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真真真的,不是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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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記住,為您tí gòng精彩。但明影的聲音,被二人給直接忽略了。
北冥擎夜靜靜看著樓蕭,緩緩啟唇:“不如,每七日入夜凰門一次。”
“幹啥?”樓蕭越來越警惕的瞪著他。
“給本君搓背。”男人語氣淡然,波瀾不興的話語就像是在說今日的天氣一般隨意。
一旁的明影忍不住了,又弱弱的出聲:“主子……”
緊急情況啊,怎麽他們家主子還能如此淡定的在這兒說話?
樓蕭磨了磨牙,“好,這個條件,我答應。”
誰讓她現在身份敗露,被某男給抓得死死的呢!萬幸的是,他對她,沒有動殺機。
北冥擎夜挑眉。
明影見依舊沒人理會他,實在忍不下去了,一撩衣擺單膝跪下。
“主子,出事了!”
明影這突然的吼聲,總算是把他們主子的注意力給叫了回來。
“嗯。”北冥擎夜輕應了一聲,轉頭看向樓蕭。
樓蕭睜著大大的眼睛,正等著明影說到底是發生了何事,可卻被北冥擎夜那雙冷然的眸子給凝著,那眼神之中的意思很明顯,趕人。
“好嘛,那我走了。”樓蕭撇嘴,揮了揮小手,往外走。
直到樓蕭的身影消失在外麵,北冥擎夜這才將視線落回明影的身上。
“發生何事?”
“回稟主子,是太後娘娘,給您選了好多姑娘,此刻正在王府中。是暗夜飛鴿傳書過來的消息,這……”
明影垂著頭,卻忍不住用眼角餘光偷偷看他們家主子。
經過之前的事情,他已經完全確定了樓蕭是個女人了,既然是個女人,那他和暗夜暗影自然都不會反對了,可現在太後這樣做,不就是要逼他們主子?
主子現在可是個傻王,又沒法拒絕。
北冥擎夜蹙眉,薄唇輕抿。
……
樓蕭走回屋子,發現桌上靜靜的放置了一件小號的男裝,當然還有女子的兜衣和褻褲。
她臉色囧紅,抓起衣物,都是嶄新的。
奸商雖然麵癱和混蛋,可還挺細心的。
樓蕭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她嘴角邊漸漸泛起的笑意。
她對某男,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
他不殺她,肯定是早已知曉她女人身份了吧?隻是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知道的,但對她一如既往的對待,是不是……
她猛地掐了自己一下。
什麽時候了,她竟然還在這兒發春?
匆忙將門上鎖,將衣裳換上,垂落的長發也挽起了男人的發髻,隨便找了一根木簪挽住,便開門準備離開。
可剛剛開門,一名黑衣的下屬就站在了門口。
“你站在這兒做什麽?”樓蕭警惕的問。
“回稟公子,我們家主子說,請您過去給他搓背。”
“……”樓蕭嘴角抽了兩下。
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剛剛某男才沐浴過,現在還讓她搓背,這是打算讓她給他搓掉一層皮呢?
下屬張了張嘴,還待再說什麽,“砰”的一聲門關了,直接把他欲要說出的話給打斷了。
下屬伸手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樓蕭將門給闔上,閉了閉眼睛,這才複又將門打開,說:“帶我過去。”
……
書房中已經不見明影的蹤影,隻有男人一人坐於桌案前,長指撚起一顆黑子,漫不經心的玩弄著。
屋中靜謐,眼前的畫麵美好,精致又絕色。
屋內的光昏黃,屋中的男人身姿挺拔,盯著棋盤的神色認真,卻也好看。
如斯美好的畫麵,樓蕭看著還真有些不忍打擾。
聽見動靜,男人也沒有抬首,緩緩道:“休息一晚,明rì běn君派人送你離開。”
讓她來搓背果然隻是個幌子。
樓蕭輕輕咳了一聲,走到了他的對麵坐下,棋案上黑子連番追擊白子,將白子給逼到了絕境,無從反擊。她看著眼前的棋盤,忽然捏起一顆白子落下,來了一個絕地反擊。
男人驀地抬眸看她。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是女人的?”樓蕭問,“還有,我的本名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有些話,還是需要坦誠了比較好。
不知為什麽,當知道他早已意料到她是女人的時候,她非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比往日更緊張。
他丫的,藏得可真夠深的。
男人嘴角淺勾,緩緩說了兩個字:“你猜。”
“啪”的一聲,一顆黑子落下,又死死逼著白子無路可退。
這兩個字換做別的人來說倒沒什麽,可這廝說出來,真是蘇死了!
樓蕭輕輕哼了一聲,視線落在棋盤上,嘴角邪氣的勾起一抹弧度,撚起白子落下,阻攔他的追殺。
“奸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日你我若是坦誠說話,日後我可以隨時陪你下棋。”
她好歹在現代,除了驗屍之外,平日裏沒事就是學學藥理知識,下下圍棋,這會兒沒想到穿越還真是有用了。
“你替本君包紮傷口那日。”他又落下一子。
樓蕭的注意力也成功從棋盤轉移到了他的話上。
果然,那日被他的“鹹豬手”襲了胸,怎麽可能會察覺不出來,更何況還是老奸巨猾的奸商。
樓蕭抿唇,又道:“巫咒,你為什麽這麽在意?北冥擎夜和你是何關係?”
“你輸了。”結果,男人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樓蕭低下頭一看,還真是輸了。白子被擊得潰不成軍,沒法再反擊。
她撇了撇嘴,抬眸,將眼睛瞪得老大,盯著他。
“我問你話呢!”
“沒關係。”他冷然的說了三個字。
樓蕭將手中的白子扔回了棋盒裏,抱著手臂,挑著眉梢,又恢複了她以往那般吊兒郎當的模樣。
“奸商,你以為說沒關係就能騙過我?你如此在意,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這樣,咱們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何來不公一說?”
樓蕭深知這廝的嘴很嚴,根本不可能套出些什麽話來,終究是放棄再說下去,站起身準備離開,忽然被他喚住。
“樓瀟瀟。”他似乎特別喜歡叫她的真名。
樓蕭轉頭看他。
“今晚給本君暖床。”
這話一落,樓蕭猛地往後跳了兩步,警惕的看著他。
“你想都別想!既然都知道我是女人了,你丫的對我又親又抱又摸,現在還想我給你暖床,老娘我的節操都被你給吃幹淨了!”
“節操?”他起身朝她走來。
樓蕭見他逼近,忽然拉開門就往外竄,竄的極快,像是兔子一樣,一溜煙就沒有了身影。
看著她逃竄的背影,男人莞爾,垂首輕笑。
他剛剛其實是想說,他可以負責……
……
第二日樓蕭就被明影送出了夜凰門,到了門口,明影準備轉身回去卻被樓蕭給拽住了衣袖。
明影狐疑的轉頭看她。
“咳咳!我問你件事。”樓蕭眨了眨眼睛。
“嗯,你問!”明影努力維持故作的冷漠。
“你們家門主,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斷袖?”她很認真很鄭重的問道。
明影好不容易裝出的冷漠終於在這句話之後破功,嘴角抽了一下。
“樓公子……我們家主子,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斷袖。”那般斬釘截鐵的語氣,恨不能上前抓住樓蕭的肩膀狠狠搖晃兩下。
樓蕭輕輕應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若不是斷袖,又恰巧讓她看的順眼,倒是可以發展成為……她的男人。
樓蕭眼底一抹精光極快掠過,嘴角邊挽起的弧度更是邪肆了幾分。
準備入夜凰門的明影狐疑的轉頭看向樓蕭的背影,為什麽剛剛刹那,他覺得身後有股涼風拂過?
……
騎馬趕回三王府,剛到門口卻瞧見了福一。
他在三王府的門口來回徘徊,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焦灼之情。
“福一?”樓蕭翻身下馬,牽著馬兒走來,不解的叫了他一聲。
福一聽見她的聲音,大步走了過來,用力拽住了樓蕭的衣袖。
“三少,出事了!”
樓蕭神色斂了斂,問:“什麽事?”
這兩日怎麽老是有人說“出事了”這三個字,這要是讓心髒不好的人怎麽辦?
“二夫人現在正命人將大夫人的祠堂給拆了。大夫人的靈牌我拿了出來,但祠堂……”
福一邊說邊從懷中摸出了那塊原本供奉在祠堂的牌位,遞給了樓蕭。
樓蕭瞳孔狠狠一縮,抓住了她娘親的靈牌,轉身往樓府而去。
福一立刻跟上,胖胖的身子追著樓蕭的腳步有些辛苦,待停在了樓府,他才呼哧呼哧的喘了一口氣。
“三少……”
“拿著我娘的牌位,我進去找她算賬。”樓蕭將東西丟給福一,便將衣袖撈起,氣勢洶洶的走入府邸中。
福一手忙腳亂的接過了扔來的牌位,用衣袖擦了擦牌位,再擦了擦自己的額際冷汗。
這東西可不能亂扔的。
……
“夫人,這要是都拆了,老爺問起來……”管家有些憂慮的緩緩出聲。
“老爺?老爺自然不會反對。”孫氏冷笑,指著祠堂裏的東西吩咐道,“全部都給拆掉!這間屋子都給我拆了!”
她手亂指了一通,氣哼哼的吩咐。
管家連忙點頭,抬起手來示意正忙著拆祠堂的小廝。
“聽見沒!都拆了!”
“住手!”樓蕭大步走來,冷喝了一聲。
幸好她趕來的及時,否則這屋子真的要被他們給拆完了!
突然的嗬斥聲,讓祠堂中的小廝們都紛紛停下了動作,轉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