是要折騰他們,這麽大一片指不定三四天都走不出去,沒有食物他們怎麽過?

    “車子所在的地方那麽遠,周圍都是破損的地方,你覺得我們能夠用多久到那邊?”梁安月皺著臉說,“你手上還有傷,又沒有食物,這樣支撐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