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瀟瀟,這是嶽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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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記住,為您tí gòng精彩。聽見金山的暗自咕噥,一旁的江可柔低低地嗚咽了一聲。
這次嗚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悲憤和不甘心。
金山聽見她嗚嗚的聲音都有些煩躁了,走上前來直接將她嘴裏的布給拿掉。
江可柔朝著金山的臉就唾棄了一口。
“呸!你們這些齷齪的人,一丘之貉!樓蕭,我真是看錯你了,想不到你們也是這種人!”
她激動地朝著門口的樓蕭大吼。
樓蕭整個人還黏在北冥擎夜的身上,被男人抱著往外走,臉是朝著裏麵的,自然是看見江可柔最後的眼神。
“嘖嘖,你這樣傷了人家姑娘家的心,比直接拒絕還讓人絕望呐!”
聽著樓蕭的話,男人眸底一抹笑意閃過,見她要滑落下去,竟是伸手托了托她的臀部。
樓蕭被一隻爪子吃了豆腐,臉色一紅,連忙縮了縮身子,轉頭瞪了一眼他。
麻蛋,這麽明目張膽地吃她豆腐,這男人的節操呢?
“奸商,你這老狐狸!”她磨牙罵道。
“老狐狸?”他細細捉摸著這三個字,眉梢微微往上挑了挑。
樓蕭輕哼了一聲,趴在了他的肩頭,任憑他抱著走。
明影守在門口,瞧見他們二人,表情鎮定地替他們將門給推開,仿佛對眼前的情況早已見怪不怪了。
門推開,明影又極為善解人意地將門給闔上。
他們家主子和樓蕭,還真是不分時間場合地點地進行虐狗行動……
門闔上,樓蕭才從男人的身上跳了下來,一臉淡定地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裳,一個眼尾掃過就看見了自己衣裳上的灰塵沾在了北冥擎夜的玄衣上。
她挑了挑眉梢,上前替他把衣裳上的灰塵拍走。
“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要給我解釋一下?”
“想聽哪種解釋?”他問。
“哪種解釋?就想聽真話!”樓蕭拍打他身上灰塵的手頓了頓,滿臉的鬱悶。
不管是哪種關係,主仆亦或者qíng rén,都該坦誠吧?
當然,她是屬下,不該過問主子的問題,可她忍受不了這樣的欺瞞。
“他們在與一南疆人合作。”北冥擎夜轉身往裏走去,聲音低沉。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大概也是為了防止外麵的人聽見。
雖然他是夜凰門門主,即便是現在需要他們夜凰門tí gòngwǔ qì,與他們做生意,可也終究不是完全的朋友關係。
樓蕭意識到這一點,她也跟著將聲音壓得更低了,追上了他的腳步。
“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假意與他們合作,是想把那人給引出來?”
“嗯。”他頷首。
“所以,你答應了護送江可柔,故意將江可柔綁給了這些盜賊?又明知蕭驚鴻的計劃,故意讓他被抓?哦不,讓我們被抓?”
難怪他說什麽寨子裏見,他一早布好了局,等著蕭驚鴻自己跳。
“蕭驚鴻若不親自所見,他會罷休?”男人瞥她一眼,“本王不過想讓他會一會北冥瀚宇。”
“絲……”樓蕭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想幹嘛?”
她不知為什麽,覺得蕭驚鴻很倒黴?
“不做什麽。”男人微微一笑,凝著樓蕭的眼神和笑容都格外溫柔。
可樓蕭分明感覺到,他眼底的笑意,是冷的。
他不會……想弄蕭驚鴻吧?
可蕭驚鴻沒有礙著他什麽事呀!
“那個……蕭驚鴻沒惹你吧?”
“怎麽沒惹?”他把問題丟回給她,“他是本王最大的威脅。”
“為什麽?”樓蕭歪著頭努力想了想,實在不明白。
這男人最大的威脅難道不是當今大國師,怎麽又變成了蕭驚鴻?
北冥擎夜聽她如此問,麵色有些不悅,伸手攬過她的腰際將她拉近。
“瀟瀟,你說呢?”
樓蕭被他拉近,驀地抬眸看他,迎視著他眸底的流光。
“因為我?”樓蕭終於有了一絲恍悟。
他垂眸,凝視著她此刻有些恍惚的表情,俯下頭,額際抵在了她的額際上。
“不然呢?”
二人的距離離得很近很近,男人俊挺的鼻尖就抵在她的鼻尖上,男人身上清雅的香氣也毫無防備地縈繞進了鼻尖。這男人身上的香氣總是輕易迷離她的思緒。
“那……雖然是沒錯了。可是奸商,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再往前兩寸,他們的唇就要貼在一塊兒了。
樓蕭咽了咽口水,因為這樣的靠近,一股莫名的灼熱感從腳底往上竄,直接彌漫在了她的雙頰上。
幸虧這屋中的光線有些暗淡,否則男人必定是看見了她臉紅的模樣。
“等北冥瀚宇來後,蕭驚鴻必定會動手。你跟著我,不要亂跑。”他低低地吩咐了一聲,尤其是最後八個字,他咬的格外重。
他可不會忘記,之前蕭驚鴻對樓蕭的話。
蕭驚鴻吩咐樓蕭,跟著他,不要亂走?
嗬!
他的女人需要別的男人護著?
樓蕭狐疑地轉頭看著他,尤其是他格外咬重的最後八個字,眨了眨眼眸。
“好好好,主子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她嘴上答應著。
雖然如此,可以蕭驚鴻的能力恐怕不難逃脫吧?
“那江可柔,你要怎麽處理?”畢竟是虎頭鏢局的人,他樹的敵人越多,最後形勢越發緊迫之時有仇的人必定要來報複。
“你想如何處置?”
男人灼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了她的唇上,頰上。
癢癢的,樓蕭莫名覺得口幹舌燥。
她垂著眼瞼看著男人的薄唇,在自己腦子裏有意識之前,身體的動作完全不受控製,竟是直接伸舌舔了舔近在咫尺的唇瓣。
男人的薄唇,就這麽在眼前,不舔白不舔。
“……瀟瀟。”被舔了一下,男人眸色越發深沉,“不要鬧。”
樓蕭很想反駁,她可不是鬧。分明是他自己離得這麽近,到底是誰在鬧?說話就說話,還非得鼻尖碰著鼻尖,讓她心猿意馬,怪她咯?
“江可柔肯定不能死,到時候事情結束後,讓她安然回虎頭鏢局吧!不過,讓她對你死心這件事情,我覺得挺滿意的。”
樓蕭想起之前江可柔那一臉不可置信又絕望萬分的樣子,她的心情莫名就雀躍了。
“嗯?”他將樓蕭臉上有些壞意的笑盡數收入眸底。
“那……幽月在你的手上?”她問。
“是。”他毫不否認,“也算是你的東西。”
“我的東西?”樓蕭連忙笑了笑,“怎麽算是我的東西?這是南疆的聖物。”
“瀟瀟,嶽母是曾經南疆的公主,南疆聖物本是皇家之物,既然如此,如今南疆皇室血脈隻有你一人,自然是你的。”
樓蕭微微點頭,算是明白他的話。
可忽然,她想起有什麽不對勁之處,驀地抬頭,一臉愕然地看著他。
“嶽嶽嶽嶽……嶽母?”
她能說,她被這兩個字給驚到了嗎?
不敢相信啊,這小子竟然能如此泰然自若地叫出嶽母這二字,叫的這麽理所當然。
“嗯,怎麽?”他又往前了一寸,將彼此之間最後那點距離縮短到近無可近,唇瓣毫不意外地貼在了一塊。
唇被他吻住,樓蕭也沒有閉眼,直直望進他的鳳眸裏,任憑他肆掠她的唇,掠奪她的空氣,被他的舌尖帶動起舞,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好一會兒,樓蕭忽然皺了皺眉,小手不安分地摸上了他的臉頰上,來回摸了摸。
“下次,親我的時候不許用易容的臉,多不舒服。”
但樓蕭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這男人易容miàn jù和臉上肌膚的縫隙在何處。
“好。”他鬆開她的嘴,握著她的手,帶著她手指的方向摸索到了縫隙之間,“夫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孺子可教也。
樓蕭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摸上了他縫隙之處,微微使力將他的易容miàn jù撕開。
屋中的光線雖然暗淡,但要捕捉到他的五官並不難。
她伸手輕輕撫弄在他的臉頰上,“奸商……”
“嗯?”
“有件事,就是……”樓蕭糾結地說著,但咬著小手指,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自己的語言。
北冥擎夜也不催促她,靜靜等待著她說完話。
“我如果給你解了咒,可能會消失掉一段時間……到時候你不要太擔心我。”
樓蕭的話,讓男人擰眉。
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意外。
“瀟瀟!”他的語言之間帶著幾分警告,還有幾分沉重。
樓蕭輕輕歎了一聲:“畢竟你的咒沒有那麽好解。”
她總不能告訴他,解他的咒可能要豁出性命吧?雖然她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否安然無恙地活著,可她怕萬一。
北冥擎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他知道要冒很大的險,他必定不會同意,寧願繼續承受巫咒帶來的痛苦也不會讓她冒險。樓蕭知道,所以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主子……咳咳!”門口的明影驀地出聲,“那個……蕭閣主好像已經逃出來了,現在整個寨子裏的人都在派人抓他。”
明影站在門口也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麽,畢竟二人說話聲音壓得很低,但此刻消息傳來了,明影自然要打擾一下他們家主子的好事。
屋中的樓蕭並不意外。
以蕭驚鴻的能力,當然會逃脫出去。
樓蕭抬頭看向北冥擎夜,“先出去看看。奸商,待會兒還是保住蕭驚鴻的命……吧?”
她發現,她說這句話,每說一個字,男人的麵色都微微沉了一分。
樓蕭最後隻能用一個“吧”字做結尾。
“你若不護著他,本王可以考慮留他一命。”他意味深長地說。
樓蕭撇嘴,低聲咕噥:“小氣鬼。”
不過,他這麽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男人,蕭驚鴻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他要真想要蕭驚鴻的命,蕭驚鴻那必定是死定了。